爱爱小说网 > 体育电子书 > 民国年间那人这事 >

第3章

民国年间那人这事-第3章

小说: 民国年间那人这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蔡锷家书中说:“余素抱以身许国之心,此次尤为决心,万一为敌贼暗算,或战死疆场,决无所悔”。
  蔡锷与小凤仙的传奇流传至今,刘禺生《洪宪纪事诗》中有“缇骑九门搜索遍,美人挟走蔡将军”的诗句,蔡东藩的《民国通俗演义》更是把这段英雄美人的故事演绎得淋漓尽致,张相文的《小凤仙传》、黄毅的《袁氏盗国记》、哈汉章的《春藕笔录》,以及李丕章《护国军中见闻二三事》等野史、笔记无不众口一词,说蔡锷得到小凤仙的帮助,才得以脱身离京,成就了反对袁世凯称帝的护国事业。
  其实,小凤仙“相貌不过中姿”,见过她的人都说她算不上漂亮,却是个通文墨、有个性的妓女,因为与蔡锷的一段关系,她在后来的野史中就成了“侠妓”,进而成为戏曲、电影的主角。蔡锷的儿子蔡端说,蔡锷到“云吉班”泡小凤仙的事当时并没有对家人保密。蔡锷天性敦笃,重情谊,小凤仙的插曲没有影响他与妻子的感情。护国战争期间,他在战火纷飞的前方不断地给第二个妻子潘蕙英写家书,仅保存下来的就有十来封。1916年1月31日,他在一天之内连写了两封信,其中说:“余素抱以身许国之心,此次尤为决心,万一为敌贼暗算,或战死疆场,决无所悔”。信刚刚发出,他接到家中电报,得知生了个男孩,母子平安,十分欣慰,又马上给妻子写信,要她保重身体,并给儿子取名“永宁”,可见夫妻情深。
  一代英豪蔡锷在声望如日中天之时英年早逝,举国上下无不感到悲伤,小凤仙也是痛不欲生。据说,在北京的蔡锷追悼会上,她曾亲往祭奠,并送去了一副传诵一时的挽联:
  九万里南天鹏翼,直上扶摇,怜他忧患余生,萍水相逢成一梦;
  十八载北地胭脂,自悲零落,赢得英雄知己,桃花颜色亦千秋。
  如此工整、有文采的对联显然不是出自粗通文墨的小凤仙手笔,大概是他人代笔的。在蔡锷病逝后不久,当时报纸上曾盛传小凤仙自杀,要以身殉情。1916年11月30日《长沙日报》就载有一篇《警署传询小凤仙》的报道,说警察为此特别传询了小凤仙,她则回答“儿与蔡先生感情殊笃,比闻其死,不胜悲痛。”警察说生命至重,不可轻生。她的回答是:“个人之事,可不必管。”京剧大师梅兰芳秘书许姬传的“七十年见闻录”中,有小凤仙后来的下落。1951年,梅兰芳到沈阳演出,传达室收到小凤仙的信,三十四年前,他们在一次聚餐时曾有过一面之缘。年过半百的小凤仙此时已改名张洗非,在一户人家做保姆(随后,在梅的帮助下,她被安排到东北人民政府机关学校当保健员)。梅兰芳约她见面,她在讲述三十年来的颠沛流离时显得平静,她曾嫁给东北军的一个师长,1949年后,又嫁了东北人民政府总务处的一个工人。只是说到蔡锷之死时,她还是声音哽咽,拿手绢擦眼泪。
  袁世凯喜欢吃鱼,特别是黄河鲤鱼,故乡河南天天进奉,吃不完的鱼,袁会挑大的,在鱼身上挂一个刻有“洪宪”字样的银牌,在中南海里放生。
  袁世凯食量很大,除了每一顿要吃两个大馒头,一碗面糊涂,随时还要食用鹿茸粉。袁有8个小老婆,他最后的病就是因为肾亏,鹿茸吃得太多所致。章士钊目睹过袁将鹿茸当零食的一幕。张伯驹“续洪宪纪事诗”中有一首说的就是此事:
  “夜夜羊车幸八宫,争承欢宠亦劳躬。
  事烦纵是食非少,滋补还须赖鹿茸。”
  袁世凯喜欢吃鱼,特别是黄河鲤鱼,其中以开封以北黑冈口所产的赤尾鲤鱼最有名,当地每天向他进奉。还有一种大鲫鱼,产于淇水之源一处泉水中,身扁数寸,味道鲜美,还要胜过赤尾鲤鱼,此地属河南卫辉县,县里也是每天命人捞起,将泉水装在大木桶中,用火车运到北京,袁更喜欢吃。
  河南天天进奉的黄河鲤鱼,如果吃不完,袁世凯会挑大的,在鱼身上挂一个刻有“洪宪”字样的银牌,在中南海里放生。以前明代的嘉靖皇帝、清代的慈禧太后都在这里放生过鱼,不过都是挂着金牌的。
  到了“北洋三杰”之狗冯国璋做总统时,开始在中南海捕鱼,将各种鱼出售。中南海,历代帝王后妃的放生处遭遇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浩劫,所以冯国璋死后,有人写了这样一副挽联:
  “南海鱼何在,北洋狗已无。”
  袁世凯称帝,冯国璋之所以心中不满,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在帝制之下,他哪怕封爵,也只能永远做一条看门狗。在共和体制下,他毕竟还有继任之望,有自己做总统的可能。他的消极之举、劝退之举都因此而来。他的劝退电文中有“请敝屣尊荣,生命财产由国璋担保”等语。连忠实的北洋之“狗”都离心离德,袁世凯的帝王梦注定长久不了。
  袁世凯死后,有一年,张伯驹同袁的几个儿子一同前往河南彰德洹上村,为袁的大老婆祝寿,那是当年袁被撤职时垂钓的地方。一路上谈起袁世凯在历史上可以和哪个历史人物相比,四子袁克端说可以比曹操、王莽,五子袁克权说可以比桓温。
  曹操、王莽也好,桓温也好,在他们生存的那个时代,只能有那样的选择、那样的作为,到了20世纪,袁世凯还要放弃总统、回到做皇帝的老路,重温千年老梦,给黄河鲤鱼挂银牌,实在与前人不可同日而语。
  袁克定在颐和园租房子住。张伯驹与他时有往来,见他吃饭时,虽无鱼肉菜肴,只是以窝窝头切片,加上咸菜而已,但他依然正襟危坐,胸带餐巾,俨然还是当年“皇储”之时。
  1916年6月6日,袁世凯在举国唾弃声中黯然离世,但他的丧礼还是极尽奢华之能事,在故乡河南彰德的墓地占地至少在200亩以上,尸体浩浩荡荡用专列运送,直接丧葬费用就达50多万银元。树倒猢狲散,袁氏遗留下来的财产,由腿有残疾而野心不小的袁克定主持,袁家子女、妻妾一共分了两次财产。第一次分财产,袁克定分给自己和他生母的数目一直是个秘密,分给其他人的有记录可查,6个姨太太每人各分得银元6万元,黄金30两;17个儿子每人分得银元8万元,黄金40两,各种股票7万元;13个女儿每人分得银元1万元作为出嫁时的陪嫁。以上合计银元185万元,黄金860两,股票119万元。第二次分财产,分的是北京、天津两地的房产,“克”字辈的儿子每人分得249万元,总计3984万元。袁克定以长子优势,独吞了袁世凯存在法国银行的200万法郎,以及大量田地、房产、古玩、文物、珠宝、字画等,价值连城,据有人考证,他所独占的财产总价值估计在被分掉的全部金银股票之上。
  荣华富贵转头空,万金散尽不复来。等到卢沟桥事变发生,上距袁家分财产二十多年,袁克定已六十岁,住在北京万牲园,世交张伯驹前往祝寿,送去一联:“桑海几风云,英雄龙虎皆门下;篷壶多岁月,家国山河半梦中。”其时北洋“龙虎狗”三杰,王士珍、冯国璋早已不在人世,段祺瑞也殁于庐山。北平沦陷,日本人用王克敏组织伪政府,想以高位诱袁克定下水,阅尽沧桑、到了耳顺之年的袁克定已非当年,马上登报声明,表示自己因病对任何事不闻不问,并拒见宾客。后来有人将刊登他声明的那张报纸装裱为册页,并题诗表彰他的气节。那时袁克定大概已把财产耗尽,生活日渐艰困,在颐和园租房子住。张伯驹与他时有往来,见他吃饭时,虽无鱼肉菜肴,只是以窝窝头切片,加上咸菜而已,但他依然正襟危坐,胸带餐巾,俨然还是当年“皇储”之时。张伯驹有诗:
  “池水昆明映碧虚,望洋空叹食无鱼。
  粗茶淡饭仪如旧,只少宫詹注起居。”
  外国的钱币上常常有哲学家、诗人、作家和其他文化名人的头像,我们的军阀在铸币时,做梦也不会想到把孔子、李白的头像铸上去,他们只想到自己。
  民国以来,群雄纷起,大凡武人军阀手握兵柄一时胜利者,或被武人捧上台的官僚政客,无不想把自己的头像铸入钱币,以求万年不朽,哪怕铸在不能流通的纪念币上也好。袁世凯铸行、影响长远的“袁大头”众所周知,此前,黎元洪已在武昌发行过戴帽和光头的两种纪念币。袁氏呜呼哀哉之后,北洋、非北洋的枭雄群起仿效,在纪念币、流通币上竞相争妍,你方开罢我来也。
  1923年,用白花花的银子收买国会“八百罗汉”,顺利当选为大总统的曹锟,一种纪念币还不过瘾,连铸了两枚,一枚正面是刻有曹锟头像的“宪法成立纪念”金银币,背面是交叉飘扬的民国五色旗图案;另一枚正面是曹锟戎装脱帽纪念币,背面是海陆旗的图案。此前,段祺瑞操纵的安福国会选出前清大臣、袁氏称帝时的国务卿徐世昌为大总统,在天津铸造了面值一元的纪念币,上面是徐世昌的头像。段氏为“北洋三杰”龙、虎、狗中的虎,自视甚高,连下围棋都非赢不可,岂肯屈居人下,为人作嫁衣。1924年,他终于如愿以偿,当上中华民国临时执政,将自己的头像也铸进了纪念币,金、银各有一种,正面是他的光头便装像,背面稻穗中间有篆体的“和平”二字。
  各地军阀都不甘落伍,张作霖,李景林,还有直隶军务督办褚玉璞,广西的陆荣廷、谭浩明,安徽的倪嗣冲,云南的唐继尧等,先后都将自己的肖像铸进纪念币。唐继尧因云南首义、反对袁世凯而得到美名,1916年护国运动期间,先是铸造了有他正面像和侧面像的银币各一枚,曾在市面流通。后又铸金币,正面是他的半身像和“军务院抚军长唐”,背面有五色旗和“拥护共和纪念金币”字样,并标明“当银币五元”。
  有人发现外国的钱币上常常有哲学家、诗人、作家和其他文化名人的头像,如日本、英国、德国乃至南美洲的一些国家,我们的军阀在铸币时,做梦也不会想到把孔子、李白的头像铸上去(更不用说鲁迅、胡适),他们只想到自己。他们的美梦总是像昙花般一瞬即逝,铸上钱币又能如何?
  冯国璋有华充银行、华通银行,李纯有义兴银行,王怀庆有华懋银,张宗昌有元成银号……中华汇业银行股东大会的签到簿上有段祺瑞之子的签名、有冯国璋的堂号……
  旧王朝瓦解了,襁褓中的民国十分的脆弱,大大小小的军队将校、官僚政客、有些实力的土匪纷纷粉墨登场,大展拳脚,他们占地盘,抽捐税,搜刮财富,到处置产业。即使在战场上败了,只要躲进租界,他们一样可以过上钟鸣鼎食的奢华日子。光是从他们在北京开设的银行、银号,我们就可以想见那个时代的样子。
  冯国璋是袁世凯手下“龙、虎、狗”三杰中的“狗”,多年雄居南京,看守南大门,先后当过副总统、代总统、总统,他开的银行至少有两家,一叫华充银行、一叫华通银行。做过多年江苏督军的李纯,民国初年就开了义兴银行,到1928年才在政治变局中倒闭。官至热察绥巡阅使的王怀庆开了华懋银行,做过山西民政长的李盛铎等开了商业银行。居有陇海路铁路督办肥缺的施肇基开有新亨银行。浙江督军卢永祥的儿子卢筱嘉,伙同湖北财政厅长魏联芳开了大新银行,魏联芳另开有一家同德银号。臭名远扬的湖南督军张敬尧开了一家祥盛银号,还有祥顺兴、祥顺益。做过山东督办的“狗肉将军”张宗昌有多少个小老婆都算不过来,他开的是元成银号。当过海军总长的刘冠雄开的是信富银号,湖北督军王占元开的是曰亨银号,直隶善后督办李景林开了成城银号,西北军一个叫刘仲五的师长也开有义聚银行。横行西北的马鸿逵开的两家银号叫敦泰、永昌,一直到1931年才关门。
  他们除了自己开银行、银号,还入股其他银行,我们看看中华汇业银行1919年到1927年历届股东大会的签到簿,其中有“北洋三杰”之“虎”、几次组阁、还做过执政的段祺瑞之子段宏业的名字,有冯国璋的堂号“冯大树堂”,也有王克敏、叶恭绰、陆宗舆、章宗祥等许多官僚政客的大名。
  这仅仅是北京,并不包括他们在上海以及在各自地盘上开的银行、银号,当然比起张作霖的庞大产业链,他们都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幼嫩的民国能经得起他们的蚕食和鲸吞吗?
  张作霖的产业有土地,有银行,有投资的企业,有房产等等,奉系集团中大大小小的军阀、政客也都是广有资产,投资各种实业。
  19岁就开始为张作霖家管账的栾贵田,是张的恩师杨景镇的女婿,一直到“九一八”事变后才离开张家,对张家的情况确实了如指掌,他回忆,张家的产业大概可分为三个部分,一是土地,二是投资的企业,三是银行。先说土地,在通辽县钱家店有大约50余方,每方45亩;在高山子熟地500天,每天10亩,是从民间购买的;营口大高坎130天,每天10亩。再说企业,在沈阳有个三畲粮栈,资本5万元;在营口大高坎有个三畲当,资本5万元,40多个经营人员,经营范围从粮食、榨油到典当、放债,还发行钞票,曾印出钱票100万元;在辽源有个郑家屯庆畲祥,资本5万元,有30多个经营人员,经营粮食与典当;黑山姜家屯三畲当,资本5万元,有40多个经营人员,也是经营粮食与典当;还有两家煤矿、一家纱厂(中兴煤矿、八道壕煤矿与恒源纺织厂)。银行有边业银行,资本达500万元。
  这些仅仅是栾贵田多年后凭印象记得的,实际上,张作霖的资产不止这些,张家所拥有的土地更为辽阔,在北镇县有一千多垧土地、黑山县有500多垧、连山湾有一大片,另外还有至少15万垧的土地,在沈阳、大连都有大宅子,总资产不下于5000万银圆。除了上述经营的企业、银行,张在西安煤矿公司、奉海铁路、政记轮船公司、奉天纺纱厂、东北银行等都有投资,而且是大股东。东三省那些官商合办的主要企业中,也多有投资。即使年轻的张学良也有自己的房产、土地、森林,以及在银行、实业方面不小的投资。
  不光是主宰东三省命运的张作霖、张学良父子,总参议杨宇霆在土地、房屋、森林这些产业之外,还拥有大量银行和实业的投资,比如在东北银行的投资就有50万,在奉天实业银行、大同储蓄会、东三省实业银行,在大亨铁工厂、大冶铁工厂、西安煤矿公司、奉海铁路、奉天纺纱厂、金城泉军衣庄等都有大小不等的投资,而且还独自经营复州石板矿区、法库门电灯厂。此外,不要说做过督军、省长的吴俊升、常荫槐、张作相、张焕相、王树翰、刘尚清等人,就是东北兵工厂总办臧士毅、参议韩麟春、奉天清乡总办齐恩铭、东北陆军粮秣厂总办保康、交涉署长高清和、奉天教育厅长祁彦树、警备处长陈奉璋、奉天纺织厂总理孙祖昌、东三省官银号总办彭贤、电务处长周大文等人也都是广有资产,在各种实业中有投资。
  吴佩孚军中传唱《满江红·登蓬莱阁》,一次,日本记者到洛阳采访,当面质疑:“登蓬莱阁能够望见长白山吗?”他回答:“我心眼通灵,岂止能望见长白山,还能望见你们富士山呢!”
  1917年,在段祺瑞召集的一次会上,当时还只是个旅长的吴佩孚,不知因为什么事,说了一句话,段大怒,问发言的是什么人,曹锟回答是他的部下,段说:“小小官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