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略思维-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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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Z 仁V 一(1 一占)V ' =占3V
这是两轮结束时募捐活动的价值减去你的捐款得出的数目。将捐款与拖延的价值相比,我们看到,假如
夕簇(1 一占2 ) v
对你而言捐款就比再拖一轮更值得。
注意,我们的计算没把每人已经捐出的数目考虑在内。理由是捐助人一直想着的是他们接下来还要捐出多少;他们以前的承诺成了与计算无关的东西,因为这些承诺总会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兑现,从而可以从任何成本一效益计算里剔除出去。
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知道最后两轮可以募集多少钱。运用同样的推理,我们可以进一步往回推,计算这次募捐活动要花多长时间才能达到目标,而在每一个阶段又有多少人愿意捐款,目的是不要拖延整个进度。可能达到的捐款总额等于这些数字之和,即
( 1 一占)v + ( 1 一占2 ) v +占(i 一占2 ) v + aZ ( 1 一占2 ) v +· 一Zv
注意,头两个数字是前面计算得出的最后两轮的捐款数目。引人注目的是,可能达到的捐款总数,并不取决于利率。这一最大值等于两位捐助人的估价。因此,确实有可能让每个捐助人捐出他们对整个活动的估价。这表明,募捐活动的结果,是捐助人对整个活动的估价的一个很好的体现。
22 .再分配的局限性
许多国家的政治体制,都将经济平等定为各自政策的中心原则。几乎所有政府都采用了某种形式的再分配税制。比如,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美国所得税的最高税率超过70%,而瑞典的边际税率则突破100%。不过,到了20世纪80年代,高税率损害工作的激励的想法深人人心。因此,在80年代,许多国家将最高税率大幅度下调,这些国家包括美国乃至更具平等主义色彩的瑞典。
降低税率的主要动机,源于税收对工作的激励的损害作用。现在,一方面存在更大的积累财富的激励,另一方面出现了更大的收人不平等。当然,不平等的背后有很多原因,所得税只是消除这种症状的一个生硬的工具,而不是原因。考虑一下,导致不平等的原因是什么,而这些原因对设计一个理想的税制又有什么影响?实施这一理想体系会有什么问题?这一体系与现有体系相比有什么区别?
案例讨论
我们从研究导致经济不平等的一些原因着手。首先是运气。有两种运气。有些人生来就比别人多了某种天才或优势。即便在这些方面起步平等的人,运气也会青睐某些人,而不是所有人。许多人以为,运气产生了某种不平等,这是不公平的,用于平衡这类优势的税制得到了广泛支持。
其次是努力;有些人就是比其他人工作更努力。当人们对税制损害工作的激励的说法表示同意的时候,他们通常是指提供努力的激励。假如政府决心抽取相当大一部分的劳动成果,谁还愿意努力工作呢?许多人还认为,人们应该有能力保留自己的劳动果实的说法在道义上也是正确的,虽然死硬的平均主义者争辩说,人们应该愿意与他人分享劳动果实。
我们现在假设政府希望做到既能从每一名公民的劳动果实中至少抽取一部分,又不会损害工作的激励。如果收税者分辨得出每一个人付出了多大努力,做到这一点当然毫无问题。每个人应该上缴的税款数目可以直接与他付出的努力挂钩,变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惩罚性的税制,目标针对那些努力程度未能达到理想水平的人。
不过,实际上我们很难对成千上万工人的努力进行监控。他们可能每天按时上下班,但他们可能漫不经心,从而降低了他们的工作质量。哪怕是在苏联模式的经济中,制定了非常严厉的惩罚措施,人们还是发现,要在毫无物质激励的前提下提高工作质量,简直难于登天。这使他们陷人一个恶性循环,工人这样描述自己的政府:“我们假装工作;他们假装支付我们的工资。”
在实践当中,努力的程度必须借助一个间接指标进行判断,该指标通常是由努力换取的收人。但这一指标并不完美;高收入可能源于大量的努力或高质量的努力,但也可能就是由于运气比较好的缘故。因此,税制不再能精确量度每一个人的努力程度。税制不能向逃税者施加严厉的惩罚,相反,却能对实现低收入者施加严厉的惩罚,这么一来,就会将倒霉蛋连同逃税者一起惩罚了。在平均主义与税制的激励作用之间存在一个根本的冲突,税制必须在两者之间取得平衡。
接着,我们考察天赋才能的差别。平均主义者可能认为,立法抽取由天赋才能获得的收益是天经地义的。但能不能做到这一点,取决于能不能找出才华卓著者,并且促使他们在知道政府要通过税收方式抽取他们凭借天赋才能获得的收入的前提下,发挥自己的天赋才能。然而,即便最了不起的天才,也仍然需要努力工作才能使自己的才华充分发挥出来,因此,整个问题变得难上加难。我们再次看到,平均主义的追求是有限的,因为这么做是以社会不能充分利用人才为前提。
确定什么成果来自天赋才能并对其征税是很困难的,一个最好的例子,要数苏联等共产主义国家对待一流艺术家和体育明星的方式。这些国家公开宣布的政策是,体育明星的所有奖金或艺术家在西方国家演出的全部收入都必须归公,个人只能得到工资和报销有关费用。人们可能以为,这些人还是会受到自豪感和全力以赴带来的快乐的激励,竭力做到最好。而在现实中,他们的工资和其他补贴已经远远高于国内的平均生活水平。即便这样,许多人还是投奔西方。20世纪80年代后期,苏联部分一流网球选手开始谈判,希望保留自己的一部分比赛奖金,这是关于所得税制的一个不同寻常的讨价还价例子。
最后,即便制定了一个竭力在平均和激励之间取得合理平衡的税制,政府还要思考其执行策略。来自努力或运气的最终经济成果,即一个人的收人或财富,并不容易被政府鉴别出来。按工资、利息和分红等项目交税的人,必须向税收当局报告交税情况。但在一个合理的程度上,政府必须要求个人申报自己的收入。这些报告可能受到审计,但这是一个代价高昂的做法,实际上只有一小部分申报单可能受到审计。那么,我们应该怎样进行选择呢?
在我们讨论混合策略的优势的时候,我们指出,固定不变的众所周知的审计规则,有一个严重的缺陷。那些打算瞒报收人或虚报税收减免额的人,会想方设法不让自己符合接受审计的条件,而那些无法逃脱审计的人就会如实申报。这意味着我们的审计对象完全错了。因此,审计策略应该具备一些随机性。受到审计的可能性取决于纳税申报单的不同项目。不过,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呢?
如果大家在其他方面完全一样,那么,低收人者应该算是运气较差的群体。但谁都可以填报一个低收人,并希望被列为可怜的倒霉蛋。这似乎暗示,申报较低收人者受到审计的可能性应该更高。
不过,哪怕在“其他方面”人们也不可能完全一样,这些差别通常比运气带来的差别还要大得多。一张标明收人20 000 美元的申报.单,很可能来自一个诚实的工厂工人,而不是一个有意瞒报的律师。幸运的是,税收当局确实掌握了有关一个人的职业的独立信息。因此,一个更好的规则是,如果申报单申报的收人低于申报者所在职业的合理收人,那么这份申报单接受审计的可能性应该更高。与此相仿,如果申报者为某一方面的收益申报一个较高的税收减免额且超出了合理范畴,那么这项申报也应该成为审计的目标。实际的做法正是这样。
23 .有时骗倒所有人:拉斯韦加斯的老虎机
任何一本赌博指南都应该告诉你,吃角子老虎机是你最糟糕的选择。取胜概率对你大为不利。为了扭转这一印象,刺激人们玩吃角子老虎机,赌城拉斯韦加斯的一些赌场开始大做广告,将它们机器的回报率(即每一美元赌注以奖金形式返还的比例)公之于众。有些赌场更进一步,保证它们那里有些机器的回报率设在高于1的水平!这些机器实际上使概率变得对你有利了。如果你能找出这些机器,只在这些机器上投注,你就能赚大钱。当然了,诀窍在于赌场不会告诉你哪台机器属于这种特别设定的机器。当它们在广告上宣称平均回报率是90% ,且一些机器早已设在120%的水平时,这也意味着其他机器一定低于90%。为了增加你的难度,它们不会保证每天都以同样的方式设定它们的机器,今天的幸运机明天可能让你输个精光。你怎样才能猜出一台机器是怎样的机器?
案例讨论
既然这是我们的最后一个案例,我们不妨承认我们不知道答案,而且,如果我们真的知道,我们大概也不愿和别人分享。不过,策略思维有助于作出一个更加合理的猜测。关键是设身处地从赌场主人的角度观察问题。他们赚钱的惟一机会,是游客玩倒霉机的概率至少等于玩幸运机的概率。
赌场是不是真有可能“藏”起概率对游客比较有利的机器?或者换句话说,如果游客只玩回报最多的机器,他们有没有可能找出最有利的机器?答案当然是不一定,要及时发现就更不一定了。机器的回报,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出现一份累积奖金的概率决定的。我们来看一台每投币25美分即可拉一次杆的吃角子老虎机。一份10000美元累积大奖的概率若为1:40000,那么这台机器的回报率就为1。如果赌场将这个概率提高为1:30000,回报率就会变为1。33 。不过,旁观者几乎总是看着一个人一次又一次投人25美分硬币,却一无所获。一个非常自然的结论可能是,这就是那台最不利的机器。最后,当这台机器终于吐出一份累积大奖时,它可能会被重新调整,回报率将被设定在一个较低的水平。
相反,最不利的机器其实也有可能调整到很容易就吐出一大部分钱的水平,但基本上消除了获得一份累积大奖的希望。我们来看一台回报率为80%的机器。如果它平均大约每拉50次就吐出一个1美元奖金,这台机器就可能引发很多议论,吸引人们的注意力,从而可能吸引更多赌徒的钱。
一个有经验的吃角子老虎机玩家可能早就意识到了这些问题。不过,若是这样,你可以打赌说赌场做的恰恰相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赌场总是可以在当天结束之前,发现哪台机器引来了最多的赌徒。它们可以设法确保最多人玩的机器其实回报率较低。因为,虽然回报率1。20和0。80的差别看起来很大,也决定了你是赢钱还是输钱,但光凭一个赌徒玩的次数(或试验次数)就想将两台机器区别开来,显然难于登天。赌场可以重新设计使你更难作出任何推论的回报方式,甚至使你在大多数时候不知不觉就走错了方向。
策略上的领悟在于,拉斯韦加斯的赌场不是慈善机构,它们开门营业的目的不是分发钱财。大多数赌徒在寻找有利的机器的时候,都得出了错误的结论。这是因为,如果大多数赌徒都可以找出有利的机器,赌场就会停止供应有利的机器,而不会坐等亏损。所以,别再排队等候了。你可以打赌说最多人玩的机器,一定不是具有最高回报率的机器。
注释
第1章 10个策略故事
'1'他们的研究结果参见“The Hot Head in Basketball:On the Misperception of Random Swquences;”Cognitive Psychology 17(1985):295…314。
'2'New York Times;Sept。22;1983;p。B19。
'3'上述引言选自Martin Luther于1521年4月18日在Diet of Worms的讲话,参见Roland Bainton的Here I Stand:A Life of Martin Lutcher(New York:Abingdon Cbkesbury)。
'4'Don Cook;Charles de Gaulle:A Biography(New York:Putnam;1982)。
'5'David Schoenbrun; The Three Lives of Charles de Gaulle(New York:Athenaeum;1966)
'6'Gary Hufbauer;Diane Berliner;and Kimberley Ann Elliott;Trade Protec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31 Case Studies(Washington;D。C。:Institute for International Economics;1985)。
第2 章准备接招
'1'Robert Frost's Poems;ed。Louis Untermeyer(New York:Washington Square Press;1971)。
'2'他可以将8个兵当中的一个向前推进一格或两格,要么也可以将两个马当中的一个按照两种允许的走法推进(至车3或象3的位置)。
第3章看穿对手的策略
'l'Alfred;Lord TennySon;In Memoriam(New York:W。W。Norton;1973)pp。19…20。更好的版本是Samuel Butler对Tennyson开的玩笑:“ Tis better to have loved and lost than never to have lost at all ;”参见The Way of All Flesh(New York:E。P。Dutton ;1952)p。385。
'2'引自“Game Theory:Reagan's Move;”New York Times;April 15;1981;p.D2。
'3'站在博弈论前沿的研究者担心纳什均衡概念的局限性。他们已经建立起一些博弈,其中直观明显的结果并非纳什均衡,反之亦然。但这些问题并不会影响博弈论的大多数应用。对纳什均衡的局限性感到好奇的读者,可以在Ken Binmore即将出版的著作Fun and Games(Lexington;Mass。:D。C。Heath)和David Kreps的Game Theory and Economic Modelling(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0)中找到精彩的讨论。
第4章 走出囚徒困境
'1'载于Wall Street Journal,December 4;1986 。
'2'Robert Axelrod;The Evolution of Cooperation(New YOrk:Basic Books;1984) ;
'3'这一案例分析概括了他刊登在Monetary Issues in the 1980's( Kansas City:Federal Reserve Bank of Kansas City;1983)上的题为“Issues in the Coordination of Monetary and Fiscal Policy”的论文。
第5章 策略行动
'1' Institutional lnvestor (June 1979)。
'2'这一术语以及这一分析的大部分内容最早是由Thomas Schelling 在The Strategy of Conflict (Cambridge;Mass。: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60)中提出的。
'3'Oscar Wilde ,Lady Windermere's Fan (London:Methuen;1909) 。
'4'“Economic Scene;”New York Times April 10;1981;p。D2 and April 15;1081;p。D1。
'5'孙子引言译文选自Lionel Giles 翻译的sun Tzu on the Art of War 。
'6'见John Newhouse ,The Sporty Games(New York:Alfred A。Knopf;1983 )。
'7 '我们选取特殊的数字作为成本和收益,目的是以最简单的方式阐述这一观点;使用其他数字可能得出不同的结果。如欲深入了解,参见Avinash Dixit与Albert Kyle合写的“The Use of Protection and Subsidies for Entry Promtion and Deterrenc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March 1985):139…152 。
第6章 可信的承诺
'l'Bartlett's Familiar Quotations(Boston;Mass。:Little;Brown &Co.;1968);p。967。
'2'Dashiell Hammett;The Maltese Falcon(San Francisco:Pan Books,Ario Press;1983);p。15。
'3'Hobbes,Leviathan (London:J。M。Dent&Sons;1973);p。71。
'4'见John F。Kennedy在1961年7月25日的讲话。引言选自Fred Ikle的著作How Nation Negotiate(New York:Harper and Row;1964); p。67。
'5'Wall Street Jo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