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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5479-一个法国人的一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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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约涸诼肀成系唪ぃ牛慷诎⒍袄悄兀绻皇敲孛芫橹质撬妹褡褰夥耪笙撸‵LN)那些闹独立的土贼畏惧?”    
    “你知道你的秘密军组织制造了多少受害者吗?两千五百法国人和两万多穆斯林。”    
    “说下去,贝尔纳,接着说下去,再给我来一点贵党的宣传。但是,让我来告诉你一件事吧。这不是两万,而是四万、六万的北非阿拉伯佬,本来当他们已开始要对我们动手的时候,就应该把它平息下去。就是利用恐怖反对恐怖,人们来建立和保卫帝国。”    
    “的的确确,爸爸,你是这个地球上从来还没有过的最大的法西斯。”    
    “你,小混蛋,你闭嘴吧。”


《一个法国人的一生》 第一部分苦难的边缘(5)

    “于贝尔,不管怎样。这是您的儿子。而且我们是在圣诞夜。”     
    “您说得对,丈母娘,我请您原谅。”     
    “于贝尔想说的就是,由于所有这些自决权的故事,人们已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您看吧,以这样的速度下去,在法国我们也将很快不是在自己的家了。况且,不是已经出现这种情况了么?您曾相信过,您,有那么一天这个国家的财政部长会叫做维尔弗里德·鲍姆加特纳吗?不就是这样么,鲍姆加特纳?”    
    “这能说明什么呢,苏珊?”    
    “我求你了,奥迪尔,别装傻了,别让你自己再一次在大家面前显得可笑。”    
    “倒是我让我可笑了?是你们,你丈夫和你串通一气,一个小时以来给我们表演你们的拿手好戏,谈论什么帽徽、阿拉伯佬和犹太人,像是你们在你们自己之间说话?你们以为这是在维希那会儿还是怎么的?”    
    “噢,好了,维希,那可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在这时,是我父亲从他的座位上站起来,轻轻地把餐巾放在台布上,说:“我去拿火鸡了。”    
    在厨娘的帮助下,当他手臂托着盘子返回来时,两姐妹之间的紧张就平息下去了。法兰西永远围绕着一只家禽重新言归于好。我的表兄让,被他父母的贝当主义腔调所激怒,站到窗前点了一支雪茄。这种明目张胆的放肆刚好给我的祖母一个理由让自己火冒三丈。在让自己彻底爆发之前,她开始悄悄地发怒。用她的手杖敲了地面三下,以她能够做到的全部恶毒和权威,她发话了:“立即去吃饭,年轻人,我请您!”那些词在她的齿间滚动,好像剃刀的薄刀片一直切入您的骨髓。    
    就是在1962年圣诞这个晚上,我听到了她大声地说出世上可能说的最恐怖的话。那是在甜点、印度支那、阿尔及利亚、维希之后,接着还有凡尔赛宫的消费,流动畅快的弗雷格特家庭旅行车的舒适,标致403的安全性能,随便哪一个圣泰米庸窖里出来的波尔多红葡萄酒的绝美,图卢兹体育场的艰难赛季,舒尔茨在图卢兹足球俱乐部的生涯,儿童的未来,昂达伊海滨的度假,以及必不可少的女佣和打扫房间的女仆别无二致的偷窃主人的故事。就是关于这最后一个主题,我的祖母发了言。她说,她有一个永不失效的办法可以保证她的人手忠诚和老实:“我支付最高的小费以赢得最低的卑躬屈膝。”苏珊和于贝尔脸上现出不可控制的神经质的笑,有点像是人们放了一个屁的样子。所有其他的人,我相信,都觉着尴尬,不自在。尤其是在“一个像圣诞节这样的晚上”。那位厨娘,忙于收拾饭桌,做出她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在那老妇人——若无其事,一定在清点她的餐具——的目视下,继续干活。    
    这老妇死于紧接下来的夏天,在我们于巴斯科海滨度假期间。所以必须匆匆地放弃海滩赶回去,以便在这不讨人喜欢的面容腐烂之前再见最后一次。我们才到她的住处,苏珊姑母——她已把大权揽在手中,就要求我最后一次拥吻我的祖母。想到让嘴唇去接触一个死者使我恶心。我的姑母领着我走近尸体旁边,它放在一个黑得已经像是坟墓、去掉了全部装饰的房间的中央。空气里飘动着一股甜丝丝的味道,混合着蜡烛、白花的气味,而且,我肯定,还有一种已经腐烂的肉味。光线很暗,玛丽·布利科的脸比她活着的时候还要吓人。它似乎永久地表现着人类最低劣情感的浓缩。我注意到她的眼睛没有完全闭上,我于是就想像,透过那蜡黄眼皮的缝隙,这个令人厌恶的女人,超越死亡,还继续监管她已遗传给她的后代子孙的基因的缓慢演进。面对这个场景,我感觉我的身体变得僵直,我的肠胃打结,而这时在我的后背,我姑母的手坚定地把我推向那个“将军夫人”的遗骸。一种生理的、消化系统的恐慌此时攫住了我。我想像在盖单的下面,大量的蛆虫已开始活动,释放大量的粪液,它散发的气味已渗透到皮肤的毛细纤维。数不清的蛇在我自己的肠道里兴风作浪,接着,我突然觉着它们升到了胃里,穿过我的喉咙,塞满了我的嘴,终于,射出了意想不到的一束,在死者清白的盖单上。所有的人在这场痉挛中看到了我的痛苦和我的情感的表露,这使我在丧事期间,得到了优厚的待遇。因此,为了不要让我的敏感再受折磨,人们决定为我免除了去墓地和把棺木下葬到我特别希望是地狱的那个插曲。    
    在葬礼期间和服丧的日子里,没有人流过最小的一滴眼泪。穿着黑衣服,每个人都表现出一副严肃的神色,但是在这些脸上没有一点忧伤的痕迹,它们已转而注意遗产继承的前景去了。和所有这种情况一样,这个分配激活各种层次隐秘的嫉妒,卑劣的情绪,卑鄙的行为,对于它们,小资产阶级通晓其奥秘。最终,经过一些私下里的交易,两个姐妹,社会党人和火十字团,出于对祖产的利益达成协议,她们阴险地联合起来以抛开我可怜的父亲,他由此感到了深深的、合情合理的悲伤。他看着母系的财产从鼻子底下溜走,而几乎只给他留下了家宅老房子的空壳。这一新的凌辱加在失去长子的打击之上,夺去了他尚存的些许活力。当然,他还在卖他的西姆卡,但是还能卖多久呢?    
    这就是那个时代里的我家,令人不愉快的,过时的,反动的,极度阴郁的。以一个词概括,就是法国的。它就像这个国家,自己认为幸运地还活着,已经克服了它的耻辱和它的贫困。一个现在已足够富有的国家,可以蔑视它的农民,让他们去做工人,给他们建造荒谬的由功能低劣的丑陋高楼构成的城市。与此同时,汽车的变速箱也从三挡提高到了四挡。不需要更多什么来使这个国家上上下下都确信,高速增长已经启动。    
    在这样的一个法国长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对于一个胆怯的、卡在夏尔·戴高乐和他的总理蓬皮杜之间度过青春期的少年。此外,在与性有关的方面,他别想得到一点儿信息,一点儿教育。被剥夺了一个长兄可能有的学问与经验,守着消沉而默然的父母,我不得不把自己这方面的启蒙托付给一个快乐的着魔似地贪图享受的家伙,他极为能干,富有想像力,有魔鬼之邪恶,没有一丝儿道德观念,也不知抑制为何物,但却天生有令人生畏的健康。他叫大卫·罗沙,比我大一岁,但是,肯定比这个星球上的大多数人都多几辈子的生活阅历。    
    比我的同类也许要有些滞后,十三岁时,归功于维克多·雨果,我独自发现了射精的要领和机制。那是在一个星期日,我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去读几章《悲惨世界》,以便给它写出一个概要。就像我同龄的男孩子一样,我总是被一种深藏的暗流所困扰,一种剧烈的压迫不停地在我的下腹部游荡。为了平息它,或者想要控制这种日复一日的躁动,我有了一种抓住我身体延伸物的习惯,以一种不耐烦的旅游者的态度,漫无目的地捏弄它。这是给人愉快却也同时是极其令人扫兴的。然而雨果来了,伴随那没完没了的阅读。一个绝好的星期日。这一次,在勃起的时候——最简单的我已完全领会其规则的机制——产生了这一突发的、大天使般的神秘现象: 射精,带着它闪电般的液体排出和那种骇人而喜悦的温柔的触电感觉。这样的一种使人脱胎换骨的朝圣,我于是得到启示,从此之后只为一次再一次地得到这种颤栗而活着,人们奔跑着就是追逐它,它转动地球,它衍生饥馑,激起战争,它是物种存留的真正动力,那钟摆状腺体的美妙地震,只有它们,能够证实我们的存在,而且,能够鼓励我们去不断地推迟我们死期的到来。因此,从雨果出发,开始了这样一个对天主教律令来说真正的悲惨世界,我摆弄自己,像是个疯子,像是这个被丧葬笼罩的微小的法国的一个逃犯。我摆弄自己,一边看电视女播音员,看邮寄商品目录,看时事杂志,看有女孩子坐在轮胎上的广告,一句话,一切无论什么能叫我想起女性肌肤一部分的图像。就是在这个时候,大卫,如果我冒昧地说,把我的未来抓在了手中。


《一个法国人的一生》 第一部分大卫极度痛苦的起源(1)

    这个男孩很像是人们想像里青春期的维托里奥·加斯曼。他的面孔表现出一种强健的男子气派,有点迟钝,但却很有征服力。他和我在同一个学校,在学校的橄榄球队中担任争球前卫,而我本人则是队里的外边前卫。也就是说,在比赛进行的时候,我们的命运是紧紧地联系在一起的。在赛场上,大卫成了一个充满活力的球体,一个发狂的人,像大喊大叫的车夫一样指挥他的前卫。在生活中,情况更糟。他从来不会停下来,不会让自己静止,总是给予活动以特权,给人一种总是不停地处于类似士兵的“行动”中的感觉。惟一的问题是,所有这活力,这生气,都用来服务于满足他的强迫症,满足他的几乎无法扑灭的性需求。在我一生中,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能够有一种同样的欲望,经受一种同样的纠缠。他的身体好像永远被在自己身上沸腾的精液的蒸汽所折磨。他是精液充沛的火山,其永恒蒸腾的火山气体始终显示着某种突然爆发的危险。激动不宁,两只脚不停地跳来跳去,但他总是把一只手放在裤袋里。我问他为什么有这种习惯,他回答说:“我用皮带牵着那牲口。”有时,他突然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来,开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做出鬼脸,吐着怒气。于是,隔着裤子抓住他的物件,他咕哝出这样难以置信的、同时包裹着懊恼、痛苦和狂怒的句子:“妈的,要是我老妈漂亮,我就会干了她!”    
    他的母亲,应该认识到,的确并不怎么光彩照人。她,和她丈夫一起,在斯特拉斯堡林阴大道上开了一家不错的不动产经营部。越是经常到罗沙家里走动,我就越是理解了他们的独子的那些特殊素质。除了非常醒目的对家具和鲜艳夺目的汽车的爱好,这对夫妇也丝毫不掩盖他们永恒的性饥渴。在他们的寓所里,他们彼此贴近、彼此寻觅、彼此甜言蜜语、彼此爱抚、拥吻。尽管在这方面是新教徒,我还是觉得,这种举止显然大大地超出了我周围的夫妇们所做的、在公众场合所允许的一种感情流露的范围。尤其是,在厨房里,我看见米歇尔·罗沙捧住他妻子两只肥大的乳房,把自己紫色的尖舌头塞入她的嘴里。有时,是马尔泰毫不掩饰地把手滑进她丈夫的裤袋里,而后者此时正在系领带。而这一切在那里都是非常自然、完全正常的。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我的父母有过类似的举止,而且,我甚至无法想像他们,某一天,能分享这样的亲密,这该是幽会场所的最深隐秘。作为抵偿,我开始懂得了我的朋友大卫极度痛苦的起源。    
    他只比我大一岁,但无论从哪方面看都超出我百里之遥。得到生活伟大原则的教化,当我们在阿吉姆或巴特勒·布里东那里几乎没有找到快乐的根源和对奇遇的描述时,大卫读哲学经典,吸法国航空的雪茄,借给我们《巴黎好莱坞》旧杂志,尽管陈旧到了极点,但永远是同样的刺激力的传递者。这个怪男孩迷住了我,我在他身上看到的完全就是一个异形怪物。有时,他来时胳膊下夹着德文的《世界报》或者《德国法兰克福报》,在一个钟头的时间里,打开他的报纸,做出好像读德文新闻的样子。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但他就是这样做的。    
    一天晚上我们在他的房间里,他走来走去,努力“用皮带牵着那牲口”,我看见他突然把桌子拉到靠着他父母房间的间壁墙边。接着,他熄灭了灯光,把他的椅子放在桌子上,以猫一样的动作爬上了这个拼凑起来的脚手架,这使他得以够到墙上嵌着的椭圆小窗户。在那看客的、面对捕获物凝神不动的劫掠者的姿态中,在隔壁房间灯光的微弱照射下,从他的侧影,我几乎能看到他面部肌肉紧张的颤动。很快,他给我发出与他会合的信号。于是在那儿我发现了他的困扰与不安的原因: 马尔泰和米歇尔·罗沙楔在一起,彼此相合;他在后面,躁动如狂,两手全都深埋在他妻子的臀部;她跪着,发出低微有节律的呻吟,脸朝后仰着,目光灼热、专注。他们的儿子于是掏出了他的玩意儿,开始自己解决问题。是的,一只手扶着天花板,另一只手用来干活,伴着鬼脸,喘着粗气,大卫·罗沙一边看他的父亲搞他母亲,一边手淫。尽管自从我的哥哥死后,我已放弃了上帝和宗教,在这一刻,我还是有一种见到了对基督徒来说难以忍受的罪孽的感觉。    
    随着经常与罗沙一家的交往,我已经形成了对什么也不再会受刺激的习惯。我几乎不大注意,大卫的母亲有时是穿着差不多透明的女式家居服来接待我,简直可以说是直接从《巴黎好莱坞》最具暗示性的画面中走出来的。事实上,在这个女人的行为中没有什么盘算,没有任何的挑逗,没有一点点炫耀的念头。她就是这个样子,习性自由,也放任她的身体舒适自在。大大超前于时代,她似乎已解决了她与社会禁忌以及与性问题的关系。在这一方面与她的儿子不同,他经历着某种真正的肉体上、但可能也同时是道德上的困扰。因为,如果大卫能够在许多方面,自以为扮演指导者的角色,但是,当问题一旦涉及到单单是接近一个女孩子和去诱惑她时,他和我们大家一样,仍然毫无办法。一旦问题开始复杂化——在所有的意义上——自恋的红衣主教届时就会显示出自己不过是一个非常平庸的教区居民罢了。    
    他的混乱从来不会持续很久。对此我想以他的忏悔——他对我谈起他自己“干”的经验为证据,或许我更应该使用泄露这个词,因为在整个交谈过程中,在我看来,他的语调从没有一点儿悔过的影子。对这个话题,我必须指出,大卫·罗沙的新发现是在菲利普·罗斯于1967年,在《波特诺伊和他的情结》第135页叙述的阿莱克斯·波特诺伊的下流发明的四年前:“那么,在那个下午,我从学校回家时,发现我母亲不在家而我们的冰箱里有一块绝好的紫色的生肝,那时这种理智跑到哪里去了?我想已经谈到过这块生肝,那是我在一家肉店买来,随后在一个广告牌后边操过,以此给我行了成人礼。好吧,教皇陛下,我很愿意在这个方面来个彻底的坦白。那块——它不是我的第一块。我的第一块,我是在我自己的家里给它夹馅的,三点半时环绕在我的阳物周围,五点半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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