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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康生秘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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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投降后,只有少数幸存者,从苏联回到祖国。

第三章“镇反肃托”莫斯科
    康生到莫斯科的第二年,即一九三四年,苏联突然发生了一桩令人震惊的事件:苏共中央政治局基洛夫被人暗杀身
亡。
    一时间,晴朗的天空里,乌云翻滚。一种恐怖、紧张的气氛,笼罩着莫斯科。
    一天傍晚,旅苏支部的几个人,在莫斯科大街上漫步。他们低垂着头,忧心忡忡,迈着沉重的步子。“这次苏联搞
运动,”他们中的一个人,名叫萧寿煌,打破了沉闷:“城门失火,会不会殃及池鱼?我看肯定也会让我们搞清查的,
我们在国内本来就够‘左’的了。这几年,不是有什么反什么,而是想反什么就有什么。”
    “听苏联几年前搞的那次运动,也冤枉了一大批人,有的流放到西伯利亚,有的下落不明,现在说起来,还谈虎色
变,不堪回首。”另一个名叫武胡景的,心情沉重地说:“他们搞运动,也是很野蛮的,人在家中坐,顷刻就破门而入,
顷刻间大难临头,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搞得凄凄惨惨。”
    “念‘经’要看什么人来念了,遇上个歪嘴和尚,就是一本好‘经’,也能把它念歪了。”萧寿煌接着说:“在这
里,山高皇帝远,王明就是土皇帝,他历来‘左’得要死。光他一个人已把我们折腾得够受,又加上个康生,花样就更
多了。”他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道咱们的命运会怎么样,也许是我们多疑,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但我总有一
种不祥的预感。”
    基洛夫的被害,据苏联当局公布的消息说,是托派干的。于是,苏联立刻兴师动众,大张旗鼓地掀起了一场“镇反
肃托”运动。“这太好了!”康生兴奋地拍手称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预备披挂上阵,
再一次大显身手了。
    “镇反肃托”运动刚一开始,早已胸有成竹的康生,就立刻跳了出来。
    一天下午,他走进王明的办公室。“咱们旅苏的党员干部,来自山南海北、四面八方,彼此素不相识。”康生看着
王明说:“他们中有从白区来的,有从根据地来的,有来自大城市的,也有来自农村的。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咱们
也应该借着‘镇反肃托’运动这股子东风,清醒一下内部。”
    “对,”王明一拍大腿,果断地答道:“咱们想到一块来了。这里面有叛徒,有特务,也有汉奸。他们可能是敌人
派进来的,搞破坏、搞情报的,都会有。”
    “我们也应该雷厉风行,大刀阔斧地掀起一场运动”,康生扳起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说:“给他们来个下马威,一
个也不漏网。必须造成一种恐怖的气氛,使他们在精神上受到很大压力,把他们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只有这样,这批
家伙才会缴枪投降。”
    两人所见略同,兵贵神速,于是立刻成立了一个肃反办公室。王明亲自挂帅,康生是副帅。但实际上,大权却在康
生手里。
    夜幕降临大地,四周一片漆黑,人们都已进入梦乡。康生办公内,却灯火通明。他紧皱着眉头,一口接一口地吸着
烟。他知道自己的短处,是维吾尔族姑娘头上的辫子多。多年来,跟李立三和王明犯了众怒。眼下,冤家路窄,有的在
这里又重逢了。表面上,笑脸相迎,“但那是拳头底下的笑脸,不是真笑。是假笑,奸笑,冷笑,骨子里恨不得把自己
一口吃掉。”他心里这么想到:“为了推行王明的路线,我四面斧子八面砍,首当其冲地扮演了一个打手的角色。怎样
才能稳住阵脚?保自己的良策,不是退却,设防线,而是主动出击,出奇制胜,把对方置于死地。这里关键的一着棋,
是要把运动的大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现在总算如愿以偿了。”想到这里,他得意地笑了。
    整个“镇反肃托”运动,都是按照康生的部署进行的。王明是属于天桥的把式,运动嘴皮,说说大话,并不干什么
具体事。他这种光说不练、甩手大当家的领导作风,正中康生的下怀。在整人问题上,王明的手已是够狠的了,但比起
康生来,还是略逊一等。
    一天,王明、康生所住招待所的会议室里,座无虚席。烟雾弥漫。一场蓄之甚久、发之甚快的运动,正式开场了。
功夫不大,王明和康生,一前一后,走进了会议室。
    “今天开个会,布置一下这次运动的问题。”王明首先来了个开场白:“苏共是我们的老大哥。众所周知,他们党
内出了奸细,把一个杰出的政治家基洛夫给暗杀了。对于这种骇人听闻的恐怖活动,能置之不理吗?不!”王明激动地
一挥拳头:“这件事情的发生不是偶然的,说明党内不纯洁,需要清理。他们党内有奸细,难道我们就那么干净吗?不。”
王明自问自答道:“也会混进来一些坏人的,所以,我们也要搞运动,也要把我们党内的奸细、叛徒、汉奸、坏人,来
一次彻底清理。”接着,他又把这次运动的政治意义,讲了一阵子。说完后,他望了望身旁的康生道:“你再讲讲吧!”
    “刚才王明同志作了重要指示,”康生说,“这个指示,有重要的意义。党内不纯是带有国际性的,因为我们是在
敌人的包围之中,他们要千方百计地把特务打进来,搞破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些人比明着拿枪的敌人可怕。斯
大林有句明言:堡垒是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的。”说到这,他挥了挥拳头:“我们要严厉地给混进来的敌人,以双倍的打
击,每个人都可以揭发、怀疑周围的人,当面揭发、怀疑周围的人,当面揭发、背后检举都可以,可以怀疑任何人,甚
至也可以怀疑我嘛!”接着他又满脸杀气地说道:“我要正告那些有问题的人,你们插翅难飞,已经布好天罗地网,想
溜掉,那是办不到的。”
    王明、康生的讲话,有如晴天霹雳,震撼着会场里每一个人的心灵。熟悉康生为人的欧阳新,不免思绪万千。这是
个远者生怨近者生恨的性格的人;你想要讨好他,说不定哪句话,哪件事不顺他心了,于是,“这个人为什么老往这里
跑,说话怎么老是笑,这不是真笑,是笑里藏刀!”他便开始怀疑这个人了。他怀疑谁,谁离大祸临头就不远了。
    靠他近了不行,离他远一点,总该平安无事了吧?因此有人对他抱着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但是,“这个人为什么
老躲着我?他是不是心里有鬼,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了。对这样的人,可不能掉以轻心,不能让他从自己眼皮底下溜掉。”
    欧阳新想到这里,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暗暗骂道:“他比武则天手下的酷吏,‘请君入瓮’的来俊臣,还心狠手
毒。”眼下,让这样的人来领导运动,对相当一部分人,都是不祥之兆,他们都预感到了自己凶多吉少,从而为自己的
命运提心吊胆。
    运动一开始,康生就先来一个下马威。他通过苏联的公安机关,手里拿着“叛徒”、“特务”、“间谍”、“托派”
和“汉奸”的帽子,风是给他提过意见的,就给他扣上一顶;只要他看谁不顺眼,就可以从“包”里掏出一顶给谁戴上。
    一天夜里,旅苏支部的人员,都早已入睡。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什么人半夜三更敲门!”有人揉揉眼睛,
自言自语一边穿衣服,一边去开门。“你被捕了!”两个持枪的“契卡”冷冷地说。“咔嚓”一声,就给戴上手铐,从
此便下落不明了。
    运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康生正为了未能打开他想象中的突破口而发愁。已经快一个月了,仍然停留在放空炮的阶
段,深入不下去,连一条“大鱼”都没抓住。常言道:“躲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迄今为止,恐怖的气氛,还制造
得不够,不把他们吓得三魂离开七窍,他们是不会打开禁区的。必须从有影响的高级干部开刀,才能打开突破口。“先
从知道自己底细的人下手。”他打定了主意。
    “我历史上没有任何问题,要说工作上有错误,我不否认,至于叛徒、特务、托派,风我沾不上边。”被康生点名
的几个重点人物,都不约而同地这样回答。
    “你抵赖不掉,”一天晚上,康生亲自坐阵审讯萧寿煌时,凶狠狠地对他说道:“你说我有历史问题,”萧寿煌义
正辞严,伸手向康生说:“请你拿出证据来,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我有历史问题。反过来,我还可以说你有历史问题呢!”
康生气得面色铁青,用力一拍桌子,充满杀机地说:“我说你有历史问题,就是有历史问题。”
    他对萧寿煌下毒手,是有说不出口的原因的。萧是广东人,1932年曾在中央某机关工作过。他知道康生当时叫赵容,
借着汉奸的名义,害了不少人。康生早就想拔掉这个眼中钉,苦于没有机会。如今,康生对萧寿煌日夜不停地审讯逼供,
最后,萧终于死在康生的手里。
    除掉了萧寿煌,等于铲除了一个心腹大患,康生很是得意。但在康生的眼里,武胡景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也是个
严重的威胁。武胡景是山东人,一九二九年调中央组织部工作,和康生是同乡、同事。一九三一年武到东北任北满特委
书记,一九三二年又被调回上海中共中央军委工作,一九三三年复任中央某机关的负责人。
    康生到莫斯科后不久,武也来到莫斯科学习。“我们老朋友又在这里见面了!”康生在招待所与武相遇时,十分热
情地拍着武的肩膀,拉着他的手:“你的身体不好,要抓紧时间治病,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康生体贴地关照说。“谢
谢你的关心,”武感激地回答道:“希望你多帮助。”“不必客气,”康生亲切地说:“我们之间情同手足,要互相帮
助。”不久,武就住院治病了。
    一个毛大雪的日子。武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忽听开门响声,睁眼一看,康生和秘书走了进来。“老武啊,最近身
体怎么样?”康生走到病床跟前,和武握手。“谢谢领导的关心,”武感动的说:“下这么大的雪,你还来看我,实在
太感谢了。”秘书把带来的水果、点心放在床头柜上,知趣地走了出去。
    “为了保密起见,在上海工作的情况,在这里就不必对外透露了。”康生望着武,神秘地叮嘱说:“那时是单线联
系。”“嗯!”武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我就是不放心这件事。因为我们是老朋友了,才特意向你打个招呼。”康生友
好地关照着:“尤其是对一些负责人,更不要说三道四,这里的情况也很复杂。”
    “最近我不断地反省自己,过去在上海时,以为你是靠整人上去的,现在看来,我误解了你。”心直口快的武胡景,
以歉疚的口吻,向康生吐露真情:“我这个人看问题有些偏激,今后请你多批评指导。”
    “在莫斯科这段时间,都听到些什么有关我的讨论?”康生试探着问。“别的我倒没听说什么。”武深思了一会儿
:“我们是老朋友了,我这个人直出直入,恕我直言,王明的老脾气是难改哩,他在白区就称王称霸,心黑手狠。到莫
斯科后,又旧病复发。但有人说,你也帮他整人。”康生以虚怀若谷的姿态,若无其事地问道:“那你又怎么看呢?”
    “我嘛!”武想了想。他不会说假话,也不愿说假话,望着康生那张不自然的笑脸答道:“我们都是老相识了。王
明对人是一打二拉,自吹自擂,独断专横,他那一套,在国内就让人怨声载道,到莫斯科来,又依然帮我,很不得人心。
常言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辰不到,他早晚会碰钉子的。希望你不要跟着他转。下边有人说,你是他的帮
手。”
    “你也这样看吗?”康生寸步不让,紧逼着问。“我倒不完全这样看。”武见康生的脸已经沉了下来。他本想话到
台前留半句。但耿直的性格使他收敛不住,为了党的事业,索性和盘端出来吧!一个领导人也不会这么鼠肚鸡肠,一点
反面意见都听不进吧?“不过,我觉得你跟王明太紧了,这是不会有好处的。王明搞小集团活动,树立个人威信,这是
一种分裂党的行为。”
    “你这样肝胆相照,说出肺腑之言,我很感激,”康生手按着武的肩膀:“我们毕竟是手足之情,才能这样坦诚相
见。”
    老实巴交,心无邪的武胡景,万万没有想到,这几句诚恳的忠言,却触犯了康生和王明。从此,武胡景便上了康生
的“黑名单”。“镇反肃托”运动一来,康生对武便动了杀机:“这个人必须想法除掉,否则后患无穷。过去认为他是
个思想单纯的炮筒子,猛张飞式的人物。现在看来不完全是这样。他是一个叛逆式的人物。一有风声草动,就会反戈一
击的。”
    “镇反肃托”开始后,武胡景已感到事情不妙。“王明是不会放过我的,我曾向他提过意见,这个心胸狭窄、报复
心很强的人,岂能高抬贵手!”他心里嘀咕着,但他做梦也没想到,真正对他下毒手的,并非是王明,而是一再向他表
示“手足之情”的康生。
    小组奉康生的指示,不分昼夜地围攻武胡景,一口咬定他是叛徒兼特务。“我不是叛徒,更不是特务。”武感到受
了极大的污辱,他满腔愤怒地说:“你们说我是双料货,请拿出人证物证来。老实告诉你们,即使刀刃按到脖子上,我
也不能承认。你们有权力,把我拉出动枪毙好了。要材料,没有;要命,有一条。”硬汉子武胡景,虽然严正地顶住了
康生一伙的逼供,但死亡的命运不久就降临到他身上。在康生的命令下,武胡景终以“叛徒”、“特务”的罪名,被送
交苏联保安机关,关进监狱,处了死刑。
    利用运动消灭异已,康生是从不手软的,他要把这些人一网打尽。一九三二年曾在上海同康生共事、后来担任过满
州省委书记的王某,也难逃这样的厄运。王于一九三四年来莫斯科,后又在《救国时报》工作过。康生一遇到王,心里
便“咯噔”一下,怎么冤家路窄,在这里碰上了。他同王格格不入,势同水火。“这家伙在上海时,曾经向中央写信,
告过自己的状,走着瞧吧!”但表面上对王问寒问暖,关怀备至。
    一九三七年春天的一个深夜,王正睡得香甜之际,几个不速之客闯进了他的住所,二话没容分说,就被戴上了手铐。
“为什么逮捕我?”王更理直气壮地质问:“我犯了什么法?”“这问你们的领导去好了!”来人中有一个冷冷地回答
说:“我们是奉命行事。”王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投进了监狱,从此杳无音讯。
    王是坏人,他的家属能是好人吗?康生又在考虑对王的夫人下毒手了,很快她就莫名地被开除党籍,终日在大街上
流浪,最后,到莫斯科附近的一个地方当保姆谋生。
    康生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往往从印象出发,先入为主。他颇有文学家那种浪漫主义的想象力。他一眼对谁的印象不
好,那便是狗啃骨头,死死地咬住了。他一张嘴,说谁是叛徒、特务、汉奸,那就黄泥掉进裤兜里,不是屎也是尿,怎
么解释也没用。“此地无银三百两,”没有问题,你解释什么?!正因为你有问题,你才解释!
    一九三六年,东北抗日联军二军二师政委王某,奉命到苏联去学习。王跨越黑龙江,穿过戒备森严的日军封锁线,
历尽千难万险,直奔莫斯科。一天,在途中休息时,突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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