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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抓间谍者-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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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幽香和蟋蟀的嗽呜。安格尔顿从平台里走了出来,冷冷地向我打了个招呼。
    “今天下午真对不起你。’他说,但却没进行任何解释。我们在桌边坐下,中
央情报局西欧处的处长也在座。他彬彬有礼,但却很少说话。过了几分钟,又有一
辆汽车吱的一声在房子前面刹了车。车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随即便听到哈维在那里
大声询问我们在什么地方。他拉开铁纱门,站在平台上,手里拿着一瓶杰克·丹尼
尔牌啤酒,看得出他已经喝过一些酒了。
    他大声嚷道:“你这个畜生,让我们把这个案件的真相说一说吧。”他把酒瓶
用劲朝桌上一摔,酒瓶被摔得粉碎。
    我立即明白了,这是个圈套。以往,讨论军情五处的公事时总有哈里·斯通陪
同,可现在他因患心脏病正在医院疗养。
    我转过身对安格尔顿说:“吉姆,这太不公正了,我原以为你是请我来吃饭的。”
    “是请你吃饭,彼得。”他说。然后为我在一只雕花玻璃杯里倒了一些苏格兰
威士忌。
    我直率地回答说:“我不能被你们这样欺负。”
    “哪儿的话,”安格尔顿平静地说,“我们只是想再听听……请从头讲。顺便
请教几个问题。”
    我又复述一遍朗斯代尔案件。我刚讲完,哈维就憋不住了。
    他满嘴溅沫,骂道:“你们这帮混账东西,太不可信了!你跑到这儿来,是要
我们为你们的研究付钱,但却一直把‘筏夫’这类技术藏得牢牢的。已经好久了…
…”
    我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明白个屁!”他吼道。
    哈维又打开另一瓶啤酒。
    “彼得,问题是我们的行动。我们有许多人在用高频无线电接收机,如果苏联
人也有‘筏夫’,那他们就要暴露了……”安格尔顿说。
    “苏联人有‘筏夫’吗?”安格尔顿又问道。
    “开始没有,现在肯定已经有了。”我说,还引证了最近的一件案子。军情六
处在波兰情报局的情报源说,波兰和苏联进行了一次联合间谍调查。调查结束时,
他们在围捕那个嫌疑分子时,克格勃开了一辆面包车到他的公寓。他还透露说,苏
联人不允许波兰情报局窥看面包车里的一切,但他根据各方面的情报猜测,面包车
里的东西与无线电侦察有关。
    哈维叹了一口气:“天哪,我们在波兰的情报官员这下全完了……”
    “可我们已经把这些情况报告送给你们的波兰处了,”我说,“不管这个间谍
是谁,他肯定不是我们的人,因此我们推测他是你们的人。这件事至少警告了你们,
同波兰进行无线电通讯是危险的。”
    西欧处处长红着脸说:“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核实。”
    “还有谁知道‘筏夫’?”哈维又问。
    我告诉他,在我们研制过程中,我们把一切都告诉了联邦调查局和皇家加拿大
骑警队。
    哈维又发火了,他拍着桌子喊道:“加拿大人!你还不如告诉混帐的巴布亚人
哩!”
    “我恐怕不会认为加拿大人会那样,他们是英联邦可以信赖的成员。”
    “哼!你们还应当告诉他们换一架密码机。”哈维说。安格尔顿害怕哈维在气
头上把“参谋D ”的秘密漏出来,赶紧用脚在桌下使劲地踢了他一下。
    我们愈争愈激烈。他们的恐吓显然是有预谋的。他们想使我感到内疚,引诱我
讲一些使我事后会感到懊悔的话。他们说,我们为你们提供了“狙击手”,盼望你
们能有所回报。我们同意资助你们的研究,但你们是怎样回报我们的呢?哈维又是
诅咒,又是发火,他讲到大战以来被美国人忽视的薄弱环节、错误和疏忽:菲尔比,
伯吉斯,麦克莱恩;领导艺术缺乏;不懂专业;在帝国面前不断撤退;社会主义不
断进攻。安格尔顿脸色阴沉地对我说,如果我们想得到他们的情报,我们就得尊重
美国在英国同盟中老大哥的地位。
    “请记住,你在这儿是个叫花子!”哈维怒吼道。
    我并没有激动,只是默默寻找机会反击。的确,我们的反间谍工作虽然不很出
色,但现在阿瑟回来了,朗斯代尔案件不过是一个开始。再者我们并没有任何义务
向你们汇报“筏夫”行动,这是我们的机密,我们有权自行处理。
    “现在我到这里来把我毕生的工作全部告诉了你们——‘咽吞’、‘栅栏’、
‘筏夫’——所有一切。可是我们在你们国家安全局里开会时,你坐在我对面五天,
可你什么也没告诉我。这能算是情报交流吗?其实,你们发火大概是因为我们抢先
了一步……!”
    这下,哈维可气坏了,他脸色发紫,活像一只火鸡,汗水不停地从太阳穴上淌
下。他解开茄克,露出肩上挂着的枪套和里面那支锋亮的手枪。他的肚皮被啤酒撑
得又圆又大。现在已是凌晨四点,我被折腾够了,于是便起身告辞。我对安格尔顿
说,明天的活动全部取消。我对已发生的这些事印象坏透了。要不要讲和,完全取
决于他们。
    第二天,安格尔顿没有和我预约就跑到旅馆来看我。他满脸微笑,而且再三道
歉。他责备了哈维在昨天晚上的行为。
    “他喝醉了,以为要了解真相一定要靠威吓。现在他相信你了,他不过是认为
你对他是个威胁而已。”
    他又请我去吃晚饭。这次我小心谨慎,不敢大意了。他说他理解我的心情,并
希望我也能理解他。他还热情地谈起要资助我们的计划。紧张气氛总算消除了。他
提议带我去见托德拉,说服他让发射工程委员会的反间谍力量给予支持。第二天他
派了一辆车接我去米德堡。按规定,访问国家安全局时必须有通讯总部的人陪同,
我只好从边门进去,直接上顶楼托德拉的办公室。我们在这里共进午餐。午餐时我
再次复述了朗斯代尔一案的经过,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复述了。
    最后,托德拉问我需要他帮什么忙。我说虽然我对莫斯科的非法广播进行了分
类——这当然是个重大成绩——但主要的问题是通讯总部没有充分监听苏联的电台。
朗斯代尔案破获以后,我们在这方面有了相当大的进展,但到目前为止只有十二到
十五个无线电台台位来截听苏联电台的信号,也就是说现在我们还只是抽样监听。
若是要在分类方面作出成绩,我们必须对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苏联电台进行监听。托
德拉对这项工作的前景非常感兴趣,并同意保证在两年之内对苏联在世界各地的所
有非法广播进行百分之百的监听。他的话果真算数,过了不久,情报便源源不断。
情报被送到通讯总部,由“反小集团”委员会负责处理。通讯总部有位叫彼得·马
丽丘奇的年轻密码分析专家(现已坐上通讯总部的第一把交椅),对我精心发明的
分类法做了改进:他把成千上万的电讯输人电子计算机进行加工,然后用“抽样分
析法”把相同的电讯归为一组。这种方法使分类更加准确。在以后的几年中,这成
了西方反间谍工作中一个最重要的工具。
    在驱车回华盛顿的时候,我为这次出访所取得的成绩而欣喜不已。这次出访华
盛顿,我不仅争取了美国对发射工程委员会的“咽吞”行动的支持,而且还得到了
他们对反间谍工作的支持。安格尔顿如果不提哈维,我几乎快忘记了和他的冲突。
    安格尔顿对我说:“哈维想再见见你。”
    我非常惊奇。
    “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向您征求意见。他在古巴碰到了麻烦,我对他说也
许你可以帮助他。”
    “那天晚上的事后来怎么说?”我问。
    “他只是想考验你一下,看你是否可以信赖。你及格了。”
    安格尔顿是个典型的见风使舵的人。他拒绝再作进一步解释,只是说他已经和
哈维约好两天以后一起吃午饭。他还说,到时候我就会明白了。
    一九六一年是中央情报局被古巴问题所纠缠的时候,侵入猪湾的幻想早已破灭。
安格尔顿和我经常谈起这件事,因为我曾在五十年代参与过军情五处对希腊籍塞浦
路斯游击队领袖格里瓦斯上校采取的平叛行动。一九五九年在我访问华盛顿时,主
管东南亚事务的理查德·赫尔姆斯和理查德·比斯尔曾请我向高级官员介绍自己的
有关反叛乱方面的经验。显然中央情报局对古巴有所打算。菲德尔·卡斯特罗正在
古巴建立一个共产主义王国。比斯尔后来接管了猪湾行动,行动失败后,华盛顿官
员认为要不了多久比斯尔一定会下台。果然,肯尼迪兄弟后来把那些古巴事件的负
责人统统革职了。
    两天以后,我准时来到吃饭地点。哈维站起来跟我打招呼,紧紧地跟我握手表
示欢迎。他打扮得整整齐齐,从前那种趾高气扬的神态现在没有了,而且再也不提
那天晚上的事了。他是个硬汉子,他不会宽恕别人,也不会期待别人宽恕他。他告
诉我,他正在研究古巴问题,想听听我当年对塞浦路斯行动的看法。
    “很遗憾,我没有听到你一九五九年的那次报告。”他说,并没有挖苦的意思。
    参加军情五处不久,我就卷入了塞浦路斯问题。当时殖民地事务处的处长比尔
·马根把有关正在激化冲突的文件拿给我看。那时希腊籍的塞浦路斯大主教马卡里
斯正在领导一个激烈的运动,他们要求完全独立。希腊政府和希腊共产党以及格里
瓦斯的游击队“约卡”都对这个运动给予了支持,而英国则急于保住塞浦路斯这块
军事要地,因而极力反对这个运动。一九五六年战局吃紧,一触即发,格里瓦斯几
百人的游击队牵制了四万名士兵的英国军队。
    英国对塞浦路斯的政策完全是一种灾难。殖民部试图在这种糟糕的治安情况下
进行政治谈判,井依靠军队来维持正常秩序。但要进行谈判,必须先找到格里瓦斯
并把他孤立起来,使他中立。军队进行了大规模的搜捕,却始终找不到格里瓦斯。
读了这些文件以后,我很有把握地告诉马根,军情五处一定能做出成绩,只要有时
间,我们一定能找到格里瓦斯。我们采用的办法是跟踪他的通讯,就像现在跟踪苏
联人那样。
    马根立即带我去见杰拉尔德·坦普勒爵士。坦普勒爵士曾在马来亚成功地领导
过平叛。他也很主张用情报手段解决殖民地问题。他热情地支持我的计划并同意代
军情五处向殖民部申说。但殖民部却固执己见,对自己的安全政策一意孤行,不让
军情五处参与。而军情五处预测塞浦路斯问题将发生巨大变化,也不愿意被牵扯进
去充当别人的炮灰。特别是霍利斯,坚决反对自动参与殖民地的事,他认为,军情
五处是个国内机构,仅仅只能向军队派防务联络官做他们的顾问,而决不能越过雷
池一步。
    一九五八年,格里瓦斯加快了他的行动步伐,企图打破新总督休·富特爵士用
政治来解决问题的幻想。军队又对格里瓦斯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搜查,这次是在帕
荷斯山区。然而,格里瓦斯又一次漏网了。富特继续敦促用政治来解决问题,但局
势迅速恶化,他只好同意请军情五处来解决这一问题。我们从一开始就面临一场竞
赛:是否能抢在殖民部之前找到格里瓦斯。
    马根坚信,地方警察特别处里一定有许多有关格里瓦斯行踪的情报,只是没有
人认真对这些情报进行分析。现在的问题是怎样得到这些情报。“约卡”已经完全
渗透地方警察特别处,一旦查阅档案的军情五处的官员暴露了身份,那就相当危险,
我们已经有一个官员在尼科西亚的闹市大街上被暗杀了。
    马根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他曾在西北非洲和伊朗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并和
土人在一起生活过。他会讲他们的话,也会用牛粪点火烧饭。他非常清楚恐怖分子
的危险,不愿把这么危险的任务交给下级,坚持要亲自走一趟。他要驻塞浦路斯的
联络官菲利普·柯尔比·格林上校做助手。格林长得十分彪悍,而且为人正直,非
常英勇。他还是一个有一定知名度的业余画家呢。不久,我也参与了这个行动,负
责技术方面的问题。这次行动的代号是“阳光”。
    用“阳光’作为这次行动的代号,未免用污了这个漂亮的词语,因为这是一次
暗杀行动,但事实的确是这样。计划很简单:要让士兵们集中精力找出格里瓦斯。
我们知道,他是不会投降的,就像最近被军队包围的他那两个亲信一样,他宁愿被
打死。
    一九五九年一月十七日,我到尼科西亚。然后我立即去警察特别处研究了马根
对档案的分析。格里瓦斯很有组织能力,他在塞浦路斯组织了无数次行动默契的恐
怖主义罢工和聚众闹事。他肯定经常与各地的部下保持联络,我们估计“约卡”不
会通过电话或者邮电系统进行联络,尽管他们已经控制了这两个组织。研究了档案
以后,我们发现他们的通讯全靠信使,而且这些信使大部分是妇女,她们主要的来
往工具是公共交通工具。我们设置了许多目测站和截听站。从全面的情况来分析,
利马索尔是游击队通讯网络的中枢。我们在离利马索尔几英里远的叶拉萨村和波洛
底亚村也设置了观察哨,我们相信格里瓦斯的总部就在这些村子里。
    我们首先在马卡里奥斯官安装了一个安全电话窃听器。我们确信马卡里奥斯,
兴许还有“约卡”,有时会使用电话。他们以为使用电话是安全的,因为如果电话
上装了窃听器,他们在邮局的内线一定会报告。
    我们决定在通往宫殿的高架电线上也安装一个隐蔽的窃听器,并用一台无线电
发射机把窃听的讯号发给一二英里外的接收机。这台发报机使用的电源是从电话线
上接下来的。我们得到了军情六处最好的技术员约翰·威克的帮助,威克是在柏林
隧道里真正安装窃听器的人。当时威克安装窃听器的时候,警察的脚就在他的头上。
整个行动充满了危险。威克必须在黑暗中爬上电线杆,而威克的脚下随时都有马卡
里奥斯的武装人员和“约卡”在巡逻。威克在电线杆的顶上钻了一个孔,把电子窃
听器装在里面,然后把它与电话线接通再加以隐蔽。我守在电线杆下,把工具送给
他。每隔五分钟,我们停下来,等巡逻兵走过,他们随时都可能开枪。两个小时后,
我们总算松了口气。窃听器终于成功地装好了,我们基本上能够监听马卡里奥斯了。
    然而,“阳光”行动的真正目的是寻找格里瓦斯。我敢断定他也使用了无线电
接收机来监听英国军队的通讯,并知道军队随时都在搜捕他。因此我决定两路并进,
双管齐下。首先我们要搜查他的接收机的天线,然后着手在他的附近安装一台装有
无线电定向电波的接收机,它能向我们指示他的确切位置。我们知道埃及人向格里
瓦斯廉价出售了大批的军事武器,这些武器是埃及人在苏伊士运河危机以后从英国
人手上没收的。军情六处招募了一名希腊籍塞浦路斯武器商,他在埃及购买了一批
接收机。我把接收机加以改装,并加上了定向电波,准备装在格里瓦斯的总部。
    “阳光”行动的第一部分进行得比较顺利。格林、马根和我到利马索尔地区作
了一些战前侦察,看看天线在哪里,这得担很大风险。我们化装成欣赏风景的游客,
时而在遍地灰尘的小街上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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