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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抓间谍者-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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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战前侦察,看看天线在哪里,这得担很大风险。我们化装成欣赏风景的游客,
时而在遍地灰尘的小街上闲逛,时而在烈日炎炎的市场和广场上漫步。当我们走过
时,坐在树阴下乘凉的老人警惕地注视着我们,就连儿童也不时向我们投来怀疑的
目光,然后悄悄地从小巷子里溜走了。我觉得背上的汗不断地往下淌,而且奇怪地
感到附近赤陶色屋顶和古老的陵石墙后有一支看不见的枪一直在对准我。
    我在叶拉萨村,看到一座教堂的尖形屋顶的尖顶上有一根尖铁。乍一看去似乎
是避雷针。这根尖铁装在一个与屋顶相通的绝缘器上,另外,还有一个金属片一直
埋在地里。我用望远镜对那根尖铁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金属片并不与屋顶上的尖
铁相连。显然,这是一根经过改装的用尖铁作材料的天线。我们试图想走得更近一
些,以便仔细观察一番。结果不知从什么地方跑来了一群小孩,他们非常气愤,向
我们扔石头,于是我们赶紧逃命。我们东窜西奔,跑到了波洛底亚村。我们刚喘口
气,谁知那里也有一帮孩子要打我们。于是我肯定,这两个村准是格里瓦斯的中心。
    我立即着手工作,测出定向电波的位置。据估计,“阳光”行动需要六个月才
能完成。但正当我们全力以赴准备大干一场时,殖民部却在一九五九年二月兰开斯
特大厦的宪法会议上匆匆地解决了塞浦路斯问题。这简直是在挖我们的墙脚,整个
“阳光”行动一夜之间就毁灭了。马根勃然大怒,特别是在他亲眼看见格里瓦斯从
我们预测的地方走出来的时候。格里瓦斯后来飞到希腊,并继续对塞浦路斯施加压
力。马根感到这种方法是治表不治本,还有许多问题没能得到根本解决。他认为殖
民部的这种短期的权宜之计势必会带来长期的严重后果。后来的事实也证明,马根
的猜测是正确的。
    在我们离开塞浦路斯前不久,马根和我突然又遇见了总督富特爵士,大家都很
不安, 不知说什么好。 富特说他为自己最后摆脱了困境而高兴,并且向我们说明
“阳光”计划不过是最后的解决办法,除非外交解决失败,否则不轻易使用。他似
乎很难理解应当从一开始就把有效的情报工作探合在外交艺术里。回首往事,我坚
信如果我们在一九五六年第一次向殖民部申说“阳光”计划时就动手,那我们一定
能迫使格里瓦斯中立。那样,决定讲和条件的就是殖民部,而不是“约卡”,而这
个凄凉悲惨而又美丽的小岛在过去三十年的历史也就完全不同了。
    塞浦路斯事件使人们对英国殖民政策留下了长久的印象。过去,英国放弃殖民
地时显得非常体面,那时我们不用武力而用情报手段击败军事叛乱,然后再以叛乱
运动的政治领导为基础,通过政治谈判来解决争端,并用英国武装部队维持新政府。
马来亚和肯尼亚基本上就是这样做的。现在这两个国家都安然无恙。
    怎样在保证不让地方武装力量插手的前提下撤走殖民力量,这是一个根本的问
题。换言之,就是怎样建立一个稳定的地方统治阶级?殖民部擅长搞那些复杂的、
经典的民主模式——在这里起草一部宪法,在那里建立一个议会——这些东西却很
少能够立住脚跟。塞浦路斯事件后,我向霍利斯递交了一份报告,陈述了我的想法。
我说我们应当采用布尔什维克的模式,因为它是唯一已成功的模式。列宁比其他任
何一个人都懂得怎样去控制一个国家,并保住这种控制权。列宁相信,统治阶级必
须控制扛枪的人和情报部门,只有这样,才能防止其他军队或者阶级夺走政权。
    现代苏联情报机构的创始人费利克斯·捷尔任斯基就是以这种思想为指导创立
了“契卡”(克格勃的前身)。他一共设立了三个局——专门对付国外颠覆者的第
一总局,专门对付国内谋叛者的第二总局和监视军队,确保没有人敢进行武装政变
的第三总局。
    霍利斯和军情五处的其他领导读了我的报告以后大力恐慌。他们认为这份报告
是在“冷嘲热讽”,因而根本就没有把它送到殖民部备案。但如果回顾一下过去二
十五年的历史,就不难看出,只有在奉行列宁原则的新国家里才能避免军事独裁。
    一九五九年我在中央情报局作这个报告时,他们也激烈反对我的看法。赫尔姆
斯直截了当地对我说,这简直是鼓吹在第三世界里实行共产主义。他盲目地以为我
们在情报方面占有优势,而他们却没有这种优势。他还认为只有我们才是殖民帝国,
而美国则不是;而且由于他们还面临远东和古巴那些国家的叛乱,因此惟一能够实
行的政策就是依靠军事力量,武装解决问题,也正是这种想法终于使美国陷入了越
南战争。
    这种想法也是美国侵入猪湾的出发点和根据。两年后的今天,当哈维听到了我
在塞浦路斯的经验时,觉得侵入猪湾和塞浦路斯事件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这两个
地方都是小岛,都有一支领导得很好的游击队。当我谈到如果没有格里瓦斯,塞浦
路斯游击队早就分崩离析了的时候,他更加吃惊。
    “如果英国人遇到了古巴问题,你们怎么办?”他问道。
    我不愿意受古巴问题的牵扯。在我去华盛顿之前,曾和霍利斯讨论过这个问题。
他毫不隐瞒地谈到了中央情报局在加勒比海的失误。他对我说,应当尽量避免谈论
这个问题。我很为难,如果我向安格尔顿和哈维提出建议,那么中央情报局就会把
我个人的建议认为是英国官方深思熟虑的意见。这件事不需要多少时间,莱肯菲尔
德大楼就会知道,因此,我必须向他们说清楚,我不过是私下谈谈而已。
    我对他们说,我们会努力发挥我们在那里的一切有利条件——例如支持某个政
治领袖等等。
    哈维不耐烦地说:“这些我们已经做了,但他们全在佛罗里达州。猪湾事件后,
我们在古巴几乎失去了一切……”
    哈维想摸一摸我们的底,看看我们在那里究竟有些什么活动,因为英国在加勒
比海地区拥有殖民地。
    我对他说:“我怀疑英国方面在古巴地区有什么活动,伦敦的指示是不干涉古
巴问题。你们可以去问问军情六处,他们也许会知道一点情况。”
    “如果你们处在我们的地位,你们会怎样对付卡斯特罗呢?”安格尔顿问。
    “我们会孤立他,并且鼓动人民反对他……”
    “你们会打击他吗?”哈维插话说。
    我停顿了一下,把餐巾叠好。侍者轻声地在桌间走来走去。这时我才清楚哈维
了解我是否可以信任的目的。
    “我们当然会打击他,但我怀疑是否真正需要这样做。”我回答说。
    “为什么不呢?”
    “比尔,现在这已经不是我们所管的事了。早在两年以前,苏伊士危机以后,
我们就不管了。”
    在苏伊士运河危机初期,军情六处曾订了个计划,想通过伦敦分站用神经毒气
暗杀纳赛尔。艾登最初赞同这个计划,后来他变卦了,因为他又同法国和以色列达
成协议搞一次联合军事行动。不久,联合军事行动失败,艾登被迫撤军并第二次执
行暗杀计划。但这时军情六处在埃及的力量几乎全部被纳赛尔一网打尽,只得重新
制订计划,借助埃及谋叛军官们的力量。可这个计划又遭到了惨败,主要是由于藏
在开罗郊外的武器有毛病,不能使用。
    “你参与了这次行动?”哈维问道。
    “只是在技术方面帮点忙而已。”我如实说。
    然后我又告诉他,当初找我商量行动计划的是军情六处伦敦分站技术组的约翰
·亨利和彼得·狄克逊,他们是制定这一计划的负责人。他们两人和我都参加过军
情五处和军情六处讨论情报部门技术研究的联席会议。这个会议是在波顿草原,即
政府生化武器研究集团举行的。五十年代,化学武器研究是一个非常活跃的领域。
我和军情六处的联合课题是研究引起幻觉的麦角酸二乙基酸胺在审讯中的作用,我
们在波顿草原做了大量实验。有一次,我自愿提出做试验品。军情五处和军情六处
虽然各自的目的不同,但都想尽可能多了解一些有关当时在波顿研制的高级毒剂的
情况。我需要解毒剂,是为了在苏联人对英国叛逃者下毒时用,而军情六处需要这
些毒剂却是为了自己在国外的行动。
    亨利和狄克逊都和我谈过对纳赛尔使用这种毒药的问题,希望我能给他们一点
忠告。显而易见,用神经毒气暗杀纳赛尔是最好的方案,因为这种毒气使用简便。
他们告诉我,军情六处伦敦分站在埃及有个间谍,可以有限度地接近纳赛尔的某个
总部。他们计划在通风系统内放一些神经毒气罐,但我指出这样做不仅需要大量的
毒气,而且会造成大批纳赛尔手下的军官死亡,显然是一个很不实际的计划——军
情六处的计划都是这样。后来亨利告诉我,艾登又否定这个行动了,这并不使我感
到吃惊。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比“巨型炸弹”克拉布事件更加糟糕。
    哈维和安格尔顿又仔细向我询问了苏伊士运河危机中的那次行动。
    “我局正在研究对付这类问题的新方法,并且还可以出售有关这方面的专业知
识。”哈维向我解释说。
    哈维一正经起来,嗓门就降低了许多,而且单调乏味,压抑的语调是一种华盛
顿官员们所喜欢用的官腔。他用这种单调的官腔向我解释说,他们不仅需要能够随
时改变身份的特工人员,而且也需要改善技术设备——按哈维的行话,就是要改善
“运载工具”。他们特别感兴趣的是小型天文卫星,哈维知道,五十年代,小型天
文卫星曾在苏联边境活动,跟踪过苏联火箭的发射信号,以前他们只是用无线电接
收机进行追踪,后来改用了卫星。上司命令他们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卫星。
    我对他说:“比尔,他们从不自由雇用人员,你可以试着找一些退休的人,但
得先和军情六处谈谈。”
    哈维满脸不快,认为我故意不肯帮忙。
    我问他:“你没有去找斯蒂芬森?许多老前辈说,大战时他在纽约干过这种工
作。肯定雇用的是意大利人,那时还没有其他办法来区别德国海运间谍。据我所知,
也许是意大利黑手党人……”
    安格尔顿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记下我的话,然后毫无表情地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得意地继续往下说:“还有法国人!你找过他们没有?干这种事是他们的拿
手好戏。你看他们在阿尔及尔和其他地方不是干得挺出色吗?”
    安格尔顿又在笔记本上写了一阵。
    哈维这时问道:“你们有没有特殊的技术设备?”
    我告诉他,神经毒气计划失败以后,军情六处又研制了一些新武器。有一次,
我到波顿去参观他们的烟盒表演。这个武器是爆炸研究与发展集团最新推出的。他
们把一枚毒刺装在烟盒上随时可以发射。我们都穿上白大褂,个个神情严肃,由管
理当地军情五处和军情六处工作的科学家拉德尔博士陪同,到波顿草原后面的牲畜
场去实施观摩。一头拴着绳索的羊被牵到场地中央。羊的一侧被剃去了一片羊毛,
露出粗糙的粉红色皮肤。拉德尔的助手掏出烟盒,向羊走去。羊受了惊,拼命奔跑,
但被绳索紧紧勒住。我还以为毒刺没有射中羊呢!但过了一会,羊弯下了腿,不停
地翻动着眼珠,而且口吐白沫。不久,羊就倒了下来,奄奄一息,几分钟以后就死
了。穿白大褂的专家们围着死羊,谈论这项现代新毒剂的各种优点。此时此刻,两
种感情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我的心里发生了冲突,一种是对动物的爱,一种是对
情报工作的爱。我感到对动物的爱比后一种爱更加伟大,同时我还意识到暗杀不该
是和平时期的政策。
    我只能给哈维和安格尔顿这么多帮助了。我觉得我已经对他们讲得太多了。一
看到安格尔顿做记录,我就感到不安。他们的决心似乎很大,而且很有把握,认为
这就是对付卡斯特罗的办法,还对我不能给予更多的帮助表示失望。
    走上大街以后,我们互相道别,我还告诉他们:“找亨利或者狄克逊谈谈,他
们知道的情报也许比我更多。’第二天,我将乘飞机返回英国。
    哈维突然问道:“你没有对我们隐瞒什么吧?”茄克里的手枪又显了出来。我
看出他又在想“筏夫”了。
    我招招手喊来一辆出租汽车。
    “比尔,我早就对你说了,我们早已退出那场游戏了。我们在联盟中不过是些
小伙伴而已,记得吗?现在该你们承担责任了。”
    哈维是个听了笑话笑不出来的人,安格尔顿也是一样。   
   抓间谍者        
      第十二章
    一九六一年,伦敦大街上的人仍然在说,他们的生活“从来没有这样好”;而
在华盛顿,一位刚刚上任的年轻总统却正在为创造一个神话般的文明和杰出的卡默
洛特城而四处奔忙。但在秘密工作的地下世界,十年动荡的预兆已经清晰可见。整
个五十年代,英美的情报部门都投入了冷战,他们目标明确而又专心致志。冷战并
不是一场非常微妙的战争,也不具有各种复杂性。但到了六十年代初,大量的叛逃
者从苏联情报机关的心脏里逃出来,投奔了西方,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些关于西方安
全机构被渗透的故事。然而,他们的故事往往自相矛盾,令人难以相信。结果怀疑
和猜测笼罩着情报系统,英美情报部门渐渐陷于瘫痪。
    一九六一年十二月第一位叛逃者来到西方。当时我已从华盛顿返回英国几个星
期了。我正在办公室里,阿瑟突然走了进来。他一只手夹着香烟,一只手拿着一份
《泰晤士报》。他把报纸齐缝叠好,然后递给我看。
    “听起来很有点意思……”他用手指着一条关于苏联少校克利莫夫的消息对我
说。克利莫夫少校带着他的妻子和孩子来到美国驻赫尔辛基大使馆,请求避难。
    不久我们听到传说,原来克利莫夫是一名克格勃少校,现在正在坦白。一九六
二年三月,D 处的各办公室里洋溢着欢快的气氛。阿瑟的烟抽得更多了,他那张孩
子似的脸庞激动得泛出阵阵红晕。他一个人在走廊里来回踱着方步。我猜他一定得
到了有关克利莫夫的消息。
    有一天,我问他:“是有关叛逃者的事吧?”
    他招呼我到他的办公室去,关上门,告诉我这件事的经过。他说,“克利莫夫”
的真名是阿纳托利·戈利金。他是一名克格勃高级官员,曾在第一总局工作过,负
责对英国和美国进行间谍活动。后来他又在莫斯科情报部工作,然后又到赫尔辛基
苏联使馆工作。其实戈利金早在国外服务时就列入了中央情报局的监视名单,但改
名以后却没有被认出,直到他投奔了美国驻赫尔辛基使馆。
    初步审问以后,中央情报局交给军情五处一份“十集”清单。清单中的每一集
都详细记录了戈利金对英国安全部门奸细的揭发,这份清单原先由阿瑟保管。D 处
三科(研究科)的代理科长帕特里克·斯图尔特对这十集材料作了初步分析,并根
据“对号入座”的原则起草了一份嫌疑分子名单。后来每一集材料又分发给D 处一
科(调查科)的一些官员,让他们进行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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