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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抓间谍者-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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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上的依据。他没有提出抗议。
    审问沃森之后,我决定再作一项尝试来突破他。我安排沃森到一个中立地点—
—伦敦的布朗饭店去见布伦特。这样做有两个原因:第一,我还不能完全肯定沃森
已经明白了我们对他提出豁免,我要布伦特去跟他解释。第二,如果可能,我想解
决沃森是不是“五人集团”的成员这个问题。戈利金说“五人集团”的成员相互都
认识,但他们知道他们都是间谍。就布伦特所知,这只是个“四人集团”——他自
己,伯吉斯、菲尔比和麦克莱恩。像凯恩克罗斯和朗这种被招募来的人,是独立于
中央集团成员以外进行活动的。沃森似乎很有可能是第五个间谍的首位候选人。
    布伦特起初很不情愿实施这项计划。
    当我第一次提出这个计划时,他恳求道:
    “阿利斯特已经受够折磨了。”
    我曾安排布伦特与他以前的密谋分子见过许多次面。同朗和斯特雷特的会面都
没有引起什么不愉快。布伦特甚至还告诉斯特雷特说,他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揭
发了他。但是当我建议他与普利兹男爵联系时,他下意识地感到不安。普利兹男爵
在战争期间是克洛普·乌斯季诺夫手下的间谍,早已回东德去了。普利兹在战时与
布伦特搞过同性恋。乌斯季诺夫把普利兹带出荷兰之后,又回到伦敦去了。一九四
五年,布伦特陪着普利兹回到东德,从那以后,他们甚至还有联系。普利兹在大战
前后都在为俄国人工作,以便为他回到东德扫平障碍。我有兴趣看看他是否又转向
我们这边来。我让布伦特给他写了一封信询问他能不能准备在赫尔辛基或柏林同我
见面。
    “那不公平,彼得,那是肮脏的。他对这个国家做的事已经够多的了。”
    可布伦特知道他是不能拒绝我的要求的。他写了信,但使他感到欣慰的是,普
利兹拒绝了我的要求。
    沃森就像普利兹一样,有某种东西使布伦特对承认他与沃森的关系感到坐立不
安。他承认同朗,同斯特雷特以及其他人的关系时并没有这种情况发生。这是一种
想尽力保护他们,尽力否定我们对他们的活动所掌握的情况的一种深深的渴望。此
外,这还是一种企图躲过交待这一关的渴望。我想,他害怕被他们看出是个告密者。
    有一天晚上,我开车到科道尔学院去接布伦特,然后开着车去了布朗饭店。帕
特里克·斯图尔特已经为我们在那里订了一个房间,并和沃森在那里等候着。布伦
特极度紧张不安。
    “我希望你能给我来点什么喝的。”他在我们到达饭店时这样说。
    他和沃森都紧张地互相打了招呼,生怕在帕特里特和我面前流露出任何热情。
沃森十分虚弱,就像一个刚从医院里出来的人。最后经我们劝说,他又讲了一遍与
俄国人交往的故事。在审讯室里,这是一个悲惨的故事,可在布伦特面前讲这个故
事就显得可笑了。
    他们两人都用了大部分时间来谈剑桥,谈奥托,谈在三十年代把立场移往左边。
我感到惊奇的是三十年代的理想主义和积极性结束时的那种奇特的方式:在一个饭
店的房间里,一瓶苏格兰威士忌,一瓶金酒。他们想要改变世界,但却以改变自己
而告终。
    “我现在已经洗手不干了,阿利斯特。”布伦特说,“我已经坦白了,”他继
续说,“我还在这里,你不必担忧。”
    可沃森根本不听布伦特的恳求。他们的谈话自相矛盾。沃森无法自持地嫉妒布
伦特,显然从三十年代起一直如此。然而,这种嫉妒只有在他喝多了酒之后对他的
朋友进行攻击时才暴露出来。对他来说,背叛变节仿佛已经是一个次要的问题。他
的一生已经败下来了,于是更加有兴趣地谈论着这一步是在什么地方走错的。
    “你如此成功,安东尼,可正是我才是剑桥的伟大希望。剑桥是我的整个生活,”
他说着竟快要落泪了,“但我不得不参加秘密工作,而它却把我的一生都毁了……”
    布伦特离开了桌子,焦虑不安,处境窘迫。他走到在房间另一头的酒柜前。他
差不多已经喝了整整一瓶金酒了,可仿佛还想喝。我走到他面前。
    “怎么样……?”我问。
    布伦特站在那里,他的双肩由于紧张而往下垂着。
    “我想你是对的。”他说,眼睛闪烁着冲动的光芒。“我想他一定是我们当中
的一员,可我从来没有招募过他,盖伊也从来没有说过他招募过他。”
    金酒喝完了,布伦特为他自己倒满一杯雪利酒,并加了一点苏打水。他一饮而
尽。
    “有时,”他说,“我想进监狱会更舒服。”
    维克托和特斯·罗思柴尔德在D 处三科调查三十年代的事上一直给予了帮助。
他们两人对这一时期的人际关系和那些暗藏的关系都了如指掌。他们常常能够安排
那些与“五人集团”有关系的人同我见面,否则这些人是不情愿这样做的。维克托
还为我安排了一系列重要的引见。譬如,在沃森案件之后,令我入迷的问题之一是,
除了沃森以外,其他的科学家究竟在什么程度上曾经是招募的目标。伯吉斯、布伦
特、菲尔比和麦克莱恩都受过第一流的教育,我怀疑还有没有别的小团体也被招募,
譬如像蜚声全球的剑桥大学卡文迪什实验室。
    我的怀疑落在了著名的苏联科学家彼得·卡皮查——俄国原子弹之父身上。卡
皮查在二十年代由英国皇家学会资助来到剑桥,他在剑桥建立附属于卡文迪什实验
室的蒙德定律温度实验室。卡皮查一直同苏联政府保持着密切的关系,人们看见他
多次在自己的房间里接待俄国的情报官员。到了三十年代,苏联鉴于日益加剧的国
际紧张局势,坚持让卡皮查回苏联工作,并被允许携带他所有的设备回国。他在大
战前后都一直与英国的科学家们保持着联系,常常在莫斯科郊外他那设施齐全的别
墅里接待那些来俄国的科学家。多年来,军情五处内部流传着卡皮查以他的慧眼在
卡文迪什实验室发现了他可以招募的对象这种说法,可始终没有人对这个说法进行
过探究。没有人知道这些招募对象是谁,或有多少人,也不知道卡皮查的招募是否
成功了。这又是一起无头案,只得留在档案里让人们怀疑和猜测。
    只有一个人能帮助我们更多地了解卡皮查,他就是阿德里安勋爵。阿德里安与
卡皮查很友好,在剑桥时就有联系,他是在卡皮查还没有离开英国时认识他的。六
十年代时,阿德里安曾任剑桥大学校长和英国皇家学会会长。维克托很快就安排了
一次晚宴,使我能在晚宴上与阿德里安见面,然后再不知不觉地引他谈到苏联科学
家这个话题。
    阿德里安完全愿意合作。他十分理解我们对卡皮查的怀疑,尽管他非常敬佩卡
皮查的成功。他—一举出了那些同卡皮查特别接近的人的名字。我的黑皮本上的名
字又增多了,又有更多的名字需要到档案室去核实,更多的人需要去追查、会见、
估量、澄清,也有个别的人需要从秘密岗位上调离。所有这一切终究是为了保证不
使任何一个人漏网。
    维克托所给予的最重要的帮助是劝说弗洛拉·所罗门再次与军情五处的人见面。
从她与阿瑟的谈话中我知道,她了解的情况比她讲出来的情况更多。三十年代中期,
她显然是生活当中最为活跃的人物。她和她的朋友丽棋·菲尔比以及伊迪斯·杜德
·哈特在一起,成了羽毛未丰的“五人集团”的鼓励者、同伙以及信使。她同阿瑟
见面以后,拒绝与军情五处再次见面。她对阴谋与背叛有一种典型的俄国人的猜疑。
她以为我们会出卖她,把她投进监狱,或者被俄国人暗杀,就像她相信汤姆斯·哈
里斯的情况一样。我请维克托代表我去向她说情,她终于在一九六五年中期同意见
我。
    “丹尼斯·普罗克特这个名字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咆哮着说。
    的确意味着某种东西。丹尼斯·普罗克特当时是燃料和电力部的常务副大臣,
他是三十年代进入行政机构的,曾担任过斯坦利·鲍德温的私人秘书。通过我的剑
桥和牛津之行,我发现差不多有十多个人都指出普罗克特在念大学的时候,就是一
个颇为引人注目的左翼分子,虽然他不是一个共产党人。他具有共产国际在剑桥招
募的对象的典型痕迹——他是伯吉斯、布伦特、菲尔比和沃森的好朋友,也是“使
徒学会”的成员。
    还有一件有关普罗克特的怪事让我迷惑。一九五一年的叛逃事件之前,他突然
不明原因地离开行政机构,在哥本哈根一家轮船公司找了一个工作。一九五三年,
他又突然重新出现在伦敦,并恢复了在行政机构的生涯。
    我问弗洛拉为什么提到普罗克特。
    “金过去常常带着一些人来看我,”她说,“他对我的意见很重视。我从来不
介入,不过我常常告诉他我对他招募的人的看法。”
    “就普罗克特而言,你对他讲了些什么……?”
    “金有一天晚上带他来吃饭,我不喜欢他。我告诉金,这个人不好,没有脊梁
骨。我问金他如何受得了重压?”
    普罗克特显然是布伦特决意不肯告诉我的另一个名字。我去找了霍利斯,请求
允许我与普罗克特谈一谈,可他拒绝了。他说那将在白厅引起太多的混乱,那里的
问题已经够多了。我得等到他退休以后。霍利斯说毕竟只是几个月以后的事嘛。
    普罗克特退休后住在一个很可爱的法国乡下的农庄里,这个农庄在阿韦尼荣郊
外山峦起伏的乡下。他同他的第二个妻子和孩子住在一起。一九六六年二月我到法
国去拜访了他。
    普罗克特有一副显贵般的外表,鹰钩鼻子,前额周围的头发已经脱去,带着一
股宗教气息。他和蔼而大方地接待了我,这是上层英国人对来访者团有的分寸感。
我解释说军情五处正在追询三十年代的事。
    “我们只是找找线索,你知道,就是那一类的事……”
    普罗克特用文职人员的简洁的语言谈起那一时期。开始时,他没有谈及自己。
像一个标准的文职人员,对于其他人的生活和决定,他是一个谦逊的旁观者。可是
在他的含蓄下面,我能觉察出一种热情,仿佛他在回忆一个更美好的世界。
    “你对在那时的事情怎么看?”我间道。
    “你指的是我的政治信仰吗?”他反问道,并对我的委婉报以微笑。“那么,
你大概知道我一生当中一直是个左翼分子吗?”
    “是真的吗?”
    “哦,是的,”他继续说下去,“但从未做过共产党员。我非常想进政府部门
去工作,因而没能加入共产党。此外,我没有像伯吉斯那样的人有勇气,他们是公
开加入共产党的。”
    我问他盖伊是否接近过他,让他为和平事业工作,或为共产国际,或为类似机
构工作。
    他摇摇头。
    “没有,我想没有这样做……没有,我完全记不起这些事了。”
    “可盖伊知道你的政治观点是什么吗?”
    “晦,当然罗。我们非常接近。盖伊,我,安东尼。‘使徒学会’,你知道…
…”
    “他从来没有试图招募你,你对此不感惊奇吗?”
    他停下来思索。
    “我想是这样,现在既然你已经提及到这一点了。事实上,我对他没有招募我
实在感到是种奇耻大辱……”
    他大笑起来,我也大笑起来。他提议在饭前出去散散步。那时还是冬天,可土
地已经在解冻了,仿佛春天就要来临一样。我们又谈到其他的一些事——关于英国,
行政机构以及事物发生变化的方法等。
    “我们大多数人,你知道,都耗尽了我们的一生为逃避三十年代。”他告诉我
说。接着我们回首俯瞰通向他的房子的山谷。
    “我们当时都非常快乐,那是我们的世界,可我们在一九三九年却失去了这个
世界。从那以后,我们就在想方设法来逃避。”
    他指着被黄昏的薄雾笼罩着的农庄。
    “那就是我的避风港……”他说。
    那天晚上,我们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饭后我们又带着葡萄酒来到他的书房。
普罗克特已经喝醉。我能看出他感到我的来访是一种压力。他知道我迟早会转回到
伯吉斯的话题上。
    他仿佛因喝了葡萄酒打了一会儿吨,醒来时已大汗淋漓,他用手帕开始紧张地
擦着他前额上的汗。
    “为什么你认为盖伊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招募你呢?”我问他,又为他斟了酒。
    普罗克特一饮而尽,自己又倒了一杯。
    “我非常钦佩盖伊,”停留了片刻后他这样说,“人们忘记了,你知道,盖伊
是多么有才气。他们记不得他在大战前是个什么样子了。他的神情外表,精力和智
慧。他们光想到他以后的事。”
    我什么也没说,等待着他来打破这种沉默。
    他又开始更急地谈着。
    “你明白吗,我对他一直是开诚布公的。当我有了问题的时候,无论是多么秘
密的问题,我都要去找他一起讨论。他总是给我以忠告。我想事情的真相是盖伊没
有必要招募我,他可以获得他想要知道的一切,他只须说一声就行了。”
    “一九五一年呢?”我问,急切地想在他谈话时施加压力。
    “不,不,不,”他倒抽了一口气,“你完全弄错了。我是因为个人的原因才
在一九五O 年离开的,跟这完全没有关系,那是因为我的第一个妻子瓦尔达。她自
杀了,你知道,在一九五一年。”
    “你在盖伊离开之前见到过他没有?”
    “没有——可我妻子看到过他,大约是在他走的六个星期以前。她和她的父亲
与他很接近,当时我在哥本哈根。”
    “以后她就自杀了?”
    “从那以后不久,是的……”
    他坐起来并看着我,突然清醒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不想提及这事。我向你保证,跟这完全不搭界。”
    他又颓然倒在椅子里,就像一个被剥夺了圣职的传教士一样瘫软了。
    “这两件事都是可怕的,骇人听闻的。”他平静地说,“一两年以后我才恢复
过来。爱德华·布里奇斯邀请我回行政机构来工作,我这才回到了英国。”(爱德
华·布里奇斯当时是财政部的常务副大臣和国内行政机构的首脑。)
    我从未弄清普罗克特的第一个妻子瓦尔达为什么要自杀以及她同伯吉斯讨论了
些什么。有关普罗克特的真相难以判断。我倾向于他从未被正式招募过的说法,但
我不相信他在一九五0 年去丹麦与伯吉斯毫无关系这种断言。然而这个案子无论结
果怎样,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他当时是鲍德温的私人秘书,他把他办公桌里的
机密都给伯吉斯看过,或许这样一直持续到了一九五0 年。
    在以后一次我与布伦特会面时,我把我同普罗克特讨论的事告诉了他。
    “你没有向我们谈到过他,安东尼。”我说,带着责备和气愤的口吻。如果布
伦特感到这种撒谎是朋友之间的事,他总是焦虑不安。
    “你又一次保持缄默——为了保护他。”
    他站起来走到窗前,凝视着窗外,仿佛他能看到过去。
    “丹尼斯怎么了?”我又问。
    “我能说的只是他是盖伊最好的情报来源。但我不知道他究竟扮演的是个什么
角色,”他最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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