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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笑傲江湖(旧版)-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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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挽出武林中大有面子之人出来调解说项,向对方道歉赔罪,或许尚有转圜之余地,原来此人竟是松风观观主余沧海的亲生爱子,那么除了一拼死活之外更无第二条路好走了。他长剑一摆,突然仰天打了个哈哈,说道:“好笑,于少侠说笑话了。”于人豪白眼一翻道:“我说什么笑话?”林震南道:“久仰余观主武术通神,家教谨严,江湖上无不敬佩。但犬子误杀之人,却是个在酒肆之中调戏良家少女的无赖,既为犬子所杀,武功平庸也就可想而知。似这等人,岂能是余观主的公子,却不是于少侠说笑么?”于人豪脸一沉,一时无言可答。原来林平之在小酒店外所杀之人,确是余沧海的小儿子,名叫余人彦。此人的母亲是余沧海的第四房小妾,甚得宠信,余人彦自幼被母亲溺爱,不肯好好练武,瞒着父亲,尽是去搞赌钱嫖妓的勾当。这次余沧海派人来到福建,余人彦心想在青城山上实在呆得腻了,缠着母亲给父亲说,要同来福建,历练历练,增长见识。其实历练是假,真正用意,还是要到花花世界来大玩一场。
  余沧海知道这个儿子在诸子中最是无用,若是什么斗争比武,说什么也不会派他出来,免得丢了青城派的脸面,但此番去福威镖局只是回拜,绝不致和人动手,也就准了,那知道一路之上,余人彦吃喝嫖赌,倒是安然无事,到了福州之后,却死在林平之的匕首之下。
  于人豪对这位师兄,心中一直便瞧不起,只是他母亲是师父的得宠之人,便也不敢得罪了他,此刻听了林震南几句老辣之极的嘲讽之言,倒感不易对答。忽然间竹林中有人说道:“常言道得好:双拳难敌四手。在那酒肆之中,林少镖头率领了福威镖局二十四个镖头,向我余师弟围攻——”他一面说,一面走了出来,此人小头小脑,手中摇着一柄折扇,接着说道:“倘若明刀明枪的动手,那也罢了,福威镖局纵然人多,老实说那也无用。可是林少镖头既在我余师弟的酒中下了毒,又放了十七种喂毒暗器,嘿嘿,这龟儿子,硬是这么狠毒。我们一番好意,前来拜访,可料不到人家会突施暗算哪。”
  林平之自给于人豪一脚踢倒后,怒气勃勃的站在一旁,只待父亲跟他交待过几句场面话后,便要扑上去再斗,那知这小头小脸的家伙一派胡言,说自己率众团攻不算,还说什么在酒中下了毒药,当即怒喝:“放你的屁!我跟他无冤无仇,从来没见过面,根本便不知他是青城派的,害他干什么?”那人举扇急摇道:“放屁,放屁,好臭,好臭,你既跟我余师弟无冤无仇,为什么在小酒店外又埋伏了三十余名镖头趟子手?我余师弟见你调戏良家少女,路见不平,将你打倒,教训你一番,饶了你性命,可是你不但不感恩图报,为什么反而命那些狗镖头向我余师弟群起而攻?”
  林平之气得肺都要炸了,大声叫道:“原来青城派都是些不论是非的泼皮无赖!”那人笑嘻嘻的道:“龟儿子,你骂人!”林平之怒道:“我骂你便怎样?”那人点头道:“你骂好了,不相干,没有关系。”林平之一愕,他这两句话倒是大出自己意料之外,突然之间,只听得呼的一声,有人扑向身前。林平之左掌一挥待要出击,终于慢了一步,拍的一响,右颊上已重重吃了个耳光,眼前金星乱冒,几欲晕去。那人迅捷之极的打了一掌,退回原地,伸手抚摸自己右颊,怒道:“小子,怎么你动手打人?好痛,好痛,哈哈!”
  王夫人见儿子受辱,刷的一刀,便向那人砍了过去,一招“野火烧天”,出招既稳且劲,那人一闪身,刀锋从他右臂之侧砍下,相距不过四寸。那人吃了一惊,骂道:“好婆娘。”不敢再行轻敌,一探手从腰间掏出一根软鞭,待王夫人第二刀又再砍到时,软鞭一展,还击了过去。
  林震南知道今日的局面已无可善罢,长剑一挺,道:“青城派要挑了福威镖局,那是容易之极,但武林之中,是非自有公论。于少侠请!”于人豪一按剑鞘,呛啷一声,长剑出鞘,道:“林总镖头请。”
  林震南心想:“久闻他青城派的松风剑法,刚劲轻灵,兼而有之,号称如松之劲,如风之轻。我只有占得先机,方有取胜之望。”当下更不客气,剑尖一点,长剑横挥了过去,白光大盛,正是辟邪剑法中的一招“群邪辟易”。于人豪见他这一剑来势甚凶,却也不敢硬挡,一闪身便即避开。林震南一招未曾使老,第二招“钟馗抉目”,剑尖直剌对方双目。其时日光从竹林中斜透而入,虽不强烈,映在镜子一般的剑锋之上,却也耀眼生花。于人豪暗叫一声:“不好!”提足后跃,心中怦怦乱跳,这一剑险遭了毒手。
  林震南第三剑跟着又已剌到,于人豪举剑一挡,当的一响,两人手臂都是一震。林震南心中一喜:“只道你青城派如何了得,却也不过如此。”这几日来,福威镖局给对方神出鬼没的大闹一场,他一直存着忌惮之意,此时既知儿子所杀的是余沧海之子,除了拚命之外,更无退路,这一勇往直前,剑法上的威力便加了几分。于人豪却想:“这老儿臂力倒也厉害。”他适才一脚踢倒了林平之,以为林震南也不过尔尔,那知父子二人的武术虽是一派相承,功力却大大不同,而临敌经验,林震南更远在于人豪之上。
  直到第九招上,于人豪才使出一招“松涛隐隐”,隔开来招后跟着还了一招,林震南喝道:“好!”一剑对砍过去,当的一声响,两人又是手臂一震,各自退开一步。
  于人豪长剑圈转,倏地剌出,银星点点,剑尖连剌七个方位。林震南不知他这一剑要剌向何处,不敢贸然挡架,当即退了一步。于人豪收剑欲待再剌,不料林震南还招也是极快,乘着这片刻余裕,跟着便即抢攻。一个胜在老练狠辣,一个却占了剑招精奇的便宜,两人忽进忽退,二十余招间竟是难分上下。那边王夫人和那小头小脑的方人智相斗,却是连遇险招,一柄金刀给他软鞭缠住了,不数招间便接连两次险些儿兵刃脱手。
  林平之见母亲大落下风,忙抢入饭店,抓起一条长凳,奔向方人智猛力直推过去。方人智笑道:“林少镖头却使这无赖打法!”软鞭一卷,陡地间倒翻上来,拍的一声,林平之腰间重重挨了一鞭。他只觉得奇痛彻骨,几乎站立不定,但知只须往地下一倒,母子二人立时便送了性命,当下咬紧牙关,举凳便往方人智头顶劈落。方人智斜身闪开,林平之势如疯汉般又扑上去,突然间脚下一个踉跄,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登时跌倒,只听得一人说道:“躺下吧!”一只脚重重踏在他的身上,跟着背上有什么尖利之物利到。他眼中瞧出来的只是地下尘土,但听得母亲尖声大叫:“别杀他,别杀他!”又听得方人智喝道:“你也躺下。”
  原来正当林平之母子双斗方人智之时,背后掩了一人过来,一脚横扫,便将林平之绊倒,跟着拔出匕首,指住了他的后心。王夫人本已不敌,心慌意乱之下,更是刀法松散,被方人智软鞭缠住左脚,一拉一放,登时摔倒。方人智抢将上去,点了二人穴道。
  那绊倒林平之的,便是在福州城外小酒店中与两名镖头动手的姓贾汉子,名叫贾人达。此人在青城派群弟子中,武功算是倒数第一,只是平时巴结余人彦十分卖力,同吃同喝,同嫖同赌,得余人彦提携,同到福建省来。他和方人智制住林平之母子后,慢慢逼向林震南身后。林震南见妻子和儿子都被敌人制住,心下惊惶,刷刷刷急攻数剑。方人智叫道:“于师弟,这龟儿要开溜。”于人豪斗到此刻,已渐渐摸到对方的剑路,将一套“松风剑”使得越来越是回转自如,白光闪闪,已将林震南裹在剑圈之中,林震南见身入三人包围,已无退路,当下打醒精神,见招拆招,蓦地里眼前一花,似有十余柄剑同时从四面八方进袭,大惊之下。急忙圈剑护身。于人豪喝道:“着!”林震南右膝已中了一剑,膝盖一软,右腿跪倒。他立即跃起,于人豪长剑上挑,已指住他胸口,只听贾人达大声喝采:“于师弟,好一招‘流星赶月’!”毕竟他是青城弟子,这一招自己虽然不大会使,人家使出来总是识得的。
  林震南长叹一声,抛下手中长剑,说道:“给咱们一个爽快的吧!”只觉背心上一麻,已被方人智用扇柄点了穴道:“爽快,爽快,天下那有这样便宜的事?你上青城山去见我师父吧。”林震南心想:“他们同来福建,偏偏死了师父的儿子,自须将自己一家三口绑去四川向师父交差。既然一时不得便死,此去青城,万里迢迢,路上未必无脱身的机会。”贾人达左手抓住林平之的背心,一把提了起来,左右开弓,重重打了他两个耳光,骂道:“兔崽子,从今天起,老子每天打你十八顿,一路打到四川青城山上,打得你一张花旦脸变成大花面!”
  林平之既知落入了敌人手中,今后受他凌辱折磨,定是比死难受万倍,此刻身子不能动弹,狂怒之下,一口唾沫向他吐了过去。两人相距不过尺许,贾人达竟是不及避开,拍的一声,正中他的鼻梁。贾人达怒极,将他重重往地下一摔,举脚便向他背心上猛踢。方人智笑道:“够了,够了!踢死了他,师父面前怎么交代?这小子大姑娘般的,可经不起你的三拳两脚。”贾人达恼恨已极,须知他武艺平庸,人品猥琐,师父固对他素来不喜,同门师兄弟也是谁都瞧他不起,在青城山上只有余人彦才是他唯一的靠山,现在林平之一刀将他的大靠山杀了,焉得不恨之入骨?但听方人智这么说,倒也不敢再踢,只得在他身上连连吐涎,以泄怒火。
  方人智道:“咱们吃一餐饭再走。贾师弟,劳你驾去煮饭吧。”贾人达道:“好。”他对这位师兄的话,本就不敢违詏。这次余人彦被害,只他在旁,一来保护不力,二来临危脱逃,师父非怪罪不可,他早就向方于二人苦苦哀求过多次,请他们回到松风观后代为隐瞒,这时别说煮饭,便再为难十倍,他也不敢推辞,当即快步走入灶下,张罗做饭。
  方于二人将林震南一家三口提入饭店之中,抛在地下。于人豪道:“方师哥,此去青城,路程遥远,可得防这三个家伙逃了。这老的武功着实不坏,你得想个计较。”方人智笑道:“那容易!吃过饭后,把三人手筋都挑断了,用我的软鞭穿在他三个琵琶骨里,串做一串螃蟹,包你逃不去了。”林震南一听,脑中一阵晕眩,心想手筋一被挑断。从此成了废人,纵然在途中逃得性命,此后也是了无生趣,这姓方的年纪不大,行事却恁地毒辣。林平之破口大骂,叫道:“有种的就赶快把老爷三人杀了,想这些鬼门道害人,那是江湖上下三滥的行径!”方人智笑嘻嘻的道:“于师弟,这小杂种再骂一句,我便去找些牛粪狗屎来塞在他嘴里。”这句话倒真有效,林平之虽是气得几欲昏去,却登时闭口,再也不敢骂一句了。
  方人智东一句西一句的尽说着俏皮话,于人豪却眉头微蹙,一言不发的听着,偶而也笑上一笑,心中是在回想适才和林震南斗剑的情景,一招一招的在脑海中流过。过得一会,贾人达搬了饭菜出来,说道:“这块地方,连母鸡也没一只,咱们在这小杂种腿上割块肉下来,去炒来吃了,好不好?”方人智知他是说笑,应道:“好啊,这小杂种白白嫩嫩的,只怕比炒牛肉丝滋味还好。就可惜没酒!”
  忽听得灶间内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说道:“爷们要什么?这里就有?”三人一怔,一齐向后瞧去,只见灶下转出一个青衣姑娘来,手中托着一只木盘,盘中放着一把酒壶,三只酒杯。这姑娘低着头,但仍可见到她脸上满是凹凹凸凸的痘瘢。方于二人微感诧异,心想这女子从何而来。贾人达却大吃一惊,认得这姑娘便是福州北门外的卖酒少女,余人彦便因讥笑她而起祸,怎地突然又在荒山野店之中出现?他霍地站起,指称她道:“你—你—你怎么到了这里?”
  那少女仍是低着头,轻声道:“酒倒有,就是没有什么菜下酒!”一面将木盘放到桌上,贾人达道:“我问你,怎么到了这里?”一伸手,便向她手臂上抓去。
  那少女微一斜身,让开了他这一抓,说道:“是啊,我们卖酒为生,爷们在什么地方要喝酒,我们便到什么地方侍候。”贾人达武功虽不甚高,毕竟是松风观门下的弟子,那少女轻轻一让,便将他一抓避开,自然是会家子了。方人智向于人豪望了一眼,说道:“很好,姑娘你卖的是什么酒?”那少女道:“卖的是鹤顶红、砒霜、七孔流血酒。”一面说,一面提起酒壶,在三人面前的酒杯中都斟了一杯,只见那酒殷红如血,果然是大异寻常。
  贾人达大怒,喝道:“原来你是这兔崽子的姘头相好!”反手一掌,向那少女横扫过去。那少女左手一带,向后退了一步。贾人达一扫不中,觉得在师兄弟面前太也丢脸,一声大吼,纵身向她扑去,双手十指探出,抓向她的胸口。这一招甚是无赖,他是名门弟子,本来不该使这种使人难堪的招数,但他原本无行,对这卖酒少女又没瞧在眼里,是以出手时肆无忌惮。那少女大怒,一斜身,左掌在他背心上一托,借力打力,顺势往外一甩,贾人达身不由主的飞了出去,口中哇哇大叫,唉的一声响,脑袋撞在三株竹子之上。那竹杆弹力甚强,一弯之后,随即反弹出来,将贾人达弹得飞了起来。贾人达身在空中,只怕摔得狼狈,失了面子,忙使招“鲤鱼打挺”,想要双足落地,不料这竹子的弹力方向奇特,难以捉摸,他不使这“鲤鱼打挺”倒也罢了,这一打挺,变成头下脚上,直扑向地,砰的一声,登时撞跌了七八颗牙齿,支撑着站起身来,满头满脸都是鲜血灰尘。
  他口中大骂,拔出匕首,向那少女又扑过去,那少女一闪身,又是一推一送。仍是使的借力打力法子,这一次却是看准了竹子旁的一口小小池塘,噗咚一声,水花四溅,贾人达直摔下去,匕首脱手,飞高数丈,在半空中,金光闪闪,煞是好看。那少女纵身而出,伸手一抄,便将那匕首接在手中。贾人达兀自在破口大骂,他不骂倒好,这一声喝骂,塘水便直灌入他的口中。这口池塘本是饭店主人用来浇菜之用,一大半倒是粪水尿水,这一下贾人达的苦头可吃得大了。
  方人智和于人豪只是坐着,冷眼旁观,贾人达跌入池塘,他二人也不去救援。待那少女接得匕首回来,方人智冷冷的道:“华山派和咱们青城派素无仇怨,两家师长也是一向交好,姑娘请我们喝这杯鹤顶红、砒霜、七孔流血酒,只怕过份点了吧?”
  那少女一怔,格格一笑,道:“你倒好眼力,怎知我是华山派的?”方人智道:“姑娘适才这两招‘顺水推舟’,刚劲中夹有柔劲,确是华山派岳大掌门的正传。华山派威震江湖,在下眼力不济,倒还瞧得出来。”
  那少女道:“你也不用捧我啦,我知道你是青城派松风观门下的高手方大爷,这位是‘英雄豪杰’四大弟子的第三位于三爷,你们这就请吧。”
  方人智道:“冲着华山派的名头,我们说什么也得退避三舍,但姑娘的侠名总得让我们知道,否则师父问将起来,却是无法交代。”那少女笑道:“你说是华山派的丑丫头便了,天下只怕也没第二个如我这般容貌的。”这时贾人达已从臭水塘中爬了起来,不住作呕,一面兀自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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