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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冷面刀客-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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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一连串痛击,有如暴雨打残花,拳掌记记着肉,脚踢膝撞绵绵不绝。
    “嘎……呃……”白发郎君再三仆而又起,完全失去自保的机会,发出一连串痛苦的叫
喊,最后口鼻流血,躺在地上四仰八叉挣扎难起。
    “你——这———”
    看清脸上方邪笑着的柳思面孔,白发郎君似乎仍然难以接受被狠揍了一顿的事实,说话
的嗓音完全走了样。
    阴沟里翻船,事实不由他不接受,最初的一记措手不及的霸王肘,一撞之力便气散功消
了,何况他根本就不曾运气行功。
    “这是要提醒你,千万不要轻视地方蛇鼠。”柳思的笑容又邪又怪,说话的腔调也怪,
“强龙不斗地头蛇,蛇鼠被逼急了也会反噬。今天你挨了一顿不算严重的狠揍,是一次很好
的教训,也是经验,日后你会感谢我的。不要再找我,‘我伯你。”
    白发郎君老半天才爬起来,恨上心头,踢开了柳思住处大门,屋内已人去屋空。
                      ※               ※                 ※
高升老店在南关外,城外没有夜禁,旅客昼夜都可以行走,江湖朋友把进城住店
看成畏途。
    白发郎君带着一身酸痛,狼狈出了南关门,拖着沉重的两条腿走向客店,他觉得全身骨
头好像已经被打散了、这辈子那曾吃过这种苦头?
    他将柳思恨入骨髓,把今天的遭遇看成奇耻大辱,被一个地老鼠型的小伙计,出其不意
地狠揍一顿,消息传出江湖,保证有人笑掉大牙。
    有苦说不出,这一顿揍是白挨了,日后见面唯一的正确行动,是不让柳思开口揭他的疮
疤,不让任何人嘲笑他,尽快把柳思毙了。
    他却不替柳思想一想,小巷子没有人行走,柳思如果也与他一样心狠手辣,毫无疑问会
将他弄死,甚至可以将他弄成残废示众江湖。
    柳思不但没弄断他的手脚,连他的剑和它刀也没动手没收,他却存心要杀掉柳思,两个
人的心态完全不一样。
    南关外大街十分热闹,黄昏时光,正是最忙碌的时候,车马行旅摩肩接通,收工的人更
是乱轰轰,谁也不留心傍在身旁往来的是谁。
    两个中年人突然一左一右挟注丁他,胁下左右章门穴立即被制住了。
    即使章门穴不被制住,他也无力反抗,双手已被扣牢扭转制得牢牢地,制他的人手劲极
为强劲可怕,似乎连他的臂骨也快要扣碎了。
    他本来就浑身酸痛脱力,毫无反抗的机会。
    “你们……”他大叫。
    “闭嘴!”左面的人沉此。
    他看清二人面貌,心中一凉。
    是那位扮村姑少女的三个同伴中的二个,在彭城酒楼见过面。
    “可耻!”他厉叫。
    一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不敢再咒骂了。
                      ※               ※                 ※
出街口,前后不见有人。
    他感到脑门一震,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首先嗅到马匹的气味,以及一缕淡淡的幽香,感觉出有人正在捉弄他。
    强韧的牛筋索,把他捆得结结实实,是那种公人们捆死囚的捆法:五花大绑。只要双手
挣扎,连在头上的脖套便会愈勒愈紧。
    他看出正处身在路旁,有五匹马。
    捆他的人再检查一遍,这才拖起他。
    没错,是那个曾经扮村姑,惹起麻烦的美丽女郎,以及在酒楼一同进食的三个中年人。
    “你们要干什么?”白发郎君咬牙切齿道:“就为了在下管了小小的闲事,你们就卑鄙
无耻地计算我?”
    “你的案犯了。”绑他的人将他的剑与飞刀臂囊,挂上雕鞍的判官头,“咱们自南京跟
踪,好不容易在徐州才跟上你。”
    “案犯了?”
    “在高邮州你做了些什么狗屁事?哼!”
    “淮扬三霸的老大追魂箭胡兴盛?”
    “不错,你污辱了他的女儿!”
    “你……你们……”
    “星斗盟。”那人冷冷道:“胡老大要活的。”
    “罢了!”他失声长叹,“没想到那混蛋,居然有勾搭你们的神通,肯花重金请得动你
们这些杀手,而我偏偏走了霉运,我认了。”
    天下各地有不少杀手集团,有些人数上百,有些三个小猫五条小狗,有些拥有庞大的实
力。
    星斗盟,算是颇有名气的杀手集团,人数不多也不少,在杀手集团中,排名远在十名以
外。
    为了捉他,星斗盟这次出动了四个人。
    如果他事先得到风声,四个人绝对奈何不了他。
    假使他不是恰好被柳思打得七荤八素,两个中年人也休想在街上一下子就制住他,他算
是在阴沟里翻船。
    仰止山庄七个超等的高手,也奈何不了他呢!
    这四个杀手,比仰止山庄的人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个身手超绝的名宿,很可能栽在一个村夫手中。
    “认命吧!阁下。”中年人开始取出另一根绳索,将他拇牢在马鞍上。
    ”快!”另一个坐在马上的中年人催促:“蹄声渐近,那些人恨透了这淫贼,该已发现
他被人弄走而追来,快。”
    蹄声渐近,地面亦为之震动。
    五匹马刚驰出半里地,月光下,后面尘埃飞扬,甚至已可看到飞驰的人马形影。
    “糟!咱们的坐骑没有他们的好,”女郎不安地叫:“他们会追我们到天尽头。”
    “先躲一躲,他们好像还没发现我们。”领先的中年人下令,“走右面的小径。”
    五匹马小驰,避免发出蹄声,进入小径,消失在山麓的树林暗影内。
                      ※               ※                 ※
小径绕山麓婉蜒,树林茂密,如银月光透不过枝叶,在林下行走暗沉沉的,难辨
方向,不知身在何处。
    马匹在这种小径中,千里神驹也得慢慢走。
    “不对!”领先的中年人突然惊讶自语道:“我怎么……怎么竟然昏昏欲睡?”
    “我……我也是呀!”牵白发郎君坐骑的人,听清了同伴的自言自语,“是有点怪!”
    “今天咱们忙了一天,真有点困顿疲乏。”断后的女郎说话透着倦意,“再夜间赶路,
难免精神不济。魏三爷,最好歇息半夜……”
    “晤!大概仰止山庄的人沿官道追出十里外了,”领先的人是魏三爷,“前面有灯光,
找地方歇息。”
    隐约可看到闪烁的一星光芒。似乎并不远。果然不错,绕出林缘,便看到一座破败的古
寺,
    走近寺门前广场,魏三爷勒住缰。
    “是寺还是庙?”魏三爷在昏昏欲睡中,居然猛地神智一清。
    倒坍的山门,半崩的山墙,透过残破的山门,可看到里面的大殿门毁窗坏。
    外面落叶盈寸,野草萋萋,荒凉破败的景象,说明这座寺早就无人管理了。
    那盏小小的圆形灯笼,插在半塌的墙缝中。
    “怎么可能有灯笼?”
    第二个中年人下马,牵着坐骑踏叶而进。
    只有白发郎君在马上,被捆牢在鞍上失去活动自由。
    一阵怪风刮来,枯叶沙沙怪响。
    白发郎君的马被中年人牵着,缓缓接近山门。
    他也感到倦意甚浓,但因心中气愤,也不住盘算逃走的良策,因此精神比较旺盛些。
    他坐在鞍上视界高广,目力也比四个男女杀手锐利得多。
    “不要接近!”他突然大叫。
    “你叫什么?”
    中年人扭头沉叱。
    “看清灯笼的标志!”他又提高嗓音。
    “什么标志?”
    “带发骷髅头!”
    “什么?”
    魏二爷牵着坐骑走在前面,总算看清了灯笼上的标志,骇然止步。
    白色的布制灯笼上,给了一个用墨画的骷髅头。
    骷髅没有皮肉,当然没有头发。
    但这个骷髅,黑亮披散的头发,有如风蓬,极为唬人。
    “摄魂骷髅!”
    魏三爷骇然惊叫,声音走样。慌张地挂缰,扳鞍上马。
    “砰”右脚半跨过路,突然向下摔落,手脚略一抽搐,便寂然不动了。
    “砰噗……”三个人先后摔倒。
    白发郎君以脚跟猛踢马肋,想驱马逃走。
    不料健马猛地一蹦,反而向前冲出,把他向下摔落。
    “畜牲……”
    他咒骂着,但也立即失去知觉。
    其实,在他们发现灯光的同时,已经受到了禁制。距破庙两百步左右,安装了慢性的迷
魂药物。
                      ※               ※                 ※
摄魂骷髅邓八荒,宇内七大恶魔之一,带发骷髅头,就是这恶魔的标志。
    这恶魔年已花甲,深目高颧脸上无肉,与他的标志差不多,夜间真像骷髅。
    所以白天很少现身,带了二个门人为祸江湖,以修建庙观为借口筹措财源,三十年来一
贯作恶,敲诈、抢劫、勒索无恶不作。
    迄今为止,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何处,建了多少座宫观。
    据说这恶魔妖术通玄,三个门人也是他的随从。白天负责出面与人打交道。
    行脚天下各地投宿的地方,都在荒郊野地,无人居住的寺庙或弃宅,落脚的地方禁止任
何人接近,挂出的标志接近者杀无赦。
    星斗盟这四个杀手,应该知道这恶魔的底细和禁忌,黑夜中一头撞进死亡地带,看清标
志已经嫌晚了。
    只有剑侠剑仙才敢向此恶魔挑战。
                      ※               ※                 ※
破庙有三进大殿,没有一扇完整的窗。
    二进殿已坍倒了一半,三进殿的两侧偏殿还可以聊蔽风雨。
    五个人被绑住手脚,丢在积尘盈寸的殿角里。
    神案上挂有另一盏暗绿色的灯笼,也绘有—个带发骷髅暗绿色的幽光充满全殿,那些断
头断肢的破败泥塑木雕神像,显得更狰狞可怖。
    坐在破拜台上的摄魂骷髅邓八荒,背对着灯笼,面貌模糊不清,益增神秘恐怖的气氛,
似乎他的深陷眼眶内,有绿色的鬼火闪烁不定。
    一旁侍立的中年道装大汉,相貌亦狰狞可怕。
    白发郎君久走江湖,已是江湖的风云人物,但今晚算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令江湖人物胆
寒的恶魔本来面目,只感到凉意自脚底直窜天灵盖。
    “前辈……”他强抑心头恐怖,为自己的生死全力挣扎。
    报魂骷髅是恶魔,他是淫贼大坏蛋,应该可以算是同道,按理不至于同道相残。
    “不许说。”摄魂骷髅声如豺嚎,“老夫摄了你们的魂,你们的底细会在元神出窍中招
十供。”
    “前辈明鉴,晚辈被这几个……”
    “老夫知道,星斗盟的杀手。”摄魂骷髅打断他的话,“你们的恩怨是非,与老夫无
关。你们冲犯了老夫的忌讳,要死要活随你们自己选择。”
    “前辈之意……”
    “每人以两千两银子赎命,少一两也不行。”摄魂骷髅狞笑,“老夫将你们囚禁在某一
处地方,由你们修书,向你们的家属亲朋筹款赎人,银子付足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然,嘿嘿
嘿……”
    摄魂骷髅的赎人条件,以他们的身分来说并不苛。
    星斗盟杀手替有钱有势的人对付仇家,杀一个人,‘花红决不少于一千两银子。
    杀手遇上勒索的专家,也算是报应。
    “本盟的弟兄不会以八千两赎我们的。”魏三爷绝望地说:“前辈莫非存心向本盟挑
战……”
    “呸!挑战?你们星斗盟算什么东西?”摄魂骷髅轻蔑的神情令人胆寒,“百十个土鸡
瓦狗谋杀犯,老夫片刻就可以屠光。明天给我修书,老夫派人到南京贵盟的山门投递,贵盟
主若不付款,你们死!”
    “前辈,晚辈客店中还有一百二十两金锭。”白发郎君心中一宽,道:“余款晚辈可以
至徐州借贷。”
    徐州金银的兑换率是一比五五,余款还差一千四百两左右。
    “你算了吧!你到徐州找九尾蝎,迄今毫无下落,你能向谁借贷?作案?”
    对方知道他的底细,他毫不感到惊讶。
    “晚辈有个姓柳的朋友,他很有钱。”他心中一动,决定冒险,料定老魔不会留意一个
小混混的事,“前辈派人押着晚辈至客店取了金子,再去找那位朋友,凑足余款毫无困难。”
    他却没想到魏三爷知道柳思的底细。
    人在生死关头,拉一个人在黄泉作伴,是正常的反应,有些人甚至会把亲朋好友也拉下
地狱呢!
    “前辈,这淫贼姓柳的朋友只是……”魏三爷果然要揭他的底。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怪异的茶啼,摄魂骷髅猛地一蹦而起。
    举手一挥,向随从打手势。
    阴风乍起,二人一闪即逝。
    “隐身术!”魏三爷惊叫。
    “没知识!”白发郎君嘲弄地说:“那是差劲的五行遁术,目力够仍可看到遁走的形
影,我就看到了。你们这几个混蛋乘人之危,日后最好别让我碰上你们。”
    “就算你真有二千两银子赎命,也逃不过本盟日后的全力追杀。”女郎的语气依然阴森
凶狠,“那个姓柳的小混混,只是一个月支数两的小伙计,他不可能替你筹措千余两余款,
所以你是死定了!本盟仍可获得追魂箭胡大霸的五千两银子花红。”
    “哈哈!五千两花红,倒要付八千两赎金,贵盟是这样做买卖的,杀头的买卖有人
做……”
    “你别笑,本盟哪一位兄弟姐妹不是视死如归的杀手?盟主是不会付赎金的,你势将和
咱位陪死。”魏二爷抢着说。
    阴风大作,灰尘飞扬,暗绿色的灯笼在风中摇晃,似乎满殿闪烁,风发出鬼哭神号似的
呼啸,似乎已处身在阴曹鬼域。
    五个人毛骨依然,畏缩成团不住发抖。
    霹霹啪啪一阵暴响,风掀起残瓦到处乱飞,掼碎的声浪震耳,平添五七分恐怖。
    阴风阵阵中,雾气开始涌腾,
    浓云掩耳,蓦地天宇中金蛇耀目生华,随即一声暴雷天动地摇,大滴的雨珠光临大地。
    夏日的暴雨事极平常,但这时暴雨光临大地,似乎与天气剧变无关,而是摄魂敬骸在呼
风唤雨。
    所有的人皆知道摄魂骸楼会妖术,他们被擒没经过任何打斗,莫名其妙便成了待宰的羔
羊,就是被老魔用妖术擒住的。
    心理上早就崩溃了,把夏日的暴风雨,看成老魔行法,该是合情合理的推断。
    “没有人抗拒得了这恶魔!”黑暗中传来白发郎君绝望的语音:“仰止山庄的人,也会
和咱们一起陪葬。老天爷!今年我一定是碰上了太岁,撞了煞神。”
    “轰隆隆……”
    雷声震耳中,有某一堵断垣或破壁倒下了,地面动摇。
    五个人躲在壁根下瑟缩,魂飞魄散惊恐莫名。
                      ※               ※                 ※
来人的确是仰止山庄的英雄。他们是追逐白发郎君匆匆飞赶的。
    双方已势成水火,必须了断这次严重的冲突,虽则发生事故的原因微不足道,小纠纷演
变成大冲突。
    并非双方不能容忍,而是双方的名头声誉,久已在心理上形成正邪不两立的意识,借小
小的纠纷,引爆了久已蕴藏的敌对火花。
    一位金刚受了伤,已无转圆余地。
    五匹健马循小径穷迫,三位金刚与少女主婢俩。
    他们并不知道白发郎君已被掳,只知道眼线所透露的消息是,白发郎君已随同伴连夜南
奔了。
    眼线是徐州的地老鼠,的确发现白发郎君是随两位同伴—往南走的。
    少女与侍女或许缺乏经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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