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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帝国的草原3:白登之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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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势头不错,我赠你战马一千匹,算是送赵王的贺礼吧,要跟着我打仗,不骑马是不行的。你回去后,马上凑齐五千马军,听我调遣。”

  王黄一怔,心想送我一千匹马,调我五千人,这事……

  他神情刚一迟疑,冒顿便问:“怎么?有难处?”

  “不,不,小臣只是……只是在等陛下明示,是随陛下北撤,还是……”

  “谁说我要北撤,这回我要跟刘邦好好较量较量,我不仅不后撤,匈奴大军还要二次南下!”

  听到冒顿单于这两句话,王黄心中一阵狂喜,他终于如愿了,钓到了这条大鱼。

  冒顿单于接着说:“据斥候报告,刘邦大军停留在晋阳一线,樊哙的三万人马也在代地休整,句注山以南至晋阳一线,汉军尚未占领。因此我决定派遣左贤王稽粥、右大都尉格律金率一万骑迅速南下,将广武① 
以南的各处关山隘口全占了,锋芒直逼晋阳。你率五千马军随他们一起行动,速速回去准备吧,三天后我军即南下。”

  王黄听说要占广武以南各个据点,直逼晋阳,心想这分明是摆开了向刘邦挑战的阵势。逼到对手的鼻子跟前了,这下刘邦不应战都不行,看来冒顿真要与刘邦拼命了。但他又十分疑惑,这次冒顿单于只让稽粥率一万骑南下,加上自己的五千人马,这些队伍怎能与刘邦对抗,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嗫嚅地答道:“小臣马上……马上回去准备,只是从广武到晋阳三百余地,关塞隘口不少,这些人马怕是……”

  “王将军是否怕我兵力单薄,不是刘邦的对手?这事你不必多虑,本单于自有安排。你只需听从左贤王的将令努力作战就成。这仗打好了,赵王的日子就好过了,你也立下大功一桩。这回若是不尽心尽力,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王黄听到冒顿最后那句话,忙跪倒在地,说道:“小臣等一定唯左贤王的将令是从,若有违背,听凭单于陛下军法处置。”

  “好,很好,相信王将军不会辜负我的期望。刚才王将军所顾忌的也在常理之中,那左贤王就多带五千骑,声势搞大一些也好。”

  稽粥忙应道:“儿臣遵命。”

  冒顿单于望了一眼边上的左大将青格尔,青格尔朝他会意地点了点头。

  王黄还跪在地上,盯着这两个匈奴显贵,一对小眼睛骨碌碌地乱转。

晋阳谈兵

  阴雨淅沥,寒意袭人,晋阳城连日笼罩在细细的冷雨中。

  刘邦的离宫原是太原郡守的府邸,已多年没有修葺,多处露出破敝之处。前些天戚夫人让人找来泥瓦木匠整修了五六天,才算有了个模样。别看刘邦是大汉皇帝,在生活上却很简朴,多年的军旅生活,使他在各种环境下都能适应。他毕竟不是豪门子弟出身,从小也是一个苦孩子。再说,当时经济破坏十分严重,物质基础很差,刘邦虽贵为天子,也没有条件过奢糜的生活。

  这几天阴雨,他身上的老伤又酸痛难忍,脸色蜡黄蜡黄的,一副病容。此刻,他靠坐在床头看着案几上堆放的各地奏章。看着看着,他又皱起了眉头,他让内侍去把大臣们叫来大厅议事。

  他侧耳听了一阵,问边上的戚姬:“外面的雨还在下吗?”

  “还在下,哩哩啦啦的没个完,烦死了。”

  “好啊,这雨下得好啊,你不该烦,该高兴才是。”

  “高兴?老闷在屋里,都出不去,高兴什么?”

  “你呀,真是一位贵人,不知稼穑,不懂种田人的心思啊。这一带有一句农谚叫做‘八十三场雨,一年吃饱饭’。”

  “要下这么多雨,八十三场?”

  “不是八十三这个数字,是八月、十月、三月,只要在这三个月份里下三场透雨,田里的墒情接上了,一年的庄稼就保住了,就能吃上饱饭了。这雨还不能下得太大、太猛,一大一猛,就会成灾,山洪下来,冲垮田地。因此这样的雨最好了,下得细下得密,能把地浇透了,春天里就不会旱。你不是该高兴吗?”

  “刘郎,你知道得真多,当年也种过田,是个好把式?”

  “我当过亭长,当然要懂农事。但我不想种田受苦,就当了皇帝。可是天下的皇帝只能有一个,老百姓还得种田受苦,你得知道他们的苦处,施政时能宽待一些便好。”

  “那,那是你当皇帝的事,我可管不了。你看,这天又阴又冷,你的伤……咱们离开长安时,天气多么好,树还是绿的,暖洋洋的,菊花一片一片的,开得多盛啊。”

  “那时才十月初,十月小阳春嘛。你想回长安了,嫌这儿苦了?”

  “不,不想回去。长乐宫修得不错,可她在那儿,回去我有好日子过吗?”

  刘邦知道她说的是吕雉,提起这话头,他心里就烦。

  戚姬又说了:“这儿苦是苦点,可我还是愿意与你留在这里。在这里我天天能见到你,不用担惊受怕,也不用瞧人家眼色,只有你、我与如意儿三人在一起,这是我最称心的。要不,刘郎,咱们就在这儿盖一所皇宫,住这儿不回去了。”

  “那可不成,我是皇帝,要管天下事。再说,我来这儿她也得来,她是皇后嘛,哪有皇帝跟皇后分居两地的,这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吗?”

  “管事在哪儿都成,在这儿你不是一样看奏章,下诏书。至于皇后嘛,那还不是你一句话,为什么我就不能当皇后,难道你一直把我看得比她低贱?”说着,她的泪水又沁了出来。

  刘邦叹了口气:“行了,别烦我了,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满意,你看我的身边还有谁啊?你别气我了。”

  戚姬心想也别跟他怄气了。她擦着眼泪说道:“要不,你在这儿修一座宫殿,我跟如意儿就住在这里,你就来回跑,这儿住半年,长安住半年,怎样?反正我是不想回去跟那个女人住在一起。”

  “行,这事不难,等打完这仗再议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封如意儿一个诸侯王,这还不好办?”

  戚姬听了忙摆手:“不,不是这样的,如意儿当立为太子,你是答应过的,你可不能反悔。”

  关于太子的废立事,刘邦确实答应过她,以后有机会把刘盈废了,立如意儿为太子。但办这件事有很大难度,得找机会,现在,他只得摇摇头,不理戚姬。

  这时,内侍进来报告,陈平、周勃等大臣都到了,在大厅候驾。听陈平等来了,刘邦便撑着起来,戚姬忙给他披了一件锦袍,让内侍扶他出去。

  二

  大厅里烧上了两盆炭火,挂起了厚厚的帘子,挡住了阵阵寒气。陈平等大臣见刘邦出来,忙上前跪拜,并关切地询问龙体安康。

  刘邦让他们都围着火盆坐了,对他们说:“朕没什么大碍,只是这阴湿天那些老伤作怪罢了,你们怎样啊,也不好受吧?”

  周勃、夏侯婴、灌婴、王陵等这些战将,身上也都有伤痛,于是便苦笑着答道:“是啊,臣等这两天也周身酸痛,不过臣等贱躯怎能与陛下龙体相比,陛下还需多多保重才是。”

  “都一样,都一样,人渐渐老了,这毛病也都来了,大家都保重吧……不说这些了,这两天又有什么情况?听说那个赵利骗了不少人,不少人去投奔他,真把他当做了宝贝。”

  前几天,听说韩信残部王黄、曼丘臣等人拥立赵利为赵王,又在马邑一带闹腾起来,刘邦勃然大怒。那些家伙真是反了天了,这不是公然向自己挑战吗?陈平又提醒他,这招十分恶毒,它是在向天下人发出信号,挑唆各地的诸侯之后起来作乱。因此别以为他们人少,是癣疥之疾,这伙人虽少,祸害甚巨。他听了也深以为然,马上下令,赶快查清这伙人的虚实、驻地,要将他们一举剿灭,免得这把野火又烧起来。刚才他又看到了张敖送来的奏章,说这件事在赵国发生了震荡,不光聚啸山野的原赵王歇与陈余余党蠢蠢欲动,就是邯郸城里也谣言四起。这回张敖也急了,那把火直接烧到他的身上了。

  各种情报都汇总到陈平那儿,他对刘邦答道:“据这两天侦察,赵利、王黄等叛贼原有万余人,大都是韩信旧部。近日又增加了几千人,还有络绎不绝的投奔者。但就其实力而言,尚不为虑,即使他召集到四五万人,甚至更多,也是乌合之众。其中山头派系林立,各怀心思,各有所求,没几年打磨,成不了一支劲旅。现在一是要迅速解决它,不让它蔓延开去;二是要诏告各地,对此事不必大事声张,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这本来是场闹剧,没什么了不起,总归是几条泥鳅,掀不起大浪,让各地郡守严加防范即可。”

  “嗯,这样好,让他们别惊慌失措,特别是张敖,有朕在,他担心什么。还有什么情况?”

  “刚刚接到一个重要情况,匈奴骑兵又南下了,他们已过了句注山,占了广武要塞,还迅速向南推进,叛将王黄也率军跟他们一起行动。”

  “有这事?……奇怪,刚退走,怎么又来了……有多少人马,谁人率领?”

  “匈奴人打的是左贤王的旗号,还有匈奴猛将格律金的旗号。沿途的百姓说,他们号称十万大军,但据斥候侦察,匈奴人没那么多,至多三万人马,有的说还不足三万人。王黄的叛军也只五六千人,不过全是马军。”

  这些情况,那几位大臣也才听到,他们也很奇怪,本该是汉军往北扫荡才是,他们怎么这么快又卷土重来,他们要干什么?

  广武到晋阳才三百来里,如纵马驰驱,一天即可抵达,气氛登时紧张起来。

  刘邦此刻精神一振,脸上的病容顿时消失,一双眼睛变得炯炯有神。他挺直了腰板,略一思索,便对边上的安国侯王陵说道:“安国侯,你速去大营,安排抵御匈奴事务,晋阳城防就由你负责,迅速查清来犯匈奴的虚实与意图,不可大意。”

  安国侯王陵忙俯身:“遵命。”他刚要起身,刘邦又说:“慢着,你暂且等一下。”他随即转身向陈平:“那些匈奴俘虏审问得怎样了?”

  晋阳之战,汉军俘获了两三百名匈奴骑兵,有的是受伤落马的,有的是掉队迷路的,陈平都交给了刘敬去审问。那些俘虏中有两个百骑长,知道的情况稍多一些,其余的都是普通骑士,问不出什么东西。最有价值的是捕获了两个女兵,据其他俘虏讲,这两个姑娘一个叫杏花,一个叫山丹,是姊妹俩,都是冒顿单于最宠爱的阏氏的女侍。匈奴突围时,那个叫山丹的姑娘大腿中箭落马,姐姐杏花便回马来救,被冲过来的汉军团团围住。那杏花姑娘性子刚烈,拔刀拼斗,想驮着受伤的妹妹突出重围,结果双双被擒。开始,这两个姑娘又叫又骂,对靠近的汉军又踢又咬,充满了敌意。后来刘敬让人找了几个女看守来,将这两个姑娘单独关押,不打骂,不侮辱,还给那个受伤的姑娘上药疗伤,这才渐渐化解了她俩的敌意。刘敬还亲自审问了姐俩,并答应只要她俩听话,一定不难为她俩,以后等山丹的腿伤好了,就放她俩回去。于是那两个姑娘老实了,安静了,嘀嘀咕咕讲了许多匈奴单于与兰霞阏氏的事情。这两个姑娘无法提供有价值的军事情报,她们管不着,听不到,关于这些,她们抵不上那两个百骑长。但是,问起匈奴单于后帐中的生活,问起匈奴国这两个贵人的生活习惯与秉性,一名万骑长也不如她俩知道得多。因此刘敬十分重视这两个姑娘,一有闲暇,就找来通译与两个姑娘闲聊,在闲聊中了解了不少重要的情况,特别是冒顿单于与兰霞阏氏的故事。于是陈平也就了解了那些情况。现在陈平见刘邦问审讯俘虏的情况,便答道:“都审理得差不多了,那两个百骑长还说出了些情况,其余的骑士都是普通牧民,问不出什么,都分下去当苦役了。其中有两个女兵是匈奴单于宠妃的侍女,讲了不少匈奴单于后帐的事情,倒很有趣的,可知冒顿的爱好与秉性,陛下有兴趣的话,让刘敬给陛下讲讲。”

  “闲暇时再说吧,让刘敬将那两个百骑长交给安国侯,让安国侯好好问问他们,这次来犯的是哪些匈奴队伍,他们的长官分别是谁。那安国侯就先走吧。”

  陈平与王陵都应声“遵旨”,王陵随即退了出去。

  安国侯王陵与刘邦是同乡,也是沛县人,是县里的豪门大户。刘邦在街面上当混混时,王陵便是地方上有名望的豪杰,为人耿直,好打抱不平。刘邦起事后,他瞧不起刘邦,不愿在那个混混跟前听令,就自己聚集了几千人占据了南阳,称霸一方。后来刘邦进了咸阳,封了汉王,又打出关中与项羽争霸中原,王陵见刘邦真成了气候,才屈尊归顺了刘邦。

  项羽听说王陵归顺了刘邦,就抓来王陵的母亲当人质,逼王陵弃汉投楚。王陵为人至孝,派使者到楚营看望母亲并与项羽洽谈,恳请项羽放了母亲。王母见到王陵的使者,便悄悄地对使者说,你回去对我儿子说,让我儿子一心一意地帮汉王打天下,汉王是大仁大义之人,能成大事,千万不要因为我的缘故,明珠暗投。说罢,她就突然抽出边上侍卫的宝剑抹了脖子。项羽大怒,王母死了他还不解气,让人架火烹煮了王母。这下让王陵悲痛欲绝,从此便死心塌地地帮刘邦与项羽争天下。

  因为王陵与雍齿是好朋友,而刘邦又十分痛恨雍齿,加上王陵原先不服刘邦约束,故而在那批沛、丰乡亲中,他是封赏得比较晚的①。

  王陵走后,刘邦对众人说:“你们都在,大家议议。匈奴与韩信残部又占了句注山以南各处关塞隘口,他们此举的意图是什么?”

  这事来得突然,那些大臣也都为此疑惑,此刻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答皇帝陛下。

  刘邦便问陈平:“户牖侯,你先说说,大家议嘛,别怕想得不周全。”

  陈平答道:“陛下说对了,为臣真是想不周全。匈奴这么快就又统兵南侵,令人费解。臣以为他们会不会以攻代守,以此来遏制我军的进剿?这倒是一种常见的策略。”

  刘邦与几位大将听了都默默地点头。

  陈平接着说:“也另有一种可能,铜鞮、晋阳之战,他们都败了,但他们并不服气,还来寻衅挑战,要与我们再作较量。按那个匈奴单于骄横的不服输的性格,这也是可能的。”

  刘邦与众将又都点点头。

  “再有嘛,为臣实在没把握……为臣总觉得那个匈奴单于不简单,他也许会另有图谋。”

  大家还是沉默,灌婴在这些人中最年轻,心急口快,他说:“会不会帮那个赵利来抢地盘?你看,那个王黄也跟着来了。”

  陈平摇摇头:“这倒不会,匈奴人不会为赵利如此出力的。赵利当上赵王是怎么回事,他们最清楚。匈奴单于不会看上他,他们之间也只是彼此利用而已。”

  刘邦与几位大将又都点点头,于是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开了。议论来议论去,还在刚才陈平叙述的两种可能性中转圈子,没什么新的见地。

  最后,皇帝刘邦说话了,他说:“如果这次斥候的报告无误,朕心中便有两处疑虑。一是这次那个匈奴单于怎么没南下,他在哪里,在干什么?二是如果这次匈奴人要跟我们再作较量,那它区区两三万人马顶什么用。因此,朕以为它是以攻为守,以这支人马来牵制我们,以换取喘息的时间。它号称十万大军,更说明是虚张声势。刚才户牖侯说了,他们这次输得并不服气,这是肯定的,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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