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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东方玉东来剑气满江湖-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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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庭瑶找了临窗一个座位,刚坐下,便见一个酒保迎着过来,陪笑说道:“相公原谅,
今晚敝东主在楼上宴客,相公请到楼下进餐吧!”
  许庭瑶目光一瞥,愠色道:“你们东主宴客,只有中间一席,而我在这里,并不碍着他
们。”
  酒保因许庭瑶是个读书相公,生的一表非凡,那年头读书相公最是吃香,一时那敢开罪
他,为难的道:“这个小的也作不了主,相公且请宽坐,让小的跟掌柜商量看看,再来伺候
您。”
  许庭瑶微哼道:“我花钱喝酒,有什么好商量的?”
  酒保不敢多说,一会工夫,领着一个身穿青布长袍的人走来,那人年约四旬以上,生的
面团团的模样,一看就知是酒楼掌柜无疑。
  但许庭瑶和他打了照面,登时看出此人步履沉稳,分明是个会家子!
  那掌柜走近许庭瑶跟前,一阵打量,才面堆笑容连连拱手道:“尊客海洒,今晚实因敝
东宴客,怕人多嘈杂,楼上不做生意,尊客是读书相公,单人独酌,自然无妨,只是招待不
周,要请尊客多多原谅。”
  许庭瑶听他说的客气,也点点头道:“掌柜好说,兄弟不知贵东家在此宴客,既然如此
兄弟吃完就走,绝不让掌柜为难就是!”
  掌柜拱手称谢,便自退去。
  酒保摆好杯筷,问许庭瑶要些什么酒菜,许庭瑶随意要了几样酒菜。
  一会工夫,酒保送上几盘菜肴,和一小壶酒。
  这时楼梯口又上来了一位酒客,这人也是读书相公装束,看去不过二十出头,生的玉面
朱唇,十分俊美,身穿一袭天蓝夹衫,潇洒无比!
  上楼略一打量,目光直向许庭瑶这边投来,似乎还含笑点了点头,背负双手,缓缓走近
靠南首的窗口,一张空桌上坐了下来。
  那酒保替许庭瑶送完酒菜,见又来了这么一位相公,不由皱皱眉头,走将过去,笑着说
道:“相公来的不巧,今晚小店东主宴客,楼上不做生意,相公最好请到楼下……”
  蓝衫书生摇摇头道:“楼下太嘈杂了,我喜欢清静,才到楼上来的,你们东主请客,是
不是就只中间那一席?他们吃他们的,我吃我的,并不碍他们呀!”
  许庭瑶坐在东首窗下,和他相隔得较远,但因楼上十分清静,蓝衫书生说的话,依然清
晰可闻,不禁暗暗好笑,他这几句话,和方才自己说的,居然不约而同!
  那酒保还得再说!
  蓝衫书生抬手一摆,道:“不用说了,你们东主既然开了酒店,就是卖酒卖饭,那有不
做生意之理,何况……”
  他用手指指许庭瑶这边,又道:“那位兄台比我先来,他可以卖,轮到我就不卖了,岂
非厚彼薄此?你替我吩咐厨房,照那位兄台同样酒菜,做上一份送来,回头多给你些小账好
了。”
  他话声末落,楼梯下已经响起一阵让客之声,另一个酒保匆匆上来,朝他的同伴打着手
势。
  酒保脸上顿时现出慌张之色,朝蓝衫书生低声央告道:“敝东主已经来了,相公酒菜,
小的马上替你老吩咐下去,只是相公,多多担待……。”
  话声未落,人已三脚两步,退了下去。
  这一瞬之间,楼口已起了一阵杂沓步声!
  当先上来的一个是短衣赤足老人,只见他蓬着一头鸟巢般乱发,脸色紫黑,生的瘦骨嶙
峋:但双目却寒光闪烁,年约六旬以上,左肩还挂着一口麻袋,十足是个老乞丐!
  许庭瑶瞧的暗自一怔,他虽没见过此老,但江湖上的成名人物,自幼听父亲说的多了,
丐帮风云二老中的右长老追云丐阎子坤,就是这副模样!
  第二个上来的是灰衲僧人,五旬左右,白净圆脸,身躯微胖,持一串念珠,看来也身分
不低。
  第三个却是身穿青绸劲装的青年,瞧他不过二十出头,生的长眉玉面,高鼻薄唇,双目
如星,左右顾盼,神采奕奕,肩头斜拒一口长剑,垂着白色剑稳,更显得他英挺不凡!
  最后一个是紫膛脸八字胡的汉子,年龄也在五旬以上,身穿紫酱团花长袍,气派十足,
尤其太阳穴鼓鼓的,分明也是一位外家高手。
  他敢情就是主人了,才一登楼,口中不迭说“请”,把前面三人,朝中间围着屏风的暖
厅中走去。
  许庭瑶心中暗想:光看这酒楼东主宴请的三位客人之中,第一位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
丐帮右长老追云丐,其余两人,自然也是非寻常人物。
  只剩白胖和尚和劲装青年,是何来历?心中想着,目光不期朝南首窗下那位蓝衫书生瞧
去!
  蓝衫书生手托茶碗,倚窗而坐,目光只是瞧着窗外悠悠出神,好像对刚才上来的四人,
并没注意一般!
  这也难怪,人家一个读书相公,又不是江湖上人,酒楼东主宴客,自然不会引起他的注
目。
  暖厅中响起一个苍老声音呵呵笑道:“邵老弟这般客气,老朽如何过意的去?”
  许庭瑶暗自忖道:“这是追云丐的口气!”
  只听另一个宏亮声音接口道:“阎前辈、法通大师、宫少侠三位,平日兄弟想请都还请
不到呢,今晚凑巧三位路过敝地,兄弟能得略尽地主之谊,已是深感荣幸。”
  他这一开口,许庭瑶心中立时“哦”了一声!
  原来那白胖和尚,是少林法字辈的高僧,和龙山寺法善禅师同一辈的。
  劲装少年姓宫,江湖上姓宫的人不多,从他剑柄上的白色剑穗看来,莫非就是出道不久
业已名满江湖的玉面二郎?万山独臂婆婆的侄儿宫丹白?
  “阿弥陀佛!”法通禅师口中低喧佛号,接着道:“贫纳每次从蒲田回转少室,路过这
里,都蒙邵大侠款待,这份高谊,贫衲实在愧不敢当,邵大侠交游广阔,飞雁旗无远弗届,
宝局生意定然兴隆?”
  许庭瑶听到“飞雁旗”三字,心想:原来这中原楼东主,竟是飞天雁邵希仁!
  此人在江湖上向有“孟尝”之称,据说武功着实了得,尤其十二支雁翎镖,出必伤人,
十分厉害,难怪他气概不凡!
  心中想着,只听飞天雁邵希仁轻轻叹了口气道:“敝局已在三月前收歇,兄弟吃了二十
多年镖行饭,目前已是知命之年,也不想再干了,这家酒楼,是兄弟收歇镖行后,盘下来的
基业。”
  他敢情不愿说出收歇镖行之事,是以轻轻带过。
  追云丐阎子坤的声音说道:“宫老弟东来,想是赶赴九里关去的,不知婆婆是否亲自莅
临?”
  他口中的婆婆,自是指华山独臂婆婆而言。
  玉面二郎宫丹白答道:“家姑母因对方藏头缩尾,仅凭一颗骷髅标记,邀约天下高手,
集会九里关,其中不无可疑之处,因此家姑母要晚辈提前赶来,先行调查,究竟是何等样人
弄的玄虚……”
  “骷髅标记!”许庭瑶心头顿感一震,连忙放下酒杯,用心谛听。
  那飞天雁邵希仁突然惊呼道:“骷髅……骷……髅……”
  他声音发抖,奸像听到“骷髅”两字,就胆颤心惊,一片恐怖!
  玉面二郎宫丹白道:“邵老师想是见过这骷髅标记主人?”
  飞天雁邵希仁“哦”的表情,敢情跳起身来,不慎把桌上一只茶碗带翻了,乒乓一声,
滚落地上,打的粉碎!
  过了一会,才听邵希仁颤声道:“哦!哦……没……没有……”
  许庭瑶隔着一道屏风,虽然瞧不见他的脸色,但想像得到这位“飞天雁”此时极可能已
是脸无人色,心想:“古人说得不错,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没想到名满江湖的飞
天雁邵希仁,原来只是徒有虚名之辈,瞧他提到‘骷髅’两字,就吓成这副模样!”
  这时,酒保已替南首窗口那位蓝衫书生送上酒菜,只见他斟了杯酒,边吃边暍,不时瞧
着楼下过往行人,生似对暖厅中几人的谈话,漠然无闻。
  许庭瑶刚才听宫丹白说起什么凭一颗骷髅标记,邀约天下高手,集会九里关,正想听他
们说的详细一点,是以停杯不喝,故作倚栏远眺,其实却是全神贯注倾听着暖厅中人谈话。
  那知飞天雁邵希仁打碎了一只茶碗之后,恰好酒保们陆续送进菜去,邵希仁身为主人,
藉此敬酒,大家话风一转,就没有人再提骷髅标记之事。
  心中好生失望,独自闷闷的喝了两杯酒,正待吃饭!
  只见一名酒保匆匆上楼,走到暖厅门口,躬身说道:“辰阳言家驹言少爷求见东主。”
  飞天雁邵希仁道:“他人呢?快快有请!”
  酒保应了一声是,立即返身下去。
  许庭瑶暗道:是了,敢情自己和蓝衫书生闯上楼来之后,酒店中怕再有人上来,已派酒
堡在楼梯下招呼,阻挡客人上楼。
  辰阳言家来的?言家一门,虽然很少在武林走动,但“言家拳”和“言家煞手”在江湖
上却无人不知,酒保称来人少爷,敢情是七步追魂言成德的子侄辈了。
  正想之间,只见那酒保已领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上来。
  那青年一身孝服,满脸都是风尘之色!
  言家驹才一上楼,暖厅中布帘掀处,飞天雁邵希仁已自现身,一眼瞧到了言家驹一身孝
服,登时吃了一惊,问道:“贤侄你是……”
  言家驹闻声抬头工址即抢上几步,扑倒在地,放声大哭道:“邵师叔,我……我父亲给
人害死了……”
  许庭瑶听他称飞天雁师叔:心中不禁一奇,原来邵希仁还是湘西言门中人!
  飞天雁邵希仁紫膛睑神色大变,双目之中,陡然射出棱棱精光,问道:“仇人是谁?”
  言家驹含泪说道:“先父死的离奇,侄儿还查访不到仇人到底是谁?但据先父临终时说
出,好像是一个黑衣女子……”
  飞天雁邵希仁皱皱眉怔道:“黑衣女子?”
  言家驹点点头道:“是黑衣女子,言兴听到她笑声清脆,判断年纪似乎并不大,猜想起
来,极可能是昔年骷髅教的余孽。”
  飞天雁邵希仁身子微微一震,紫膛脸上突然闪到一丝恐惧的阴影,但这恐惧之色一闪即
收,沉吟道:“贤侄起来,报仇之事,咱们还得从长计议,你先随我进去。”
  言家驹口中应“是”,跟着邵希仁进去。
  许庭瑶听说七步追魂言成德也死在骷髅教人手下,立时凝神倾听。
  飞天雁邵希仁替言家驹引见过在座三人,然后问道:“贤侄,大师兄如何被害?你把详
细经过情形,说出来听听。”
  言家驹道:“详细经过,小侄也说不出来,那是七天前的晚上,先父在静室运功,师叔
知道先父的静室,是在后院中,平日未奉呼唤,任何人都不准进去。那天晚上,侍候先父的
言兴,在睡梦中,突然听到先父一声嘹亮长笑,惊醒过来,静室中传出先父的声音,道:
“你不肯说出来历,就得替我留下。”另一个女子娇脆声音道:“言老爷子既然不肯赏光,
也就算了!”接着就听到有人闷哼了一声,等言兴闻声赶出,先父已经跌倒地上,左手紧掩
胸口,只说出…‘是……黑衣女子……九里关……’就……就咽了气,后来小侄在先父案上
发现一张白纸画的骷髅标记,猜想可能是当年骷髅教余孽,死灰复燃。”
  玉面二郎宫丹白道:“那张白纸画的骷髅,口中可是长着两颗獠牙?”
  言家驹道:“正是如此。”
  飞天雁邵希仁又道:“大师兄丧在拳脚还是兵刃之下的?”
  言家驹低头道:“先父是丧在‘煞手’下的。”
  这话不仅听得飞天雁等人全都一愕,连室外的许庭瑶也深感意外。
  要知“言家煞手”,名驰武林,乃是辰州言门的独门阴功,这种功夫和点穴一道,极相
类似,按季节时辰,拍人穴道,凡被拍中的人,当时丝毫不觉,要过了若干时日,才伤发致
死,时日迟早,完全由拍的人随心所欲,最长可以延到半年之后才会发作,最快的是当场殒
命,无药可救。
  言成德就是以“煞手”成名,才有“七步追魂”之号,不想他们言家的独门功夫,却会
被人偷学了去,转而对付言家的人。
  暖厅中共有追云丐阎子坤暗暗点了点头!
  飞天雁邵希仁满脸激愤,仰天厉笑道:“我姓邵的纵然不济,也非和他们一拚不可!”
  说到这里,朝席上三人拱拱手道:“阎大侠武林前辈,法通大师是兄弟二十年,方外至
交,宫少侠华山英彦,算来都是外人。兄弟不怕出丑,收歇飞雁镖局,虽是年届知命,不想
再干刀头舔血的买卖,实在另有原因……”
  其实他不说出来,大家也是心里有数,飞雁旗在江湖上声誉极隆,绝不会无缘无故收歇
的。
  飞天雁邵希仁说了这几句话,敢情心里极为激动,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才又继续地说
道:“这是半年以前的事情了,有一位卸任的知府大人,由开封回合肥原籍,指名要兄弟亲
自护送,那知过了六安附近的杨柳店,就遇上一个青衣女子,骑着一匹黑驴,从兄弟身边擦
过。
  兄弟当时就心生警觉,因为这一带路面纵然不宽,也足可容的两骑并行,急忙回过头瞧
去,那匹黑驴,业已奔出老远,而且可以看出那女子骑术极精,绝不会无故撞上兄弟。伸手
一摸,既未丢了什么东西,身上也并无不适之感,也就不放在心上,等到在六安落店以后,
才发觉兄弟右臂衣袖上,被人插了一枚铜钱大小的纸骷髅,骷髅口中长了两颗撩牙……”
  说到这里,正好酒保送菜进去,他立即住口,一面举起酒杯,又咕的喝了一大口酒。
  等到酒保退出,接着又道:“兄弟虽觉这纸骷髅来的蹊跷,不是好兆头,但怎么也想不
出江湖上黑白两道之中,有用骷髅为记,或是外号上占上骷髅两字的人物。晚餐过后,店伙
忽然送进一封信来,信皮上赫然写着兄弟贱名,里面只有寥寥数字,那是:‘饭后请枉驾杨
柳店’。兄弟心头又惊又怒,这人既然指名订下约会,就是刀山剑林,也非去不可,赶到杨
柳店,老远就看到一个人站在那里。这人头上戴着一个特制面具,瞧不清面目,但兄弟从他
身材上看出,正是先前骑黑驴的女子……”
  许庭瑶听说那女子头上,戴着一面特制面具,心头不禁一动!
  只听飞天雁接下去道:“兄弟瞧她只有一个人,心头放了不少,正待问话!那人仰头冷
冷说道:‘邵总镖头来了吗?我们瞧在辰州言门份上,在明天日落以前,离开庐洲,就没你
的事,好,总镖头请回吧!’照说,她事前打兄弟的招呼,可算尽了江湖过节,何况从六安
到合肥,只有半天路程,明日中午,到了地头,兄弟责任也已尽到。倘若就此回转,岂不双
方都有了面子?可是兄弟因此人语气托大,对兄弟大是充满着轻蔑和不屑之意!兄弟在江湖
上混了三十年,大小阵仗,也见过不少,一个人就是为了一口气,她这般轻视于我,自然咽
不下去,这就抱拳道:‘兄弟这趟护送官眷,只要到了地头,兄弟责任已尽,尊驾之事前通
知,足感盛情,但要兄弟限时离境,尊驾也该亮个万儿,给兄弟听听。’那人仍是连正眼也
不朝我瞧上一眼,冷哼声:‘要把命留在合肥,悉听尊便!’她话声一落,再也不理兄弟,
转身走去,兄弟听她口气越来越狂,再也按不住,一个箭步追了上去,大声喝道:‘邵某既
然应约而来,尊驾多少也得露上一手再走。’喝声出口,就伸手朝背上摘取兵刀,那知这一
伸手,顿时把我吓的呆了!”
  法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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