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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烽戎底定(第二部)-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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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恕臣直言,当初李丞相与臣等反对封刘妃,是因为她资历尚浅,不能服众。凡事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如今郭皇后长期卧病,刘妃一直在后宫操持,臣以为封为贵妃,代主后宫,实为当今之急,臣深表赞同!”

  赵恒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道:“朕听说还有些大臣持反对意见,朕该如何对付?”

  “大臣们大多是迎合李沆之言。如今李丞相既逝,臣愿为陛下平息众议!”

  赵恒听罢,心情彻底放松下来,甚至有些得意,现在是一箭双雕:既满足了寇准的丞相梦,让他焦心劳神替自己张罗抗敌,又使刘采苹的心愿得以实现。由于心情甚佳,不由又拿美人的旧话调侃起来。

  “朕听说寇爱卿对美人总是喜新厌旧,颇无怜香惜玉之情,可有此事?”

  寇准嘿嘿一笑,答道:“陛下训斥得极是,不过这也不能全怪臣,臣遇到的全是些凡俗女子。倘若日后能碰见红颜知己,臣也会拿出真情,始终如一。”

  “哈哈哈哈!”赵恒开心地大笑了一阵,说道:“如此极好!如此极好!”数日之后,赵恒颁布了任命寇准为相的圣旨,刘采苹也顺顺当当地册封为贵妃。这两道圣旨让不少大臣感到惊愕,但木已成舟,谁还敢说半个不字?寇准一上任,立即风风火火地干了起来。他先是按照自己的构想调兵遣将安排迎击契丹,随后又陆续任免了一批官员,职位最高的一个是李浚,为了保证京城安稳,他让李浚担任了开封府尹。诸事刚刚就绪,契丹果然大举入侵。前线飞马传来消息说:契丹主耶律隆绪不顾萧太后的阻拦,亲督重兵布满河北沿线,主帅还是那位百战百胜的萧达览。尽管契丹声言攻宋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可如今真的出了兵,还是让宋朝君臣吃惊不小,二十万大军哪!万一铁蹄突破宋朝层层防线怎么办?赵恒心里也颇为疑惑,说话不像原来那么硬气了,想听听王钦若和陈尧叟的想法,于是命阎承翰把二人宣进凉阁。阎承翰刚走不远,迎面碰见宦官周怀政,周怀政把阎承翰叫住:

  “阎公公,如此匆匆,干什么去?”

  “皇上要宣王钦若和陈尧叟呢!”阎承翰脚步没停。

  “使个小太监去不就行了?还劳阎公公亲自去宣?”周怀政说着凑到阎承翰身边,正巧一个小太监匆匆走来,周怀政连忙招手把他叫住,吩咐道:“你快到中书省和枢密院跑一趟,宣王钦若和陈尧叟两位大人到凉阁晋见陛下!”

  小太监一溜烟儿跑了。周怀政压低声音对阎承翰说:

  “阎公公,小人早想和你说几句话,今天好不容易才碰见你。”说着拉起阎承翰的胳膊,把阎承翰扯到僻静处,四处瞅了瞅,悄悄说道:“阎公公不觉着后宫里头味儿不对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阎承翰立即警觉起来,直勾勾盯着周怀政问道。

  “刘贵妃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哪。”周怀政直入主题。“此人进宫不久,就使了个花招把杨美人召进宫里,两个人好得就像亲姐妹。按说呢,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日久天长,小人就看出来了:她拉住杨美人,就控制住了杨崇勋,又把蓝继宗哄转了,这两个人就成了她和外朝通气的一座桥。最近她连到皇后宫里问安都不去了,好像她才是皇后。小人一直替皇后和皇上担心,万一养虎为患,咱大宋朝岂不毁在她的手里?”

  阎承翰见周怀政把话说得这么重,料他还有下文,心里开始发毛,想脱身离开,不想周怀政又激了他一句:

  “阎公公为大宋三朝皇帝辛劳了几十年,忍心眼睁睁看着这江山掉进一个刘姓女人手里?”

  “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人自知势单力薄,想和阎公公联起手来,浇浇她的气焰,别让她太张狂了!”周怀政的话里带着一股凶气。阎承翰连忙伸手去捂周怀政的嘴,说道:

  “你千万不能胡来!我们这些当奴才的只管伺候好主人,别的事儿绝不能胡乱掺和。今 
 
 
天的话就算你没说我也没听,不过我还是想劝你一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皇上既然喜欢刘贵妃,你我只管用心伺候!”

  “阎公公有所不知!”周怀政又道。“这女人十分歹毒,无论我们怎么伺候也是伺候不好的。就算我对皇后尽心她不受用,你阎公公总没惹过她吧?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想把你拿掉,让蓝继宗取而代之。阎公公,你别蒙在鼓里,到时候死在她手里,还弄不清自己是怎么死的呢!”

  “我?我一直跟着皇上,很少到后宫里去呀!”阎承翰有些不信。

  周怀政立即接口道:“正因为公公是个一直跟着皇上的人,她才想把公公拿掉换成蓝继宗的,公公怎么连这个道理都悟不出来?”

  这句话让阎承翰又惊又怕。他在宫里行走几十年,一向小心谨慎,自以为不曾得罪过谁,如今年事已高,更不想掉进是非场。可周怀政这句话说得在理,如果她真要提拔蓝继宗,除掉自己再容易不过了。反过来一想,就凭你周怀政这么一句话,我就和你联手去整刘采苹?她正得皇上宠幸呢,和她作对,那不是主动往火坑里跳吗!

  “这事干系太大,容我想想再说!”

  “也好。”周怀政点点头。“不过阎公公还是及早想好,免得让刘采苹先对你下了毒手!”

  阎承翰忧心忡忡地回到凉阁,刚站稳,王钦若、陈尧叟先后来到。赵恒命二人坐定,也不多言,径直问道:

  “朕一向忙忙乱乱,没顾上听听两位爱卿的意见,如今已是十万火急了,爱卿无须隐晦,有什么妙策,尽管直说吧。”

  王钦若瞅了陈尧叟一眼,意思是让他先说。陈尧叟迟疑了一下,开口道:

  “陛下,臣刚刚又接到雄州递来的快报,说契丹人在中京附近继续增兵准备南下,看来前日所报二十万敌军,还远远不止啊!”

  “哦?”赵恒皱了皱眉。“你是说契丹人这回发了疯,想把我大宋一口吞掉?”

  “都是那个荆嗣惹的祸!”王钦若又把话题转到荆嗣身上,恨恨地叹了口气。“不过事已至此,就是把荆嗣抓回来千刀万剐,也已经晚了。如果荆嗣再替契丹人杀进宋界,情况就会更糟,陛下可要谨慎才是啊!”

  “谨慎?朕怎么谨慎?”赵恒反问道。

  王钦若支吾了一声,拱手道:“陛下恕臣直言。当年太宗皇帝发十几万大军想收复燕云,被契丹三万兵马冲得大败。雍熙年间派曹彬、潘美、宋偓三路三十万大军,又被契丹十几万人击败,致使太宗皇帝赍志而殁。如今我河北兵员总计不过二十万,怎么能抵得住强悍的契丹?为陛下计,臣以为陛下应暂时到江南避一避,等契丹人进入河北分散兵力之后,再做反击,或可扭转危局。”

  陈尧叟见赵恒把目光移到他的脸上,也献策道:“臣身为枢密副使数年,深知契丹人作战的特点,当其兵锋正盛之时,可谓以一当十,若无奇计取胜,只靠和他们硬拼,怕是难操胜券。王大人之言有理,汴京离河北太近,万一契丹人一泻千里攻破汴京,陛下想退都来不及了!不过江南并非保险之地,靠一道长江想挡住契丹人,实非易事。依臣愚见,陛下不如到蜀中去躲一躲,才是万全之策。”

  两个人一唱一和,让赵恒顿时泄了不少气,再加上陈尧叟说契丹还在增兵,心里更加害怕起来。沉默片刻,朝二人挥挥手道:

  “此事容朕再想想,若朕真的决定暂避,也需你二人拿个巡幸的路线。王爱卿,朕明日一早再宣你。下去吧!”

  王钦若和陈尧叟出阁之后,赵恒叹了一口气,一眼瞥见阎承翰站在旁侧,问了一句:

  “你比朕经的事儿多,你说说看,朕是该往江南退,还是该往成都退?”

  “陛下!”阎承翰拱了拱手答道。“微臣觉得如果决定退,江南和蜀中说不上哪儿好哪儿不好。只是微臣以为,寇大人未必能同意王钦若和陈尧叟的意见!”

  “他是要战,这朕知道,朕也打算让他坐镇汴京指挥抗敌,这和朕南行并不矛盾啊!”赵恒不以为然地说道。

  “微臣的意思是说,寇大人不会让陛下南行一步的。”

  “噢。”赵恒好像明白了阎承翰的意思,又问:“你的意思呢?”

  阎承翰答道:“臣大半辈子没敢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如今就斗胆说一句,再提个请求,还望陛下恩准,那就是微臣的大幸了。微臣是跟着太祖、太宗两位先帝过来的人,太祖、太宗对南北之敌,从来都是挥师迎击,陛下如果在此时往南撤退,恐怕难给两位先帝一个满意的交待,所以微臣以为还是多听听寇大人的意见。微臣请求战事开始之后,陛下也能给微臣一个机会,哪怕让微臣率领一小队兵马,也满足了微臣报效大宋的一点心愿,微臣死而无憾了!”说到这里,竟不由落下两滴老泪。

  “怎么,你也想上阵杀敌?你不是在跟朕说笑话吧?”

  “不是!微臣说的是真心话!”阎承翰认认真真地答道。赵恒哪里知道,阎承翰之所以有此请求,主要是因为刚才周怀政跟他说的那几句话,他反复琢磨,感到再在宫里待下去凶多吉少。勤谨了一辈子,临老不想陷进宫廷之争,所以想借这次出兵离开京城,他既做出这样的选择,也就做好了战死不归的打算,这样死死得清白,死得痛快。他刚才也想过把周怀政的话密报给赵恒,这么做干干脆脆,拿下周怀政处死,宫中便没事了。可周怀政说得未必有错,那刘采苹近年来势头越来越劲,皇上又护着她,谁能保证江山最终不是真的落在她手里?为什么要害周怀政?可周怀政既然把话对他说明,就已经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了:要么和周怀政捆在一起和刘采苹斗,要么出卖周怀政。就算是出卖了周怀政,刘采苹还是要让蓝继宗把自己顶掉,与其落到那步田地,何如战死疆场来得干净?

  “你,你还能打得动仗吗?”赵恒觉得阎承翰简直是在说笑话。不料阎承翰的回答却让他陡然间产生了敬意:

  “陛下,打得动打不动都在一股气,微臣只要鼓起杀敌之勇,哪怕是死在契丹人刀下,也足以让契丹人明白:连这样的老头子都敢上阵和他们拼命,宋朝人是好欺负的吗?”

 
 
 
  赵恒先是摇头,随后又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说道:

  “朕实在舍不得你!可是朕若不成全你这一片忠心,你会怨恨朕的。等到明天朕把你的心意与寇准说说,想必他也会为你的赤诚所动!”第二天一早,寇准急匆匆赶到偏殿,还没等开口,赵恒先问道:

  “听说契丹又增兵了?”

  “他增兵我大宋也增兵,怕什么!”寇准满不在乎地答道。“陛下,西夏已经答应出兵了,臣私下做主,许诺夏人战罢之后,以银、绢各十万作为酬谢。”

  “银、绢多少并不重要,只要他们出兵助战就行。”赵恒爽快地表示。“不过朕总感到心里不踏实,从朕记事以来,契丹还没有如此大规模地入侵大宋呢,莫非这一回真想把大宋吞掉?”

  “臣前两天不是说过了吗,契丹和大宋的矛盾就像一个脓包,现在到了该溃烂的时候了,要么脓破血出伤口愈合,要么脓血横流让人病死。至于为啥偏在这个时候溃烂,并不像有些大臣所说是由荆嗣惹起,而是契丹新主耶律隆绪亲政,发誓要报前世之仇。耶律隆绪是个疯子,咱就得抡起大棍猛揍,非把他打清醒了不行!”寇准把道理给赵恒讲透,可惜赵恒还陷在昨天王钦若和陈尧叟的阴影里没拔出来,不无忧虑地对寇准说:

  “爱卿有把握打赢这场大战吗?”

  “只要陛下有信心,臣和百官就有信心;只要陛下觉得有把握,臣和百官就会感到胜券在握!”

  赵恒并没有因此振作,心怀忧虑地摇摇头道:

  “凡事都有两面。爱卿刚才不是也说,要么脓破血出伤口愈合,要么脓血横流让人病死,如今哪个敢说自己是必胜的?”

  寇准听出赵恒的话音儿有变,暗想道:一定有人在皇上面前说了泄气话。不由恼怒起来,脱口问赵恒道:

  “陛下又有什么新打算了?”

  赵恒感到有些窘,他也明白自己的怯懦会让寇准看不起,况且自从寇准担任宰相之后,他一直和寇准、王旦商议如何抗击契丹,今天突然改变态度,寇准肯定会极言劝阻,所以又把昨天对阎承翰说的那句话搬了出来:

  “朕左思右想,觉得此事还是多做些防备为好。朕深知寇爱卿忠直无私,所以打算把全权都交给你,至于朕和后宫,先到南方暂避一时,待战事平息,再做道理。爱卿以为如何?”

  寇准听罢,火气一股一股地往上冒,他真想狠狠地训斥赵恒一顿,甚至骂他是胆小鬼、懦夫,最终还是忍住了。憋闷了一会儿,问赵恒道:

  “不知陛下所说的南方是指何处?”

  “或者江南,或者蜀中,朕还没拿定主意。”

  赵恒是个没什么心机的人,寇准一听这话便明白了。为了死死拽住赵恒,他只能把话捅透,于是提高嗓门儿说道:

  “陛下,臣替陛下这两句话做个注脚。据臣所知,参政王钦若是江西人,所以给陛下出个馊主意,让陛下撤到江南去,而陛下一旦决定撤往江南,一定要带上王钦若,王钦若便可以把陛下捏在手心儿里,到那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陛下万无不从之理。枢密副使陈尧叟是蜀中人,所以给陛下出个馊主意,让陛下撤到蜀中去,而陛下一旦决定撤往蜀中,也一定要带上陈尧叟。臣虽然半辈子不通训诂之学,连会试时都答得文不对题,可今天这两个注解,臣以为一定非常精彩,绝无错误!”

  赵恒被寇准说得脸上发热,辩解道:“爱卿无须激动,王钦若和陈尧叟也是一片好心替朕着想嘛!”

  “不对!”寇准厉声反驳道。“这两个书生出这样的馊主意,全然是为私家计,根本谈不上为陛下着想。陛下,这样的主意万万不能听,有百害而无一利呀!陛下想一想:如果銮驾往南一走,三军将士心里是什么滋味儿?臣又该如何激励三军将士?臣总不能对将士们说:‘弟兄们,皇上勇敢地跟着奸臣往南逃跑了,咱们奋勇杀敌去呀!’退一步说,陛下只要往南一走,势必被王钦若和陈尧叟控制起来,那时的天下究竟姓赵还是改换别姓,臣真不敢想呀!”

  赵恒听了这番愣头青话,觉得也有道理,尤其是最后这两句,对他刺激更重。不过他不相信那种事会发生,于是说道:

  “寇爱卿忠诚可嘉,可也不能把同朝大臣都往歪处想,此时需要的是精诚团结,万不可大敌当前先起内讧!”

  “臣没想内讧,臣昨天还在王旦王大人府上一道磋商抗敌之事。臣以为大敌当前,最怕的就是泄气,哪个敢于动摇军心,陛下当首先断其头以谢天下!”寇准铮铮答道。

  阎承翰趋到赵恒身边,悄声禀道:

  “陛下,王钦若大人求见。”

  赵恒见寇准正在火头儿上,担心王钦若一来,二人言语不投,要吵起来,于是命阎承翰:

  “让他先退下,一个时辰以后再来!”

  寇准猜出赵恒说的这个“他”就是王钦若,阎承翰刚出殿,他也起身跟了出去,果见王钦若转身要走,寇准大声叫道:“王大人,且慢!”

  王钦若回转身来,干笑着朝寇准拱手施礼道:

  “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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