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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烽戎底定(第二部)-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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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禹锡刚要掉头,被潘惟德喊住:

  “柴将军,且留步!”

  柴禹锡扭过头来,问潘惟德道:“皇上这一向经常出宫吗?”

  潘惟德走到柴禹锡身边,低声告诉他说:“柴将军说得不错,皇上已经连着两三天躲出宫去,很晚才回来。还特地嘱咐末将说:除了柴将军,他谁也不见。柴将军,随末将去见皇上吧!”

  “皇上现在在什么地方?”

  “别问了,皇上和曹枢密在一块儿呢。”

  柴禹锡不再说话,跟着潘惟德出了固子门,一径朝当年赵匡胤请众将帅打猎的那片林子而来。进到林子很深处,两顶绿色的军帐骤然出现在眼前。军帐四周布满了值勤的校卒。

  “朕料定你柴将军会来!”赵光义挥手示意柴禹锡免礼,朝曹彬会心一笑。“而且是向朕请战的,对不对?”

  “陛下只说对了前一半儿。”柴禹锡跟赵光义时间久了,又不是朝堂正式场合,说话显得随意些。

  赵光义打断他的话道:“那一半儿留着以后再说,先说朕猜对的这一半儿。朕刚才与曹枢密商量过了,你给朕好好地留守京城,不得出半点儿差错!”

  “陛下把一大半的军队都发到前方去了,为什么偏偏让臣留守京师?”

  “正因为把一大半军队都压到了河东,朕才决定让你留守京师。这还不明白吗?前方比你凶猛的大将大帅有的是,后方只有交给曹枢密和你,朕才能放心!”

  柴禹锡瞅了瞅曹彬,曹彬朝他点点头,示意他不要坚持己见。

 
 
 
  赵光义又问道:“你那后一半儿要说什么?讲给朕听听!”

  听说让他留守汴京,柴禹锡有点丧气,说道:“前些日子听齐王说,如果陛下亲征河东,势必由他担任京都留守。陛下,有齐王镇守京城,又有曹枢密辅佐齐王,臣留在汴京有什么用?”

  赵光义听罢,微微怔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常态,笑呵呵地说道:“齐王担任不担任京都留守与你出征不出征根本不是一回事,这算什么理由?”说到这里,收敛了笑容。曹彬偷眼看时,正瞥见赵光义眉头皱了两下。

  “柴承旨,陛下自有庙谟胜算,我等近臣只需谨慎遵守,必无差错。”曹彬感觉到赵光义有了心事。

  “你为什么也认定齐王应该担任京城留守?”赵光义突然问柴禹锡。

  “以往先皇帝出征之时,陛下不都是担当此任吗?”

  “朕在周世宗时,就跟着先皇帝南征北战,如今身上还有枪伤,所以先皇帝相信朕有镇守京城的能力。齐王至今还没有经过一场战斗,万一京城有变,朕觉得他未必能够应付自如。这一回朕倒有意让他到河东战场见识见识什么叫打仗,什么叫血流成河!”赵光义说罢,扭头问曹彬道:“曹枢密,你以为如何?”

  “陛下有此打算,乃天下之福!”曹彬的话永远是四面溜圆。

  赵光义站起身来,慢步朝帐外走去,出了帐,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趁这工夫,曹彬用一根手指在自己嘴巴上比画了一下,意思是告诫柴禹锡千万不可把皇上这个决定泄露出去。凭着曹彬的聪明,他已经感觉出赵光义对赵廷美不甚放心。刚才柴禹锡无意中说出赵廷美自以为要留守东京,这无疑增加了赵光义的不安。让赵廷美随军出征河东,也许是赵光义胸中夙定的主意,也许是他刚刚才做出的决策,不管赵光义怎么想,赵廷美肯定会对这个决定抱有怨气,怨到什么程度,那就要看今后的发展了。

  两个人紧跟着也出了帐,天色已经向晚。

  “陛下,今天早些回宫吧?”曹彬问了一句。

  赵光义仰头看着林间飞过的几只麻雀,直到雀儿飞远,才说道:

  “朕出征前,还得去看望看望武功郡王!”

  “臣陪侍陛下去吧?”

  “不必!”赵光义干干脆脆地答道,又朝远处站着的潘惟德招了招手:“把马牵过来!”

  与柴禹锡求见赵光义几乎同时,武功郡王赵德昭来到了弟弟赵德芳府中。

  赵德芳今年刚满二十,夫人李氏年初生了个儿子,两口儿原本就恩恩爱爱,如今喜得贵子,生活更觉得快活。赵德昭来到府上时,夫妻俩正在哄孩子玩。这孩子生得白白胖胖,李氏点着他的小鼻子对德芳说:

  “像你!”

  这是句夸赞德芳的话。因为德芳长得像他母亲薛昭仪,不仅白皙,而且俊秀,李氏对自己的夫君十分中意,对这种闲散的王爷生活也非常满足,总显得乐不可支。不过近几个月来,哥哥德昭隔一段时间便到家里来。初时两人谈论什么,德芳都没有告诉李氏,后来李氏一再询问,德芳才隐隐透出了德昭想恢复帝位的意思。其实赵匡胤带着德昭和德芳在敬萱殿决立太子的事,李氏也是知道的,但她觉得如今天下已经按照杜老太后的意思排定了,德昭也应该安于本分才是。在她看来,做王爷已经很好了,何必非要做那劳神费力的皇帝?再说皇帝岂能自己去争?那都是天定的,不敬天不从命,只能是自己和自己怄气。

  “王爷!”门丁在外面禀道。“武功郡王来访!”

  “他又来干什么!”李氏顿时现出一脸的不高兴:“不要理他!”

  “他可是兄长啊!”德芳有些为难。

  李氏无可奈何地望了德芳一眼,叹口气道:“那就去吧!哎,可要快些回来啊!”

  赵德芳匆匆走出卧房,赶到府门前,将赵德昭迎进正厅。两人坐定,德昭让德芳屏去仆婢,又亲自起身把门关紧,回到德芳面前,低声说道:

  “皇上要亲征河东了!”

  “我知道了。”德芳并没有以此为奇,倒觉得德昭这副激动的样子十分可笑。

  “这正是咱们兄弟的大好机会啊!”赵德昭两眼闪着兴奋的光。“为兄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三年了!”看着德芳懵懂的神态,他不由嗔了一句:“你还没明白?”

  赵德芳没有说话。

  “为兄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只要皇上一出京城,自会有人把宫门替咱们打开。到那时为兄往崇政大殿上一坐,天下就重新回到你我兄弟手中了!”赵德昭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绸卷往案上一放,又道:“这件事为兄要交给你办!”

  赵德芳朝那个绸卷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

  “还记得今皇上即位时,赵普在殿阶前念的那份太后遗诏吗?你我不都亲眼见到亲耳听到了吗?大臣们一进殿,你就学着赵普的样子,把父皇的遗诏大声读上一遍!”

  原来绸卷里裹的是赵匡胤留给赵德昭的那份立太子遗诏。

  “为了防人耳目,为兄把装遗诏的那个锦盒留在府里了,你把这件东西收藏好,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到该用它的时候,为兄自会来告诉你!”

  赵德昭的声音虽然很低,态度却十分坚决。见德芳还有点儿发愣,又道:“你不用怕, 
 
 
现在在京城、在外郡都有父皇的忠臣。为了这件事,为兄准备了整整三年!为兄不便久留,得赶紧走了,兄弟,好自为之啊!”说罢拉开厅门,走了出去。

  赵德昭刚刚回到自家府门前,还没下马,便见孩儿军首领潘惟德在府门不远处溜达。他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又不进门?再仔细一看,潘惟德不远处的树上还拴着两匹马!正惊疑间,门丁匆匆跑到他面前禀道:

  “王爷王爷,皇上驾临了!”

  “皇上?皇上到本王府上来了?”赵德昭顿时像被人打了一闷棍,有点儿缓不过神来。皇上从来没到自己府上来过,今天又没有传诏,怎么会突然驾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不对呀,如果他真的有所耳闻,那就不是他来找自己,而是应该派兵来拿自己了!转念再想,不对。如果他一点儿也没有耳闻,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他是不是来逼我交出遗诏的?不对,没有遗诏他就不占上风,占上风的是我。不对,他是皇帝,本来就占着上风……

  “王爷,快下马呀!皇上正在厅里候着你呢!”

  “哦哦!”赵德昭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马背上愣神儿。“哦哦!”

  潘惟德也凑了过来,恭恭敬敬地给德昭行了个礼:“武功郡王!”

  “你是跟随皇上来的?”

  “是呀。”潘惟德很友善地笑了笑说。“郡王快请进府吧,天凉!”

  “啊!对,天凉!”赵德昭把马缰绳往门丁怀里一扔,噔噔噔几步跳上台阶,朝正厅奔去。

  厅里亮着烛火,赵光义正背对着门观看墙上的字画,听到德昭的脚步声,也不回身,问了一句:

  “你回来了?”

  “臣侄不知陛下驾到,罪该万死!”赵德昭伏在地上连连叩头。他感到心突突地猛跳,好在话说得还算利索。他不断地告诫自己: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赵光义这才掉转身来,态度和缓地说:“什么罪不罪的,快起来叙话。”

  赵德昭从地上爬起,低垂着头站在赵光义面前。他自认为从来没有惧怕过这位皇叔,可是今天,也许是事情太过凑巧,所以失态了。

  “坐下呀。”赵光义依旧和颜悦色。“德昭,朕今天是来向你表示歉意的。好几年了,虽然朝堂上时常相见,但那毕竟不是叙讲亲情的地方,所以抽个空儿来看看你,有话要对你说,可巧你又外出,到哪儿去了?”

  “到,到德芳府上看了看他。”赵德昭答道。

  “德芳过得怎么样?”

  “很好,很好!”德昭接口应答道。他不想再说德芳,所以急忙把话题转到别处去:“陛下刚才说有话要训导臣侄,臣侄谨候圣命!”

  “你知道朕要亲征河东的消息吗?”

  “臣侄听大臣们说起过,愿陛下保重龙体,旗开得胜!”

  “得胜是毫无问题的,在朕眼里,还没有出现过一个不可征服的敌手!”赵光义说得坚定而自信。“你们这些孩子,都是蜜罐子里长大的,不知道天下是怎么得来的,更没见过什么叫浴血奋战,所以朕想带你去河东,借机历练历练!”

  这句话大出德昭的意外,因为这就等于宣布:他此前的一切准备,包括方才对德芳的交待全部要落空了!为了趁赵光义远征之机登上皇帝的宝座,他已经做了极其精心的准备,能够预想到的每一个细节,都已安排得十分周密。如今赵光义随口一句话,随便一个主意,便将自己全盘的计划彻底打破了。不知为什么,他刚才的慌乱和畏惧一点也没有了,代之而来的是直冲脑门的怒火。此时此刻,赵光义对自己的密谋有没有察觉已经不重要了,即使是他丝毫没有察觉,自己一出京城,跟在他的身边,还有什么机会可言?然而不管如何愤怒,现在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准备准备吧,过几天就要出发了!”赵光义站起身来。

  赵德昭像傻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眼睁睁地瞅着赵光义迈出厅门,他竟连一句送别的话都没有说出来,直到赵光义出了府门喊潘惟德,他才忙不迭地追出去,补了一句:

  “陛下好走!”

  目送赵光义与潘惟德渐渐远去,赵德昭狠狠地把门一甩,那门“咣当”一声重重地关上。他气急败坏地奔回厅中,坐在凳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会儿拍拍桌案,一会儿又把自己的头狠狠捶上几下,一会儿又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大骂几句。夫人王氏轻手轻脚来到他身边,低声问道:

  “王爷,什么事值得这么生气?”

  “滚开吧,你!你懂什么!”赵德昭怒吼一声,吓得王氏不由倒退了两步。“王爷,这是怎么了?”

  赵德昭长长地叹了口气,闭目仰头靠在墙上,双手在胸前使劲地揉搓。

  “王爷可不要耍性子啊!”王氏比德昭还大一岁,对德昭的脾气十分了解,大凡德昭烦躁暴怒时,她都能款言劝慰,直到把德昭的火气抚平为止。“有什么事回房再议,这副样子被下人看见,多失体统!”说着便来拉德昭,却被德昭狠狠地甩开了。王氏猜想德昭今天大概是受了大委屈或是出了大麻烦,也就不再多说,只是搬了张凳子,默默地陪坐在他的身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德昭才坐直身子睁开眼睛,见王氏在他身边一动不动,问道:

  “你怎么还没走?”

  “气坏了王爷,也好有个喊奴仆的人哪!”王氏微笑着逗他。“好了?”

 
 
 
  “好什么好!”赵德昭没好气地堵了王氏一句。

  “那就是坏了?”

  “坏了?什么坏了?”赵德昭盯着王氏。

  “王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大动肝火呀?”

  或许是德昭已经从愤怒中拔了出来,目光不像刚才那样喷射怒火了。“这个老贼,他居然命本王随他去征河东!哼,那本王就换一条路,与他到河东战场上去较量较量!”

  王氏是个十分贤淑的女人,对于德昭立为太子理当继承皇位的事,多少有些耳闻,府上时常来一些文臣武将,她也都看在眼里。不过德昭心里究竟怎么想,她并不十分清楚,也不敢多问。她认为人的命自有天定,夫君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用不着她多插嘴。她惟一的希望就是夫君能够平平安安。

  这一夜赵德昭没能入睡,他在盘算着该怎样继续实施下一步计划。河东战场是什么样子,他想像不出来,但他认为自己有能力继续运筹此事。

  赵廷美这些天来兴奋异常,自从和柴禹锡交谈过之后,他断定柴禹锡已经心领神会,一旦自己监理国事,发出号令,柴禹锡上有他赵廷美的威权,下有潘潾等劲兵的胁迫,没有不俯首听命的道理。再说卢多逊有意把中书省各衙门里的精干人等都抽出来随驾出征,在朝的强劲之官已为数不多,一旦时机成熟,废帝自立应该是件手拿把掐的事。他觉得一切都已安排妥帖,心里轻松了很多。这一天兴致一来,竟坐了个早衙,葫芦提判了一个无头案,未到正午,一切停当。

  “吕判官,本王今天这个案子判得如何?”赵廷美满脸得意之色,问身边的判官吕端。

  “好!好!”

  “本王好久没和你饮酒了。”赵廷美哈哈哈地笑了几声。“走吧,陪本王痛饮几盏去!”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吕端连连点头,跟在赵廷美身后来到后衙暖厅。不大工夫,使婢将酒肴摆好,吕端起身把盏来敬赵廷美:

  “谢齐王!”

  “谢本王什么?”赵廷美眯缝着眼睛问道。

  “谢齐王款待下官,让下官又省了一顿饭钱!”

  赵廷美扑哧一声又笑起来,在他眼里,吕端是个很让他开心的人,虽然一天到晚糊里糊涂,但不管是误了什么事,只要一想起,便能立刻弥补得十分完善。寻常他判案子,有时贪杯,竟忘了写判词,直到数日后别人追问起来,他才如梦方醒,提笔就写,却从未出过半点儿差错,他就是这么个怪人。

  “你可真好打发,省一顿饭钱就谢一次,日后本王提拔你当了大官儿,你该怎么谢?”赵廷美有些按捺不住,又不好对吕端明说。

  “下官现在就心满意足了!莫非齐王还能让下官到中书省里当参政去?”吕端也呵呵跟着傻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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