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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烽戎底定(第二部)-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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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普会意,接口道:“陛下以德驭臣,天高地厚,臣以为张将军理当封为邓国公!”

  “张将军可听清楚了?宰相也发话了,还要推辞吗?”

  赵光义与赵普一句递一句,张永德好不容易才接上话:

  “陛下,臣不能立即赴任,必须要回邓州去!”

  “呵呵,什么大事让张将军必须回邓州?”赵光义大笑起来。

  张永德把姚桦哥母亲病重思念其女以及请求让姚桦哥与他一同回邓州尽孝的事一一讲明,又道:

  “臣与姚桦哥的婚事是太祖皇帝钦定的,只因那时桦哥还在热孝之中,不能成婚。后来战事扰攘,阴差阳错间,这么多年也未能成其夫妇。臣恳请陛下恩准与姚桦哥一同回邓州,趁其母亲尚在人世,将婚事办了,若再迟疑,不知她母亲哪一天又离世而去,臣的婚事更遥遥无期了!”张永德说得一片凄恻。

  赵普听罢张永德自述侍奉姚母,不由叹道:“张将军真乃孝字当先,难能可贵!”赵光义听了张永德最后那几句,想起了赵匡胤曾对众臣说的那则“真不是男人”、“真不是女人”的笑话,也觉得面对这么一个痴人的请求无法拒绝,便答应了。

  “叩谢陛下洪恩!”张永德高声颂道。

  从宫里出来,张永德直奔桦哥住处,他暗自庆幸这一趟京师来得正是时候,一是和李汉琼说了最后一句话,此生没遗憾了;二是巧遇姚桦哥,她也答应跟自己一道回邓州了;三是皇上高兴,准许桦哥解甲,可以长期与她厮守了。至于那个邓国公他倒没太在意,给就要,反正是白捡来的,这一路他真有点春风得意的劲头儿了。还没进门,先喊了一声:

  “桦哥!”

  “皇上恩准了?”姚桦哥匆匆迎上来,急切地问。

  张永德呵了呵双手,说道:“皇上不但恩准你回邓州,还恩准你不再带兵,让我们趁老母还在赶快把婚事办了,你也就安心当夫人吧!”

  “什么?”姚桦哥听罢这几句话,惊得张着嘴巴半天没闭上。张永德见状,惊奇地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姚桦哥结结巴巴地说了声:“啊,不是,不是!”心里慌乱到了极点,她原想张永德与她分离这么多年,不会再提婚姻之事了。正是基于这种想法,她才更渴望得到荆嗣的爱,这种爱在她此次到京之前升华到沸点,两情相许,铁板钉钉,万没想到会遇见张永德,更没想到张永德要和她完婚!人世间的情真复杂,她与母亲的亲情,使她无论如何要在母亲最后的时间里守候她,不管是三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半载,这是做女儿最后报答母亲的一点心意;她与张永德之间的情呢?扪心自问,她从来就没有爱过他,只是因为皇帝乱点了鸳鸯谱,自己又是刚到南国,人生地不熟,无法拒绝,再说看张永德那副憨态,料定自己跟着他不会太受委屈,才应允了这件婚事。可是离家这么多年,张永德替自己在母亲堂前尽孝,在这一点上,桦哥对他感恩戴德,对他的敬重也是无以复加,一个前朝大将,驸马都尉,甚至差一点儿当皇帝的人,做人能做到如此地步,简直不可思议,可以说桦哥一生中最受感动的人就是张永德。凭着他对老母的那份痴孝,桦哥觉得一辈子为张永德当牛做马也不为过!可惜的是,这份情虽然感天动地,却绝不是男女爱恋之情;而她与荆嗣之间,那感觉真是奇妙到了极点:每一次与他相视,就像是目光与目光之间

  张永德对姚桦哥的失魂落魄一下就觉察出来了,只是猜不透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桦哥,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姚桦哥没有回答,这使张永德更纳闷了,又道:

  “有心事就告诉我,天底下没有解不开的死结!”

  这句话说得姚桦哥心里更加难受。张将军啊张将军,你哪里知道,如今天底下真的就有你解不开的死结,而且就发生在你的面前!桦哥不想多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张永德说。告诉他自己已经有心上人了?能对得起他数年如一日对母亲的侍奉,数年如一日对自己的等待吗?答应与他完婚?能对得起苦苦等她回河北的荆嗣吗?想起临行时荆嗣和自己的那几句对话,真如万箭钻心。荆嗣当时问“你还回来吗”,自己冲口回答他“我又不是去嫁人”。十几天之前谁也没说错,可如今不幸被荆嗣言中:自己真的不能回到他的身边,而且面临的正是嫁人!荆嗣知道自己这样的处境,会怎么恨自己啊?

  她走出房间,到偏房找到荆嗣给她配来的两个侍卫:“请二位回去对荆将军说,我母亲病重,需要回邓州一趟。”

  侍卫这两天观察出事情有变,问姚桦哥道:“姚将军何日回河北,我们也好给荆将军一个交待。”

 
 
 
  何日回河北?还能回得去吗?如果没有张永德,还敢说送完母亲便回,可如今连皇上都同意自己只做夫人不再带兵,凭什么再回河北?回河北干什么去?这样的问题实在无法回答。她望着两个侍卫,仿佛在望着荆嗣,想了半天,才说道:

  “你们回去一定要告诉荆将军,替我带好姚家军,谁也不能把这支队伍吞掉!”张永德不再勉强姚桦哥,不消几日,回到了邓州。姚母虽然卧病在床,半身已废,好在神志还清醒,口齿也还清楚。母女相见,免不得抱头痛哭,以泄十多年渴思之情。

  “母亲,女儿对不起你!”

  “别这么说,为娘不是糊涂人,你为国家立了那么多战功,为娘高兴极了!人活一口气,为娘有你爹那样的好丈夫,又有你这样的好女儿,死也瞑目了!倒是为娘有些对不住你,把你从前线扯回来了,娘是想你啊,孩子!”姚母说着,刚擦干的眼眶里又涌出了泪水。

  “母亲,你到底怎么不舒服?”桦哥一直在抚着母亲干瘪枯瘦的手。

  “嗨!”母亲苦笑了一声。“好的时候和好人一样,只是一天里老有几回头脑胀痛,一胀起来,眼前一片黑,跟死人一样!前些天越发犯得频了,自打昨天家奴来报说你要回来,一天多了,只犯了一次,真不错!”

  “那可是好!”桦哥也兴奋起来。“只要母亲高兴,女儿再也不离开你一步了!”

  母亲笑了,就这样母女二人从晌午说到天黑,好像总也说不够。侍女端进一碗热腾腾的蛋羹,张永德也跟了进来,对桦哥说:

  “你来给老人家喂饭吧。”

  桦哥端过碗,半跪在母亲榻前,一匙一匙,把一碗羹汤都喂完,叫了一声:

  “娘的病快好了!”

  “但愿如此!”张永德也很高兴,见母女二人情绪都好,也不打扰,又出去了。

  望着张永德微驼的背影,母亲自然又说起这些年来张永德对她如何关心,如何照顾,话语里充满了感激之情,最后还说:

  “永德将军待我,比你待我好一万倍!”

  “娘,看你说的!”桦哥撒起娇来。“还能有谁比女儿更孝顺你呀!”

  母亲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快别说这不害臊的话了,你长这么大,全是娘在孝顺你,今天头一回吃到你喂的饭!”

  桦哥忍不住格格地笑起来。片刻,母亲又开口道:“桦哥,张将军真真正正是个大好人,为娘想趁着还有一口气,看着你和张将军把婚事办了。娘知道在世的时间不多了,选个吉日完婚吧!”

  桦哥陡然间敛住笑容,垂下头不再说话。

  “好孩子,说呀!”

  “娘,女儿不想再提这件事!”桦哥低声说道。

  “为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

  “到底为什么呀?”母亲弄不清桦哥的心思,有点发急了。桦哥连忙攥紧母亲的手:“娘,你别急嘛!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呀?”

  “傻丫头,你都多大了你知道不知道?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好几岁了!再说为娘都这副模样了,就剩了这么一桩心愿,你还不能爽快点儿?”姚母有些动气了。

  “娘,女儿有女儿的难处!”桦哥不敢说出荆嗣的事,只能胡乱推脱。

  “什么难处?咱们女人家最大的福气,就是嫁一个疼爱自己的好男人,难道你还嫌人家张将军不好?”

  “娘!”一提到张永德的好不好,桦哥心里又酸楚起来。“女儿从来没有说过张将军不好,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最好最好的人!女儿只是觉得他像个父亲,不像丈夫啊!”

  “老夫少妻才真正是女人的福分呢!年龄相当,光剩下打架斗嘴了!”母亲认真地给女儿讲述人生的经验。

  “娘,女儿回家才头一天,咱就不能先不说这事儿吗?”太平兴国七年,宋朝历史上又一个不太平的年份。河水刚刚开冻,一夜之间,禁军军头潘潾以及潘潾手下军校数人、开封府判官吕端、中书舍人李穆以及中书省里另几名郎中、员外郎都被抓了起来,齐王赵廷美也被限制在府第里不准随意出走。参知政事卢多逊清早起来要去上朝,推开府门一看,顿时傻了眼:几十名士卒围在他的府门前,正等着他呢。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卢多逊惊得倒退了一步。

  潘惟德走到卢多逊面前,双手抱拳施了一礼:

  “卢大人,我等奉皇上之命来请你入朝。”

  卢多逊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虽然他还不清楚朝廷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但只看眼前这架势,就知道十有八九是赵廷美出了事。“等等!”

  “不用等了卢大人!我们把车马都备好了!”潘惟德朝左边一指。卢多逊探头看去,一辆油壁车就停在自家的墙边。他抑制住内心的惊慌,“嗯”了一声,朝车子走过去。潘惟德命令几个属下押车进宫,随后将手一挥:“进府,所有地方都要严格搜查!”

  霎时间卢多逊脑子里一片空白,痴呆呆地望着车窗之外。车子走的依旧是他熟得不能再熟的路径,然而他第一次感觉到这条路竟然如此漫长!车子快到宫城时,突然拐了个弯,卢多逊明白:如果不转弯,那是大臣们议事的朝堂,这一拐麻烦就大了!这道弯里他也曾偶尔走过,那时候是去刑部大堂参与个别重大案件的审讯。如今自己被拉到这里来,这里!刑部大堂!

  车子在刑部大堂前停下来,卢多逊已是两腿发抖,好不容易扶着车柱下了车,下意识地朝堂前的巨大匾额瞄了一眼,一直走到堂中。后面跟进来的孩儿军小校拱手朝大案之前端坐的李昉、柴禹锡、崔仁冀三人施礼:

  “禀告诸位大人,嫌犯卢多逊已经拿到!”

 
 
 
  “先把卢多逊的官帽摘掉!”李昉声调不高,但很严厉。“跪下吧,卢大人!”

  被拿去帽子的卢多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跪在李昉等人和那块“正大光明”牌匾之前。

  “卢多逊,你知罪吗?”

  “卢某不知有罪,是新任宰相赵普挟嫌报复!”卢多逊的声音虽然有点发颤,还是十分响亮。

  “那你就说说吧,赵丞相是怎么报复你的?”

  这话倒把卢多逊噎住了,是啊,赵普报复自己什么了?是诬告他谋反?那不是不打自招吗?谙于政道的卢多逊,第一次被别人问住。

  “卢多逊,本相告诉你,赵普丞相还没回到京城之前,你就已经罪在不赦了。本相与你同朝为官这么多年,不想看着你受皮肉之苦,把该说的都说出来吧。”

  “李大人,你究竟想让卢某说什么?”

  “卢大人这么精明的人,还不明白该说什么吗?”李昉冷笑了一声。“那好吧,本相可以提醒你一句,你在齐王面前怎么会有那么多话,与本相却不想多说一句?”

  “李大人若是想听,卢某可以给你重复一遍。”卢多逊很快想好该怎么回答。“齐王是杜老太后遗命指定的储君,也是赵普在朝廷百官面前亲自宣读过的,想必李大人不会不清楚。这样一个人,偶尔说几句日后的想法,不能算是什么罪过吧?至于卢某与齐王之间,不过是随声附和而已,没有一句对皇上的不恭。皇上如此圣明,不该听信佞臣无中生有,陷害卢某!”

  “卢大人大概还不知道吧?从昨天三鼓起,齐王已经不再是齐王了!”李昉也不动怒,但句句都在暗示卢多逊:所有的一切,都将从此时完全改变。

  李昉越是这么说,卢多逊越是死死咬住。“这更是赵普栽赃陷害!”他把开宝年间赵普如何与赵廷美构怨、赵普之子如何削籍为民等事重提一遍,以证明赵普有复仇之心。李昉打断他的话,再次提醒他道:

  “此事与赵丞相没有一点儿关系,赵丞相也不想参与对你的审判,你更用不着再绕着赵丞相说个没完。本相再说一遍:你们谋划起兵篡位的时候,赵丞相还在邠州呢!”

  “起兵?谁说齐王要起兵?起谁的兵?”

  不管李昉怎么问,卢多逊抵死不承认有与赵廷美通同篡位之事。审了近两个时辰,李昉站起身来说道:

  “你辜负了本相最后的一点儿情分,本相只能陪你到此。晌午之后卢大人忍受拶指捶臂之苦,本相也只能眼不见心不疼了!”

  “李昉!想不到你和赵普老贼串通一气坑害齐王和卢某,你良心何在?”卢多逊狂吼一声。

  李昉也不理他,与柴禹锡、崔仁冀相继离开了大堂。与此同时,赵廷美活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在自家厅里转来转去,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赵光义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个狗东西,敢对本王下黑手?”夫人潘氏、少夫人张氏和诸姬妾个个惊恐万状,围着赵廷美不知怎么办才好。赵廷美倏地推开厅门,怔了一下,大步走到后苑,气急败坏地东踢一脚西踢一脚,高声骂道:

  “狗东西!狗东西!都怪本王手太软,早该寻个机会刺死你!”

  潘氏、张氏等跟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道:

  “骂有什么用?现在得赶快想办法呀!”

  “王爷不能坐以待毙啊!”

  赵廷美怒目望天,长叹一声道:“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哼哼!这个狗东西,杀了德昭,又杀了德芳,如今该轮到杀本王了!”

  “王爷快别这么说,怪吓人的!”潘氏抹着泪说。“德昭和德芳都是自杀的……”

  “本王不会自杀,你们放心。只要本王还有一口气,就有翻过身来的机会!”赵廷美咬牙切齿地说。

  “要不然王爷还是去找皇上辩解辩解吧,总不能这么等着他宰割呀!”潘氏给赵廷美出主意。

  “怎么辩解?”

  “往赵普身上推!就说赵普陷害王爷!”

  “这些话卢多逊会替本王说的!”赵廷美很有把握,随后又叹了口气,沮丧地说:“可惜卢多逊也是赵普的冤家对头,皇上不会相信卢多逊的话!”

  “那就完了!”潘氏绝望地喊了一声,哭了起来。“还有我那老爹呢,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这一哭,引得张氏也止不住放出悲声:“好端端一个王爷府,就这么完了?”

  赵廷美被她们哭闹得更加烦躁,一跺脚从苑中回到院子里。他明知王府已被围住,还是朝大门走去。

  府门奇迹般地打开了,一个陌生的士卒朝赵廷美行礼:

  “禀王爷,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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