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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烽戎底定(第二部)-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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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智又狠狠地剪下一绺头发放在面前说道:“假如真是那样,我就只能去死!”

  赵光义把阎承翰叫到门外,嘱咐他说:“公主的事交给你!”便回延庆宫去了。

  阎承翰望着赵光义黑乎乎的背影,跌脚说道:

  “哎哟哟,微臣有多大本事啊!”

  一连数日,慧智不但一动不动地盘腿坐地,甚至连饭也不吃了。不管阎承翰磕头还是作辑,她连看都不看。偶尔也说一两句话,都是命阎承翰去请旨,还说这是很给皇帝面子了,如若不然,惟死而已。阎承翰万般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禀奏赵光义。

  “没用的东西!”赵光义训斥阎承翰,可他也明知道这种事放在谁身上也无能为力。

  “陛下,依微臣之见,不妨答应公主吧。看公主这意思,是真心要出家。”

  赵光义铁青着脸,许久,才闷闷地说道:“宣李昉,让他亲自写这道圣旨!”几天之后,慧智公主赐号员明大师,来到京城之西芭蕉公主曾经寄居过的崇真院做了女尼。由于心情烦躁,赵光义暂时顾不上立后之事。至于开宝皇后那一天耍脾气,他原想把她打入冷宫好好教训一下,慧智的出家无意间救了宋氏,让赵光义萌发了慈悲之心:每个人活在世上都不容易,惩治人太狠,自己心里也无法宁静,宋氏也没有太大的过错,无非邀宠而已,就容她这一回吧!再说契丹主耶律贤前年从莫州回到幽州之后病得很厉害,调养了数月,才渐渐好转起来。皇后萧绰陪他到云州养病,不想刚到云州,病情便急剧恶化,眼看就不行了,急宣长子耶律隆绪来到云州,命耶律休哥、耶律斜轸、韩德让等人受遗诏辅佐太子,言毕而崩。此时耶律隆绪年仅十二岁,即位之后,母亲萧绰为皇太后。皇太后小名叫燕燕,是北府宰相萧思温的女儿,自幼便有卓尔不群之志。耶律贤死后,她与耶律休哥、韩德让等人共议大政,整顿士伍,发誓要和宋朝争个高下。不到一年,上下同德,于是发兵在河北沿边一带重兵把守,又在契丹与原北汉交界之地频频发动小规模的战争,宋朝边将杨业、杨延昭、王侁等屡次击退敌兵,但宋军的损失也不在少数,这让赵光义十分恼火。无独有偶,西夏地区的情况也有所变化,夏州节度使李继筠死后,赵光义任命他弟弟李继捧继任节度使之职。这李继捧来朝之后见大宋京城如此繁华,大有乐不思蜀之意,上奏说想要留居汴京。赵光义认为这是件大好事,立即准奏,又派人带着朝旨和李继捧的亲笔书信来到夏地,迁其五服之内亲属入朝,另派大将尹宪到夏州担任知州。按赵光义的算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独立近百年的西夏只需一个釜底抽薪之策,便可归入大宋,再便宜不

  这一天散朝后,他来到偏殿展开地图,想找曹彬、柴禹锡等人商议军务。

  “阎承翰!”

  没人应声。

 
 
 
  “阎承翰!”赵光义提高嗓门儿又叫了一声,阎承翰这才“哎哎”答应着跑了进来。

  “宣曹彬、柴禹锡!”

  阎承翰没动。

  “快去呀!”

  阎承翰还是没动。“陛下,卫王府来人说,卫王病得越发重了!陛下还是过去看看吧!”

  “他的病前一段不是好转了吗?”赵光义盯住阎承翰问。

  “微臣冒死胡说两句!”阎承翰瞥了赵光义一眼。“卫王前一段是好多了,微臣寻思着大概是慧智公主出家的事又刺激了卫王。”

  赵光义离开大案,来回踱了几步,吩咐阎承翰道:“再命几个御医去,如果治不好卫王的病,朕就贬他们的官!”

  “陛下,御医们都在卫王府,可卫王闹得太凶,谁敢往他身边儿凑啊!”

  “怎么个凶法?”

  阎承翰嗫嚅答道:“卫王在府第里放了火,把前院都点着了,幸亏府里人多,这才没延烧起来。听卫王府的人说,今天一大早曹彬派了不少兵,开封府的李穆大人也派人看护,陛下要是不去,怕是一时平息不下来呢!”

  “什么?放火了?这个孽障东西!”赵光义愤愤地骂了一句。“他还闹什么?”

  “卫王一口咬定赵普是个大奸臣,害了他皇叔!”阎承翰如实禀奏道。“一见曹枢密派兵去了,又骂,又骂曹彬是个老滑头,保全自己,见死不救,跟着赵普干缺德事。嗨,反正是没几句好听的!”

  “他这么闹,分明是要朕的难看,朕能去吗?”

  阎承翰略一思忖,凑近赵光义说道:“陛下说得也对,听卫王说话,不像是真有什么病。要不,微臣给陛下出个馊主意?”

  “快说。”

  “以臣观察,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安抚住卫王。微臣和王继恩共事多年,知道卫王对王继恩特别信任,王继恩又是个会体贴人的人。陛下不如命王继恩就住在卫王府,估计能缓解卫王的情绪。”

  “王继恩?他在大名府做监军啊,怎么能脱开身?”赵光义摇摇头。

  “陛下,莫说潘美没有反心,就是真有什么动静,也比不得卫王的事大呀!”

  赵光义思忖良久,对阎承翰说道:“你亲自去把王继恩召回来,让他务必把卫王看管好!”说罢,又懊丧又无奈地抓起案上的地图,摔到地上。





第二十五回 王继恩调理元佐

  王继恩果然好手段,从大名府回到京师,心药草药双管齐下,没过多久,便把卫王的病治得差不多了。他先问御医卫王病势如何,御医回答说是痰火入心,大有发展成狂疾的可能。王继恩命御医对症下药。药煎好后,卫王哪里肯喝?王继恩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言谈话语间摸清了赵元佐的症候,知道元佐堵就堵在赵普身上。他命人刻了一具木头人,当胸写上“丞相赵普”四个大字,每次喝药之前,当着元佐的面,用鞭子狠狠地抽那木人一顿,边抽边骂:“抽死你!抽死你!”这一着儿还真灵,元佐咧嘴大笑,笑够了,也就顺顺当当把 
 
 
药喝下去了。过了几天又嚷:“光抽赵普不行,还要抽李符,还要抽曹彬,他们都不是好东西!”王继恩又命人如法炮制,刻了一个李符一个曹彬,半个月过去,元佐竟和好人一样了。

  这一天天气乍冷,王继恩刚要吩咐下人给赵元佐增衣,没想到元佐自己到衣箱里翻出了棉袍穿在身上。王继恩有些惊奇,问道:

  “是卫王自己找出来的袍子?”

  赵元佐嘿嘿一笑,说道:“王公公真有意思,不是本王找的还是你找的?”

  王继恩听罢十分欣喜,因为元佐今天的话语十分正常,看来他的病真好了。他试探着和他对话:

  “卫王的病去得真快!”

  “胡说!本王从来就没有病,只是让奸臣们逼得出不来气罢了!”

  “是是!”王继恩连忙接话。“卫王还记得奸臣是谁吗?”

  “扒了皮都认得!”赵元佐愤然说道,眨了两下眼,有些诧异地问:“你不是把赵普、曹彬和李符都快抽烂了吗?怎么,你倒不记得了?”

  王继恩听他的话思路清晰,看不出有什么病,甚至怀疑他这一向疯疯癫癫,都是装出来的。还没等他再开口,元佐先说话了:

  “其实本王没多大病,御医说有点痰火是真的,可是放火烧宫,见人就打,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本王如果不折腾折腾,岂不光剩让奸臣们瞎折腾了!”

  王继恩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笑道:“卫王可真有办法!”又低声嘱咐道:“这可是你知我知的秘密,万一泄出去,皇上可是要治罪的!”

  “治罪?谁敢治本王的罪?惹急了本王,连皇宫也放把火烧了!反正本王是个病人,怕什么!”赵元佐满不在意,甚至有些忘乎所以。

  王继恩急忙捂了捂自己的嘴,示意赵元佐不可声张。不过这几句话倒启发了他,元佐有这么个病在身上,做什么事都是可以原谅的;自己则可以用他的疯话,达到维护卫王的目的。别忘了,卫王可是赵光义的长子啊!如今赵德昭赵德芳都已死去,赵廷美发配房州,纵然能回来,赵光义也不可能再把皇位传给他了。按人头排队,该轮到元佐当太子继承皇位了。看赵光义这身子骨儿,硬朗着呢,不妨让元佐“病”上一年半载,甚至三年两载,再让他“痊愈”,那时候他想办的事也办完了,“病”也好了,顺理成章继承帝位,自己就是新皇帝的第一大功臣,朝廷的事还不都由自己说了算?想到这里,他挑逗性地问元佐道:

  “卫王现在最想干什么事?”

  赵元佐咬牙切齿地说:“最想杀赵普!”停了停又道:“还有李符、曹彬!”

  王继恩笑了笑,说道:“卫王想杀人大概办不到,齐王和卢多逊勾结谋反,不过是个贬罪。再说卫王也找不出赵普多大的错儿啊,曹彬就更不用说了!至于李符嘛,用不着卫王开口,赵普早把他贬了!”

  听王继恩说齐王谋反,赵元佐老大不高兴:“谁说齐王谋反?那都是赵普他们诬陷的!”

  王继恩耐着性子给赵元佐解释:“卫王也别太相信齐王的话,微臣早把这事儿打听清楚了:齐王千真万确是想谋反,卫王不用袒护他了!依微臣想,卫王想要赵普和曹彬的好看,都不算难。咱先说赵普吧,开宝年间太祖皇帝为什么要贬他?就因为他独断专行,百官没有一个替他说好话的。这一次回朝恢复了宰相之位,更跋扈了,没当几天宰相,就把齐王和卢多逊两个大仇人置于死地,又砍了十几个侍郎、郎中的脑袋!为巩固他自己的势力,排斥李昉,拉拢崔仁冀、吕蒙正、张齐贤、樊若水,结党营私,还和曹彬眉来眼去打得火热!卫王你一口咬定赵、曹对齐王是挟私报复,再参他一个结党营私,架空皇上!皇上最怕的就是这一条,只要卫王上了这道奏本,微臣估计十有八九赵普得遭殃。至于曹彬,也好办。微臣在大名府做监军的时候,和巡军的侯莫陈利用碰上了,侯莫陈利用打听到河北、河东的军队上上下下都说曹彬好,说他又给足军粮又赏赐银钱。侯莫陈利用还对微臣说,陕西、河东的军队竟然还有喊曹彬万岁的,这不是犯上是什么?参他一本,他曹彬也得倒霉!卫王,烧院子、骂大街、求皇上、打下人都不是上策,想报仇就必须得一下子胳肢到皇上的痒痒肉儿上,让皇上难受,才能达到目的,你说对不对?”

  赵元佐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但还是面有难色:

  “皇上知道本王病得神志不清,如今明明白白写奏本,他能相信吗?”

  王继恩略一寻思,自语道:“卫王说得也是。这么着吧,卫王给微臣龙飞凤舞写上几个字,微臣再找侯莫陈利用通个气儿,就能把卫王的气出了!”

  “写几个什么字?”

  “卫王就写‘赵普结党、曹彬上天’这么几个字,越潦草越好!”王继恩心里有了准主意。“微臣要不把事儿给卫王办好,我这个王字倒着写!不过微臣帮卫王成了事,卫王也别忘了微臣的苦劳啊!”

 
 
 
  看王继恩胜券在握的样子,赵元佐当然明白他说的“成了事”是什么意思,爽快地答应道:“立多大功受多大赏,春秋时候就是如此嘛!”

  “卫王这回算是真明白了!”王继恩笑得眼睛眯了起来。“既然如此,卫王也就犯不上再为齐王抱不平了,若是齐王还在的话,皇位可就轮不到卫王了!”

  赵元佐忽然皱紧眉头,问道:“本王总这么病下去,父皇要是不立本王为太子,本王怎么办?”

  “卫王千万别犯齐王操之过急的毛病,有微臣给你通风报信呢!只要赵普、曹彬这些人一倒台,你卫王的病就好了,那时候卫王万不可再任性,要多讨皇上高兴,不就没问题了?”王继恩继续点拨赵元佐,元佐连连称是。转瞬间已是太平兴国八年的夏初,这一年的事也不算少,姑且从南往北一件件地说。

  李符被贬到春州时虽已入秋,当地的气候依旧十分炎热。他刚刚上任不久,卢多逊便来见他。这一次见到卢多逊,李符真有点儿无地自容。卢多逊已经知道自己原来被贬到崖州,是李符给赵普出主意改到春州的,故而对李符恨得咬牙切齿。没多久听说朝廷又派了个春州司户参军叫李符,他真怀疑是别人传话传错了,或是与开封府的李符重了姓名,再三打听,人们都说就是从开封府尹的位子上贬下来的,核实了这个消息,卢多逊高兴得跳进池塘里一通乱扑腾,差点儿淹死,从塘里爬上来,穿上一身短衫短裤,便来到了州衙。见到李符,也不说话,盯了他足足有一刻钟,把李符盯得如芒刺在背。直到李符快哭了,他才开口说道:

  “恭喜李大人也来到这春州宝地!卢某这个人,一辈子最不怕的就是瘴气,李大人可要好好保重,要不然大概过不了明年,你就得瘴死!”

  真让卢多逊说中了,李符经卢多逊这句话一堵,憋了一口气,再加上浓重的瘴气,刚入四月便一命呜呼,而此时卢多逊还很健康。

  再往北,要说说房州发生的蹊跷事。

  赵廷美到了房州,袁廓把他安置在柴宗训住了好几年的那座院落里。遵照赵普的嘱咐,他每隔几天就要到赵廷美住处来探视一番。赵廷美一大家子人最初都挤在这个小院里,怎能住得下?袁廓命人将他的几个儿子都移到了别处,这里只剩赵廷美、潘氏、张氏和削了国封的女儿,还有几个跟过来的婢女。屋里的陈设除了两张破桌子什么都没有,幸亏赵廷美出京时带了些被褥幔帐、盆碗锅灶,要不然连觉都没法睡饭都没法吃。赵廷美心里一直不服,一见袁廓就跟他叨叨个没完,袁廓哪有耐心听他的话?赵廷美又跟袁廓要纸笔,袁廓命人给他送过来,但知会他要写什么必须有人在旁监视,写完就要收到州衙里保管。赵廷美不管那么多,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死,也要给子孙后代留下个清白名声,证明自己是受皇上嫉恨受奸臣陷害而死。也是在转年的四月里,这一天袁廓派了不少州兵把赵廷美的小院围起来,并嘱咐他们先不要动手,一定要亲眼看着把赵廷美弄死,因为赵普前段时间派人来到房州,说当年柴宗训就是被人掉了包逃跑了,至今潜在民间,无从寻觅。这一回他必须要赵廷美一个真尸!

  黄昏时分,袁廓出了府衙。没走多远,一个满面污垢的白胡子老头朝他走过来,自称是个会占星看相的术者,要袁廓借一步说话。袁廓刚想喝令随从人等将他打开,老头儿一开口,倒让袁廓不得不停住脚步,随他到了个僻静去处。

  “知州大人要到赵廷美那里去吗?此事万万不可!”

  这么个其貌不扬半截进土的老头,怎么会知道房州羁押着赵廷美?又如何猜得到自己是去找赵廷美?袁廓心中一惊,不由问道:

  “老者何人?”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苗名训者是也。”

  袁廓是太祖乾德年间到中土的,又只在地方州县中任职,从没有听说过苗训这个名字。不过在与苗训对视之间,他发现此人双目炯炯,倒也不敢小看他,反正时辰还早,于是随口说道:

  “本官是要去看个省愆的人犯,但并不知他是谁。”

  “知州大人何出此言?”苗训不动声色地对袁廓说道。“在下不是早说了吗,那人犯姓赵名廷美,京城来的。大人说要去看他,怕不是一般的看望吧?在下见大人眉宇间一股杀气,便知吉凶!在下好意在此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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