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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风云雷电-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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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天雷始知不必那小丫头在旁伺候。这才放下了心。 
  且说丘大成在外面招呼宾客,老是记挂着姨丈和那“浑小子”在密室倾谈偈事,以至胡 
思乱想,心神不定。恰好来了两位江湖上有点来头的人物,他便抓着这个藉口,进门里打 
听。其实这两个人是不必吕东岩亲自招呼的。 
  丘大成和吕家是至亲,平时穿堂入室惯了的。但他知道今天不同往日,吕东岩刚才表现 
的态度,分明是不想有第三者在旁,听见他和那个“浑小子”的谈话。丘大成怕招姨丈恼 
怒,不敢进那密室。于是就按照原来的计划,先去见他姨母,让姨母去叫姨丈。顺便可以向 
姨妈打听这姓凌的来历。 
  吕东岩夫妻的卧房外面是一个庭院,庭院中有假山树木,丘大成踏进了月牙门,忽地听 
得卧室之中吕东岩夫妻正在小声说话。 
  他们说话的声音虽小,丘大成是自小练过梅花针之类暗器的人,听觉特别灵敏,却是听 
得清清楚楚。飘进他耳朵里的第一句话就正是他的姨母在问:“唔,这事我倒真是料想不 
到,这姓凌的少年家世如何,为人怎样?” 
  丘大成呆了一呆,心道:“为什么姨妈要盘问这姓凌的家世?”心头一动,就躲在假山 
后面,偷听他们夫妻说话。假如给姨妈发觉的话,这才拿出那个藉口。 
  只听得吕东岩叹了口气,说道:“你问这姓凌的家世,我可不知要怎么说才好?” 
  吕东岩道:“他的父亲,就是我以前和你说过的那个凌浩。” 
  吕夫人大吃了一惊,说道:“凌浩不是梁山泊好汉轰天雷凌振的后人吗?” 
  吕东岩道:“就是呀,在江湖上的侠义道看来,凌家是英雄后代,这是一等一的家世。 
但恐怕普通人就不是这样看法了。” 
  吕夫人道:“这几年来咱们总算有了点家业,你可得小心一些,别要惹祸才好。” 
  吕东岩道:“少年时候,我闯荡江湖,曾得过凌浩的恩惠。故人之子,我又岂能不收容 
他?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叫他守口如瓶了。” 
  吕夫人道:“江湖上义气为先,当然是不能薄待他,免得人家知道了说咱们寡情薄义, 
不过厚待他是一回事,谈婚论嫁,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丘大成在窗外偷听,听到这里,不觉大吃一惊,心里想道:“谈婚论嫁?难道这臭小子 
癫蛤膜想吃天鹅肉,居然要讨我的表妹吗?” 
  丘大成猜得不错,原来轰天雷父亲那封信正是为他的儿子向吕东岩求婚的。不过轰天雷 
却一点也不知道,丘大成以为他是“癫蛤蟆想吃天鹅肉”,这却是冤枉他了。 
  丘大成心里怦怦的跳,躲在假山背后,更是竖起耳朵来听。 
  吕东岩沉吟半晌,说道:“铁威这孩子武功倒是很不错的,刚才我已经试过他了。人也 
似乎很老实。” 
  吕夫人冷冷说道:“这么说你是看中他了?” 
  吕东岩道:“只可惜这孩子未见过世面,有点傻里傻气。” 
  吕夫人道:“傻里傻气是可以改变的,他住在咱们这儿,有你教导他,还怕他不能成材 
吗?” 
  吕东岩道:“那么你的意思怎样?” 
  吕夫人忽地冷笑道:“可是你忘记了一件事情,咱们的玉儿和大成自小在一起,我看他 
们倒是相当情投意合的呢。前些时候,姐姐曾经和我提过亲,我说玉儿年纪还小。哼哼,早 
知如此,当时我就应该答应她了。” 
  吕夫人的说话好像是定心丸,丘大成听了她的话方始镇定一些,想道:“原来姨妈还是 
帮我的,她刚才说的是反话。” 
  吕东岩忙道:“我也没有说要答应凌家的婚事呀,你又何须发气?不过——” 
  吕夫人道:“不过怎样?” 
  吕东岩道:“这是王儿的终身大事,我想让她自己选择。” 
  吕夫人道:“你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她?” 
  吕东岩道:“不,我只告诉她有这么一个故人之子在咱们家里住,叫她把铁威这孩子当 
做哥哥一样。以后如何,那就要看他们的了。” 
  吕夫人道:“你要留他住多久?” 
  吕东岩道:“他喜欢住多久就注多久,难道我还好意思把他赶跑吗?” 
  吕夫人道:“他当真是不知道这封信写的什么?” 
  吕东岩道:“这孩子决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听他的口气,他非但没有看过这封信,求 
婚之事,凌浩也是从未向他露过口风的。” 
  吕夫人放下了心,这才露出笑容,说道:“那也好,让玉儿自己挑女婿吧。我做母亲的 
知道,料想玉儿也不会挑上那个傻小子!” 
  丘大成心里也正是这么想:“表妹自小和我在一起,她一向就是喜欢我的。臭小子癫蛤 
蝗想吃天鹅肉,哼,做你妈的春秋大梦去吧。可是也得想个法子把这只赖蛤膜早点赶出去才 
好。” 
  心中正在盘算有何妙计,忽听得有脚步的声音,园中出现了一个少女,正自分花拂柳而 
来。 
  这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表妹吕玉瑶。丘大成从庭院的月牙门望出去,看见表妹, 
立即一缩身形,轻轻的从另一边墙头翻过去,不让他的表妹瞧见。然后装作是刚刚从外面进 
来的模样,叫了一声“表妹!” 
  吕玉瑶道:“你怎的不在外面陪客?”丘大成道:“外面来了两个客人,我是来替姨父 
出去招待客人的。” 
  吕玉瑶道:“我也正是爹叫我来的,却不知他找我做什么?” 
  吕东岩听得他们说话的声音,说道:“你们来得正好,都进来吧。” 
  待他们进了房间,吕东岩首先问丘大成道:“来的是什么客人?” 
  丘大成说了那两个人的名字,吕东岩眉头一皱,说道:“这两个人是有点来头,不过有 
你替我招呼也可以了。” 
  丘大成道:“他们远道而来,一心想给姨父拜寿。我见他们急于求见,只好进来通 
报。” 
  吕夫人道:“那你就先出去一会儿吧。” 
  吕东岩不置可否,说道:“玉儿,你表哥有没有告诉你刚才来了一个客人,这个客人可 
不比别的客人,是我的一个老朋友的儿子。” 
  吕玉瑶道:“是吗?表哥可还没有告诉我呢。是你那一位老朋友的儿子?” 
  吕东岩道:“你还没有见过的。” 
  正自考虑要不要在丘大成面前说出轰天雷的来历,忽地有个丫头走来,就是刚才服侍轰 
天雷的那个丫头冬梅。 
  吕东岩说道:“凌少爷换好衣裳没有?”他还以为冬梅是唤小姐之后,又转到那个书房 
去替轰天雷收拾衣裳,这才来的。 
  冬梅说道:“不知道。老爷,你不是叫我不必伺候他的吗?” 
  吕东岩道:“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冬梅道:“我从小姐那里出来,刚好碰上了丁大叔来找老爷,他叫我把一张拜帖送给 
你。他说那两个客人是知客都不认识的,似乎气派不小,他不敢阻拦,已经放他们进来 
了。”“丁大叔”是吕家的管家,冬梅说罢,将一个拜帖呈给主人。 
  吕东岩道:“两个客人怎么只有一张拜贴他们姓甚名谁?” 
  冬梅道:“丁大叔说来的一老一少,那老的姓年,小的那个是他徒弟。” 
  吕东岩听得一个“年”字,面色倏变,连忙打开拜匣,抽出拜帖,丘大成在旁观看,只 
见拜贴上画着两面交叉的黑旗,黑旗上方,有一只展翅飞腾的黑鹰,拜贴并没有具名,除了 
这幅书画,只有一个大大的“年”。 
  丘大成道:“姨夫,这人是谁,怎的如此无礼?” 
  吕东岩好像没有听他的说话,自言自语道:“我早料到他会来生事的,却想不到他竟有 
这么大胆,什么日子不挑选,居然挑选了今天这个日子。” 
  吕玉瑶好奇心大起,说道:“爹,表哥在问你呢,这个性年的是个什么人?” 
  吕东岩这才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不必管这闲事。大成,你到书房看看,凌铁威换好 
衣裳,你就陪他坐吧。” 
  丘大成道:“你不是要介绍他和一众亲友相见吗?” 
  吕东岩道:“本来我是想让他在人前漏面的,现在出了这件书情,只好等待事情过了再 
说了。” 
  丘大成暗暗欢喜,心里想道:“这小子本领比我高强,姨父若是让他在人前漏面,他的 
风头恐怕超过我了。好,我且趁这机会,探听他的口风。”于是暗暗连声,便奉命而去。 
  吕东岩虽然没有说出那个客人是谁,丘大成已是明白,这人一定是他姨父的仇家。 
  丘大成明白,吕玉瑶也是明白。 
  她按奈不下好奇之心,说道:“爹爹,我和你一同出去见见这个人好么?” 
  吕东岩道:“你去做什么?” 
  吕玉瑶道:“帮你的手呀!爹爹,你在武林中这样大的名头,岂能轻易和人动手?由我 
打发他不就行了?” 
  吕东岩苦笑道:“你说得不错,等闲的人,我是不会和他动手的,但这个人却是非得我 
亲自应付不行!” 
  吕玉瑶吃了一惊,说道:“爹爹,他是什么奢拦人物,居然值得你亲自出手?” 
  吕东岩板起面孔,说道:“我告诉过你,叫你不要管这闲事的。你妈有话和你说呢,你 
给我乖乖的躲在房间里吧!” 
  吕玉瑶咂着小嘴儿,心里想道:“你不许我出去,待会儿我偏要出去。”就在她赌气的 
时候,吕东岩已经跨出房门了。 
  大厅里的一众宾客都在诧异,他们心里有着和吕玉瑶同样的疑问:“这个姓年的究竟是 
什么人呢?” 
  这人披着狐裘,像是个大腹贾,他的徒弟也是个衣服丽都的少年。 
  两人进了客厅,就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神情做岸得很。别人和他说话,他却是两眼朝 
天,爱理不理。甚至对别人的问话,只是咀里轻轻哼了一声,根本就不回答。 
  吕家的来客都是在江湖上或多或少有点名望的人,这两师徒的态度如此无礼,众宾客都 
是暗暗恼怒。 
  不过宾客们也恐怕这姓年的是吕东岩的朋友,打狗得看主人面,是以对他的无礼态度, 
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正在众宾客暗暗嘀咕之际,吕东岩大踏步走了出来。 
  只见吕东岩双眉一轩,冷冷说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黑鹰,今日飞来寒舍!”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不禁大吃一惊:“他就是黑鹰年震山?” 
  原来这年震山是江湖上最著名的一个独脚大盗。不过他虽然是名震江湖,却很少人认识 
他。因为他总是独往独来,从不和人合伙的。做了案他也总是有办法叫事主不敢张扬。 
  江湖上都知道他心狠手辣,武功极是高强,但到底高强到什么程度,却是谁也说不上 
来。 
  众宾客大惊之下,人人都是想道:“幸好我刚才没有得罪他。” 
  年震山这才缓缓站了起来,说道:“你老哥六十大寿,我敢不来助兴吗?” 
  吕东岩冷笑道:“不敢当!请你还是实话实说吧!” 
  年震山哈哈一笑,说道:“好,那么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一来是特地给你老哥 
拜寿,二来嘛——” 
  吕东岩厉声说道:“二来是要和我算算旧账,是不是?” 
  年震山冷冷笑道:“你老哥言重了。不错,咱们是结有一点梁子,却也用不着‘算账’ 
这样严重。说实话,年某今日携了小徒来此,也不过是趁这机会,以武会友而已!” 
  吕东岩道:“以武会友也好,算账也好,你划出道儿来吧。” 
  年震山道:“好,端的是快人快语!那么咱们就订个约吧?” 
  吕东岩道:“订什么约,说!” 
  年震山道:“我若输给了你,我给你磕三个响头拜寿。你输给了我,对不住,也请你给 
我磕一个响头,以三换一,你总不至于吃亏了。” 
  以吕东岩的名望,岂能给人磕头?磕了响头,三个和一个都是一样。年震山分明是要当 
众侮辱他,扫他的颜面。 
  吕东岩心里想道:“他隐忍了十年,方始前来挑战,定然有听恃而来。我可不能中了他 
的激将之计。”当下强忍怒气,定了定神,暗运内功,说道:“好,悉依尊意。请!”客厅 
里动手不便,是以吕东岩请他到外面的院子里比武。 
  年震山却不举步,又是冷冷一笑,说道:“且慢!” 
  吕东岩道:“有话快说!” 
  年震山道:“登禹,过来!”指着那个和他同来的少年人道:“这是小徒登禹。登禹, 
来的时候,我和你说了一些什么?” 
  那少年恭恭敬敬的答道:“你老人家要我来学点功夫,长点见识。” 
  年震山道:“对啊,那你还不求吕老英雄指点?” 
  吕东岩涵养再好,也禁不住动怒起来,说道:“年震山,你竟敢这样藐视于我!” 
  年震山哈哈一笑,说道:“老哥你误会了。我是请你‘指点’他,不是要你‘指教’ 
他。当然若是你肯亲自出手指教他,在下更是求之不得。” 
  吕东岩因为自己说过,任他划出道儿的说话,只好忍着气道:“闲话少说,你要我怎样 
指点他?” 
  年震山缓缓说道:“听说你有四个徒弟,还有一个早已在江湖上露了头角的姨甥,也算 
得是你的半个徒弟。我说过我们师徒今日来此是为了以武会友,倘若只是我领教你老哥的功 
夫,岂不是把他们小一辈的冷落了。也该让他们会一会呀!” 
  吕东岩道:“哦,你的意思是师对师,徒对徒?”暗自想道:“这少年虽是面黄肌瘦, 
但两边太阳穴突起,显然内功造诣不凡。我门下的四个徒弟恐怕不是他的对手,只有大成或 
许应付得了。” 
  年震山道:“你亲友中的晚辈,若要指教小徒,一样欢迎。” 
  高登禹走出院子,当中一站,说道:“吕老英雄的门人晚辈甚多,为了省事起见,我想 
请他们一齐上来指教!” 
  年震山跟着就说:“对,车轮战大花时间,还是并肩子上的好。小徒志在以武会友,当 
然是点到即止的。又即使他是侥幸胜了,功夫也一定还有不到之处,要请吕老哥不吝指 
点。” 
  此言一出,吕东岩门上的四个弟子都是勃然大怒。 
  “好小子,胆敢口出狂言,待我来教训你!”脾气最急躁的三弟子吕刚首先冲了出去, 
他是吕东岩的侄儿。 
  大弟子赵岳叫道:“让我先上!” 
  二弟子华岱和四弟子周应几乎也是同时跑出,一个叫道:“割鸡焉用牛刀,大师兄,你 
让给我!”一个喝道:“好小子,未曾动手,就吹大气!我是本领最不济的弟子,你也不见 
得就能赢我!” 
  四个弟子都是欠缺江湖经验的少年,一窝峰的争着出来,做师父的吕东岩不由得皱了眉 
头,正想喝令他们退下,可是已经迟了! 
  四弟子周应话犹未了,眼睛一花,年震山的那个面黄肌瘦的弟子已经扑到了他的面前。 
  高登禹面黄肌瘦,身手可当真是矫捷之极,只听得他嘿嘿的一声冷笑道:“是么?”众 
宾客连他用的是什么手法还未曾看得清楚,便听得“卜通”一声,周应已是给摔出数丈开 
外! 
  吕东岩早已看出他的本领非凡,但却想不到竟是如此厉害,大吃一惊,心里想到:“这 
可是大擒拿手的分筋错骨手法呀!分筋错骨也还罢了,他还兼有小天星的掌力。看来只怕岳 
大成也未必打得过他,我这四个徒弟恐怕要大大的出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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