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位知识分子的学佛历程-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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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经论,所有的困惑便都可一目了然。所以我常常悲哀地感到,正如我以前未接触佛法之前,对佛法抱有偏见一样,许多人还在重复着我的轻率、无知与盲从。我想再举一个例子,以辅证刚才的论述。
再来看看我们日常交流所使用的话语。我们知道,语音通过声波在空气中得以传播,它的意义依然是由人们附加上去的,单从声学角度来看,这传到耳中的话,不过是空气中分子的振动而已,在振动的空气波中哪有什么语言的含义?既然声波中的语言的意义是人们主观人为的附加产物,那我们还要随着这本无自性的振动声波而欢喜或愤怒,这岂不是自寻烦恼?
有些科学工作者可能会反驳说,我们研究的是客观事物的本质规律,你所说的主观臆造啦、人为设定啦,并不适合我们的研究对象。这真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天大笑话。客观事物如果丧失了观待它们的主观性的眼、耳、鼻、舌、身、意这六识,它的客观性又何从体现?既然一切都是观待而立,那又哪里来的所谓独立自存的客观本性?
这时再返回头看看上文提到过的那位瑜珈士,在他通过实地修行,消除了人类在客观事物上所产生的习惯性错觉、主观臆造以及妄加分别,又体证到万法唯空,无一物有所谓永恒不变、独立存在的自性之后,万有引力当然会消失,他当然能飞行空中、自由自在了。
对一个以求真为己任的科学家来说,该是正视事实、正视自己的时候了。
佛陀才是我们这个世界真实面目的彻见者,我们普通凡夫依然沉浸在种种的主观臆造的迷乱之中,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正在从迷乱走向清醒的实践者。这种实践只要你用心努力去做,就会发现,它其实并不难,也不神秘。
对我来说,求真之路永无停息。九一年冬我在五台山圆照寺出家,九三年我又来到了色达喇荣佛学院。从此,在一个新的起点上,我又踏上了不悔的征途。
本来妙文以物理研究者的目光,科学阐释和论证了佛法的许多原理,提出了自己独特的观点,令人耳目为之一新。但限于篇幅,在这里只引用了其中的一部分。我很希望如果以后因缘成熟,各方面的条件都允许他为自己写自传时,他能够广论自己的学佛心得和他的佛教科学观。这样做的结果,我相信一定会对众生有利。
学佛之路
不说北京是全国的政治文化中心,单是那些名闻中外的名胜古迹,如故宫、颐和园、长城等就已令很多人为之神往,希望着有朝一日能踏上这块古老而神奇的土地。然而,作为一名毕业于北京北方交大的大学生,圆珠却最终离开了这座让许多人留恋不已的城市,来到了远离喧闹、繁华的雪域去净心求法,这种选择可能会让许多人困惑不解。
那就看一看她的学佛之路,听一听她的学佛因缘吧!这也许会使你对生命的意义产生另外一种想法,对她的选择因而也就多了一份理解……
我毕业于北京北方交通大学,毕业时获工程学士学位。
在大学二年级下学期,我开始信仰并研究佛学。周围的同学对我学佛的举动甚为不解,尤其是看到我到寺院顶礼佛像、参与放生时,有的竟甚而怀疑起我是否精神有问题。还有的则开始杞人忧天起来:这人以后可怎么活呀?每当放假回家,在家里我也是喜欢静坐念佛,并为家人宣讲因果道理。家里奶奶、父母也认为我在搞迷信、不现实,是不是头脑太简单了?面对亲人的反对与指责,我并没有动摇对佛法的信心,相反,一有时间我便涉猎有关佛教的杂志与佛经,以加深对佛理的进一步认识。就这样,我一直边生活边学佛,直至最终来到喇荣圣地并成了一名出家弟子。
对于人们的种种疑惑及看法,我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我是如何走上学佛之路,又是什么原因使我义无反顾、信心坚定呢?
回想起来,那最初的学佛缘起应该追溯至一九九六年。那时,我平日里学习勤奋,从不懈怠。由于学的是机械专业,面对陌生的《机械原理》、《机械制图》,我总是要花费比别人多几倍的时间来钻研,有时一张零号的大图纸要连续画几天才能画完。
平时我就特别喜欢钻研,并因此而参加了学校和北京市举办的多次数学和物理竞赛;另外我也曾在学校举办的绿色军营演讲赛中获得过第二名……不过这些如梦如幻的往事,大多我都已淡忘了。
没有晚自习的时候,我就到校图书馆四楼的阅览室去读报刊杂志。有两种杂志我最喜欢看,一个是《名人传记》、一个是《气功与科学》。虽然从未曾练过气功,但我对那些神秘的事情和养生之道却甚感兴趣。一次,看到《佛教文化》一书中有一则简讯:当代一位著名生命科学家将在北京云岗举行生命科学讲座,我便马上跑去了。在他滔滔不绝的讲话中有一句话触动了我的心灵。他说:你们听了这堂讲座后,也许就会特别喜欢读佛经。而后他就发给大家每人一本书,书中有《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的解释,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读佛经。满怀着喜悦、好奇,我开始看《心经》的解释。其中说:“房子有成、住、坏、空,而人的这个身体有生、老、病、死,所以身体不是真正的‘我’,它就像一座房子一样,本性是无常空性的。”我反复琢磨,觉得这些话很有道理。既然此身没有什么值得执著的,那么身外之物就更没有什么值得执著的了,所以没有必要为此身再造作恶业。从此以后我在待人处世方面便不再像以前那么执著,对饮食、着装、财产、名利、别人对自己的看法等等不再有非理的过高要求。这些改变让我开始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幸福和安宁。一位大德说过:“知足是最大的财富。”而知足只有在明了佛法中最基本的苦、空、无常、无我的道理之后才能真正做到。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校门口买到一本《净土五经》,随后我就非常恭敬、认真地阅读起来。当时,虽没有多少佛法基础,可是看到佛经中说的诸如对人莫造恶业;莫要杀生;莫欺诈经商;不要对父母不孝;要尊敬师长;死时独去独往,唯有善恶业如影随形,其他富贵、权势、亲人等无有任何助益等等教言,我却深有感触。后来又阅读了郑孝时居士在五台山编写的《释迦牟尼佛传记》,顿感整个身心都受到了洗涤。看到佛陀如何舍弃荣华富贵、如何苦行、如何谆谆教诫开示弟子,自己经常都会被感动得泪流满面。从此我才算是理解了印度前总理甘地所说的话:“释迦牟尼佛的巨大贡献,他的出家学道和毫无瑕疵的生活,在印度教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印度教也会永远感激这位伟大的老师。”
记得佛说过:“人身难得,心即是佛,心能作天堂,心能下地狱,心能成饿鬼,心能作修罗。心善则一切善,心恶则一切恶。”这些深入人心的话语,更使我认识到佛陀的伟大。我想:我要听佛的话,好好修自己这颗心。
九七年春天,我从《英语周末》上看到一篇介绍北京千年古寺法源寺的文章,并且还附有彩色照片,其中有一张是一个出家人正在寮房门口静坐,他身穿蓝色海青,双手结印,身体端直。这张照片令人油然而生敬意。于是,在一个休息日我便和同学一起朝拜了这座寺院。临走时,我们遇到了一位老师父坐在千佛殿门旁的长椅上,他见到我们后,示意我们坐下,然后开示说:“学佛好啊!皈依三宝,不堕恶道;念阿弥陀佛,往生极乐。好好做佛弟子吧!”老人手捻念珠,嘴里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不快不慢,满脸红晕,眉毛垂至眼角,我和同学从心里都很喜欢他。四月份,我和同学又第二次去了法源寺,当时正好赶上受三皈五戒。我问身旁的居士:“皈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皈依的善人与皈依的恶人有何区别呢?”她说:“皈依就是一心一意地依止、依靠。世间的天龙鬼神以及亲友都不能救度你跳出六道轮回,只有佛陀已超出三界才有这个能力,‘天上天下无如佛’啊!不皈依的人虽然行善,然福报享尽后,终要堕于恶趣之中,解脱遥遥无期;皈依的人万一做恶,当然要受恶报,但恶业受尽后,他还会投生善趣,因其往昔皈依的善根种子能使他速遇佛法,从而得到究竟解脱。”
我一边思考着居士的话,一边心想,我到底要不要皈依呢?我的同学也陷入了犹豫之中。大殿的门此时已经开启了,求皈依的善男信女们开始陆续进入殿中。我发现人群中有与我同龄的,还有小孩子,而且又大都长得慈眉善目,于是我便也拉着同学进入了大雄宝殿……从此我们便也正式成为了佛弟子。只不过后来,我的这位同学一心专注于世间八法的追求,根本不再研究佛学了,因而她的烦恼丝毫都未能减少。
再后来,我便知道了法王如意宝的名字,那得益于一本介绍圣地喇荣的书。书中写道:“凡对上师如意宝有信心,见到照片、听到上师的声音,与上师如意宝结缘的所有众生都必将往生极乐世界。”当时因我迫切地想往生极乐世界,所以每天晚上都要观看上师如意宝的照片并祈祷能早日见到上师。又因为知道了喇荣圣地有讲经说法,并能闻思修行,而且圣者云集,所以我也非常向往能到这里来。结果正像人们所称叹的那样,上师如意宝不愧是圣妙吉祥文殊菩萨的化身,他与佛陀无二无别,了知每个众生的心愿。果不其然,毕业后不久,我就实现了自己的愿望,顺利地来到喇荣并成为了一名出家人。
从离开校园到来学院之间的这一段日子里,我留在了北京的一家公司工作,当时许多人都为我能留京而羡慕不已。但我呆在公司的时间越长,心里反而越难受、不安。我真的无法忍受在公司里你必须承受的溜须拍马、尔虞我诈的这些行为。我看不惯虚伪狡诈,更不忍黑心骗人。但在公司里,作为一个职员,你能干的只有这些。我的厌离心也就是在此时才开始真正无伪地生起来。而家人的庸庸碌碌的生活方式更增上了我对这个世俗的厌恶。记得父母曾给我买过上千元的华丽服装,二姑还在电话里说:“趁现在年轻,还不好好享受享受、打扮打扮?人死如灯灭,再不玩玩就晚了!……”我很难跟他们解释,但我由此知道了我必须去喇荣,而且越快越好。因为在那个没有一间寺庙、没有一点正法的家乡,我如果回去的话,父母家人一定会将我这刚刚萌发的一点善根,连拉带拽再次拖入生死河中。
对我而言,前面的故事已告一段落,在未来的修行之路上,我将牢牢记住《二规教言论》中的两句话:“虽此大地满恶人,然当自持高尚行。”我也愿以此教言与所有有缘者共勉!
现在的许多年轻人都把豪华别墅、宝马奔驰当作自己一生的奋斗目标,他们对名利地位趋之若鹜,对声色犬马津津乐道。可他们并不明白,这一切对人的灵魂塑造、心理健康有着多么大的负面影响!因而我个人坚定地认为,圆珠的选择才是真正明智的。
再来看看我们藏地的孩子,他们一般都秉性善良、心地纯朴,主要原因就是他们未过多受到所谓现代社会那种穷奢极欲、纸醉金迷的浊世生活的影响。而这种所谓现代文明指引下的现代生活方式,在大都市中,却正以影视等媒体为先导,在畸形膨胀的经济浪潮裹挟下,扑天盖地地渗透进人类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想到这,为藏地的未来,我也不免忧心忡忡起来。
任何一个品行端正的人都会感觉到,在那些浓妆艳抹掩盖下的往往都是一张张苍白的面孔;奇装异服里包裹着的常常是一颗颗干瘪的灵魂。美好的青春年华怎能在歌舞厅、洒吧、网吧里被寻欢作乐、百无聊赖打发掉?年青人,应该反省反省了,沉溺于物欲的生活,对你的精神发展到底有多大助益?
青春易逝,切莫让年华付水流啊!
幸福人生
在二○○○年的喇荣草原上,学院举行了盛大的金刚娱乐法会,当时的四众弟子们表演了自编自演的精彩节目。我和那时在场的许多观众都记得女众表演的两个很出众的歌舞:《走进西藏》和《打青稞》。在舞台上载歌载舞的人群当中,有一个女居士格外引人注目。她穿着独一无二的康巴地区藏族姑娘的服装,白色长袖被她舞得似玉带当风,水獭镶边的氆氇也非常引人眼目。再加上身材又高又苗条,惹得当时在场的许多人都窃窃私语。这个姑娘是谁呀?
这个跳舞跳得让许多人生起欢喜心的姑娘就是现居比利时的彭滢女士。她不但舞跳得好,歌也唱得不错。我想她的学佛经历恐怕很多人也想知道吧!那就还是让她自己给大家“展示”一下,在人生的舞台上她的幸福履历吧。
我是益西措杰(彭滢),今年二十八岁,现住比利时。原来在国内时毕业于中南财经大学,后来在武汉市一家大房地产公司上班,工作条件挺优越的。来到国外是一九九七年的元月,当时远嫁欧洲的我并没有什么宗教信仰,只是为了赶时髦,所以在披上洁白的婚纱时,我选择了教堂。
我并没有很多爱好,虽然有时去俱乐部骑骑马、打打高尔夫球,再跳跳国外流行的有氧健身舞等,但那些其实都是附庸风雅罢了,我真正的爱好是看书。我爱看各种各样的书,不仅是烹饪书、美容服装杂志、建筑装饰书刊,甚至连枯燥的经济学、哲学、心理学的书籍我也要看。记得高中时读了一本蔡志忠画的漫画《六祖坛经》,看得很过瘾,于是就又按书中的地址索要了一本《不二法门》。《六祖坛经》是关于禅宗的,也是我看的第一本佛教方面的书,而且讲的是空性。这本书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表面看来,好像很容易懂,但实际上又很难完全明白。所以到国外时,我特地带了一本《释迦牟尼佛传》,打算有空时看一看佛教里到底讲的是什么。结果,这不经意的一看,让我从此就把全部身心投注在佛陀从爱心中升华出来的智慧里了。我被佛陀的觉悟和慈悲所震撼,这是一种全新的境界:宠辱皆忘、名利如尘、去留无意、平等博爱。于是从内心深处,我感到自己以前所习惯的生活竟是那么空虚肤浅,没有任何实质内涵。从此,我对佛教产生了兴趣,总想找更多的机会去认识佛教、了解佛教。一九九八年,我终于如愿以偿地专门到成都皈依了法王如意宝,正式成为一名佛教徒。迄今为止,我认为我此生中最幸福的一件事情便是真正成为了一名三宝弟子,而且有幸值遇了无比殊胜的大恩上师。
谈起我学佛的动机,那是为了使自己的人生更充实而有意义。人的一生很短暂,如未充分利用,则稍纵即逝,正所谓“人生如梦幻,无论何事物,受已成念境,往事不复见。仇敌化虚无,诸亲亦烟灭,吾身必死亡,一切终归无。”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过分希求外在的事物呢?这一切毕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呀。内心的平静、安详才是真正的幸福。“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方能获得暂时与究竟的安乐。在上师三宝的慈悲引导下,我现在的生活较以前更加积极有序,我的内心也更富于同情心,并且能比较透彻、冷静地应事接物。
不但是我,每一位对佛法生起信心的朋友都在或多或少地发生着变化。大家共同的一点变化就是:越来越善良而且富有智慧。我的朋友中,有一位比利时老太太,她在读了一位堪布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