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宝小淘气-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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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黑衣四煞二十年前足以吓破一般武林人物的‘烂葩’今天受剑堡厉堡主礼聘为太上护法,老夫‘四煞’要吸尽你的血,啃光你的肉,咯咯咯……”
“嘎嘎嘎!老夫很久没开杀戒了,‘尸煞’符烈要你门的尸体喂蛆虫,嘎嘎嘎……”
“杰杰杰!江湖朋友大概得了健忘症,忘了老夫杀人如屠狗的手段,老夫‘魔煞’要你们历尽魔界劫数,永难出生天!杰木木……”
“喀喀喀:‘黑衣四煞’重出江湖,必然血流成河,老夫‘怪煞’要把你们拆骨抽筋,撕成一堆烂肉……”
“慢来慢来,怪事年年有,你们会是二十年前横行天下的黑衣四煞?老夫实在很难相信。”
“咯咯咯!老夫保证如假包换!”
老酒鬼在旁插口:“拜托!你们就别再笑了好不好,声音又粗又哑,像敲破锣烂鼓,你们要是想当歌星,阿拉老夫可以保证你们是没希望的了。”
“血煞”符刚忙回头问:“‘割心’?什么‘割心’?”
“尸煞”符烈道:“一定是水‘沟’中‘心’。”
“魔煞”符监道:“他们说我们‘勾心’斗角。”
“怪煞”符强道:“我想,你们是太‘多心’了。”
符刚想了想,忽然有些恍然:“老夫知道了,你们小辈知道老夫最爱吃人心,所以要‘割心’给我……”
“怪事年年有,你爱吃人屎都与老夫无关,干嘛要‘割心’给你?人家说的是唱歌的歌星!”
“你们不信老夫是以前的‘黑衣四煞’?”
“不错。”老酒鬼又说话:“想当年‘黑衣四煞’是何等的威风,超级杀手有超级杀手的风度,前辈高手有前辈高手的气量,哪像你们这般土头黑脸其貌不扬?眼睛像羊屎,鼻子像炭窑,头发像野草,眉毛像扫把,脸像锅底,身材像皮球,阿拉老夫不信昔年‘黑衣四煞’会是这般德性,你们也别叫什么‘黑衣四煞’,干脆叫‘黑脸吃沙’更恰当些。”
“不错不错,这位蒙着面孔又爱喝的朋友学问真好,取的名字值得击节赞赏,吾道不孤,吾道不孤。”
“岂不敢!岂不敢!不敢不当!阿拉老夫天上的学问学一半,地上的全学了,可以说是‘身高八斗’‘财富五车’‘学究夫人’……”
老酒鬼又在穷吹瞎捧了。
“佩服佩服,老夫也是‘鞋痒必抓’(学养俱佳),‘脖子通筋’(博古通今)之士,有志一同。”
“鼻子!鼻子!彼此”
两人相视大笑,无视“黑衣四煞”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睛。
“这位爱哈两杯的老朋友,老夫亦略有同好,王翰说得好,‘甫倒美酒就干杯,配上蹄膀更有味,醉卧沙发哭又笑,气得老婆骂死鬼,哈哈!老夫也“啖糁’一点,沾一点醉意如何?”
老酒鬼慷慨的递过葫芦笑道:“果然吾道不孤,可惜阿拉老夫却没有人骂死鬼,只有一个愣小子骂老醉鬼。”
“哈哈!我说醉老兄,你这酒好像加了好几味好药,功在强身补阳,但是老人家不可多喝,尤其是‘太空人’更不能多喝,不过……似乎又加了一味中和之药,但药性炼而缓……”
“哈哈!戴堡主高明,此酒果是性燥、阿拉老夫以内功将外燥之气练成内阳之力,一时之间倒也无妨,只须洱加一味清心之妙药即可。”
“老夫明白了,就是大家争着要的宝……”
“呵呵!戴堡主,心照不宣,喝酒!喝酒!”
“对对,管他怪事年年有,喝酒!喝酒!”
两人一个大葫芦,传过来递过去你一口我二口,也不怕传染B型肝炎。
“黑衣四煞”看得眼中冒火鼻孔生烟。
“血煞”符刚一声怒啸,双臂运起“血煞掌”,夹着一兵血红腥风,猛扑戴天仇,全力一击毫不留情。
“尸煞”符烈、“魔煞”符坚,同时发出厉啸,不约而同的扑向老酒鬼。
“怪煞”符强也不甘示弱,随符刚身后扑向戴天仇。
果然一点都没有前辈高手的气度,一出手就来个乱七八糟的群打群殴。
“黑衣四煞”能够威震武林,凶名垂五十年不衰,并不是浪得虚名。
出手杀着连连,兼以所练的武功别具一格,颇为诡异难测,出手角度与中原传统武学不尽相同。
老酒鬼和戴天仇一时无法适应,弄得手忙脚乱。
双方六个人都是当今武林有数的特级高手,艺业柑差极为有限,只要稍存大意,就可能造成大憾。
若是一比一,老酒鬼和戴天仇都不会输。
“黑衣四煞”成名虽早,但却未曾遭遇到真正特级的高手,而且平常一出手就是四人联手合击,使得一般功夫与他们相差不多的人也措手不及而惨遭其害,他们的武功足列入超级高手之林,但并不是无敌高手。
老酒鬼三十年前即以“诗酒秀士”之名威震江湖,盛名绝非幸致,自遭大变带纪凡隐居绝谷,除严格督促纪凡的武功外,本身更孜孜屹屹若参若修,一直没有搁下。
经过十几年的苦练,火候更为精纯,超级高手榜上,也绝少不了他的名字。
戴天仇则是近十搂一江湖高手的代表性人物,飞天魔堡是当今武林三堡七庄九大门派中数一数二的佼佼者;比剑堡大概不会差很,尤其是独树一帜的回翔进击功夫,更是独步武林傲视群伦。
至于像廖竹、厉宕、石健、麻雄等人,也都各有两把刷子,江湖中粗这等身手者不算很多,足可列入一流高手之林面无愧。
茅大有虽是一庄之主,可是太湖卧虎山庄排名在七庄之末、充其量算是二流高手中的一流。
论真才实学,可能比他手下的四大护法还不如,也比不上祁连山寨的解能、骆马、文敬礼等人。
达种情况下,老酒鬼和戴天仇分别以一敌二,当然捉襟见肘而险象环生。
戴天仇号称“飞天神魔”,轻功独步天下,内功修为亦颇不弱,但是在符刚、符强两大超级高手的夹攻下,却又相形见拙了。
因为符刚、符强两人的内力十分浑厚、戴天仇的身形受阻于刚猛的掌风气流之中而无法行进自如。
在这种情况下,偶尔必须硬碰硬的封挡,还好仗着数十年的修为,尽量闪躲避实击虚而还手却乏力,只要判断略有错误,必定凶多吉少。
老酒鬼的情况更糟,符烈、符坚两人拼命全力抢攻老酒鬼连消带打,只觉得对方真力直憾心脉,接久了两臂发麻真力难以为继。
“黑衣四煞”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老酒鬼被逼得连连后退,落败是必然的,只争支撑时间的长短而已。
幸而小白通灵,知道主人的困窘,吱吱怪叫声中,奋不顾身的投入掌风之中,牵制了符烈、符坚的部份攻势,才使老酒鬼稍微减轻一点压力。
小白全身长毛细长光亮,却尽韧如钢丝,天生铜筋铁骨,除非掌力能直接击实,否则挨个两三下,不过打几个滚,吱吱怪叫几声,爬起来又毗牙咧嘴的加入战斗,叫符烈、符坚两人分心不少。
而一般的成名人物,轻易不会让敌人近身,若万一被这只泼猿抓上一把,撕裂了衣服或留道爪痕,都可能被江湖人物传为笑谈,因此对小白特别注意提防,才让老酒鬼有喘息的机会。
虽然有小白相助,老酒鬼仍然支持不住,接两招退一步,慢慢的被逼近绝崖边上,危机迫在眉睫千钧一发。
“黑衣四煞”胜券在握,狂笑声更厉。
“咯咯咯……”
“杰杰杰……”
“嘎嘎嘎……”
“喀喀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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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怪事年年有
半山壁的山洞中,烟雾已慢慢消散。
以往的沉沉雷鸣,也安静了下来。
纪凡救了解能三兄弟以后,目睹三个大男人至情至性的抱头痛哭,也不禁勾起了自伤身世的念头。
发了半天的愕,既伤身世又忧将来,家人死者死散者散,不知何处寻觅踪迹,大仇茫茫渺渺从何着手?
越想越是百感交集五味杂陈,翻来覆去茫无头绪,不由得想呆了。
直到解能三人收泪一排跪在他面前,这才惊醒。
慌忙扶起一个另一个又跪倒,弄得手足无措,一赌气,干脆面壁而立,来个眼不见为净。
解能伏地道:“这位兄台,此地昏黑、兄弟看不清您的尊颜,不知您是多少岁数,听声音,想必年岁尚轻,解能以恩兄称之,想必不致失礼,兄弟解能,江湖匪号‘花面豹子’,目下吞为边疆祈连山寨头儿,这两位则是兄弟的换帖八拜之交,一位是‘飞天蜈蚣’骆马,一位是‘百变书生’文敬礼……”
纪凡苦笑道:“哇噻!解老大,我说过救你们绝是无意中的事,不必放在心上,我有事待办,有人说:说话要像女人的迷你裙,越短越好,您就长话短说吧!”
“是是,兄弟承恩兄仗义冒险相救,更苦口婆心劝兄弟‘苦海回头’,使兄弟的茅塞终计‘顿开’,振声启目之德,兄弟永烙于心而铭感五内。”说完竟率先咚!咚!咚!的叩起响头来了。
慌得纪凡跺脚道:“哇噻!你们要做叩头虫你们去叩好了,我先走了。”说完当真就走。
解能忙上前抱住纪凡的脚:“恩兄慢走,兄弟只是在叩谢救命之恩,恩兄让兄弟拜上一拜,兄弟也较心安。”说完又待叩头。
纪凡又气又急,竟也咚然一声跪倒:“好,要跪大家一起了,你们三个叩一次头,我就叩三次还你们,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你们每人三跪九叩,我就还你九跪二十七叩,看是谁怕谁!”
解能忙再拜道:“恩兄请起,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受兄弟拜上几拜又有何妨。”
纪凡连叩三个响头道:“哇噻!解老大人不要这样,我再三声明救三位只是举手之劳,实在‘不吃爪子’(不足挂齿),你们‘无理行大礼’,我家没那么大的地方放这种重礼,所以只好叩还给你,你们带回去给小孩子玩吧。”
解能道:“恩比大高理当一拜。”叩了个头。
纪凡道:“哇噻!‘不吃爪子’不能乱拜。”叩了三个响头。
“再造父母,一定要拜。”一叩首。
“举手之劳,不值一拜。”三叩首。
“云天高谊,非拜不可。”再叩首。
“妈妈呀!不能再拜了。”三叩首。
四个男人居然像捣蒜似的说一句拜一下。
简直岂有此理,疯狂!
“恩兄请起,否则兄弟宁愿跪死在这里。”解能坚持:“兄弟三人虽是侧身草莽的匹夫,并不怎么懂得礼数,但知受人涓滴当泉涌以报,恩兄对兄弟的大恩大德,兄弟们不敢以谢字来亵读,敢请教恩兄上姓大名,日后或有报答万一之时!……”
说也好笑,解能已是四十以上的中年人,口口声声叫十五六岁的纪凡为恩兄,有点不论不类。
其实这也怪不得解能,莫说洞中黑白如泼墨,就算是大白天也难以看出此刻纪凡的身份和年岁来。
因为他苦闻火螭虬六七个时辰,身上的衣物早已零零落落,不是撕成一条条,就是被毒火烧成洞洞装,可以说是衣不蔽体捉襟见肘。
头上披头散发,有些还被烧得卷虬纠结,比鸟窝好不了多少,脸上则沾满了火螭虬的斑斑血迹,连五官都难以分辨,说难听些,实在有些狰狞可怖哩。
“哇噻!小事情嘛,你们不要再一个婆婆两个妈妈好不好?四海之内皆兄弟,又何必提名道姓?”
“此地大过黑暗,兄弟未能得瞻芝颜……”
“哇噻!别掉八股文了,讲话都还听得见怎么会暗呢?”
“恩兄说笑了,黑暗是无法阻住声音的。”
“对呀,是我糊涂了,不过我说解老大,这件事儿就此打住如何,我头上都叩出好几个疱了,咱们和谈好了,也不要说什么报答这些场面话,如果解老大认为我还能当个朋友,咱们当个很好的朋友就是了。”
“解能不敢高攀……”
“哇噻!拜托,你又不是去当小偷,干嘛要‘高攀’?听解老大的谈吐,为人必然十分四海,不是个‘姑姑嬷嬷’的人,管他什么高攀低攀,咱们就兄弟相称好了。”
“这……这怎么行,恩兄。”
“哇噻!你就别再叫我恩兄了,听得人家肉麻兮兮的会‘加仑笋’,我才十六岁,可别把我给叫老了。”
“这……这……”
“哇噻!别这呀那的,那我就叫你一声大哥了,这下该可以起来了吧?”
解能热泪盈眶,啼嘘着膝行向前,想把纪凡扶起来,纪凡跪着稳如泰山,解能空自挣得脸红脖子粗,哪里扶得动?
“大哥,您甭费劲了,您不先起来我也不会起来。”
“恩兄……不不贤弟,恭敬不如从命,愚兄就托大了,贤弟请起来好说话。”
两人把臂同时爬起来,才结束了这场可以列入纪录的长跪大赛,但是头上的大疱一时半刻恐怕是消除不了的。
骆马、文敬礼也分别见了礼,免不了今天天气如何哈哈哈之类的客套话。
“对了,瞧愚兄这副豆腐脑袋,你到底‘跪姓倒名’呀?”解能也幽默起来啦。
纪凡却大感为难起来,自己身世离奇,大仇人又十分狡诈难缠,身份实在不能大早曝光,以免打草惊蛇而影响了侦查大计,但是这么一样,不是对人不够诚恳但白了吗?面对的又是一个刚认识的绿林汉子,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实在不想多加欺骗,“放屎也痛不放屎也痛”,进迟两难,沉吟良久。
解能虽是个大老粗,但是却是个老江湖,察颜观色早知纪凡有所为难:“贤弟,你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不能透露身份,愚兄是能够体会的,不必勉强……”
“哇噻!大哥,对不起,行个礼,小弟是因为一件江湖公案,不得不暂时学007詹姆士庞德隐秘一下身份,虽然三位都是值得信赖的铁汉,但是这件事情牵连大大,所以……”
解能笑道:“贤弟不用再解释了,愚兄能够了解,江湖人心直口快,最不容易保守秘密,凡事小心为上,愚兄跟你结交,是交你这个人,交你这颗心,又不是交你的名字,贤弟不必为难。”
“哇噻!说的也是,小弟只要把一颗真诚的心交给你们……不对呀,我可没签什么器官移植同意书,大哥也不是换心人,干嘛要我的心……”
“贤弟你也别装疯卖傻了,朋友相交贵在知心……”
“哇噻!‘猪心’不贵,一个才一百多块!只是……器官移植猪心也能代替吗?”
“贤弟,你别瞎掰了。”
“不是我要掰,我也知道这老酒鬼在上面的战局很吃紧,都是那个死爬格子的,说什么要装造既紧张又轻松的气氛,久什么他这个月入不敷出,要我多说一些话去……我天生侠骨柔肠乐善好施,所以……”
解能不解道:“贤弟,你到底在说什么,愚兄怎么都有听没有懂?”
“哇噻!喔,对不起,这是小弟的私事,那死爬格子的答应我今年过年要给我一个大红包,所以……喔,对不起,这是不能讲的,算了算了,言归正传,大哥既然能够谅解,小弟就放心多了,这么办吧,小弟目前暂时就叫范及好了。”他把纪凡两个字颠倒过来,调变腔不变,倒也天衣无缝。
“好好,不管你叫什么,都是我的好兄弟。”
“可不是,有人叫什么阿猫阿狗阿屎阿尿牛粪石头,也有人叫什么罔腰罔饲,还不是照样朋友一大堆。”
“对极了,我的朋友中就有很多怪里怪气的名字,比如说:‘长蛇’(常熟)、‘中狗’(钟苟)、‘下狱’(夏玉),不是都有趣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