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指纹-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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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左右③。
拾级而下,我走到楼梯底部,穿过一间厅堂,看见陪葬的几个小孩躺在地板上,眼睛直直瞪着帕卡尔的陵墓。这间地下厅堂坐落在金字塔深处,距离头顶的神殿约莫85英尺,空气格外潮湿阴凉,充满腐朽的霉味。石棺嵌在墓室地板上,形状十分奇特,底部向外伸张,就像古代埃及法老的木乃伊箧。但是,木乃伊箧是用木材制成,基座特别宽广,好让箧子直直竖立地上;帕卡尔的棺墩却是用整块石头雕凿而成,而且是平放在地上的。既然如此,为什么玛雅工匠要费那么大的工夫,加宽石棺的基座,而他们应该知道,这样做并没有实际的用途。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们盲目抄袭古代流传下来的棺墩模型,尽管加宽的基座已经丧失当初的作用④?帕卡尔石棺是否显示,古代埃及和中美洲之间确实存在着某种文化关联,甚至分享过一笔共同的文化遗产,一如灵魂转世的神话所显示的?
帕卡尔石棺的长方形盖子也是用石头凿成,厚达10英寸,宽3英尺,长12.5英尺。显然,这种棺盖也是依照古老的模型打造,一如古埃及人使用的那种雕琢精美、气派恢宏的棺盖。事实上,如果我们把它移置到埃及的君王谷也绝不会显得突兀或不搭配。不过,两者之间确实存在着一个重大差异。雕绘在石棺盖上的图像,怎么看都不像是埃及的文化产物。我把手电筒对准棺盖,仔细一瞧,只见上面镌刻着一个剃光胡须的男子,身上穿着一件紧身衣服,袖子和裤管末端反折,装饰得十分花哨。这个人半躺着,坐在一张圆背折椅里,下背和大腿紧贴着座垫,颈背舒适地靠在椅端的头枕上,眼睛凝视着前方。他伸出两只手,仿佛在操作汽车的变速杆或飞机的操纵仪;两只脚没穿鞋子,随随便便地叠放在他身前。
这就是玛雅君王帕卡尔?
如果真是他,为什么在石棺的雕像上,他仿佛在操作某种机器呢?一般学者都认为,玛雅人并没有机器呀。据说,他们连“轮子”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然而,雕像显示的帕卡尔却坐在一个装设着各种仪表、按钮和管线的机械里。这玩意看起来倒像某种高科技产品,而一般学者却说,这幅图像显示的是“灵魂从阳世进入阴间的过程”⑤或者“国王被骼髅怪物活生生吞噬的情景”⑥。
我想起奥梅克浮雕所呈现的“蛇中人”(见本书第17章)。它看起来也挺像艺术家用近乎童稚的手法所描绘的高科技机械。“蛇中人”是在拉文达废墟出土,而拉文达跟脸上留着胡子的神秘客——显然是白种人——关系颇为密切。比起拉文达出土的文物,帕卡尔的陵墓可没那么古老;两者的时代至少间隔1000年。不过,考古学家却在石棺中找到一尊玉制小雕像,年代比其他陪葬品显得古老许多,而它所描绘的就是一位身穿长袍,额下蓄着一撮山羊胡的白种老人。
侏儒之家
●犹加敦半岛乌斯马尔(Uxmal)废墟
午后,山雨欲来,我开始攀登坐落在帕连克废墟北方700公里的一座金字塔。这座塔十分陡峭,呈椭圆形,而不是一般的正方形;底部长24O英尺,宽120英尺,塔身非常高耸,达120英尺,俯瞰着周围的平畴旷野。
自远古以来,这座酷似西方童话中的巫师城堡的建筑物,就一直被称为“魔法师的金字塔”(Pyramid of the Magician),有时人们也管它叫“侏儒之家”(H0use of the Dwarf)。根据玛雅人的传说,一个神通广大的侏儒在一夜之间兴建起这座金字塔,因此人们才给它取这些个名字。
越往上攀登,阶梯就变得越狭窄,仿佛故意整人似的。我本应倾身向前,紧贴着塔身慢慢拾级而上,以确保生命安全,但不知怎的,我却仰起脸庞,只顾眺望头顶那一片乌云密布、雷声隆隆的天空。一群群飞鸟四下盘旋,不断聒噪着,仿佛在逃避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几个钟头前就已经把太阳遮蔽的云层,这会儿被大风吹得满天翻滚,宛如一锅沸腾的开水。
玛雅人的传说把“魔法师金字塔”和侏儒的法力连接在一起,这点并不奇特,因为在中美洲地区,人们都认为侏儒是第一流的建筑师和泥瓦匠。一则典型的玛雅传说就毫不含糊地指出:“盖房子对他们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只消吹一吹口哨,石头就会移动,各就各位”⑦。
读者想必还记得,一则非常相似的南美洲神话提到,当初安第斯山神秘古城帝华纳科兴建时,巨大的石头“在号角吹奏下,穿越天空飞过来”⑧。
在中美洲和遥远的安第斯山区,人们都相信,某种神秘的声音能使大石头飘浮在空中,就像变魔术一样。
我们到底应该怎样看待这种现象呢?也许纯粹出于巧合,这两个在地理上相隔十分遥远的地区,各自创造出如此相似的“神怪故事”。但是,这种巧合未免太巧,似乎不太可能发生。我们不妨考虑另一种可能:这类故事保存着两地人民对某种古代建筑技术的共同记忆,而这种建筑技术十分高超,能够轻易地将巨石从地上举起,有如“神迹”一般。值得注意的是,古代埃及的传说也提到类似的神迹。这难道也是单纯的巧合吗?根据一则典型的埃及神话,一位魔法师曾经施展神通,让“一块长200脱尺、宽50腕尺的巨大拱形石头”飘浮在空中⑨。
我正在攀登的这道阶梯,两旁装饰着华丽的图案——19世纪美国探险家约翰·劳埃德·史蒂芬斯(J0hn Lloyd Stephens)把它称为“雕刻的镶嵌拼花图案”⑩。诡谲的是,尽管“魔法师金字塔”的兴建是在西班牙人征服中美洲之前好几个世纪,这儿的镶嵌拼花图案,却一再出现类似基督教十字架的符号。事实上,这座金字塔上镌刻的“基督教”十字架有两种:一种是12、13世纪“圣堂武士团”(Knights Templar)和其他十字军组织崇奉的宽掌十字架,另一种是圣安德鲁(Saint Andrew)的X形十字架。
我攀登上最后几级阶梯,来到矗立于“魔法师金字塔”顶端的神殿。它只有一间庙堂,拱形屋顶用石柱支撑。成群蝙蝠悬吊在天花板下。就像屋外的飞鸟和乌云,它们也受到即将来临的暴风雨惊扰,显得十分烦躁不安。一大窝蝙蝠倒吊着身子,毛茸茸挤成一团,不断拍扑着它们那细小坚韧的翅膀。
我坐在神殿周围的台阶上歇息一会儿。从这儿望下去,我看到更多十字架图徽。毫不夸张地说,十字架遍布这整座古老、奇异的玛雅建筑物。我想起,在安第斯山帝华纳科古城“普玛门”四周的巨石上,我曾经看见一些十字架图徽,那是古代工匠在哥伦布出生前镌刻的⑾。拉文达废墟出土的奥梅克“蛇中人”雕像,上面也镌刻着两个X形十字架;据专家考证,那是耶稣基督出生前的作品。这会儿,在乌斯马尔废墟玛雅文化遗址的“魔法师金字塔”上,我又看到十字架符号。
脸上留着胡子的神秘客……
身上有羽毛的蛇……
十字架符号……
这些奇特的象征,一再出现于不同的历史时代、相隔十分遥远的文化。这难道真是意外的巧合吗?为什么这些象征会如此频繁地被表现在艺术品中,镌刻在建筑物上?
预言科学
我一直怀疑,我看到的可能是某个秘密教派或团体遗留下的符号和圣像;在漫长的黑暗时代中,他们守护着文明的火把,让它继续在中美洲(以及其他地区)燃烧。我注意到,在这趟美洲之旅中,我每到一个曾经有外来先进文明跟本土文化发生接触的地方,胡子神秘客、羽毛蛇和十字架的象征就会突然出现。而我感觉到,这种文化接触十分古老——古老到人们已经把它遗忘。
我又想到,公元前大约15O0年时,奥梅克人突然走出史前的混饨,建立起辉煌的文明。考古学上的证据都显示,从一开始,奥梅克人就膜拜石像和石碑上的胡子神秘客。我越来越相信这么一种可能:那些奇特的雕刻品,有一部分是某个古文明留下的遗产,在公元前1500年之前的许多年,就留传给中美洲的民族,后来交由一个秘密文化组织——也许是奎札科特尔教派——保管和守护。
这个古文明的遗迹,很多已经被时间湮没了。不过,中美洲的民族——尤其是兴建帕连克和乌斯马尔古城的玛雅人——不但保存了那些谜样的石头雕像,甚至还保藏一些更神秘、更奇妙的东西,使他们更有资格自诩为一个古老、先进的文明真正的继承者。在下一章,我们会发现,玛雅人保存最完整的,是古代天文学家发展出来的一种和“时间”、“测量”及“预言”有关的神秘科学——甚至可以干脆称为预言科学。同时,他们也继承了这个古文明对一场浩大的、淹没整个世界的古代洪水的记忆,以及一笔奇特的知识遗产。这项知识层次极高,不可能是玛雅人发展出来的,连我们自己也是在最近才取得这种知识……
注释:
①珍妮弗·魏斯伍德编《秘境的地图》,70页。Jennifer Westwood,ed,The Atlas of Mysterious Places,Guild Publishing,London,1987,p。70.
②引述自《秘境的地图》,68~69页。
③同上,有迈可·柯伊《玛雅人》,108~109页。Michael D.Coe,The maya,Thames and Hudson,London 1991,pp.108—9.
④《白神与石脸》,94~95页。
⑤《秘境的地图》,70页。
⑥《玛雅人的时间观念》,298页。
⑦《墨西哥和中美洲的神话》,8页,及《玛雅人的历史与宗教》,340页。
⑧见本书第10章。
⑨华理土·布奇《欧西瑞斯神与埃及的复活神话》,第2卷,180页。E.A.Wallis Budge,Osiris and the Egyptian Resurrection;The Medlcl Soci ety Ltd,1911,volume Ⅱ,p.180.
⑩约翰·史蒂芬斯《中美洲、墨西哥奇雅帕斯省和犹加敦半岛旅游散记》,第2卷,422页。John L.Stephens,Incidents of Trauel in Central America,Chiapas and Yucatan,Harper and Brothers,New York,1841,Vol.Ⅱ,p.422.
⑾见本书第12章。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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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瑞姆·汉卡克 译者:李永平》上帝的指纹》第21章 计算“世界末日”的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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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计算“世界末日”的电脑
玛雅人知道,他们的先进知识源自何处。根据他们的说法,这些知识是“始祖”(the First Men)遗留下来交给他们继承的。始祖是奎札科特尔的门徒;他们的名字是巴兰姆一奎泽(Ba lam-Quitze,意为“笑面虎”)、巴兰姆一阿卡布(Balam Acab,“夜行虎”)、马乌库塔(Mahucutah,“大家杰”)和伊奎一巴兰姆(Iqui-Balam,“月光虎”)①。古代玛雅人的神圣典籍《波波武经》记述这几位祖先:
具有大智慧,能够洞察人世间的一切幽秘。他们的眼光是如此清澈深透,不须移动身子迈出步伐,他们就能看清隐藏在远处的事物……睿智的始祖,他们的视界十分辽阔;森林、石崖、湖泊、海洋、山脉和山谷,尽收眼底,一览无遗。他们值得子孙永远孺慕敬仰……他们通晓一切,无所不知;他们曾探测天空的四个角落和大地的整个形貌②。
这个族群的智慧和成就,惹恼了天上几位最有权势的神祗。它们聚集在一块商议:“让凡人懂得那么多事情是挺危险的。万一他们想跟我们——他们的创造者,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造物主——平起平坐,那该怎么办呢?……难道也让他们当神祗吗?”③
显然,这种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经过一番会商,众神决定采取适当的行动。于是,它们降下谕旨:
让他们的眼光只及眼前的事物;让他们只看到地球的一小部分……于是,天心之神将雾气吹进他们的眼睛,遮蔽他们的视觉,就像在一面镜子上吹口气那样。他们的眼睛变得模糊起来,只能看到身边的事物,只能看清眼前的东西……就这样,始祖的智慧和所有知识全都被毁于一旦④。
读过《圣经·旧约》的人都知道,基于同样的理由,上帝把亚当和夏娃逐出伊甸园。人类的始祖吃了“智慧树”的果实之后:
神说:“那人已经与我们相似,能知道善恶。现在恐怕他伸手又摘生命树的果子吃,就永远活着。(让我们)把他赶出伊甸园去吧……”⑤
学界公认,《波波武经》保存的是最纯粹的、哥伦布之前的中美洲传说。因此,我们很惊讶地发现,这些传说和《圣经·旧约。创世纪》所记载的故事竟然这么相似。如同我们曾经提到的那些“东半球/西半球”文化关联,这两个故事之间的相似点,并不牵涉“谁影响谁”的问题;事实上,它们是同一事件的两种诠释。据此,我们可以推论:
●作为一种隐喻,《圣经》伊甸园所呈现的,可说是《波波武经》人类祖先曾经享有过的那种极乐的、“神样”的知识。
●这种知识的精髓是“洞察一切”和“知晓一切”的能力。亚当和夏娃尝过生长在“智慧树”上的禁果之后所取得的,正是这种能力。
●最后,亚当和夏娃被逐出伊甸园,正如《波波武经》四位人类始祖被剥夺“洞察一切”的能力。从此“他们的眼睛变得模糊起来,只能看到身边的事物……”。
这么看来,《圣经·旧约·创世纪》和《波波武经》讲的都是人类“丧失神的恩宠”的故事。在这两个传说中,恩宠的丧失跟“知识”有密切的关联,而这种知识非同小可——它能使拥有它的人具有神一般的力量。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知识呢?《圣经》语焉不详,只说那是“分辨善恶的智慧”。《波波武经》的叙述就详尽得多。它告诉我们,人类始祖的知识包括“看清隐藏在远处的事物”的能力;它也提到,始祖通晓天文地理,“曾经探测过天空的四个角落和大地的整个形貌”。
地理学和地图有关。在本书第1部,我们曾罗列一些证据,显示在远古时代,一个神秘的文明曾派遣制图家,对整个地球进行彻底的勘探和测绘。《波波武经》提到的人类始祖和他们拥有的神奇地理知识,是不是跟这个古文明有关呢?这会不会是一种扭曲的记忆呢?
地理学和地图有关;天文学则牵涉到星星。通常,这两门学问焦不离孟,相辅相成,因为:在海上长时间航行必须靠星星指引,而绘制精确的地图,则必须派出勘探人员,航行到世界各个角落。
在玛雅人的《波波武经》中,人类始祖不但勘查过“大地的整个形貌”,而且观测过“天空的四个角落”,这难道是偶然的意外?学界公认,玛雅文明最杰出的成就是观测天文;通过先进的数学计算方法,他们在天文学的基础上建立一套灵巧的、繁复的、极为精确的历法。这难道也是单纯的巧合?
奇特的科学知识
1954年,中美洲考古学权威艾瑞克·汤普森(J.Eric Thompson)⑥坦言,当他发现玛雅文明中存在着一些显著的矛盾时,他感到大惑不解——一方面,玛雅文明的整体成就并不算突出;另一方面,他们却拥有先进的天文/历法知识。他问道:“是怎样的一种心灵怪癖,促使玛雅知识分子观测天象,却不去研究车轮的原理;他们比任何半开化民族都热衷于探索人类永恒的问题,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