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体育电子书 > sony的故事 作者:盛田昭夫 >

第20章

sony的故事 作者:盛田昭夫-第20章

小说: sony的故事 作者:盛田昭夫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我们满意或者问题得以解决为止。我相信,我们在一个时期内取得显著进展的原因之一正是我们有这样一个自由讨论的环境。我们从来没有试图取缔它。

  井深是一个极具领导才能的人,他能吸引人,大家愿意矢志不渝地与他一起工作。事实上,我们公司的历史就是一群人试图帮助井深来实现他的梦想。他从不相信一个人的专制管理。井深在技术领域具有天才和创意,或者说是一种洞察未来、料事如神的能力,这使得每个人都深为折服,然而不仅仅如此而已,他还有能力使一群年青的、充满自信的工程师组成一个管理团队,让这个团队在一个鼓励各抒已见的环境中相互合作。

  当大部分日本公司谈到合作或者共识的时候,它意味着取消个性。在我们公司,我们却受到了将意见公开的挑战。如果这些意见与别人有冲突,那是件好事,因为从中可能产生更高层次的好办法。很多日本公司喜欢用“合作和共识”这样的词,因为他们不喜欢有个性的员工。不管是否有人问我,我都要说,一天到晚谈“合作”的经理其实没有能力利用优秀的个人以及他们的想法,更不能使他们的想法一致。如果说我的公司成功了,那么主要是因为我们的经理的确具备这种能力。

  甚至在我们公司里,我也曾为这个观点长期地大声疾呼。几年前,当我担任副总裁,田岛道治担任董事长的时候,有一次为了阐明我的观点,我们之间发生了冲突。田岛是个很好的人,他是一个传统派头的绅士,曾经担任宫内厅长官,专门负责处理皇室的内部事务。我的一些观点使他很生气,但我还是坚持按我的想法行事,虽然我已经看出田岛持反对意见。事情已经过去多年,现在我想不起来当时究竟为了什么。由于我一再坚持,很明显,他越来越恼火,最后他忍无可忍地站进来说:“盛田,你和我有不同的想法。我不愿意留在像你这样的公司里,在这个公司里你的想法与我的不一致,我们有时就会发生争吵。”

  我的回答非常强硬,对这个问题,至今我还有着与当时一样的强烈感受。我说:“先生,如果你和我对所有的事情都有着同样的想法,那么就没有必要我们两个人都留在这个公司里拿工资。这样一来,我们两个中的一个就应该辞职。正是因为你和我有不同的想法,公司才能少犯错误。”

  “不要生气,请想一想我的观点。如果你因为我的不同意见而辞职,那你就是对公司不忠诚。”

  这在日本的公司里是一种新思想,田岛刚开始的时候感到有点惊讶,但他还是留下来了。实际上我们的争论在公司里并不算什么新闻。如前所述,最早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公司歌曲(谁能想像长于思索、内向的井深会唱歌?),但我们还是有一个宣言,叫作“索尼精神”,我们信奉这个宣言。我们首先声称索尼是先锋,决不甘愿跟在人家后面。“通过进步,索尼愿意为全世界服务,”我们以前是这样讲的,现在还要继续这样讲,按照这个宗旨去做,我们公司就“总是一个未知领域的探索者”。

  我们也曾这样说过:“开拓者的道路充满了困难,尽管经受了千辛万苦,索尼人总是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因为他们热衷于参加创造性的工作,并为这个目的贡献了自己特殊的才能,所以他们感到骄傲。索尼公司还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尊重和鼓励个人的能力,人尽其才。从一个人身上找出他的长处,信任他,而且让他充分发挥作用,这就是索尼公司重要的力量。”

  我们认为一切工作的中心其实就是人。当我们环视其它的日本公司时,我们看到认同者太少,因为他们的人事部简直就像上帝,给别人下命令,把他们调来调去,硬塞到工作岗位上。

  我总是挤出时间去熟悉我们的雇员,去查看公司的每个部门,尽量去结识每一个人。随着公司的成长,要做到这一点变得越来越困难了。现在已经不可能去逐一认识公司的四万多名职工,但我还在努力。我鼓励所有的经理去认识每一个人,而不要一天到晚呆在办公室里,坐在办公桌后面。只要有可能,我喜欢出现在工厂或者分部办公室里,与人们交谈。不久前,我到了东京的市中区,我的日程表上还有几分钟的多余时间,我看到索尼旅游服务公司的一个小办事处。我从来没有到过那里,于是我走了进去,自我介绍说:“我相信你们从电视或者报纸上已经认识了我,所以我想,也许你们希望看一看真正的盛田昭夫。”大家都笑了,我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与职员们交谈,几分钟内我们就产生了共同努力的感觉。有一天我到离帕罗阿托不远的一个索尼公司的小实验室去,我们的一个美籍经理问我是否愿意照几张像,我告诉他,我非常愿意。那次我与三、四十个职工照了像,我还对那位经理说:“我欣赏你的态度,你弄懂了索尼公司的方针。”

  为了庆祝索尼美国公司成立24周年,我和良子飞往美国,与美国的全体职工一起野餐或者吃饭。我们是这样安排的,和纽约的职工一起举行野餐,与阿拉巴马州多特罕磁带厂以及圣迭各工厂三个班的倒班职工一起吃饭。在芝加哥和洛杉矶和大家跳舞。这个活动使我感到很满意,我想他们也会很高兴地见到我和我的妻子。这不仅仅是我的一部分工作,我喜欢那些人,他们是我的家庭成员。
















第十七章

  如果把所有需要动脑筋的事都留给管理人员去做,那么一个公司就不会获得成功。公司的每个人都要做出自己的贡献,而基层员工的贡献不仅仅在于手工劳动。我们坚持做到让全体员工都贡献出自己的智慧。现在我们公司里每个员工平均一年提八条建议,这些建议大部分与减轻他们的劳动或者提高可靠性和工效有关。西方有些人嘲笑这种建议制度,他们说这是在强迫职工复述一些显而易见的事,或者表明缺乏管理人员的领导。这种态度说明他们自己缺乏理解。我们没有强迫员工提建议,我们对这些建议是认真的,并把其中最好的付诸实施。因为大部分的建议都与员工的工作有直接关系,我们发现这些建议很贴切也很有用。总之,除了干这些工作的人,谁还能够向我们提出更好的意见来组织这些工作呢?

  我想起我与董事长田岛对不同意见和冲突的争论。如果我们都照上司的办,那也就不会有世界的进步了。我总是告诉职工们,对于上司的话不必太在意。我说:“不要等上面的指令,向前走。”我对经理们说,调动下级的能力与创造性是一个重要的因素。年青人有灵活性和创造性,所以经理们不要把事先凑合出来的看法强加给他们,因为这种一来,他们创意的花蕾可能在开放之前就遭到了摧残。

  在日本,工人们要花很长时间在一起营造一种自我激励的环境,年青人在这中间起到真正的推动作用。当管理者知道公司的普通业务是由有干劲、有热情的年青职工去完成,他们就能够专心致志地将全部时间用来规划公司的未来。考虑到这一点,如果把个人的责任分得太清楚就不明智,而且也没有必要,因为我们教育每个人都要像家里人一样,随时准备做必须做的事。如果有些事做错了,管理者要追究到人,那就很糟糕了。这个办法看上去不是很愚蠢就是很危险,但是我们却认为有道理。依我的观点来看,重要的不是找到错误的责任人,而是错误的原因。

  东京的一个合资公司的美籍厂长曾对我发过牢骚,在他们公司里他无法找出事故的责任人,他问我,为什么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找不出做坏事的人。我向他解释,他们公司的成绩是建立在这样一个事实之上的出了这个过渡时期的历史任务,他说:“社会主义就是消灭阶,即每个人都承认对事故的责任,所以要把责任推到某一个人身上就可能损伤了全体的士气。我们都有可能犯错误。井深和我犯过错误。我们在Chromatron显像系统上造成了亏损,在大型宽式盒装录音磁带上失败了,尽管它的保真度比当时市场上的1/4英寸标准盒带更高。我们本来应该争取更多的公司加入到我们的“家庭”中来支持Betamax制式。而我们的对手在VHS制式上正是这样做的,结果是更多的公司采用了他们的制式,虽然我们的质量更好。(从那以后,我们已经在国内外为我们的新型8毫米录相带和3.5英寸高密计算机软盘标准赢得了很多大公司的认同。)还有我前面说过的,退出计算器行业的决定减慢了我们在数字技术上的发展。

  但需要指出的是这些错误和失算是人的正常行为,从长期的观点来看,它们没有损害公司。我并不在乎为我做出的每一个管理上的决定承担责任。如果一个人因为犯了错误就被打上标记,再被赶出“年功序列”(日本的一种按厂龄给报酬的制度——译者),他在其余生的工作中就会失去主动性,这将使公司失去这个人日后可能做出的成绩。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找出错误的原因并将它公布于众,那么犯错误的人将不会忘记,而其他人也不至于重犯同样的错误。我总是对我们的人说:“向前走,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如果犯了错误,你可以得到教训。只是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我对我的美国朋友说,即使你找到了对错误负有责任的人,这个人往往已在公司里干了一段时间了,如果你用别人把这个人替换下来,那不一定能够弥补他在知识和经验方面的损失。我又说,如果这个人是个新手,那么对一个孩子的过失是不应该采用开除的办法来处理的。更加重要的是如何找出错误的原因,避免今后再造成麻烦。如果事先说明追究错误的原因并不会影响个人的前途,而是为了使大家都引以为戒,那么其结果就会成为有价值的教训,而不是损失。在我经商的这么多年里,我记得我很少因为过失的原因而开除职工。

  我们在成立美国公司后不久急需大量的人来建立销售组织,因为当时的生意做得很好,发展得很快。新来的员工中有的人很好,但还有些人,我们后来意识到当初就不该招进来。有一个人惹了不少麻烦编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7卷。本书运用历史唯物主义,搞得我很恼火,总在为他着急。最后,我与我的美国同事谈到他,我问道:“对这个家伙怎么办呢?”他们都看着我,好像我的智力有问题似的,他们说:“当然是开除他。”我对这种想法大吃一惊。我还没有开除过任何人,就是对这个人我也没动过这个念头。但是美国的制度就是用开除来解决此类问题的。这种做法看起来很清晰、直接了当和符合逻辑。我开始想,美国真是管理者的天堂啊,你可以为所欲为。几个月以后,我看到了事情的另一面。

  我们有一位地区销售经理,看上去非常有发展前途,以致于我让他扩大范围,到东京去结识本部的各位同事,去熟悉我们的经营哲学和组织精神。他干得很好,给东京的各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回到美国后继续工作,大家都为他感到高兴,直到有一天,在事先没有通知的情况下,他到我的办公室来说:“盛田先生,非常感谢你的栽培,但我要走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这并不是开玩笑。一个竞争对手提出两倍或三倍的工资,他觉得无法拒绝。我意识到这就是美国人的方式,这个事情搞得我既尴尬又难过,说实在的,当时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几个月以后,我出席了一次电子展览会,这个叛徒就站在我们的竞争对手的摊位上。我想我们应该相互回避,但他却没有躲着我,而是跑过来向我打招呼,和我攀谈起来,似乎一点羞耻感都没有。他向周围的人热情地介绍我,展示他的新产品,好像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违背忠诚的问题一样。那时候我才意识到,在美国制度下,他带着我们的市场信息和公司秘密背离而去是没有任何过错的。很显然,此类事情天天都会发生,所以这里远远不是管理者的天堂。我发誓,我们的公司一定要尽一切努力来避免这样的美国式管理技巧。

  我也发现,西方国家的管理者在不景气的时候就裁减工人,真是令人震惊,因为在日本,除非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们是不会这样做的。由于石油禁运,而我们的原油完全依赖进口,日本曾一度深受其害。1973到1974年的通货膨胀率高达25%,一些公司无法继续营运,只好让职工回家。但是这些人不愿意看到他们的公司身陷困境,自己却在家闲坐,于是他们又陆续地回到公司,打扫卫生,修剪草地,尽义务地干一些杂活。一家电气制品公司让职工去一个当地的电气商店帮助那些遇到困难的零售商,充当免费的推销员。这种事情并不是出自管理者,而是出自工人们的自觉,他们把自己的工作与公司的命运紧紧相连。我还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大阪的一位被裁减下来的工人,他回到厂里后对记者透露说,他的妻子为他感到羞耻,她说:“你们公司遇到这么大的麻烦,而你怎么能够成天坐在家里无所事事。”

  当然并非总是如此。明治时代,财阀是国家的经济统治者,任何劳动组织的尝试都被视为激进或者更加糟糕的赤色活动。共产主义在当时是非法的。战前没有真正的民主。煤矿工人、工厂工人都受剥削。那时的终生雇用只不过是一条单行道,也就是要求工人保持忠心,服从一个主人。而雇主却可以随便开除任何一个工人。有的人当场就被开除。还有声名狼藉的学徒制度年的《德法年鉴》。编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文章,这在当今的年青人中已经鲜为人知。一个学徒为老板做事时,先要白干几年。这叫作“礼貌服务”。他们每天要干十到十二个小时,平均一个月只有一到两天的休息。战争刚一结束,新的自由劳动法生效,很多老板都担心这个法律会毁掉日本的工业。尽管不能开除雇员的制度看起来很危险,日本的经营者通过一段时间的努力,还是使情况好转起来。他们采取的是促进家庭概念的办法,在把坏事变成好事的过程中,他们有所创新,这些东西很新颖,也能持久。管理方式本身也发生了改变。现在财阀也没有了,家庭的财产实际上已经消除,每个人都成了工人。

  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幸运的,战争结束后,劳动者的新概念强加给了我们,而西方国家在对劳动者进行剥削和争论了几十年后还没有完全学会这个概念。

  当然,在以前那些艰难的年代,老板也并不都是剥削者,然而旧式的家长作风和现在同舟共济的平等制度是有区别的。我实在搞不懂开除人有什么好处。如果说经营者雇人的时候要承担风险和责任,那么他还要继续负责使这些人一直就业。雇员在这个决定中不承担最初的责任,所以出现不景气时,为什么雇员就要被经营者解雇呢?因此,在兴旺的时候我们对增加员工的事非常谨慎。一旦雇了新人,我们总是力图使他们懂得同舟共济的概念,让他们知道,在不景气的时候,公司宁愿牺牲利润也不会裁员。他们的工资或者奖金也必须有所牺牲,因为我们必须共度难关。他们还知道,管理者没有大量地侵吞奖金,在我们的制度下,只有工人才有奖金,正如我在前面说过的那样,经理们不能享受经理撤职补偿,而只能得到对终生雇用和建设性工作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