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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杀手春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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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阴神巫的身影徐现,全身被奇异的暗绿色鬼火所裹住,也象是她身上发出的鬼火,剑
上也闪烁着慑人心魄的绿色火焰。
  “你不要狂乞的道行,不过尔尔。”赤阴神巫本来悦耳嗓音,这时阴厉刺耳鬼气冲天,
闪烁着绿色火焰的剑,徐徐向蟋缩在院角的两个隐约人影伸去。
  阴风仍厉,鬼火依然满院飘浮,令人人鼻昏眩作呕的怪味依然在空间流动,云雾仍在弥
漫。
  剑尖刚喷出绿芒,赤阴神巫的身后,突然幻现雍不容的身影,右手一伸,抓小鸡似的按
住赤阴神巫的天灵盖,右手扣住了咽喉。
  剑尖喷出的绿芒倏然消失,剑脱手坠地。
  “去你的!”他低叱。
  赤阴神巫失去知觉的身躯,向已被震破的窗口飞抛。
  人抛出,他人化狂风,到了院角一手挟起一个人,突然消失在有灯光泄出的院厅内。
  逃走的人决不可能往有灯光的地方逃,更不可能往可能有人的院厅内。
  他确是从院厅走的,幸好里面没有人。
  不要狂乞从昏沉沉中徐徐恢复知觉,睁开双目,仍感眼前发晕,头脑昏沉。
  终于,看到窗外透入的阳光。
  “咦!这是……”他吃惊地挺身想跳起来,却力不从心。浑身依然有脱力的感觉,重新
倒在地下。
  他立即定下心神世纳,片刻才挺身坐起。
  正一座小厅,他自己躺在厅中心的大青砖地上。
  壁根坐着气色甚差的一剑横天,软绵绵地浑身松散,睁着一双无神的老眼,一看便知仍
没恢复精力。
  “这是什么……什么地方?”他跳起来叫。
  “反正在某……某一处屋子里……”一剑横天说话有气无力,这才象个衰老的老人。
  “咦!我们……”
  “我们被救了。”
  “谁能……能在走阴神巫的炼魂大阵内救……救得了我们?”
  “不知道……”
  内堂传出脚步声,随即出现雍不容的身影,流里流气地抓住一只油光水亮的烤鸡,一面
撕咬一面入厅向两人接近,脸上有邪邪的怪笑意。
  “是你这混混?”他惊叫,本能地冲上,伸手便抓,以为雍不容仍然是他的俘虏呢!
  雍不容毫不客气地飞起一脚,魁星踢斗脚出如电闪。
  噗一声踢中他的胸口,向前一蹬。
  “砰”一声大震,他仰面便倒,跌了个手脚朝天,晕头转向。
  “你给我放乖些,老要饭的。”雍不容冷笑着说:“你最好别让我失去耐性,那对你将
是一场恶梦,我揍起人来,手和脚都没有轻没有重的。”
  “你……你你……”他狼狈地爬起,惊恐地狠盯着这位被他轻而易举地打昏擒走逼口供
的混混。
  他似乎仍然难以相信自己挨了这个混混一脚踢翻的。
  “再撒野,我要拆散你一身老骨头。”雍不容在主座上大马金刀地坐下,写意地吃烤
鸡。
  “你……你真是被我……”
  “不错,是被你偷袭点穴打昏的人,也就是你发现有人暗中钉我的梢,怀疑我是天地不
容的人。”
  “你……你真是天……天地不容?”
  “我说过我是吗?”
  “这……”
  这里就是天下一笔藏身的大宅西院,东院已被你们几个妖人搞垮了。”
  “哎呀!你……”
  “我救了你们两个老现世,并没逃远,我那能带两个沉重的人远走高飞?所以只好在原
地藏匿。
  那五个混蛋已经走了,大宅没留人看守。现在,你们是安全的。已经是未牌初,是否会
有人来就无法估计了。”
  “会是你救了我们?”
  “信不信由你。”雍不容放下吃剩的烤鸡“你两个老朽,被带有毒性的迷魂毒雾弄昏
了。你老要饭的更糟,背部共挨了七枚牛毛毒针,我已经替你把针起出。”
  “你小子扮猪吃老虎。”他总算明白了:“你……你一定是天地不容。”
  “是又怎么样?”
  “我侄儿……”
  “对,你侄儿五湖游魂,是我废了他的,没错。他不该做出天地不容的狗屁事,我有权
废了他,甚至名正言顺杀他。昨晚,我本来有权杀你。”
  “罢了!”他失声长叹:“我知道他不成材,可是……他毕竟是我的侄儿。”
  “我所告诉你的消息,半点不假。如果我所料不差,令侄与五毒三娘,可能已经不在人
世了。”雍不容从腰间解下一只大革囊,往他脚下一丢:“这是走阴神巫的乾坤袋,袋里面
右能有解牛毛毒的解药,我不敢胡乱用药救你,所以你浑身仍然脱力,你自己碰运气吧!”
  “请帮助我找线索……”
  “不,谢谢。”雍不容断然拒绝:“目下我的日子过得十分惬意,任何人的恩怨与我无
关。”
  “老弟台……”
  雍不容一跃出厅,匆匆走了。

  多数混混,是夜间活动的族类。
  雍不容也不例外,他扮混混还真的十分称职,回到住处,一觉睡到未牌初正之间,关上
门睡大头觉是最写意的事。
  刚洗漱停当,有人叩门。
  在三山门一带猎食的地老鼠刀疤余老七,是极为阴险机警的恶名昭彰痞棍,以往是南都
城隍的眼线,目下还没打算投靠向新主子锦毛虎。
  “你说的这个人,已有些少线索。”刀疤余老七装得神秘兮兮,打出表示女人凸凹身材
的手式:“当然不是估猜,我见过这个人,你所供给的特征太少,找起来确是倍感吃力
的。”
  “去你娘的吃力,又不是要你去做工干活。”雍不容拍了对方一掌,递过一锭五两的碎
银:“证实了,一百两银子少不了你的,你要是捕风捉影,我会让你好看,好吧!你说
啦!”
  “你知道留春院吧!”刀疤余老七邪笑着纳银人袋。
  “在那儿呀?真的?”
  “当然有点影子,五两银子可不是好赚的”
  “徐老三在院里有相好。”
  “不错,柳含烟,快一年了,含烟小阁从来没有第二个客人踏入。徐老三早就放出风
声,夜敢挖他的墙脚,他就砍掉谁的手脚要谁的命。”
  留春院在轻烟楼左近,那是风月场的最高级地区,历届的秦淮名花,绝大部分是从这种
高级地区选出来的。
  平时,每一家妓院都看不出异状,与一般的豪门巨宅有相同的气派,连骑马进出的通道
门户也特别设在角门外侧,只有在某一位达官巨贾宴时,宏大的院门方可看到佳宾出入。
  一进院门,便是另一处洞天,层房叠院,没有人引导,一头撞进去决难分辨东南西北
的。
  不知底细的人经过门前,决难相信这是一掷千金的妓院,必定误认为豪门巨厦,没有胆
量踏入一步。
  这附近共有八家种特级风月场,每一家皆有自备的华丽画舫。
  每一位粉头皆经过特殊的培养,而且大多数是从八九岁就开始专门训练,美貌当然是必
具的条件。
  再就是气质才华的培养,琴棋书画无不涉猎,风华与媚术相辅相成。这些女人,才算是
秦淮河风月场的精华代表,每年都有名姬出现,才女与女史各擅胜场。
  徐老三,指锦毛虎的第三个儿子徐义,即使在金陵双豪权势最盛时期,徐义也是南京有
名的豪门公子,肯花钱的大少,敢闹事的闯祸精。
  在秦淮河,南都城隍的爪牙们,如无必要,宁可张只眼闭只眼,少管他的闲事。
  “那一带我很少涉足,不过,不算陌生。”雍不容表示自己对留春院并非无知,当然一
个船行小伙计还不配涉足留春院“现在,我听你的消息。”
  “好,我说……”

  刚转过巷口,身后传来一声轻咳,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双手便被身后的两个人扣住架得
牢牢地,稍加反抗,肩关节痛得受不了。
  “老七,借一步说话。”右面挟持的笑吟吟一团和气,但和扭住手臂的手可就不怎么可
爱了。
  “我知道,你刀疤老七是非常聪明的人。”左面扶持住的人更是和气:“而且喜欢交朋
友,咱们对你这种人是十分友善的。”
  刀疤余老七怎敢有所异动,心惊胆跳任由对方挟人另一条更小的小巷。
  “你……你们……”他惊恐地哀求:“有……有话好……好说,朋友,你们要……
要……”
  “呵呵!老七,不要怕,我们对你是无害的。”右面的人把他挤在墙上,鼻尖压得向内
陷:“当然啦!所谓无害,意指你老兄愿意在良好的态度下合作。”
  “我……我愿意合……作。”
  “好,我们要的是,你与雍不容之间的交易情形,请—一详说好不好?”
  “好的,我言……言无不……不尽,这……这并不是甚么秘密的事,小雍托……托了不
少人打听,我只是甚中之一,事情是……”
  天一黑,雍不容便到了财星赌坊。
  三更初,他腰囊中装了三百余两银子,与三四十吊制钱,转人另一条小街的如意赌坊,
参加一场天九豪赌。
  跟踪钉梢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所有的人都闲得无聊,谁也弄不清雍不容的意向。
  留香院里,表面上各处小院楼阁,依然与平时一样歌舞升平,暗中却流动着可以感觉得
出的杀气。
  五更将临,他提了满袋的银子和钱串,出了如意赌坊,消失在盛况已散的教坊区。
  跟踪的人傻了眼,教坊区有上千莺莺燕燕,谁知道那一位粉头今晚没有恩客留宿?而且
大多数教坊都关门了,总不能逐家逐户去搜一个嫖客的下落呀!

  …
  xmwjw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杀手春秋》——第十六章 
云中岳《杀手春秋》 第十六章   又是五更天,又是清凉山下那座空宅。
  这次,没有不要狂乞,没有一剑横天。
  东院的院厅这次没有灯光泄出,整座空宅黑沉沉。
  按常理论,这里的人应该在出事之后便远走高飞了,任何一方的人,都不可能再回到现
场。
  可是,意外地有人出现在东院里。
  是从一座厢房上面跳落的,轻功极为高明,轻灵地飘点尘不惊,地面不曾发生丝毫震动
现象。
  是个穿夜行衣的蒙面人,剑击在背上。
  一声呼哨传出,厅门悄然而开,踱出一个黑影。
  “上面有何指示?”里面出来的人问。
  “调查属实,确是四海邪神一家三口。”蒙面人说:“他们竟然胆敢潜留南京,可知必
定有对本门不利的阴谋。上面指示由贵组执行,要活口。”
  “要活口恐怕不易……”
  “必须办到,上面认为,不管老邪神有何图谋,至少弄到活口,可以示众江湖立威。”
  蒙面人郑重地说。
  “好的,一定可以弄到活口。”里面出来的人信心十足。
  “那就多费心,按计划进行。”
  “好的。如无意外,今晚如期执行。假使他们有所警觉,则随时发动。”
  “人手够了吗?”
  “够了,如果不需要活口。根本不需要出动多少人手,老邪神固然十分了得,但不成气
候。”
  “其实,你们如嫌人手不足,也抽不出人手协助。凤阳方面有事故发生,可用的人手都
派去了。”
  “发生了什么事故?”
  “我也不知道。该走了,祝你们顺利成功。”
  “一定会顺利成功的。好走,不送。”
  侧方的屋檐下,雍不容象壁虎一样贴在暗影中,听了个字字入耳,心中暗懔。
  四海邪神,这件闲事他岂能不管。
  他压下把这两个人弄到手取口供的冲动,以免打草惊蛇。
  如果天道门发现这两个人失踪,对付四海邪神的计划必定立即更改,假使提前执行,他
就无法帮助四海邪神了,所以他轻易放过这两个人。
  四海邪神隐身的巨厦在石城门内,距天下一笔隐身的大宅不足三里。
  由此可知,天道门调查四海邪神的下落,已进行了一段时日,天下一笔的出现,可知决
非偶然了。
  四海邪神极为小心谨慎,风狂雨暴期间,一直袖手旁观,扮演冷静的旁观者;白天从不
在外走动,夜间才改变装扮四出打听消息,活动极为小心。
  这天晚上,他偕同子女进城踩探,四更末才匆匆返回住处。
  消息很不好,天道门已在各地半公开招揽买卖,杀手们更是肆无忌惮地,更大胆地行刺
杀人。
  没有人再敢为死者出头讨公道,官府的办案人员只能以无头公案处理一些杀人案件,无
法进一步追查凶手。
  腾蛟庄的人,的确已经返回山东,他已无留在南京的必要。
  四海邪神名列天下五邪之一,他对天道门的作为心里面存有卑视,表面上无动于衷,但
暗中提高警觉,做梦也没有想到天道门会找上他。
  因此潜伏南京期间,不过问天道门的事,虽则曾经怀疑腾蛟庄大闹龙江船行,很可能与
天道门有所关连,却又无法获得证据,当然不便胡乱猜测。
  总之,四海邪神他认为自己与天道门无关,仅暗作提防,并没有料到天道门会对他不
利。
  刚就寝不久,花园便传出花树擦动的声浪。
  一个黑影倏现倏隐,在花树中倏忽出没,速度十分惊人观之在前,忽焉在后,连闪数
次,恍若鬼魅幻形。
  老邪神目力超人,居然没看出黑影的形象,弄不清到底是人是兽。
  老邪神沉得住气,蛰伏在一丛花树下凝神留意变化,他在这里隐身,透过交情深厚的朋
友安排,如无特殊危急情况,决不丙身暴露行藏。
  李玉成与李玉真兄妹,则潜伏在另一丛花树下,被黑影忽隐忽现的奇异举动所惊,更不
敢妄动。
  黑影似乎在接近自己,大家捏了一把冷汗。
  三个人又以为自己隐身有术,黑影不可能发现他们。老邪神剑已在手隐在肘后,随时皆
可扑出发剑,行有效的猝然攻击。
  怪事,黑影似乎不在了。
  正想发出信号,招呼不远处的儿女准备现身搜索,突觉身后微风飒然。
  老邪神应付意外变故的经验十分丰富,反应也极为迅疾,向前一窜,斜掠大旋身剑亦拂
出。
  原来蛰伏的花树下,晓色朦胧中,可看清一个背手而立的人影,不是鬼。
  “一代邪神,名不虚传。”黑影由衷地喝采:“如果事先有所防范,今晚或许能逃脱灾
难。”
  “咦,你是……”
  “天地不容。”
  “哦!真是你!”四海邪神收剑苦笑:“你真象个会幻形的鬼,你说逃灾难,有何用
意?”
  “前辈行藏已露。”
  明晚,天道门的杀手将光临此地,志在前辈一家,请及早为谋。”
  “哎呀!可是,老朽与天道门无仇无怨……”
  “老前辈隐身南京,对天道门具有潜在的威胁,与仇怨无关。经过这次的暴风雨式大屠
杀,天道门根基更深,即将化暗为明,公然威震群伦。
  即使是公然过境的手名宿,也有向天道门示威的嫌疑。秘密潜藏在他们的山门附近,等
于是蓄意向他们的权势挑战。
  “晤!这是想当然的想法。”四海邪神显然不同意雍不容的解释:“但经过这次风暴,
天道门已在天下各地半公开活动,买卖愈来愈兴旺,杀人的花红价码也提高了三成,山门不
再设在南京。”
  “我相信我的直觉,天道门的山门决不会迁离南京。”雍不容肯定地说:“天快亮了,
再不走可就逃不过他们的监视了。
  附近昼夜不断有人窥伺,你们必须尽快地秘密离开,除非你们能有把握应付得了他们的
雷霆攻击。”
  “爹,宁可信其有,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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