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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杀手春秋-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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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吓唬不了我。”他大声说:“龙老伯传授我暗器绝技,我有权关心他父女的安全和
幸福,我会去找他们,你凭什么断绝他父女与我的交情?
  就算龙姑娘与你结了婚,我也无权禁止她做任何事,更没有干涉岳父作为的借口和权
力。我看你是吃多了撑坏了,忘了你是老几,忘了该怎么尊敬长辈的人伦规矩,我可怜
你。”

  推开房门,他怔住了。
  桌上已点了烛,原来已是黄昏降临天色渐暗。龙姑娘默默地用目光迎接他,脸上有掩不
住的感伤。
  “絮絮。”他感情地轻唤,反手掩上门:“你是怎样来的?”
  “和他们一起来的,但我跟在后面。”龙姑娘幽幽地说:“他们派有人监视我和我爹,
但不知千手飞魔的女儿虽不能飞,决不是他们这些所谓高手所能管制得了的。”
  “絮絮,我早看出你有满腹委屈。”他在一房坐下,不自觉地叹息一声:“老伯是威震
天下的名人,一言九鼎理所当然,可就苦了你。絮絮,我好后悔。”
  “你后悔什么呢?唉!”龙姑娘以手掩脸,发出痛苦的叹息。
  “我后悔不早向天道门公然挑战,后悔拒绝与你爹联手合作。最让我后悔的是让你
走。”
  “不容哥……”龙姑娘酸楚地低叫。
  “都是该死的龙江船行误了我的事。”他懊丧地说:“为了保全船行,为了等候结果,
我不便公然向天道门公然挑战,不忍半途而废为人谋而不忠,所以不能离开南京,只好硬下
心肠让你们走。”
  “不容哥,能让我了解你的苦衷,和你对我的情义,我好高兴,我……”
  “罢了,我一辈子没做过令自己后悔的事,没想到只做了一件,这一件就让我有生之
年……”
  “不要说了,不容哥,这是天意……”
  “没有所谓天意,更没有所谓数有前定,那都是骗村夫俗子的把戏,天意与气数是靠不
住的。”他愤懑地说:“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就算他命该做皇帝,假使他一天到晚躺在床上
等登基,他永远等不到这一天到来。
  我感到奇怪,甚至感到不可思议,你爹不是威武所能屈的人,他根本不在乎天道门的威
胁,怎么会以你的终生幸福为赌注,用婚姻来换取徐家联手对付天道门的笨事?”
  “请不要追究……”
  “不,我一定要弄明白。”他坚决地说:“这几天忙得人仰马翻,我一直无法找到和你
相处谈谈的机会,愈来愈感到纳闷困惑,请告诉我,好吗?”
  “我……”
  “我求你说,我是真正的关心你,絮絮,不要让我心中不安,不要……”
  “这件事,与我爹无关。”龙姑娘放下掩面的手,凤目中有泪水,也有猛兽猎食时光芒
映射。
  “那……你是自愿的?明知徐义那家伙不是东西,在南京他就是教坊的花花公子……”
  “自愿?如果除了你之外,普天下要想找出一个我自愿嫁他的人,得末会有。”
  “这……”
  “我先把三槐集发生事故的经过告诉你……”
  听完姑娘所说的经过,他暴跳如雷一蹦而起。
  “好,我去逼他们去找天道门的首脑决战。”他暴怒地叫:“我要看他们凭什么敢用这
种手段来胁迫你,他不啻搬石头压自己的脚,凭他们也配与天道门为敌?天道门一天不灭,
你就有权一天不嫁给他,我要……”
  “他们好像真来了不少人,实力颇为雄厚。”
  “徐老二是何时赶到的?”
  “不知道,好像是昨天,但直至从沈家庄返城后,他才带了几个人到悦朱老店会合。”
  “唔!怎么这样巧?”
  “怎么巧?”
  “天道门的首脑,确是昨天到达的,双方走上同一条路,同一时日到达,路上居然不会
发生任何意外,的确太巧了。
  絮絮,徐老三根本没有抗拒天道门的实力,但却用助你抗拒天道门的条件,胁迫你允婚
合作,实在自不量力。
  你必须特别当心,须防他与天道门妥协。天道门已向我施加压力,玩弄过三分江湖或者
平分天下的把戏了。”
  “我已经暗中提防他出卖我,可是……”
  “可是什么?”
  “恐怕无能为力。”
  “还有我呢!絮絮,不要失去信心。”
  “你不明白,唉!”
  “我不明白什么?”他一把抓住姑娘的手:“我要知道困难所在,不要瞒我。”
  “他在我身上加了禁制,是在替我疏解大自在佛所制的身柱穴时弄的手脚,我是在追赶
紫霞宫主时发现的。我不便说穿,天知道他会在那一天提出来威胁我?”
  “天啊!你何不早告诉我?”他大惊失色。
  “我那有和你独处的机会?”姑娘苦笑:“今天要不是趁他问徐家人全部外出,我还无
法溜出来呢。”
  “告诉我你的发现,快。”他焦灼地催促。
  “当时,我狂追紫霞宫主,她逃命的速度太快,我只好准备用远攻的飞虹匕杀他,正当
气上重楼,正待以叱喝声迸发真力的前一刹那,突觉督脉的身柱部位,像有某根筋陡然收
缩,背部一麻,眼中有金星飞舞。这一失惊,便被妖妇逃掉了。”
  “准备走。”他跳起来。
  “走?”
  “此地不安全,我带你到有朋友照应的地方,替你详细检查。对我有信心,好吗?”
  “我从在南京看到你时,就对你有信心,而你却让我走。不容哥,我……”姑娘扑入他
怀中,哭了个哀哀欲绝。

  这里是朱家大院,所有的住宅都加了官府的封条,朱家的人都被天道门的杀手屠光了。
  谁也没想到这座凶庄被人作为藏身处,大白天也没有人敢接近朱家的田地。
  秘室中点起灯火,门窗紧闭。
  雍不容替姑娘疗伤,已经不是第一次,所以两人相处秘室,毫无不便的感觉。
  检查阴毒的制人手法相当麻烦,没有显明的症状便无从下手。
  好在姑娘知道被和尚制了身柱穴,知道徐义解穴时卖弄了不少诡秘手法,复在全力运功
气上跑,凝注真力要发声进劲时,幸而感觉到异象,这等于是有了线索,毛病该在背部的督
脉上下。
  督脉是玄门的重要经脉,雍不容炼的是玄门正宗仙功,而且修至内丹已成境界,这是他
以大恒心大毅力苦炼所获致的超凡成就,比那些有根基肯苦修的人,花一甲子岁月也无法达
到的境界更高。
  背部布满神经,以督脉经为主中枢,以足太阳膀胱经、胆经、与连着手臂后背的三焦、
小肠。大肠等经脉为辅,真正的针灸郎中要详细检查也非易事,想找出某一部份神经有了变
化。更非短期间所能办到的事。
  足足花了半个时辰,用姑娘的发钗试了每一条经脉,两人都心中焦灼,急得流了一身
汗。
  终于,在耳后找到了可疑的变化,变化在头部而非背部。
  没错,足少阳胆经的风池穴出了毛病,位于耳后脑空穴下方入发五分处。
  足少阳胆经在头部前后绕行一匝半,起于眼角的童子胶,难怪突发时眼中会冒金星。。
  风池以下,是第二十一穴肩井,牵动背部神经,就会有背部一麻,筋肉抽颤的现象发
生,甚至整个腰背都会有疼痛感。
  风池,也是手足少阳阳维三脉之会,影响三脉的神经,制住这穴真够阴毒的。
  “不是用阴煞真气所制的,不然你会经常感到寒冷与头晕目眩。”雍不容欣然说:“而
是用一种细小的针,注入具有阳罡热毒的内功,挑伤穴附近的主神经,热毒便潜伏在内,却
又不损穴道。
  久而久之,热毒循主神经扩散,而不需经过胆经主脉,所以不易发觉。要不了多久,热
毒攻脑穴,便会呓语,语无伦次比白痴好不了多少,便可任意摆布了。
  “哎呀!不容哥……”姑娘披衣而起,大惊失色。
  “放心啦!傻丫头,我既然知道来龙去脉,当然有把握疏解。我想,你必定在被他从大
自大佛夺过的后片刻,曾经有短暂的失神现象出现,也就是他弄手脚的好机会,他在替你解
穴时所卖弄的手法,完全是引你进入迷宫的转移注意力伎俩。
  天杀的!这家伙的阴煞真气火候已有七成却另具阳罡的秘技,假使我全神防备他的阴煞
真气,很可能措手不及栽在他手下了。好,我等他。”
  “这畜生好恶毒阴险!他真有意出卖我。”姑娘咬牙切齿说。
  “你错了。”雍不容脸色很可怕。
  “不容哥,我错……”
  “他要你死。”
  “什么?”
  “很可能用你的死尸,与天道门谈条件。”
  “这……”
  “在十天半月之后,你的头部就会有变化。我敢武断地说,就算他师父幽虚仙子亲临,
也无法疏散这种阴狠恶毒的制人手法。”
  “哎呀!这……”
  “我就可以,始元大真力的根基是朝元真气,真气化为千丝万缕引导出经脉内外的细小
异物,阴煞真气不能,三味真火也不能,连两仪大真力也不能,我能。”
  “不容哥,我好高兴……”姑娘狂喜地扑入他怀中。
  “别高兴得太早了,你还有苦头吃呢!行功疏导时热毒引出,你会感到浑身火热,头晕
目眩,颈部如有虫行蚁走针扎般难受。起来整衣裙,我要争取时刻,外面有许多朋友要将消
息告诉我呢!”

  半个时辰后,龙絮絮欢天喜地走了。
  雍不容调息片刻,这才匆匆到达大厅。
  朱家大院附近到底有多少人,他不知道,也不便问,反正各式各样的人都有。一剑横天
的朋友,大多数是侠义道或白道的人士,四海邪神请来助拳的人,是标准的邪道豪客;不要
狂乞的朋友,自然是声誉不见佳的妖魔。这些人,各划地盘防守和歇息,暂时抛弃往日的恩
怨过节,各行其业但目标相同。
  总之,这些人之间并无真正的仇恨,只是处世行事各人的标准不同,或者仅有意气或名
头之争而已,真正有仇恨的人,是不会放弃仇恨走在一起的。
  大厅灯火幽暗,等候他的十几个人正等得心焦。
  “你可出来了,南无阿弥陀佛!”不要狂乞如释重负地念起佛号来:“你和龙小丫头孤
男尊女,躲在暗室里到底搞什么鬼?要不是我老花子了解你的为人,不打进去才怪。”
  “替龙姑娘解歹毒的经脉禁制,她曾经在枉死城进出了一次,两世为人。”雍不容脸一
红,赶忙解释表明他并没暗室堀心:“怎样,消息如何?”
  “老花子料事如神,当代宇内三妖之一,可不是浪得虚名混来的。”四海邪神乘机奉承
不要狂乞:“其—,大批黑袍杀手已包围思贤馆老店,等候机会攻入你的客房宰你。其二,
沈家庄果然发现有神秘的黑衣人偷偷出没,是否果如老花子所料,首脑们白忙一夜之后,前
往沈家庄歇息,得等后续消息才能知道了。”
  “我狂乞几乎可以保证,那些狗东西必定前往沈家庄歇息。”不要狂乞拍着胸膛说:
“雍小友只有一个人,不会再带徐家的人重临沈家庄。
  你与徐家的人争风冲突的事,已经传遍全城,不啻公然决裂,你一个人成得什事?所以
他们料定你不会前往侦查,去了也难逃他们全门高手的围攻,所以他们必定会在沈家庄歇息
错不了。”
  “但愿如此,我想到思贤馆走走……”
  “千万不要去。”一剑横天赶忙相劝:“并不是耽心你出意外,而是按计行事不能临时
乱了章法。夜间他们的暗器可怕,决不可能歼灭他们,必须在大白天才能一网打尽,走脱一
两名首脑,后患无穷,咱们不能冒险。”
  “也好,口供怎样了?”
  “一切都是楚酒狂在搞鬼。”不要狂乞苦笑:“几乎全被我料中了,他利用武林怪杰的
身份兴风作浪,其实是天道门天极堂的副堂主,管理全门的十方土地。
  武林十剑无情剑那些人,就是断送在他手中的,执行屠杀的是天极堂与天枢堂派出的杀
手,其中最可怕的是妖术通玄的茅山三圣,三妖道是天极堂的主事人,地位仅次于堂
主……”
  “老天爷!真的?”雍不容跳起来,脸色大变。
  “你怎么啦?”不要狂乞讶然问:“在迎春阁扮粉头用五毒三娘的奇毒,暗算你的人确
是天教玄女的门徒小佩。
  他们杀了我侄儿与五毒三娘,他们也为了个人恩怨而替天门带来灭门之祸,真是天
意……”
  “我是指茅山三圣。”雍不容眼神百变。
  “那三个妖道带了五鬼神兵,几乎屠光了无情剑那些人,也几乎宰了千手飞魔,却被你
在紧要关头救走了龙老兄,有两个妖道受了伤……”
  “那怎么可能?”
  “什么不可能?”
  “那天晚上,他们三妖也都在龙江船行,都亲眼看到茅山三圣也在该处现身,他们是徐
家花重金请来的保镖,怎么可能在同一期间出现在金川门外的茅舍?难道他们真练成了分身
法?不可能。”
  “见了鬼啦!那天晚上他们根本不到后面来作法兴妖,我还想和他们斗道术呢!可惜他
们像押阵的菩萨,在店前摆样子唬人。小兄弟,告诉你,那是假货,真的茅山三圣,确在金
川门外屠杀那些傻瓜英雄。”
  他脸色大变,一语不发不断兜圈子踱来踱去,显得心事重重。
  “你到底怎么啦?”不要狂乞忍不住催问:“你是不是碰上了转魔鬼,在厅里转来转
去,我头都被你晕了,你累不累呀!”
  “茅山三圣是徐家聘请的保镖。”他的嗓音都变了。
  “是呀!”
  “而茅山三圣是天道门天枢堂的主事人。”
  “楚酒狂的口供绝对可靠。”
  “那……徐家与天道门有何干连?”
  所有的人,皆吃了一惊,目定口呆。
  “我的老天爷!”久久,突然传出不要狂乞的怪叫:“小兄弟,你与他们多次出生入
死,居然留得命在,恐怕真是老天爷大发慈悲眷顾你,没让他们从背后捅你一刀,或者用暗
器从背后送你去见阎王。”
  “这……”雍不容直抽凉气。
  “三度袭击,徐家杀了多少天道门的杀手?嗯?”一剑横天也变色问:“他们从来就没
单独和天道门的人照过面,混战中只杀死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人。”
  “糟了!龙老伯有危险。”雍不容跳起来:“我要跑一趟悦来老店……”
  “冷静些,小兄弟。”不要狂乞强有力的手抓住了他:“从长计议,急必愤事。”
  “可是……”
  “不要可是。”
  “老前辈……”
  “我知道你关心他父女的安危,但老花子另有恶毒的主意。”
  “老前辈的意思……”
  “将计就计,让他们露出原形。”
  “这……”
  “可以肯定的是,徐家很可能在南京就与天道门挂了钩,难怪咱们所获的消息中,天道
门急于搏杀的人有你和龙老兄父女,而没有徐老三。”
  “我要知道老道辈的所谓毒计。”
  “今晚,你必须以高超的道术,在五更左右,进入悦来老店,如此这般……”不要狂乞
面授机宜。

  悦来老店的小院在灯火明亮,徐义与龙絮絮在灯下品茗。姑娘在相处时日里,一直对徐
义不苟言笑,甚至冷着冰霜,说不上三句话就开始冷嘲热讽,经常把徐义激怒得吹胡子瞪眼
睛,一点也不像爱侣,说是两个对头倒还名符其实。
  在被胁迫下订婚的条件,她实在快乐不起来。
  今晚,徐义似乎有点反常,对于她摆脱监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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