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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3朱进忠中医的医案-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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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只注意一部分问题而把别的丢掉。凡是有问题的地方都要点一下,这个方法我们一定要学会。”《素问·至真要大论》指出:“主病之谓君,佐君之谓臣,应臣之谓使……所以明善恶之殊贯也……调气之方,必别阴阳,定其中外,各守其乡,内者内治,外者外治,微者调之,其次平之,盛者夺之,汗之,下之。寒热温凉,衰之以属,随其攸利,谨道如法,万举万全,气血正平,长有天命。”就是说治疗复杂疾病,不但要注意大的原则,而且要注意方法。前用诸方之所以不效,就在于未在抓主证的同时兼顾其他方面,在于处方上缺乏所谓的节奏,缺乏君臣佐使的配合。
      3.胶于补益,不知逆从,郁证不解,清气不升
      贺××,女,56岁。
      头晕耳鸣4年多。医诊梅尼埃病。先用西药治疗2年多,效果不著,继用中药滋阴平肝,养心安神,化痰熄风等治疗一年多亦无明显改善。细审其证,除头晕恶心,耳鸣耳聋阵发性加剧外,并见心烦心悸,胸满纳差,舌苔薄白,脉弦紧。综合脉证,思之:脉弦者,肝脉也;紧脉者,寒也,结也,饮也;弦紧相合,寒饮结滞郁于肝胆之经也。合之于症,乃肝郁气结,寒饮内郁,清升浊降失职耳。治拟疏肝解郁,化饮散结,升清降浊。处方:柴胡10克,半夏10克,人参10克,黄芩10克,生姜3片,大枣5个,甘草10克,桂枝10克,茯苓15克,熟军3克,龙骨15克,牡蛎15克。
      服药3剂,诸证好转,继服30剂,诸证消失,愈。
      某医云:师用之药几乎余均用过耳,然其不效者何也?答日:从经验来看,我所采用之药前人肯定都已用过,因为诸医每剂少则20,多则40余味药物,既然所用之方如此庞大,岂能不包括余所应用之药物乎!然余用药特别注意组合,此恐你所不注意者耳。今余所处方,一者有小柴胡汤之疏理肝胆;二者有半夏、桂枝、甘草之半夏散方涤痰开结;三者有桂枝去芍药汤之强心阳;四者有桂枝加龙骨牡蛎汤之镇惊安神;五者有茯苓甘草汤之温阳化水。而侧重者在疏理、调和。至若为什么用养阴平肝而不效,依余之见,一者助痰,二者过降而郁其气,故尔。
      4。 胶于平降,不审郁滞,清阳失升,高巅雾阻
      何××,男,48岁。
      头晕头胀,恶心呕吐1年多。医诊内耳眩晕病。先以西药治疗半年多无明显效果,后又配合中药平肝熄风、养阴平肝、化痰熄风等仍无明显改善。细审其证,除经常头晕脑胀,早晨尤甚,时或阵发性天旋地转,恶心呕吐外,并见耳鸣耳聋,失眠,有时整夜整夜的难于入睡,舌苔白,脉虚大尺脉尤甚。综合脉证,思之:脉虚大者,气阴两虚,气血两虚也;尺大于寸关者,肾虚也。早晨头晕更甚者,气虚清阳失升也。证脉合参,乃脾肾俱虚,气阴不足,清阳失升也。治宜拟补阴益气,升举清阳。处方:黄芪15克,白术10克,人参10克,当归10克,陈皮10克,甘草10克,升麻10克,柴胡10克,生地15克,山药10克,五味子10克,茯苓10克,泽泻10克,丹皮10克。
      服药2剂,头晕不能站立、行走、翻身之状消失,继服50剂,诸证消失,愈。
      某医云:此病头晕之剧,病程之长,少见也,然服药之效亦少见也,其理安在?答曰:此病之晕甚为清阳不升所致,故治疗尤宜升阳益气,而前用诸药则多平降用事,故误也,今从升阳为法,阳升阴长,故愈也。
      5。 胶于阴虚,反助其痰,痰火化风,头转而动
      那××,男,59岁。
      眩晕,阵发性加剧3年多。医诊内耳眩晕病。医先以西药治之而不效,继又配以中药滋阴平肝之剂而仍无功。特别是近7~8个月以来,头晕脑胀,阵发性剧作,恶心呕吐更加严重。细审其证,除头晕脑胀,每2~3天即眩晕大发作,发时头晕不敢站立,自感自身及周围景物均颠倒旋转,剧烈的恶心呕吐外,近一个月来,几乎整天都感疲乏无力,头晕的不能走路,纳呆、面色青黄秽暗如烟尘涂脸状,舌苔黄白,脉濡缓。综合脉证,思之:面如烟尘而青黄者,湿热郁滞也;脉濡缓者,痰湿郁滞也。合之于症,乃湿热郁滞,痰火化风也。治拟化痰除湿,熄风泻火。处方:石决明15克,菊花10克、防风4克,薄荷3克,钩藤10克,半夏10克,陈皮10克,茯苓10克,甘草6克,生白术10克,玉竹6克,黄芩10克。
      服药1剂,眩晕大减,继服5剂,眩晕减轻竞近80%.又服6剂,诸证全失。1个月后,眩晕又作,但较前明显为轻,患者又服上方3剂,全然不效。细察其证见:眩晕恶心欲吐,别无所苦,舌苔白,脉弦稍紧。综合脉证,思之:脉弦者,肝也;紧者,寒也。弦紧相合,乃寒饮阻郁,蒙敝清阳也。治宜温阳化饮降冲。处方:茯苓10克,泽泻10克,白术10克,桂枝10克,生姜3片,酒黄芩4克,薄荷1克,防风3克。
      服药1剂,诸证全失。再以上方5日1剂服之,共服8剂,愈。

      多发性神经炎
      1.病在肺胃,痰热不化,灼伤阴液,治从肺胃,化痰养阴,清热而痊
      苏××,男,60岁。
      发热、瘫痪1个多月。医诊多发性神经炎。始予西药效果不著。审其除四肢瘫痪不能活动之外,并见身热,汗多.咳嗽多痰,咽干口燥,烦渴多饮,舌质红,苔黄而干,脉浮滑数。综合脉证,思之:脉浮者,表也,邪在肺也;滑数者,痰热也,肺胃俱热也。合之于症,乃肺胃俱热,痰火阻滞,热灼阴液也。治宜清热养阴,化痰振痿。处方:党参10克,沙参15克,甘草6克,炙杷叶10克,生石膏30克,阿胶10克(烊化),杏仁10克,麦冬10克,黑芝麻10克,桑叶10克。
      服药2剂,身热咳嗽,汗多口渴俱减,四肢稍有活动,继服10剂,诸证大减,在他人扶持下可走十几步,并开始能自主翻身、起坐,又服上药60剂,诸证消失,愈。
      某医云:余听老师讲课时说清燥救肺汤有治多发性神经炎之效,甚表怀疑,所以邀老师诊治之。结果服药后效果甚佳,始坚定学习中医之信心。
      2.久病从脉,参之色证,疗效提高
      童××,男,32岁。
      四肢瘫痪9个多月。医诊多发性神经炎。先用西药治疗半年多不见改善,后又配合中药养阴清肺等治疗3个多月亦无明显好转。细审其证,除四肢瘫痪不能翻身起坐外,并见身热汗出,心悸气短,烦躁失眠,面色皓白,舌苔黄白而腻,脉虚大滑数。综合脉证,思之:脉虚大者,气阴两虚也;滑数者,热也。合之于症,乃气阴两虚,湿热内郁也。治宜益气养阴,燥湿清热。处方:黄芪15克,当归10克,党参10克,麦冬10克,五味子10克,黄柏10克,苍术10克,怀牛膝10克,石斛10克,桑枝30克。
      服药20剂,四肢开始稍能自主的活动,并能自由的翻身,坐着,且身热、乏力、汗出、心悸、气短亦减,继服60剂,诸证大减,在他人扶持保护下可以自由活动1个小时而不感到疲乏,身热、汗出、心悸、气短消失,但仍有全身筋骨发僵不适,加木瓜10克。炼蜜为丸,每丸9克。每日3次,每次2丸。服药2月,愈。
      3.细审脉证,精于处方,祛邪务缓,扶正勿急,始可取效
      张××,男,19岁。
      四肢瘫痪2个多月。医诊多发性神经炎。先以西药治疗1个多月,不但无效,反见加重,后又配用中药补气养阴之剂,不但症状不减,反见食欲更差。细审其证,除四肢瘫痪,不能活动,不能翻身,又见躯干、大腿、前后臂肌肉明显萎缩,并见四肢厥冷,舌苔薄白,脉沉细缓。综合脉证,思之:脉沉缓者,寒湿郁滞也。合之于症,乃风暑寒湿杂感,气不主宣也,正如吴鞠通《温病条辨》云:“风暑寒湿,杂感混淆,气不主宣,咳嗽头胀,不饥舌白,肢体若废,杏仁薏苡汤主之。”“故以宣气之药为君。既兼雨湿中寒邪,自当变辛凉为辛温。”处方:杏仁9克,薏米9克,桂枝1.5克,生姜3片,厚朴3克,半夏4.5克,防己35克,白蒺藜6克。
      服药10剂,患者不但能自由的翻身,而且可以走路100米左右,四肢、躯干肌肉亦较前丰满;继服100剂,诸证竟消失,而愈。

      坐骨神经痛
      1.审季节,察病因,合脉象,始知证
      张××,男,40岁。
      腰腿疼痛,翻身活动均感困难3个多月。医诊坐骨神经痛。先用西药内服、封闭有所好转,但稍停药即疼痛又剧,后又改用中药活血止痛、针灸配合治疗,开始时似有好转,但继续治疗则无效。细审其证,本病乃突然而发,发病之始,先感腰部酸痛僵直,继而大腿、小腿沿膀胱经持续不断的剧烈疼痛,翻身、起坐十分困难,舌苔白,脉弦紧。因思脉弦紧者,寒也。病始于冬季,且为突然发病,亦寒也。脉证合参,乃风寒湿邪外客所致也。拟祛风除湿,散寒蠲痹。处方:独活10克,桑寄生15克,秦艽10克,防风10克,细辛3克,川芎10克,当归10克,熟地10克,白芍10克,肉桂10克,茯苓10克,杜仲10克,川牛膝10克,党参10克,甘草10克。
      服药1剂,疼痛大减,已可以自由的翻身活动,继服10剂,愈。
      某医云:如此之痛,前用诸药与针灸、封闭均不效,而独活寄生却1剂知,数剂已,余真不曾予知也。答曰:此病发于感受风寒之后,寒痛之疾其痛尤烈,若以温热之剂治之则往往有立止之效,正如《素问·举痛论篇》所云:“寒气客于脉外,则脉寒,脉寒则缩蜷,缩蜷则脉绌急,则外引小络,故卒然而痛,得炅则立止。”其若以活血治之,则非其治也,故其效亦差。
      2.寒湿外客,肝木失达,不理其肝,柔其筋,反以散风损筋,治之不愈
      张××,男,40岁。
      腰腿疼痛5个多月。医诊坐骨神经痛。先以西药、理疗、按摩、针灸治疗有所好转,但憋痛一直存在,后又配合中药活血养血、祛风散寒、培补肾气等疗效亦不显著。细审其证,除腰腿憋痛之外,并见头晕心烦,舌苔薄白,脉沉弦细涩。综合脉证,思之:脉沉弦细者,血虚肝郁也;涩脉者,寒也。合之于症,乃肝郁血虚,寒湿伤筋也。治拟疏肝养血,温经除湿。处方:柴胡10克,当归10克,白芍10克,白术10克,茯苓10克,干姜3克,薄荷3克,甘草10克,狗脊30克。
      某医云:应用逍遥散治坐骨神经痛吾未闻之也,请述其理?答曰:从经验来看,坐骨神经痛常见者有三型。一者风寒湿,二者瘀血,三者肾虚。而本病前医均已用过,然其不效也,何故?筋挛也。筋挛者,常见者有四因。一者寒湿,二者瘀血,三者血虚,四者肝郁。本病从脉证来看乃血虚、肝郁、寒湿三邪合至,故以逍遥散合肾着汤为方治之。
      服药4剂,疼痛好转,继服20剂,疼痛全失,行走如常。
      3.肾阳亏损,血络瘀滞,但以活血,其病不治
      于××,男,35岁。
      腰腿疼痛3个多月。医诊坐骨神经痛。先用理疗、按摩、针灸、西药治疗剧痛消退,但从左侧腰部至左腿循膀胱经憋痛一直不见改善。后又配合中药活血逐瘀止痛之剂,诸证亦不见改善。细审其证,除左侧腰、腿循膀胱经至小腿、足部疼痛之外,别无所苦,舌苔白,脉弦紧,尺大。综合脉证,思之:脉弦紧者,寒也;尺脉大者,肾阳亏损也。合之于症,乃肾气亏损,寒湿不化,血络瘀滞也。治宜培补肾气、温阳散寒,佐以活血。处方:熟地20克,山药10克,肉苁蓉15克,茯苓10克,泽泻10克,丹皮10克,附子10克,肉桂10克,五味子10克,怀牛膝10克,车前子10克,乳香10克,没药10克,蜂房10克。
      服药7剂,疼痛明显好转,宗效不更方之旨,继服30剂,疼痛消失。
      某医云:本病是一个椎间盘脱出症,椎间盘脱出诸医均推崇按摩合并活血药,今师反用补肾者何也?答曰:椎间盘脱出以按摩为第一可信方法,此余亦信之不疑也。然本病已用此法治之而不愈,此必但用活血之法不能痊之证,其因为何?肾虚也。肾虚当补,故以上法治之。
      4.死于病名,不知辨证,胶于病灶,不知气郁,焉能取效
      朱××,女,55岁。
      腿痛4个多月。医诊椎间盘脱出。予牵引、按摩、针灸、西药、中药等治之均不效。细审其证,左腿疼痛难忍,每次翻身都得他人帮助才能翻转,且见经常胸满叹气,食欲不振,严重失眠,消瘦乏力,舌苔薄白,脉沉而弦。再询其发病的诱因。云:由于受四人帮迫害,使心理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再加以强迫劳动感受风寒而发此病。再察其所用药物除西药外,中药大都是祛风散寒除湿,活血止痛、补益肝肾的药物。综合脉证,思之:此乃肝郁血滞,复感寒湿之证也。治宜养血疏肝,温阳化湿。处方:柴胡10克,白芍10克,当归10克,白术10克,甘草10克,生姜3片,干姜4克,薄荷3克,白芥子3克。
      服药2剂,疼痛大减,食欲增加,睡眠已可睡5小时。继服6剂,疼痛消减大半。但当又服2剂时,疼痛不但不减,反见加重。因思肝者肾之子也,肝病及肾,子盗母气所致耳。乃于上方加狗脊30克,服药20剂,愈。
      某医云:用逍遥散治坐骨神经痛吾未闻也,然此方用之神效,何故也?答曰:《素问》在说明为什么有的病治疗措施正确而却无效的问题时,明确说明是精神因素作祟之故。《素问·疏五过论》日:“凡未诊病者,必问尝贵后贱,虽不中邪,病从内生。”所以治以解郁之法而愈也。
      5.肝郁血虚,郁而化火者,非解其郁而不得除其邪
      白××,女,44岁。
      右腿疼痛3个月。医诊坐骨神经痛。予按摩、理疗、针灸及中药独活寄生汤加减方无效。细审其证,右腿外侧腓肠肌部疼痛难忍,既不敢翻身,也不敢走路,且头晕头痛,胸满心烦,食欲不振,月经失调,月经前1天腿痛更重,手心烦热,舌苔白,脉沉弦。综合脉证,诊为肝郁血虚,郁而化火。因拟养血疏肝,解郁泻火。处方:柴胡10克,当归10克,白芍10克,白术10克,茯苓10克,甘草10克,干姜6克,薄荷3克,丹皮10克,栀子10克,生地10克。
      服药2剂,疼痛大减,继服8剂愈。
      6.病机改变,治当随证,泥于经验,固于效方,久治难效
      郜××,男,46岁。
      在前两年的时候,因腰腿剧烈疼痛,服独活寄生汤10剂,即愈。去年夏天生气后又发现腰腿疼痛,予逍遥散加减6剂,愈。今年又因搬动东西而突然腰部剧烈疼痛,再以独活寄生汤、逍遥散加减治之却无寸效。后经多次拍片检查诊为腰椎问盘脱出。予按摩牵引治疗半月不见效果,不得不靠吗啡、度冷丁度日。细审其证,痛甚于夜,且疼痛之时小腿呈挛缩状,舌苔白,脉沉弦。综合脉证,诊为阴虚血滞,筋脉失养。为拟养阴活血。处方:丹参30克,当归15克,白芍15克,乳香10克,没药10克,狗脊30克,鹿角胶10克。
      服药1剂,疼痛大减,继服16剂,疼痛全失。
      7.风寒湿痹,不予祛风散寒除湿,反予活血补益,祛邪扶正本末倒置,其何能愈?
      张××,男,56岁。
      腰腿疼痛半年多。医诊坐骨神经痛。始用西药、理疗不效,继请中医以补肾活血止痛之剂20多付不见好转。细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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