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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椤伽大义今释(1965)-第17章

小说: 椤伽大义今释(1965)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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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现象,并没有固定性的事实。何况主观成见,还是妄想分别所生的呢!这就名为形成种性义的道理。大慧啊!智者观察惑乱的现象界,不生起虚妄的分别心,所以能转意识的习气过患。如此自性转变,转识成智,‘即此用,离此用,离此用,即此用’就名为‘如’,或者名为‘真如’。所以说,‘如’是离一切分别妄想心的。我这样说,是显示体性真如,是离一切妄想。换言之,离一切分别妄想心,便名为‘真如’。”大慧又问:“惑乱的作用,究竟是有常性或是无常性的呢?”佛说:“现象界一切如幻地存在,根本不可以把捉它。如果惑乱是可以把捉的,那么,这个可以把捉的性能和作用,就根本不会再灭,这样就和其他外道们的说法相同,认为另有一个主宰,生起这些缘起性的因缘作用了。”大慧大士又问:“如果惑乱本身是如幻的,幻出迷恋,它将会替其他惑乱造因。”(换言之,就是其他的迷惑,是因为惑乱而生了。)佛回答说:“并非‘幻’是惑乱之因,因为它本身如幻,哪里会生起一切过患呢?大慧啊!‘幻’不会生起过患,说它是有或是无,都是因自心妄想执著所生。我所谓是幻,乃指由于已经明了一切如幻,所以才说它如幻,并非从妄想习气的过患中, 认为另外有一个‘幻’的存在。 所以说,既然是幻,幻哪里还会发生过患呢?这都是无智愚夫们自心惑乱才会执着这些观念,不是证道圣贤的境界。”这时,佛就归纳这些道理,作了一首偈语说:

圣不见惑乱。中间亦无实。中间若真实。惑乱即真实。

(这是说:已经证得自性的圣者,即使在惑乱的现象界中,也不起分别执著。既无所谓幻,也无所谓不幻。更没有在幻和不幻的中间,另有一个中道的真实自性。如果有一个中道的真实自性,那也等于是一种惑乱,也等于把惑乱当作真实。)

舍离一切惑。若有相生者。是亦为惑乱。不净犹如翳。

(这是说:离幻即真。但真也是没有一种境界和现象的。如果认为断了一切惑乱,才能证得真性,那也就是一种惑乱,仍然不得清净。所谓断惑证真,仍然是法眼的翳障,等于避溺而投火,永远得不到解脱。)

幻有的现象和定义

佛又说:“大慧啊!非幻的境界,是无法描画比拟的,因为我们所见到现象界一切都是如幻的。”大慧又问:“是因为人们执著种种幻象,所以您说一切法如幻呢?还是另外有一种可以把捉的‘幻’的作用呢?如果因为人们执著种种幻的现象,因此您才说现象界的一切如幻。但现象界的自性,的确有些并不是如幻的。为什么呢?例如现象界各种物理的色相等等,它又能构成现象的另一原因存在。而且,根本就没有因为无色相,才发现现象界的种种如幻。所以说,不能认为人们执著现象界的种种幻相,就是绝对的错误的,只能说它也是一种相似性的幻罢了。”佛说:“执著现象界的种种幻相,不能认为是一种相似性的幻。因为身心内外与宇宙间一切现象,都是不实在的,并没有绝对性的存在。它的幻化生灭,刹那刹那不住,快速犹如闪电,所以说都是如幻的。譬如电光吧!刹那之间一现就灭,并非独对愚痴无智的人,才有此现象。无论智者与愚者,当他面对此境,身心内外,就同时呈现此光的。只要在这一切生灭变化的现象中,舍离如幻的妄想,观察自他内外一切现象,都是无自性的,就可以了解一切如幻的道理了,并非是专指执著现象界的色相,而说如幻。”这时,佛就归纳这些道理,作了一首偈语说:

非幻无有譬。说法性如幻。不实速如电。是故说如幻。

(这是说:正觉非幻的境界,是无法可以形容比拟的。即使现在我们所说的如幻法的法性,它的本身也是如幻的,一切没有真实的存在可得。生灭变化如闪电般地一现即逝,所以说,一切法如幻。)

自性无生的真谛

大慧又问说:“您曾说一切法自性本自无生,现在又说一切法如幻。(既然无生,何以又生幻呢?倘有如幻,就不是无生了。)由此看来,岂非您前后所说, 自相矛盾吗? 到底您是说自性无生,就是如幻的呢?”佛回答说:“并不是我前后所说的,自相矛盾,为什么呢?因为一切的生灭,只是现象。现象虽生灭,而自性本不动摇,所以说自性无生。凡夫不知现象界的生灭与自性的无生,都是自心现量的事, 所以却向心外求法, 向外寻求有和无,有自性或非自性。其实有无和有性与无性等,也都是自性无生的现象而已。大慧啊!所以说我不是前后自相矛盾的。但是为了辨正外道学者,认为万有是另有一个创造因的理论,所以我说明一切法自性本来无生。因为他们愚痴无智,认为有生于无,或有无相生,殊不知这都是根据自己的妄想执著而成立的。我说的无生,并非著有,也不著无,只是说缘起生灭的自性本来无生,所以才说无生。

自性的定义

大慧啊!我说的性和自性,乃是为了辨明生死缘起的,为了纠正一般认为死后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完了的断见,为了指示我的弟子们,确知种种业力能产生生死缘起的生命,所以我才勉强假定一个性或自性的名辞,以概括产生生死的功能和作用。

如幻的涵义

大慧啊!我为什么又说一切法自性如幻呢?那是为了深怕愚痴凡夫们堕入了忘想恶见,不能体认自性,不知有无都是如幻,都是自心的现量境界。 而始终执著生命的缘起, 是另有一个主宰,所以我明白指出一切万有性空,都是如梦似幻的存在。不要执著身心和内外一切现象,是有一个绝对的实体。要认清真如实相是了不可得的,那就不会有各种谬论了。大慧啊!所谓如实处见一切法,就是一种超自心现量的境界啊!”这时,佛就归纳这些道理,作了一首偈语说:

无生作非性。有性摄生死。观察如幻等。于相不妄想。

(这是说:自性本来无生,说是自性,也只是强为之名,因此不可执著以为有一实性。说是有一自性,是为了概括业力生死流转的功能。 如果观察到一切皆如幻化, 便对生死和自性涅槃等,了了常知原是无相的,自然就不会再产生任何妄想了。)

复次大慧,当说名句形身相。善观名句形身菩萨摩诃萨,随入义句形身,疾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如是觉已,觉一切众生。大慧,名身者,谓若依事立名,是名名身。句身者,谓句有义身,自性决定究竟,是名句身。形身者,谓显示名句,是名形身。又形身者,谓长短高下。又句身者,谓径迹,如象马人兽等所行径迹,得句身名。大慧,名及形者,谓以名说无色四阴,故说名。自相现,故说形。是名名句形身。说名句形身相分齐,应当修学。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

名身与句身 及形身差别 凡夫愚计著 如象溺深泥

复次大慧,未来世智者,以离一异俱不俱见相,我所通义,问无智者。彼即答言,此非正问。谓色等,常无常,为异不异。如是涅槃诸行,相所相,求那所求那,造所造,见所见,尘及微尘,修与修者。如是比展转相。如是等问,而言佛说无记止论。非彼痴人之所能知。谓闻慧不具故。如来应供等正觉,令彼离恐怖句故,说言无记,不为记说。又止外道见论故,而不为说。大慧,外道作如是说,谓命即是身。如是等无记论。大慧,彼诸外道愚痴,于因作无记论,非我所说。大慧,我所说者,离摄所摄,妄想不生。云何止彼?大慧,若摄所摄计著者,不知自心现量,故止彼。大慧,如来应供等正觉,以四种记论,为众生说法。大慧,止记论者,我时时说,为根未熟,不为熟者。复次大慧,一切法,离所作因缘不生。无作者故,一切法不生。大慧,何故一切性,离自性。以自觉观时,自共性相不可得,故说一切法不生。何故一切法不可持来,不可持去。以自共相,欲持来无所来,欲持去无所去,是故一切法离持来去。大慧,何故一切诸法不灭?谓性自性相无故,一切法不可得,故一切法不灭。大慧,何故一切法无常?谓相起无常性,是故说一切法无常。大慧,何故一切法常?谓相起无生性,无常常,故说一切法常。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

记论有四种 一向及诘问 分别及止论 以制诸外道

有及非有生 僧佉毗舍师 一切悉无记 彼如是显示

正觉所分别 自性不可得 以离于言说 故说离自性

名辞章句的文字理则

佛又说:“其次,我应当为你们解说名辞和章句的理则,你们学习大乘菩萨道的人,也可以从文字义理上,去证得无上正觉的道理,既可以此自觉,又可以此开悟一切众生。大慧啊!所谓名身,就有确立名辞本身的定义,它是因事而定名,换言之,每个名辞都有它本身的涵义。所谓句身,就是每一文句当中,它所表达的义理,须有肯定或否定的绝对性作用,所谓形身,就是每篇文章,是包括了字的定义和句的意义,以表达整个思想的。例如长短、高下,它就是把名和句所表示的整个形象完全表达出来,再说,所谓句身,犹如道路的径迹。例如象象马人兽等所走过的形迹,可以出此迹象寻求到它的目标。这就是句身的要义。所谓名及形呢?有的名辞只是属于抽象的观念,但是又可以由此抽象观念来了解事实。例如说,命题和涵义,它本身就是无形色可得的。至于所谓无色,乃是从感受、思想、行动、精识的作用上,来了解它是无色的。 为了表达无色的涵义, 就有文句结构的需要。这就是名辞和名句形身等文字理则的作用,关于这些差别的涵义,你们应当修学,既可以由此研究义理,也可以表达义理。”这时,佛就归纳这些道理,作了一首偈语说:

名身与句身,及形身差别。凡夫愚计著,如象溺深泥。

(这是说:凡夫们往往执着文字名相,以为这就是究竟,所以不能解脱,犹如大象陷于泥坑里,愈陷愈深,无法自拔,是多么的可怜啊!)

佛为什么只说出世法

佛又说:“大慧啊!未来世间的智者们,他们舍离自性的究竟实际, 只寻问一(如一元)、异(非一元,如二元、多元等本体论。)、俱(同体或共有的形而上论等。)、不俱(非同体,或非共有。)、见相(知识的真实性,如认识论等。)、我所(人我所作的真实性,即为人生的价值,或人生的行为论等。) 他们都以这些通义,来考问无智的人们。 而无智的愚夫们, 可能会答复他们说:这些都不是佛法中的正问。如果他们再问关于佛所谓的色等(物理的实际),它是否恒常不变?或变化无常?它是否为同体?或不同体?甚之问:涅槃自性中一切活动的现象?以及所起这些现象的状况?物理的能和物理变化的情状?能为造物主宰的是谁?和造化的根源是什么?能见和所见的作用?微尘和尘质的根本?能修行的是谁?所修行的是什么事?这些等等问题,彼此都可以互相引证,可以相互发明的。可是无智的愚夫们,可能会说:我佛向来对这些问题,是把它归属于没有穷尽的无记止论,所谓‘置答’而不说明。这样的回答,其实等于谤我,决非痴人们所能知的了。我有时对于这一类问题,为什么‘置答’(即不答)呢?因为对某一般人们,没有听闻理解的慧力,为了使他们远离深奥难知的恐怖心理, 所以说这些乃没有穷尽的无记论(相同于戏论),又为了阻止外道的邪见理论,所以可以‘置答’不说。大慧啊!这些外道学者们,认为人身就是生命的根源,形体化去,生命也就随着化去了,这属于无记论的范围。因为他们愚痴无智,不知道生命最初的因,所以走入了无记论的范围,这当然也不是我所要说的了。我所说的,是要离能生和所生的现象,以及远离妄想分别心的能所。我哪里要用‘置答’来阻止他们的理论呢?大慧啊!如果执著另有一个能生和所生的现象,始终不肯放下,他若不知道能生都是自心(真如)的现量,我就会阻止他,或者置而不答了。佛以四种记论(见下偈中)为众生说法,‘置答’是阻止无记论的一种方法。我经常对你们说:这是用在善根还未成熟的人,假以时日,等到他们善根成熟后,才为他们说法,所以有时才会‘置答’。

宇宙万法无主宰非自然的道理

其次,大慧啊!宇宙万有的一切法,是因缘所生的,离了因缘以外,就根本无性。因为没有一个作为主宰的造物者的存在,所以从形而上的本体自性而言,我说一切法本自无生。因为—切法的自性,本自没有体可得。如用自智自觉,观察诸法的自性体相,毕竟性空而不可得,所以一切法本自无生。为什么呢?一切法既不可以把捉而来,也不可以把捉得去。只因为自他妄念,想要将它把捉而来,但它却无所从来,想要将它把捉而去,但它却无所从去,所以说一切无可把捉,离了来去。可是为什么我又说诸法本自不灭的呢?因为形而上的自性,本来就没有实相可得,所以说,虽然有现象的灭,但形而上却空无自性,本自不灭。但为什么又说,一切法无常呢?因为缘起的现象,本来没有经常存在的可能性,所以说它是无常的。然而为什么又说一切法是常的呢?因为现象缘生,形而上的本体,毕竟性空无生。一切现象缘起缘灭是无常的,而自性本空却是恒常的,所以说一切法性空是常的。”这时,佛就归纳这些道理,作了一篇偈语说:

记论有四种;一向反诘问。分别及止论。以制诸外道。

(这是说:佛法的论理,有四种方法。那就是直答、反问、分别和置答等四种。佛是用这四种方法,以制服一切外道们的邪说。)

有及非有生。僧伽毗舍师(注见下文解中)。一切悉无记。彼如是显示。

(这是说:数论(注三十一)学派与胜论(注三十二)学派等,他们大抵那是说:有生于无,无能生有。这些义理都是无记论,都不是真理。)

正觉所分别。自性不可得。以难于言说。故说离自性。

(这是说:佛是大智正觉者,于无分别中分别宇宙万有,一切法的自性,都没有实体可得,也不是言语思想可以形容的,所以说是无自性。)

(凡是善于说法者,必须能建而又能破。此是因明和逻辑(Logic)的共通原则。破是辨驳不同于我的谬论,破其邪见执著,建是使他在真理之前低首, 归依于吾所建立的宗旨。 而最善于能破和能建的说法者, 可谓人间天上, 莫过于佛。佛具一切智,穷万法源。 明宇宙万有的空无自性, 无言语可说, 离思议之表。却又须以此事明白告诉众生,必须要在不可说中,用各种方法说出其中的道理,使人们在可思议里,达到不可思议的超脱境界。所以在这里说了一切法如幻,破一般论理思辨的执著以后,跟着又说出名句形身的要义,和表明吾佛说法的方法。如果人们对此了然于胸,就可以知道佛说一大藏教的组织方法,同时也可以了然后世诸善知识接引后进的妙用了。即使不是学佛的人们,懂了这个道理,对于思辨义理文字的写作和讲说,也应该有很大的进益。)

(注三十一)数论:迦毗逻仙所造之穹,又名金七十论,立二十五谛,论生死涅槃。以数为量诸法之根本,故以立名。从数而起之论,故名数论。

(注三十二)胜论:呕露迦仙所始称,分析宇宙万有为空间的唯物的多元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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