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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南传菩萨道(简体)全-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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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部?王品?指鬘经》里有佛陀时代的另一个故事。当佛陀住在舍卫城的祗园精舍里时,指鬘尊者告诉佛陀有位临盆的妇女生产有困难。在佛陀的指示之下,指鬘尊者去到那妇女的跟前,以宣说真实语来帮她顺利的生产。尊者说:「自从我成为圣人的那一天开始,我不曾有意地杀害生命。以这真实语,愿这对母子都安康。」这么说后,那妇女就很顺利与毫无困难地生下了儿子,而母子两人都安康。
  所以,在佛陀时代,宣誓真实语也是有效的。
真实语在斯里兰卡的力量
  在佛陀入灭几百年后,佛法传到斯里兰卡。有一次,一位名为大友(大弥多)的长老的母亲患上了乳癌。那母亲就叫她出家为比丘尼的女儿去向长老讨药。长老说:「我不懂得医药。我将告诉妳一种治病的方法:『自从我出家后,我不曾以贪欲的眼光看过任何女人。以这真实语,愿我母亲得以复原。』当妳回去时,妳用手指按摩母亲的身体,同时说我刚才所说的话。」那比丘尼就回去她的母亲身边,再遵从那长老的指示照办了。当她这么做后,她母亲的瘤就好像泡沫一般地消失了(《清净道论》、说戒品)。
  《殊胜义注》的「门论」里述及一个类似的故事。有一个妇女生了某种病。医生告诉她必须以野兔的肉来配药。她的一个儿子吩咐名为札迦纳的弟弟去田捉野兔。有一只野兔看到札迦纳时惊慌地逃跑,却不小心被蔓藤缠住了。牠害怕得惊叫起来。札迦纳就跑过去捉住那野兔,但他心想:「为了救母亲的生命而把这小生命杀了是不合理的。」所以他就放走了那野兔。回去时,他哥哥问:「你有捉到野兔吗?」当札迦纳告诉哥哥他做了什么时,后者很生气地骂他。札迦纳就走到母亲的面前站着说:「自从出生以来,我不曾看到自己刻意地杀害生命。以这真实语,愿我母亲健康快乐。」其时他的母亲即刻复原与再次快乐起来。
  如此可见在佛陀入灭后也是有人说许愿真实语的。
三、离妄真实语
  在《比豆梨本生经》(Vidhura Jataka)和其他《本生经》里,我们可以看到离妄真实语的例子。以下是《比豆梨本生经》的简要故事。
  高罗婆王和富楼那迦夜叉玩骰子时下了这么样的赌注:若国王输了,富楼那迦可拿走国王的任何东西,除了国王本身、皇后和白色华盖;反之,若富楼那迦输了,国王可以赢得他的「意所成宝石」和马。结果国王输了,富楼那迦就说:「我赢了!噢,国王,把赌注给我。」
  由于国王是真的输了,所以他不能拒绝,只好让富楼那迦任选所要的东西。富楼那迦选了国王的大臣比豆梨。国王听后哀求说:「这大臣就是我本身,是我的归依处,因此不能把他拿来跟我的金银等财宝比较。他即是我的生命,所以我不能把他让给你。」
  富楼那迦说:「我们争论下去是没有结果的。就让我们去见他,听他的判断。」国王答应了,所以他们就去见那大臣。富楼那迦问道:「噢,大臣,身为俱卢国大臣的你受到天神们的称赞为公正的人。这是真的吗?你是高罗婆王的仆人?或是国王的亲戚,跟他是同等级的?或是国王的亲戚,却比他更高级的?你的名字比豆梨是有意义的,还是无意义的?」
  (最后一个问题的意思是:在世上有两种名字。无意义的名字是没有代表性的,只是随便选的而已。另一种是有意义的名字,代表其人果真如其名。譬如,若有个丑陋的男孩名叫「英俊的男孩」,那么这只是一个没有意义的名字而已,因为这名字并不符合那男孩。若有个英俊的男孩名叫「英俊的男孩」,那么这即是有意义的名字,因为它与那男孩的外表是相符的。当富楼那迦问比豆梨名字是无意义或有意义的时候,他是想证实那大臣是否真的公正,因为「比豆梨」的意思是「一个公正无邪之人」。若那大臣是不公正的话,那么他的名字即是无义的。若他是公正的话,那么他的名字即是有意义的。)
  其时,比豆梨心想:「我可以说自己是国王的亲戚,或比国王更高级,或跟国王完全没有关系。但这世上没有其他归依处可比得上真实。所以我应该说实话。」所以他就说:「朋友,在这世间里有四种服务,即:一、奴隶的服务;二、为金钱而服务;三、自愿的服务;四、俘虏的服务。在这四种服务之中,我是属于自愿服务国王的。」因此他很真实地回答。
  这真实无欺的回答是真实语,但并非取信真实语,因为它并不是为了取信他人而说的。它也不是许愿真实语,因为它并不是为了实现愿望而说的。它只是纯粹为了避免说骗话,因此它是「离妄真实语」。
  同样地,在《黄金晱摩本生经》里,当华利夜佉王问黄金晱摩说:「你是什么族人?你是谁的儿子?」当时若黄金晱摩告诉国王说他是天神,或龙,或人非人,或是王族的人,国王都会相信。但是他想他应该只说实话,所以他真实地说:「我是渔夫的儿子。」黄金晱摩与比豆梨所说的话是一样的,即不是为取信别人,也不是为了实现愿望。事实上它只离妄真实语而已。
  在《槃达龙本生经》里,当尼沙陀婆罗门问持戒的菩萨(当时他是龙王):「你是谁?你是天神?还是有大神力的龙?」龙王心想:「即使我说自己是天神,这人也会相信我,但我应向他说实话。」所以就告诉婆罗门说自己是龙。这龙王所说的和比豆梨所说的一样,并非为了取信他人,也不是为了实现愿望。它是为了避免骗人而说出事实,所以是离妄真实语。
  组成第七个波罗蜜的即是这离妄真实语。古代的菩萨都时时刻刻培育这离妄真实语。他们生生世世皆以只说实话来成就真实波罗蜜。若他们只是保持沉默以避免说谎,那并不是真正的真实语,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说话。那只是离妄而已。
菩萨如何运用这三种真实语
  只有在需要取信他人的情况之下,菩萨才会说取信真实语,否则他是不会说的。同样地,只有在需要实现愿望的情况之下,他才会说许愿真实语。至于离妄真实语,那是菩萨时时刻刻都持守的。所以有德者应向菩萨学习,努力培育只说离妄真实语。
两种真实
  上述的三种真实语可归纳为两种,即:
  一、语发表成就真实;
  二、随后实践真实。
  
  大黄金所说的取信真实语;黄金晱摩、苏波罗哥、尸毘王、鱼、小鹌鹑、黑岛乘、芦饮、珊波拉、德米亚、生、运薪和大孔雀王故事里的许愿真实语;以及比豆梨、黄金晱摩和槃达龙王故事里的离妄真实语都在说完后即完成了它们的作用,因此这些真实语是「语发表成就真实」。
  然而须陀须摩王对食人鬼所说的真实语却是不同的。那是为了取信食人鬼,让他相信须陀须摩王会再回来见他的取信真实语。但只有当那国王实践他的承诺回去见食人鬼时,那真实才是真的完成了。所以这是「随后实践真实」。
  同样地,伏敌王和罗摩王子所说的真实语也是属于随后实践真实。以下是伏敌王的简要故事。
  有一次,当迦毘罗国北般闍罗城的伏敌王去打猎时,他在途中遇到从德迦斯拉回来的难陀婆罗门。这婆罗门想向国王说法,国王也答应从森林回来时才听他说法。
  来到森林时,国王与大臣们分区猎鹿。有一只鹿从国王的猎区逃出去,所以国王就追赶了过去。在经过一番很久的追逐后,国王终于捉到那只鹿。他把那只鹿斩成两半,挑在肩上。半途中他在一棵榕树下休息。当他起身想继续走时,住在那棵榕树的「人夜叉」阻止他离去,说:「你现在已经成了我的猎物,你不可以走!」(人夜叉并非真正的夜叉。事实上他是那国王的哥哥。在还是婴孩时,他被一个母夜叉捉走了,但她却不想吃那婴孩,而对待他有如亲生子一般地养大。当他的母夜叉养母死后,他就一个人有如夜叉般地独自生活。)
  伏敌王说:「我和从德迦斯拉回来的婆罗门有个约会。我已答应了听他说法。且让我先回去听法,过后我将会回来。我会遵守承诺的。」那人夜叉很爽快地接受了国王的承诺,而放他回去。(其实这人夜叉和国王是亲兄弟。由于血缘的关系,虽然两者皆不知道,但前者对后者怀有某个程度的慈悲,所以放后者回去。)那国王就回去听那婆罗门说法。过后当他想要回去见那人夜叉时,他的儿子阿利那沙度王子(我们的菩萨)要求自己代替父亲去。由于儿子的坚持,国王最终让他去。之前国王所说的「我将会回来」必须在说后果真有实践才是真实语,所以它是随后实践真实。
  罗摩王子的简要故事:十车王的皇后在生了大儿子(罗摩)、二儿子(相)和女儿(悉达女)后就去世了。国王就娶了一位新皇后。这新皇后生了婆罗达王子。新皇后不断地压迫国王把王位交给她自己的儿子。国王就叫来大儿子和二儿子说:「我为你们担心,怕你们会有危险,因为新皇后和婆罗达王子可能会害你们。占星家说我还可多活十二年。你们应该住在森林里十二年,过后回来接收王位。」
  罗摩王子答应了,所以他们两兄弟就出城而去。由于不愿与他们分离,他们的妹妹也跟他们一起离去。虽然占星家预测国王还可活十二年,但由于他时常为儿女担心,在九年后他就死了。当时那些不想立婆罗达王子为王的众大臣就去找他们三兄妹,告诉他们国王已经死了,以及邀请他们回去治理国家。但罗摩王子却说:「我已经答应父亲过了十二年才回去。若我现在回去,我就是没有遵守对父亲立下的承诺。我不想破誓,所以你们应把我的弟弟和妹妹带回去,立他们为太子与公主。你们这些大臣则负责治理国家。」在此罗摩王子决意要等到十二年的时限过去,以实现他对父亲所立下的承诺。这也是随后实践真实。
真实与时间
  为了更容易明白「语发表成就真实」和「随后实践真实」之间的差别,真实可再分为四种,即:
  一、只关系到过去的真实;
  二、关系到过去和现在的真实;
  三、只关系到未来的真实;
  四、没有特定时间的真实。
  
  在这四种真实之中,只关系到未来的真实即是随后实践真实,其他三种则是语发表成就真实。
  在《黄金晱摩本生经》里,菩萨的父母所说的真实语关系到过去的,因为他们说:「之前我的儿子有修习正法;他时常修习梵行;他只说实话;他有照顾父母;他有尊敬长辈。」
  当他的父母说及「我们爱晱摩更胜于自己的生命」和多孙陀利女神所说的「我最爱的人即是黄金晱摩」时,这些真实语是没有特定时间的。
  《苏波罗哥本生经》和《尸毘王本生经》中的许愿真实语是与过去有关的。同样地,《黑岛乘本生经》和《芦饮本生经》里的许愿真实语也是与过去有关的。
  在《鹌鹑本生经》里,小鹌鹑所说的「我有翅膀,但不能飞。我有脚,但不能走」是跟过去与现在两者有关的。
  《姗波拉本生经》里所说的「你是我最爱的人」,以及《德米亚本生经》里月天女皇后所说的真实语都没有特定的时间。
  如此,我们可以把真实语和时间互相联系。
究竟真实波罗蜜
  关于真实波罗蜜,《殊胜义注》和《佛种姓经注》解释须陀须摩王的真实波罗蜜是究竟波罗蜜,因为为了遵守承诺,他必须冒着生命的危险回去见食人鬼。在这事件里,他在食人鬼面前发誓,但其时那誓言只是誓言而已,它的作用还未完成。为了完成誓言,他必须去实践它。而他果真遵守承诺,在已经回到因陀跋达城后,再回去找食人鬼。起初当他许诺「我将回来」时,那还不是他牺牲生命的时刻。只有在他再回去见食人鬼时,他才是真正地牺牲生命。因此注释称他为「以牺牲自己的生命来保护真实语的国王」,而不是「冒着生命危险发誓的国王。」
  须陀须摩王与比豆梨大臣的真实是值得拿来作个比较的。比豆梨说他是个仆人;当他说完后,他的真实已完成了。但当他那么说时,他并不须为自己的生命担心,他不会因为自己是个仆人而死去。因此有人可能会说比豆梨所成就的真实是比须陀须摩来得低。
  然而比豆梨可能早已准备牺牲自己的生命,心想:「这人在得到我后可能会杀死我。若他真的那么做,我也愿意接受死亡。」这是因为他是个智者,他应该曾经这么想:「这年轻人要得到我并非为了向我致敬。若他想要向我致敬,他应该早已公开地说出来意及作出请求。现在他并没邀请我。他是以赌博来赢取我。他是不会让我自由的。」除此之外,他还是个夜叉。虽然外表是个年轻人,但看到他的行为之后,大臣应该知道他是个粗野的人。另一点应受到考虑的是:当比豆梨要离去时,他训诫国王及自己的家人,然后说:「我已尽了自己的责任。」富楼那迦夜叉则回答说:「别害怕。捉紧我的马的尾巴。这是你最后一次活着看这世界。」比豆梨说:「我没有做会令我投生恶道的恶业。为何我要害怕呢?」那大臣的话已显示了他早已决定牺牲自己的生命。
  这几点显示了比豆梨的真实也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因此并不低于须陀须摩王的真实。所以,若它并不是比较高级的,至少也与须陀须摩王的真实同等级。
  真实波罗蜜与之前的波罗蜜不同的特点是它具有以说真实语来实现愿望的能力。在《须陀须摩本生经》里也有说到:「在世间的一切味道当中,真实之味是最甜美的。」因此我们应该非常精进地修行,以体验真实的美味。

真实波罗蜜一章至此完毕。






第八章:决意波罗蜜
  决意的巴利原文是adhitthana。若有人想修决意波罗蜜,那么他的决意必须是坚定与稳固地深植于心中。这是为何当须弥陀菩萨在省察决意波罗蜜时,他把它比喻为一座不受狂风动摇的岩岳。
  这比喻很清楚地显示决意是指心中对已决定去做的事绝不动摇。因此,若有人想要证悟道果智或一切知智(即想要成佛),那么他对修行以证悟它们的决心必须稳固如岩岳般地深植于心中。
各种决意
  经典里提及各种不同的决意。
关于布萨的决意
  《律藏?大品》里的布萨犍度提及三种布萨,即:僧伽布萨、组合布萨和个人布萨。「僧伽布萨」是在满月及新月那一天,至少四位比丘在戒堂里所进行的布萨。其中一位比丘会诵出别解脱戒,其他比丘则恭敬地聆听。这布萨被称为「诵经布萨」。
  若当天只有两位或三位比丘,他们应该实行「组合布萨」,因为至少需要四位比丘才能组成僧团,所以在只有两或三位比丘的时候,他们必须先宣说动议;若只有两位比丘的话则不需要动议,然后每位比丘都以巴利文宣说自己的戒是清净的。所以它也被称为「遍净布萨」。
  若只有一位比丘的话,他就必须实行「个人布萨」。在他还没有这么做时,若还有时间的话他应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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