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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销魂十指令-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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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琪抓起未吃完的馒头,背向她在溪边坐下。
  她咬了一口馒头,又冷又硬,眉头一皱,硬吞下去,一本正经道:“本姑娘风里来雨里去,什么苦没吃过?不象那些公主、千金是温室里的花儿,见不得风雨,管看不管用,只配得那些个泥捏的公子爷们,本姑娘才是江湖浪子、铁血杀手妻子的料儿……”
  楚天琪不说话,歪着头咬着馒头,那神情比手中的冷馒头还要冷。
  杨红玉望着楚大琪的背影住了口,秀眉蹩得紧紧的。
  这个铁石心肠的无情男人!该死的负心汉!寡义的薄情人!
  蓦然问,秀眉舒展,冷脸绽笑,她想起了金海浩说的话:“你爹留下话来,要你好好听楚壮士的话,跟他回鹅风堡。”
  爹爹为什么留下此话?
  爹爹为什么放心把自己托付给楚天琪?
  难道爹爹已知楚天琪替自己赤身排毒之事,所以放意先行?
  对,一定是这样。
  既然是这样,自己就不能和楚天琪这么冷冰冰的回去,一定要做出个亲亲热热的模样!
  突然,她弯腰发出一声尖叫:“哎晴!哎唷唷……”
  楚天琪缓缓转过身:“怎么回事?”声音仍是那么冷冰。
  “肚子痛,哎唁!痛死我了……”她又叫又呻吟,痛的泪花都溢出来了。
  楚天琪右手遥遥一招,然后站起身来,近前收拾好布羹,对她说道:“咱们走吧!”
  “走?”她睁圆秀目“哎晴,痛……我这样子怎能骑马?”
  楚天琪牵过两匹黑马:“别装蒜了!刚才我已用天罡指点过你的腹穴了,如果是肚痛,应该没事了,上马吧!”
  “点过穴道了?哦,真……的不痛了。”杨红玉接过丝缰跃身上马,心里却暗暗骂道:
  “该死的天罡指!该死的隔空击穴法!”
  楚天琪冷冷一笑,跃上马背,刚才他根本没出天罡指,实际上他的功力也未达到以指气代剑,隔空击穴的地步,他只是虚指一指,以试真假,不想杨红玉竟中了他的道。
  杨红玉拍马前冲,楚天琪紧跟其后,但两骑间保持着二丈开外的距离。
  两骑绕过沙风店栈,穿过沙口嘴,直奔鹅风堡。
  杨红玉眼珠溜溜一转,手在马脖上一戳,马前蹄一额,身子往前一窜,险些栽倒!
  杨红玉咬咬牙,双手一松,身子从马鞍上抛起。刷!楚天琪从马背上弹出,斜线飞向杨红玉。
  尽管楚天琪速度很快,但在仓猝之间,又是行进之中,所以仍是慢了一步。
  “咚!”杨红玉重重摔在碎石地上,顿时昏死过去。
  楚天琪抱起杨红玉,她后脑和左腿都流着血,人已昏厥,摔得确是不轻,这一砍可不是装的!
  他取出应急药品,撕下一幅衣襟,将她伤口包扎起来。
  杨红玉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楚天琪杯中,不觉抿嘴一笑,苦肉计终于成功了。
  楚天琪眉头一皱:“你觉得怎么样?”
  她笑着轻声道:“没什么,只是不能骑马……”
  楚天琪顿觉为难,该怎么办呢?
  杨红玉又轻声道:“这里离鹅风堡已经不远,你就只好抱着我同乘一骑回去了。”
  楚天琪脸色一沉,这个可恶的小丫头!
  但是她伤得这么重,确是已不能独自骑马,难道就把她扔在这荒山野岭之中?
  十天限期已到,若不把杨红玉送回鹅风堡如何向师傅交待?
  昨夜那个论琴音者是否真是杨玉,会不会是金海洁有意哄自己?
  想到这里,他不觉几分焦虑,几分忧郁。
  杨红玉蜷缩在他怀中,却是抿嘴在笑。
  爹爹和娘见到自己和楚天琪的这种亲热模样,不知会有何想法?
  见到娘后,就告诉娘,自己和楚天琪已是“生米煮成熟饭”,要娘取消那桩荒唐的玉蝉婚约。
  如果娘不肯取消玉蝉婚约,就去找三外公凌志远哭诉,保准能成。
  想到此,她开口道:“楚哥哥,天色不早,咱们快走吧。”
  楚天琪思忖片刻,叹口气,戴上竹笠,抱着杨红玉踏上马背,然后一手抱着杨红玉挽住丝缰,一手牵着另一匹黑马的缰绳,开始向鹅风堡进发。
  马鞍轻轻的颠波着,血从杨红玉后脑上的布扎带里往外浸。
  楚大琪不得不放慢了坐骑的速度,手臂稍稍用力搂紧了受伤的杨红玉。
  楚天琪认为,此时他只能这么做。
  换了其它任何一个人,此时也都只能这么做。
  二十八、玉儿,他一定就是玉儿
  申牌时分。
  楚天琪抱着杨红上同乘一骑,缓缓进入鹅风堡。
  楚天琪目光四顾,眉头紧攒,他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在蜈蚣镇镇口寄放马匹时,他就觉察到了气氛不对,作为一名职业杀手,他在这方面有灵敏的嗅觉。
  可不是?堡门洞开,门上石梁斜倾仿佛随时都可坠落下来,刻有“鹅风堡”三个红漆大字的石匾,也歪歪斜斜地垂在门媚沿上。
  他没来过鹅风堡,以前也没听师傅们说起过鹅风堡,但是他知道鹅风堡决不会是这么个模样。
  难道鹅风堡出事了?!他心猛然一沉。
  杨红玉闭眼躺在楚天琪怀中,想象着爹娘见到她时的情景,尤其是爹爹该会说什么,所以她对堡内的情况竟是全然不见。
  马儿走迸前庭院。
  不见一个人影,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远处堡后山峰,透出一缕猩红的血色残霞。
  一股来自山坳里的冷风,从堡内吹来,风中夹杂着他熟悉的血腥气息。
  他顿时感到一丝丝颤栗,一丝丝不安。
  他有一种可怕的预感,这股风中的血腥气息与他有关。
  一定出事了!
  他拍马向前,想看个究竟。
  黑马踏着碎步,不肯向前,他猛磕马刺,黑马才无奈地踏上石阶。
  刹时,他被眼前的情景怔住了。
  倒塌的房屋东倒西歪,一片断墙残壁,破败倾颓,一片焦木碎瓦,连地上的草皮和周围的树木也被烧得干干净净。
  唯有那座耸立在鹅风堡天坛顶峰上助冲宵塔,还巍峨屹立在堡内。
  除了这座小石培外,鹅风堡已是一片焦土。
  有人用火和炸药,已将鹅风堡所有建筑夷为平地。
  二十年前乐天行宫对鹅风堡造成的损失,远远无法与此相比!
  在石坪焦土上有一块抹去了烟尘的石块,石块平面上有人用鲜血写了九个大字:“向南大秘官讨还血债!”
  楚大琪象是跌入了冰库里,冷到了极点。
  来迟了一步?
  十天限期刚到,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咻——”黑马受不住这种凄凉,仰颈长啸。
  杨红玉闻声一颤,睁开眼睛。
  惊愕,万分的惊愕,张开的小嘴半天没发出声来!
  随着马嘶声,天坛石塔内涌出一群执刀的庄丁,为首的便是鹅风堡护佛庄丁头目陈青志。
  随后塔内走出了庄主凌志云,二庄主凌志远和杨红玉的母亲凌云花。
  楚天琪抱着杨红玉跳下马鞍,在石坪上站定。
  黑马似乎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立即跑到石坪墙角远远避开。陈青志一行庄丁来势甚快,二十余人眨跟间已将楚天琪团团围住。
  楚天琪将杨红玉轻轻放下,在她耳旁轻声道:“你过去吧。”
  杨红玉呆呆地站着,没出声也没动身,伤拂还未从惊愕中苏醒。
  凌志云、凌志远和凌云花赶到石坪,三人助脸色都冷峻得怕人。
  陈青志指着楚天琪对三人道:“他就是楚天琪,南天秘宫的第一号杀手,小姐就是被她劫走的,现在仍在他手中。”
  凌云花不敢上前,在三丈外的圈外对杨红玉嚷道:“红儿,你怎么样?”
  凌志远跟着嚷道:“那畜牲把你怎么啦?“他见杨红玉浑身带血,头上裹着血扎带,心里着急,不觉出言不逊。
  凌志云铁青着脸没出声,他虽然为孙女儿着急,可心里在想:南天秘宫既然借谈判之机偷袭了鹅风堡,这楚天琪还带着孙女儿来鹅风堡干什么?
  楚天琪拎开杨红玉,再次道:“你去吧。”
  “娘!”杨红玉象是猛然惊醒,高呼一声,一跋一跛奔向凌云花。
  “红儿!”凌云花张臂把女儿搂在怀中,“他把你怎么样了?”
  杨红玉却是懵了头,没回答娘的问题,反急着问:“娘,这是怎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凌云花咬着牙道:“昨夜南天秘宫九憎邀请了大批高手,趁你爹不在时偷袭了鹅风堡。”
  “不……不会的,怎么会……这样?”杨红玉结巴着道,她由楚大琪解毒护送回庄,怎么说也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
  此时,石坪上陈青志沉声对楚天琪道:“南天秘宫在望江楼设埋伏杀了咱们四个兄弟,今日义假借谈判毁我鹅风堡,你居然还敢上这里来,胆量可是不小!”
  楚天琪冷然道:“你说的第一件事是误会,第二件事我不知道,我是奉师傅之命……”
  庄丁头目刘国泰未待楚天琪把话说完,便厉叱一声道:“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
  兄弟们上!为死去的兄弟和毁掉的家园宰了这小子!”
  这句话刚落,他身后四名黄衣庄丁手中钢刀抖动,闪身扑上,四柄钢刀上下交错递向楚天琪,指的全是重穴。
  楚天琪铁青着脸,厉声道:“纵是火头之上,也得容人把话说完,难道鹅风堡的人就是这般教养?”
  他一边说话,一边空手应欲,双掌并出,向着迎面的两柄钢刀抓去。
  听到楚天密的话,凌志云和凌志远不觉同时一震,这小子的话说得也有道理。
  凌云花忙着检查女儿的伤情,一时顾不上场上的事,杨红玉痴立着,仍在想:“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天琪双掌递出后,迎面的两柄钢刀不闪不避仍是直劈直刺,而另两柄钢刀却刀花一闪,闪电般袭向他左手脉和右腿踝骨。
  四柄钢刀互为呼应,连为一气,一递一补,一佯一袭,配合得天衣无缝,恰到好处,无懈可击。
  楚天琪一个大幻移挪,闪出刀圈之外,沉喝道:“容我说话,别逼我出手!”
  适时,叱声震耳,四名庄丁如影附形扑到,四刀齐下,全是凌厉杀着,快捷悍狠。
  楚天琪待四刀近身,身躯突然一旋,左右手往上一扬,当当两声,两柄钢刀掉在石坪上,两名庄丁同时抱腕疾退,脸色煞白,血从两名庄丁手指头缝渗了出来。
  楚天琪这袖中一刀、一扇,震住了另两名庄丁,他两个手握钢刀,却没敢再扑攻。
  陈青志闪身抡至,飞起两指闭住了两名受伤庄丁胳膊上的血脉。
  楚天琪立起身道:“我说过不要逼我动手,我是奉师傅之命……”
  凌云花厉叱道:“陈青志替我宰了南天秘宫这条小狗!”
  “楚哥哥!”杨红玉发出一声呼喊。
  “你想干什么?”凌云花伸手接住了女儿的肩膀。
  陈青志身手极快,凌志云和凌志远出手阻拦不及,他已人刀合一,射向了楚天琪。
  一道银虹,来势极快,眨眼间已到楚天琪头顶。
  楚天琪在望江楼与陈青志交过手,知道他的厉害,无暇多想,袖内宽刃短刀幻起一片青莹寒芒迎了上去。
  钢刀由上而下,短刃由下而上,两人都拈个快字,霎时便撞在一起。
  当当当当!刀刃相击,鸣金戛玉。
  空中好一阵叮当激荡,人影倏接即分,分而叉合,合即又散。
  陈青志肩头冒出鲜血,倒退三丈外,直愣愣地站着,脸上露出一副苦兮兮的摸样。
  这位鹅风堡的第一位高手,使出师门绝杀招式,仍未能宰得了南天秘宫的“这条小狗”!
  楚天琪前胸衣襟划开露出一条数寸长的血口,站在原地,木然呆立,脸上一片苦笑。
  这位南天秘宫的第一号杀手,竭尽全力,仍未能在鹅风堡的一个小小庄丁头目页前占到半点便宜!
  凌云花气急败地,猛一挥手:“上!与我一齐上!”
  “楚哥哥!”杨红玉出其不意地挣脱凌云花的手,弹身跃至楚天琪身旁。
  “住手!”凌志云、凌志远同时发出一声斥喝。
  涌上前的庄丁嘎然止步。
  一是因为庄主的命令,二是因为小姐异常的举动。
  杨红玉护身挺立在楚天琪身前,她手中多了一把刀,而那把刀的刀锋,正横勒在自己的颈脖上!
  杨红玉杏眼圆睁,厉声喝道:“站住!谁也不准上前!谁要是敢跨前一步,我就自杀在此。往后退!”
  她说的悲愤填膺,表情慷慨激昂,没有任何人会对她的决心有丝毫怀疑。
  于是,止步的庄丁又一齐退后数步。
  凌云花惊愕地望着女儿,不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天琪不待持凌志云、凌志远发话,便道:“我是奉师傅之命送杨红玉回鹅风堡的,现在杨红玉已经送到,在下就告辞了。”说罢转身就走。
  他态度不卑不亢,举止沉着冷静,给人一种坦率耿直,端庄高雅的印象。
  围住他的庄丁,一时竟不知道是否该截住他。
  “楚壮士请留步!”凌志云开口道。
  楚天琪缓缓转过身:“庄主有何指教?”他不认识凌志云,但从衣着上可以看出凌志云庄主的身份。
  凌志云两道敏锐的目光盯着他:“你真是奉师傅之命来送还杨红玉的?”
  楚天琪沉声道:“是的。不信,你可以问问杨红玉自己。”
  杨红玉未待问,便嚷道:“外公,他说的话是真的,他可是个侠义心肠的大好人!”她说话随时候,手中的刀仍勒在脖子上。
  凌云花目芒一闪,嘴唇抽动了一下,但没说话。
  杨红玉又道:“娘,他在帝王庙中救了我,又送我到大漠山沙坪疯人谷找神手段一指替我解毒,后来又陪我上神龙峰天武堂看热闹,我中了龙世宇的无名毒后,他又送我去天下第一赌庄找赌王金海浩,并亲自动手替我排毒疗伤,他是个好人,是两次救女儿性命的大恩人!”
  凌云花脸色数变,心中淌起一般无名的激浪,这激浪来得古怪。来得突然,使她心惊肉跳,惊诧莫名。
  凌志云道:“如果楚壮士所言是实,昨夜南天秘宫血洗鹅风堡一事,又当作何解释?”
  “我已经说过了,这事我不知道。”楚天琪言辞生硬,但神情却是十分坦诚。
  凌志远道:“可是谁能证明你的话不是假话?”
  “我!我能证明!楚哥哥自到瀑城后就没有离开过我!”杨红玉贴身靠近楚天琪,大声叫着。
  凌云花勾勾地望着楚天琪头上的竹笠,仿佛看的呆了。
  凌志云冷峻的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道:“谁又能说这不是个圈套?你故意让红玉中毒,又假惺惺地去救她,把鹅风堡的注意力引向神龙帮和金元城,然后乘其不备,突施杀手……”
  楚天琪的心格登一跳,意念疾转,难道这真是宫主和师傅设下的诱敌之计?
  “不!决不可能!”他尚未开口解释,杨红玉已在替他高声叫屈,“楚哥哥决不是那种人!”
  凌志远板着脸道:“眼前摆着的是无可否认的事实。昨夜我们已被逼进堡内的最后一座建筑物天坛峰上的冲宵塔,若不是杨玉及时赶回,我们这伙人恐怕早就被你的九位师傅赶尽杀绝,烧死在石塔中了。”
  楚天琪脸色变得异样难看。
  难怪杨玉昨夜要离开桃花园,匆匆赶回鹅风堡,原来他已料到鹅风堡会出事。
  师傅南天神僧一方面命自己找到杨红玉,十日内迭回鹅风堡解释误会,一方面却又率人对鹅风堡发动了毁灭性的攻击,而且手段是卑鄙的夜间偷袭。
  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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