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国防军大本营-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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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尔、完全是这样,这一点表现得越来越清楚了。。。元首:我刚才说过,作出一个政治决断还为时尚早,时机不成熟。我相信,我有能力取得政治上的成功,对这一点,能在我一生中找到足够的证据。我不会放过任何这样的机会。可是,在军事失利的艰难时刻,还希望在政治上找到干一番事业的有利时机,这自然也是幼稚、天真的。这种时刻只能在人们取得成功的时候才会出现。我的行动已经证明,我已竭尽全力去对付英国人。早在1940年的法国战局之后,我就向英国人伸出友谊之手,随即放弃了一切。我不想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东西。1939 年9 月1 日我曾向英国人建议,或者说是重复了里宾特洛甫1936 年向英国转达的建议,即与英国结盟,同时德国为大英帝国作出保证。。完全反对这些建议的首先是丘吉尔,以及范西塔特周围的一群对德国怀有敌意的人,他们愿意打仗。时至如今他们已无法回头了。他们是自取灭亡。盟友之间也有出现摩擦的,也会导致破裂的。在世界历史上,联合总会要走到尽头的。只是需要耐心等待这一时机的到来。我的任务,特别是自从1941 年以来的任务,就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丧失信心,一旦什么地方出现溃乱,就要不断寻找出路和解决办法,设法进行补救。
我可以这样说:今年,我们在东方曾经历过的这个巨大危机,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无法想象的。当莫德尔元帅到来的时候,事实上中央集团军群只有一个缺口。后来缺口多于战线,但最后战线终于又多于(缺口)。。人们说,西线的师完全没有机动能力;他们没有德国的物资装备,他们——只有上帝才知道——是用什么武器装备起来的。还说我们派到东线的全都是正规师,派到西线只是教导师;说我们的装甲师首先满足了东线的需要后才派到西线;说如果我把党卫队第9 和第10 装甲师派到西线的话,事情就不会象今天这样。但是,人们疏忽了一点——我今天不得不说——他们是出于罪恶的目的,要在这里搞一场颠覆活动。在这场活动中,有的人异想天开,有的想联合英国人去打俄国人,第二种是舒伦堡派的,他们想联合俄国人去打英国人,第三种是最愚蠢的——他们想使双方都完蛋。。真是太天真了!。。
。。继续战斗,直到德国人可以接受,直到后代的生活有和平的保障。然后我就结束战斗。因为,这场战争对我来说并不是一桩愉快的事,这每个人都可以想象得出来。5 年来,我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我没有看过一场戏,没有听一次音乐会,也没有看过一场电影,我仅仅为了一项任务而生活,那就是指挥作战。因为我知道,如果没有钢铁般的意志作后盾,我们就不能赢得这场战争。我要指责总参谋部,他们不是发扬这种钢铁般的意志,而是削弱从前线归来的军官们的意志。当总参谋部的军官到前线,他们又到处散布悲观情绪。当那些年轻的军官在法庭上被宣判时。。那将是悲剧。。格尔克领导的总参谋部隶属下的一个处,工作井井有条,迄今还找不到象他这样能办事的人。而在其他处,如军需总监、组织处、谍报处等等,都在其处长们的怂恿下,参加了这一卑鄙的勾当。
这里发生的事,都是针对我的,如果真让它得逞,那时德国将是一场灾难。正因为它没有得逞,才使我们有机会从内部除掉这些毒瘤。但是我们在外交上受到了损失,因为这个事件使我们在罗马尼亚人、保加利亚人、土耳其人、芬兰人和其他中立国家面前丢了脸。损害德国人民的是——当然现在已经。。发生了,事情都公开了、真是核人听闻。德国人民一直保持着沉默,但是现在他们什么都说。。我们在中部(东线)经历了可怕的事情,今天才慢慢搞清楚,是德国军官在与敌军对话,德国军官和将领向俄国投降,这是耻辱!但这一切都不能与西线发生的事情相比,这是闻所未闻的。我想,韦斯特法尔,您来的这个司令部(西线总司令部)是一个没有一点毛病的司令部。首先,龙德施泰特元帅是一个十分正直和清白的人。布卢门特拉特也没什么,本身也是清白的,我只是觉得他没有领导这样一个司令部的经验。他也曾由于那件事背上了包袱,但完全没有人指控他。凯特尔:在几周前,司令部唯一卷进去的是军需主任芬克上校,他是瓦洛纳一手培养起来的。
元首:我曾两次提升他(冯·克卢格元帅),给了他最高的奖赏。为了让他生活得舒适,我赠给了他大量的礼物。我还给了他一大笔可观的元帅补贴。但他的表现使我感到非常痛苦和失望。他是怎么卷进这个事件的,答案也许是悲剧性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卷进来了,也许他觉得没有出路了。他看到了许多军官被捕,他害怕有他的口供。他的侄子犯有严重的罪行,并在法庭上供认不讳。根据他的供词,弗赖斯勒审判长便立即中断了审理进行查证,并对元帅进行审讯,但这位元帅已不在人世了。弗赖斯勒当然也会说,这里也有界限,人们已经完全丧失了对德国国防军指挥的信任。这简直象一部印第安人的小说。
如果人们看看这帮人,施蒂夫等所有这些人,他们的水平是惊人的。以前,我解除了赫普纳大将的职务,当时不仅是因为他没有执行一道命令,而是因为他有些小才能。克卢格自己也确信,他必须离开他的职位。现在,我的观点得到了证实。在诉讼中,每个在场的人都看到了他们是一些什么样的小人。在场的人问,这些人怎么会成为军官的?!是啊,他们怎样能成为军官呢?我是从能挑选的人中,尽可能挑选最好的人。
您,克雷布斯,将领导的司令部肯定是一团糟的。对此,您心中必须有数。我现在只能对您说:尽快地实行清洗,并对莫德尔元帅。。。
如果必要的话,我们将在莱茵河畔打。在哪儿打,无关紧要,反正我们一定要战斗下去。就象弗里德里希大帝所说的那样,将该死的敌人拖垮,直至我们赢得和平、能保证德意志民族今后50 年至100 年有和平的生活。但这种和平绝不能象1918 年的那样,第二次损害我们的尊严。当时人们保持了沉默,这一次绝不能沉默了。
命运也可能是另外一个样子。。这只是一瞬间的事,然后人们就完全从命运中解脱出来,有了宁静的生活和永久的和平。。
我不想再谈论这件事了,我不想以此来给德国国防军脸上抹黑。如果人们知道了克卢格元帅企图有计划地率领西线军队投降,那也许会在德国人民中引起精神上的崩溃,但不管怎么说,它已引起人们对陆军的蔑视。因此,我再也不说什么了。我们只告诉诸位将军们,他已经自杀了。人们以前所说的,全是道听途说,过去有人说,他以前。。头部中了弹。实际他在等待英国的巡罗队。。他们错过了机会。在一次空袭中,丢掉了他的。。现在,他已躺在(那里),再不能向前了。。
就目前资料看,对冯·克卢格元帅企图在西线投降这个含糊不清的指控,至今还没有多少客观根据,也未得到澄清。如果他有这种意图的诺,他就会象希特勒先前的观点那样,认为盟军登陆成功就意味失去战争,就不会另想办法。如果有谁象作者一样,因工作关系与这位元帅接触过的话,都会从他自杀前交给希特勒的、要求结束这场战争的信中,看到他清楚的观点和纯洁的品质。
接替克卢格的是莫德尔元帅,他既担任西线总司令又兼B 集团军群司令。他在大本营接受了简短的指示后,来到西线,把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实际上,这次人事变动导致了西线战场在最关键的时刻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但对希特勒来说,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克卢格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以平息他对克卢格的报复怒火。
8 月15 日,盟军突破了地中海沿岸防线,向法国南部大举进攻。照此下去,德军在西线的阵地必将全部丧失。因此,在国防军指挥参谋部副参谋长不在的情况下,冯·布特拉尔将军在8 月初的日子里,一直忙于研究在不得不放弃诺曼底以及法国中南部海岸线的情况下,如何进行下一步作战的问题。然而,约德尔只同意了扩建后方阵地的计划。继过去提过的建议,并根据由克莱泽尔中校领导的特别参谋部按希特勒要求进行的初步调查结果,指挥参谋部于8 月7 日,提交了一份命令草案,提出部队应立即从布列塔尼撤到西阿尔卑斯山,约德尔以种种理由否定了这份命令草案,认为它只适用于特殊情况。直到8 月13 日傍晚,当人们准确获悉盟军在地中海登陆的地点和时间以后,约德尔才准备上报他的指挥部于8 月9 日起草的第二份命令草案。正如约德尔原先所料,希特勒拒绝“向西线部队包括”第19 集团军下达超越它们目前急于完成的任务范围以外的任何命令。”被迫与国防军指挥参谋部走同一条道路的西线总司令部,只好承担起这一“共同任务”歼灭阿朗松(诺曼底)周围的敌人,“采取一切措施防御”法国南部的海岸线,击退盟军新的登陆。
早在8 月15 日,就有消息说,德军在地中海沿岸的松散防御,已处于绝对劣势,无可救药,甚至很久以来那里就没有自己的飞机了。对此,希特勒只是干巴巴地指出,形势发展不利时,第19 集团军应如何行动。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允许“非战斗部队及其所属机构”撤退,放弃“奥尔良——克勒蒙菲朗——蒙彼利埃一线。几个小时以后,也就是当天晚上,他又不得不对他的命令作进一步补充:“除了在土伦和马赛的部队外,G 集团军群退出战斗”,并与迪戎地区的南翼建立联系。
作者清楚的记得,在希特勒1940 年取得辉煌胜利4 年后的今天,当他被迫从法国撤退的时候,显得是何等沮丧。由于盟军登陆的成功,在西线的抵抗也无任何希望,此时希特勒对他过去坚持的登陆成功与否将决定战争胜负观点,再也只字不提了。同时,也不再提及他1944 年提出的战略思想:粉碎敌军登陆后,重新赢得东线的主动权,最后将敌人击败。在他身边的人。也没有一个去提醒他。8 月19 日,也就是法莱斯被合围的一天,希特勒又象斯大林格勒失守后那样,以不要脸面的方法来维护自己的尊严,他用谎言欺骗自己,又用谎言将国家和人民置于深渊。对此国防军指挥参谋部参谋长在他的日记中写道:
“8 月19 日,元首首先与国防军统帅部参谋长、布勒将军和施佩尔。。谈论西线形势。。
尔后决定,如果敌军不是急速向前推进的话,将在11 月份发起进攻。
在1—2 个月之内,原则上必须有约25 个师开往西线。。”
这就是“阿登攻势”的诞生之时。
第六部最后阶段(1944 年夏——1945 年5 月)第一章到1944 年岁末——1945 年初
7 月20 日事件后的大本营
关于战争最后阶段的介绍,只有很少一部分是依据于个人在大本营的亲身经历,因为作者出于健康原因,于1944 年9 月初便开始休假,直至战争结束也未能康复而重新工作。”您休息段时间吧!”这是瓦利蒙特在指挥参谋部工作5 年之后向希特勒告别时,听到希特勒的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句话,后来,他还收到了寄给他的为7 月20 日事件受伤者颁发的特别勋章。
造成瓦利篆特健康状况极度恶化的原因,估计除了爆炸时遭受震荡外,在最后那几个星期里精神上所受的沉重负担,也是一个重要原因。然而,在这个时候,大本营里那全部能使前线和盟邦保持不断联系,并促使德国战争机器运转的支柱,似乎都已瘫塌了。
这时的希特勒,显然已是个病人,虽然7 月20 日事件对他的伤害很少,但也可以看出,他所受的震惊似乎加深了他那本性所具有的全部凶暴和邪恶,且更加流露于外。他弓着身子,拖着脚步来到会议室。只有与他十分亲近的人,才能从他那呆滞的眼睛里寻到一丝问候的目光。他弯着腰,缩着脖子,坐在为他搬来的一把椅子里。一只颤抖的手撑在地图桌上。不知道因为一件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就会使他突然大发雷霆,声嘶力竭地喊叫起来。寻衅“挑剌儿”。
希特勒没有一天不在对7 月20 日事件的肇事者和知情人发泄着愤恨。每天都会有一份新的嫌疑者名单。这些被怀疑的人有的是士兵,有的是年轻有为的总参谋部军官,等待着他们的几乎都是绞刑架。在形势讨论会上,人们私下纷纷议论着第一批被绞死人的惨象,作者也不想过多地向读存描述了。希特勒为了不使人对自己产生误解,将那些也许是没有被发现,或者根本就没有参与此事件的人,召集到大本营来,针对前线的全面溃败向他们不断发出警告:“如果有推和我不谈我们的胜利,只谈和平,那他就要掉脑袋。不管他是谁,不管他在什么地位上,都是如此。”然而,当人们还在按照他的话进行这种大搜捕时,他自己却把说过的关于战争失利的话完全抛在脑后了。尽管他在8 月底还刚刚与德军指挥官格斯腾贝格将军又一次谈到如果失去罗马尼亚油旧的问题。当时,希特勒竟厚着脸皮声称,7 月20 日是“天意”保护了他。当初,当敌国政治家们希望出现所谓“奇迹”的时候,希特勒曾把他们大大嘲笑了一番;如今,他自己也在期待着“奇迹”的出现,使战争发生新的转机。
在军事指挥上,尽管希特勒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并由于不断追究政治仇敌转移了注意力,然而,他独断专行的意志和决心不仅不减当年,而且胜似往昔。如果说,这种对“将军们”不断增长的不信任,对他起着决定性作用,那么人们就无法摆脱这样一种令人担忧的印象:他所任命的军事顾问们,不能以理智的军事目光来指挥战争,而只能任凭那种不断加码的效忠因素发挥作用。这种情况下,希特勒便能得心应手地运用他的命令式法则来实现他那充满灾难的指挥,使所有指挥官,包括那些高级指挥官都无条件地执行他的命令。前沿阵地上的士官和士兵不能为一个命令的正确与否和结果如何而同连长争辩;同样,对于国防军最高司令的决定,集团军群或集团军司令们,也不能与国防军最高司令共同分担责任。当他们之间产生意见分歧时,国防军最高司令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他们的看法是正确的。
充满凶狠专横目光的国防军统帅部参谋长凯特尔元帅,在希特勒面前是唯唯诺诺,而在背后并不是都句句照办。然而,由于他的地位所迫,却显出异乎寻常的恭顺。他是从国防军中清除7 月20 日事件可疑份子的领导人之一。在这种情况下,尽管完全没有遭到反对的危险,但他仍准备将比利时——法国北部的军事管制改为由“省党部头目”进行行政管理。因为,希特勒正想以这种方式将他厌恶的冯·法尔肯豪森将军调离布鲁塞尔——法尔肯豪森男爵因同比刊时王室关系甚密而受到怀疑。9 月初,当希特勒递给凯特尔一封装备部长施佩尔写来的信时,凯特尔只是稍有震动。这封信的大致内容是说,由于火药和爆破器材工业受到无法弥补的损失和破坏,战争必须在短期内停止。凯特尔一言不发,他以一种介乎于恼怒而又隐而不发的表情一把这封信递给了坐在他身边的作者看。但出自难以启齿的原因,他没有使用在这种场合下他经常使用的一句话:“瓦利蒙特将军先生,您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