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的永恒之道-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言,存在着建筑群布局、墙的修砌、楼梯的制作、沿路商店和咖啡馆的布置、商
店内部要做的和使用的方式等的语言。
构成世界模式的大量重复之所以发生是因为人们用来创造世界的语言的广
泛使用。
模式以成千上万次的重复进入世界,因为成千上万的人们共同使用具有这些
模式的语言。
人类曾建造的所有地方,传统的或新创造的,一千年前建造的或今天建造的,
由建筑师或外行设计的,在或不在法律的影响下,由许多人或一个人设计的,所
有这一切都直接从其建造者使用的语言中获得其形状。
在所有的时代,在每一文化中,组成世界的整体总是由人们使用的模式语言
支配的。
每扇窗、每个门、每一房间、每一住房、每一花园、每一街道、每一邻里以
及每一城市:总能直接从其语言中获得其形状。
它们是人造世界中所有结构的起因。
第 12 章
语言的创造力
除此之外,不只是城市和建筑的形态来自模式语言,它们的特质也来自模
式语言。甚至最使人敬畏的宏伟的宗教建筑,其生命力与美也来自其建造者使
用的语言。
我们从第11章看到了,模式语言对所有世界的一般结构负责。
但模式语言甚至比这还更基本。不只是建筑形式来自模式语言,其生活、其
作为创造物的美妙,亦来自模式语言。模式不仅对建筑所具有的特殊形状负责,
而又对建筑生发的活力负责。
宏伟教堂的生气与美来自模式语言。生发活力的小广场的美亦是同样。而且
建筑生发活力及感染我们的程度总是由其建造者使用的模式语言的能力决定的。
开始让我们先看看夏特尔大教堂和巴黎圣母院亦是如何在一种模式语言中
产生的。
在某种意义上说,这是显而易见的。当然,形成宏伟大教堂的规则在某种程
度上是限定了“一个”教堂一股形式的共同的经验规则。中殿、侧殿、耳堂、东
端、西端、尖塔。。
并不只是明显的大尺度的组合由共同的模式组成,在更小尺度上,也有模式。
柱的排列,拱的形式,西部大玫瑰窗,东端周围的龛,柱子间距,扶壁和飞扶壁。
的确,甚至最美的细节也是模式。柱头,窗花格,穹顶内石头分割的方式,
锤梁屋顶,飞扶壁上滴水嘴,门口周围的雕刻,窗子上的彩色玻璃,铺地面的磨
石,雕饰的墓碑。。
当然,这些建筑不是外行人建造的。
有好几百人建造,每个人做整体中一部分,工作常常历经几代人。在任一时
期,通常都有一个大匠,指导整个设计。。但所有的人心中都有同一的整个的语
言。每个人以一般相同但略有不同的方式完成每一部分,大匠不需用细节设计来
约束那些建造者,因为建造者自己知道足够的共同的模式语言,能以他们自己的
个人眼光来正确地做出那些细部。
但是宏伟大教堂的气势与美还主要来自大匠及其建造者共有的语言。
语言是如此的连贯,以致任何很好理解了这种语言并献身于某一单体建筑的
建造,慢慢地工作,一步一步在其共同语言之中塑造所有局部的人,是能够造就
一件伟大的艺术品的。
建筑慢慢地、极好地在公共语言的作用下成长起来,这一公共语言支配着各
个局部和那些产生它们的活动。正象花子的基因支配并产生了花儿一样。
历史上所有伟大的建筑都是象这样通过语言建造起来的。
夏特尔,阿海巴,凯荣清真寺,日本住宅,伯鲁乃列斯基的拱顶。。
因为那种我们已学到的不正确的建筑观,我们想象某个伟大建筑师用一些铅
笔的标记在绘图板上艰难地工作,创造了这些建筑。
事实上,夏特尔和简单的农宅一样,是由一群在一个共同语言下活动,自然
是深深地沉浸于其中的人建造的。它不是靠在绘图板上“设计”产生的。
纯朴的农夫用来建造其住房的过程就是让人们产生这些更大建筑的过程。
宏大的教堂、宏大的清真寺、宫殿和阿海巴的建造者们使用和普通人一样的
语言。
人们有足够的语言知识,他们仅仅建造一两幢房子,并帮助建造一个公共建
筑——他们主要从事另外的事业。
而建造者却是那样一些人,他们以那种相同模式,反复实践、建造、直到他
们确切知道如何实现这些模式最好为止。
你也许根本怀疑在任何“语言”中获取最深的建筑知识的可能性。
毕竟,一般都认为一个伟大的创造者有常人所没有的天才,因而也就必然设
想,创造一个充满生气的优秀建筑的能力只依赖于这种天才。
然而,许多人会同意,一个伟大的建筑师的创造力,他使一些东西美妙的能
力,依赖于他正确深刻的观察能力。一个画家的天才依赖于他看的能力——他更
敏锐、更准确地看到了事物中何处是至关重要的,其特质来自何方。而一个建筑
师的能力也来自他观察重要关系——深层的、深刻的关系、起作用的关系的能力。
那么就此而言,模式对应于那些对所以使建筑美妙的深刻观察,一种深层的模式
语言乃是这些模式的集合。
我们有这样一个思考习惯,认为最深刻的洞察,最神密的和精神上的洞察比
许多东西更乏普遍性——它们是超常的。
这只是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的肤浅的自慰。
事实上,正相反:这些最神密的、最严谨、最奇妙的东西——并不比常见的
东西更乏普通性——它们倒是更为普遍。
它们的确非常普遍,因为他们触及到了世界的核心。
这同这些东西确可清楚地表达、发现、谈论这样的事实相联系。这些至关重
要的深层东西并非是脆弱的,它们如此坚固以致可以被相当清楚地陈述表达。它
们难以被发现并非因为它们是异常、奇怪、难以表达的,而是因为它们在日常生
活中如此普通、如此基本、以致我们从没有想去寻找它们。让我来举两个例子吧!
一个是关于旧祈祷者小地理之美的,另一个关于建筑艺术的。
一个两百年前制作的土耳其祈祷者古旧的小地毯,具有最奇妙的颜色。
所有好的地毯都遵从这一规则:不管两块并列的颜色在哪儿,它们之间总有
第三种不同颜色的细线条。这一规则说起来很简单。然而,遵循此一规则的小地
毯,其色彩就鲜艳跳跃。不遵循此一规则的就平淡无奇。
当然,并不单是此一规则使地毯美观的——但看起来几乎简单、平庸的这一
规则将使地毯之艳、之美更增三分。知道此一规则的人能制作美妙的地毯。不如道的人定然不能做出。
所有美妙的旧地毯的其它的特点也依赖于其它相当简单的规则。但现在,许
多规则都已被人遗忘了——如今人们不再能制作这种美好的、色彩斑烂的地毯
了。
地毯的深度和精神性并不因这一非常简单的规则可被表述这样的事实而减
小,这里有关系的只是这一规则极深、极有力。
许多令人愉快的房间,其光线也是由一个简单的规则支配的。
考虑每个房间至少有两边采光(除非室深小于8 英尺)这个简单的规则。这
一规则同有关颜色的规则正有着同样的性质。遵从此一规则的房间在其中是令人
愉快的;不遵从此一规则的房间是令人不愉快的。
考虑世界上最美的小建筑之一:日本的伊势宫。
是什么使它如此美妙?是屋顶的高峭,屋顶梁破空的方式,建筑周围的平台,
栏杆的高度,十分光滑的、圆圆的木柱,在每个梁端部保护开裂纹理的青铜遮盖
物,嵌入平滑板条的青铜带,墙中柱子的间隔,转角处有柱子的事实,标志的空
间,建筑周围的砂砾小路,形成入口并作为停顿地方的台阶位置。。
产生这一建筑魅力的是在那里特定的模式和模式的重复。
这一建筑的每一事实不只是一个偶然事件。它是不断重复的规则,它准确地
被遵循,建筑只是以这些规则所允许的方式来变化,规则适应建筑中不同的地方,
并在那里略微不同的形式,但首先是它们一次次的重复,以及再没有任何其它东
西的事实使建筑生发了活力,并屹立在那里,启发和吸引着我们。
你会惊奇——倘若规则是这样容易表述,那么是什么使一个建造者伟大的
呢?
的确存在一种回答。尽管规则是简单的,但象这样,到了你心中有二十、或
五十个规则之时,坚持这些规则,而不将其放开,就需要极其难忍的专注了。
说是很容易的——而真正使房间两侧有光线,同时要做我们努力做的其它事
情,则是非常艰难的。倘使房间一端有光线,那将没什么,可事实井非如此。坚
持、遵守所有重要的规则,自由地在你心中而不放开它们,这也许的确需要不一
般的毅力。
当然,这些规则的简单并不意味看它们易于观察、易于创造。
正象一个伟大的艺术家非常细心地观察那种产生区别的东西一样。形成这些
简单的规则的确需要极大的观察力——极大的深度、极大的专注。
知道如何建造的人观察了许多房间,最终明白了做一个比例适当的房间的
“密诀”。。这一认识以基本模式的形式存在于其心中,它告诉了他,在哪种哪
种情形下,为哪样哪样的原因创造相应的关系场。。最终理解这一规则也许花了
他好几年的时间。
也许很难相信,一个人可以通过简单组合模式来做出一件艺术品。
听起来似乎有一个若干部分合成的“魔”箱,如此强大,以致任何人单靠对
它们的组合,就能做出美的东西。
这是荒谬的,因为,当然仅仅通过组合固定的成分不可能使某种东西美起来。
认为困难也许是因为我们总趋向于把模式想成“东西”,一直忘掉了它们是
复杂的、强有力的场。
每个模式是一个场,不固定却是一组关系,它每次出现都有所不同,而且不
管它在哪出现,都有足够的深度来生发活力。
这些深层模式的集合,每一个是一动场,能够以完全不可断定的方式纠合、
交迭,能够产生一个完全不可断定的意料之外的新的关系系统。
如果我们记住这点,就很容易认识到它们是多么强大——我们确实有我们的
创造力,作为我们所具有的模式系统的结果。
你创造生活的源泉,依赖于你所具有的语言的能力。
如果你的语言是空泛的,你的建筑不可能充实。如果你的语言贫乏,你不可
能产生优秀的建筑,除非你丰富了你的语言。如果你的语言是刻板的,你的建筑
想必也是刻板的。如果你的语言是华丽的,你的建筑也将是华丽的。你的语言产
生了你所做的建筑,建筑依据你的语言所具有的活跃程度有生气或无生气。
模式语言是美和丑的源泉,它们是所有创造力的源泉制作者。心中没有模式
语言,将一事无成,事物所成为的样子,其深度、其平庸也来自建造者心中的模
式语言。
至此,我们认识到了,模式语言所具有的真正巨大的力量。
不只每个建筑从人们使用的语言中得到其结构是正确的。
建筑具有的精神,它们的力量,它们的生气也来自其建造者使用的模式语言,
这也是正确的。宏伟大教堂之美,窗子之生气,装饰感人之优雅,柱身和柱头之
雕饰,形成教堂中心的空旷空间之寂静。。所有这些也都来自建造者所使用的模
式语言。
第 13 章
语言的瓦解
但在我们的时代,语言已被毁掉了。因为它们不再被共同使用,使之深入
的过程也便瓦解了:因而事实上,我们的时代,任何人不可能使一个建筑充满
生气。
我们现在知道了,语言有能力给事物带来活力。最美的房子和村庄——最感
人的小路和山谷——最令人肃然起敬的清真寺和教堂获得其中具有的活力,因为
建造者使用的语言是有力和深层的。
但是,到现在为止,我们还全然没有讨论语言本身活的条件;或死的条件。
因为世界上最丑陋的、最令人麻木的地方也是由模式做成的。
例如,考虑产生我在学校的办公室的语言。
这是个丑陋的地方,可怕、阴暗而且死气沉沉。它是同一座楼中许多相似的
办公室之一:这些办公室由下列语言产生:
窄长形混凝土平板墙
只在一端采光素混凝土天花表面
窗子完全是墙之间的宽度钢窗
混凝土井字天花板,5 英尺格网胶合板墙面
荧光灯中距1O 英尺
这可怕的语言产生了许多的办公室。但心中有这样语言的人决不会使一个办
公室有生气,除非他统统放弃这一语言。在这个表中,没有一个模式,也许除了
第四个,是不被抛弃并在这样的关连中同实际起作用的力相一致的。
因此,很明显,单单模式语言的使用不能保证人们能使场所有生气。
一些城市和建筑有生气,而另一些则没有。如果所有的都由模式语言产生,
那么在这些语言的内容上和使用它们的方式上必有某种区别。
而且,的确,那些人们能够使其环境有生气的社会和那些城市和建筑死气沉
沉的社会之间,有一个根本的区别。
两种社会中都使用模式语言。但两种社会的模式语言却各有不同。在一种情
形中,模式语言本身是有生气的,并且帮助人们赋予环境以生气。另一种情形,
语言本身是僵死的,使用这些语言人们只可能使其城市和建筑死气沉沉。
在有生气语言的城市中,模式语言如此广泛,以致每个人都可以使用它。
在农业社会,每人都知道如何建造,每人都为自己建造,并帮助邻居建造。
在传统社会后期,有砌砖工人、工匠、管子工——但每人还是知道如何设计。例
如,在日本,甚至50 年前,每个小孩学习如何设计一座房子,就象今天小孩学
习玩足球、网球一样,人们自己设计自己的住宅,然后请当地的工匠来为他们建
造。
当语言共同使用的时候,语言中的各个模式是意义深远的。模式总是简单的。
没有任何不简单和不直接的东西能够幸免于一个人一个人的经验的传递。在这些
语言中没有什么东西复杂得不能够被人们理解。
石造建筑的角石、窗旁的壁架、前门旁的座位、顶窗、树的照管、我们坐的
地方的光影、邻里的流水、水边的砖沿。。
正因为每个细节必须对每个男女有意义,所以这些模式是发自内心的、意味深长的。
语言包容了整个生活。
人的体验的每一方面,通过语言模式,以一种或另一种方式被包括进来。
人的七个阶段都被包括了,并且所有可能活动的变化也都包括了。整个文化以及
支撑它的环境,形成了单一完整的组织。
使用者和建造活动之间的联系是直接的。
不管人们是用自己的双手为自己建造,还是直接告诉为他们建造的手工艺
者,而以几乎同样的程度控制建造的细节,都是一样的。
整体自身汇聚并不断调整。市民知道他自己的微小行为帮助创造和维持了整
体。每个人感觉到和社会相连,并因此而自豪。
人们和建筑之间的适应是意义深远的。
每个细节都具有意义。每个细节都被理解,每个细节都基于某种人的体验,
正确地塑形,因为它是慢慢做出来的,并深深感觉到的。
因为适应是细微和有意义的。每个地方都带有独特的特征。慢慢地,场所和
建筑的变化开始在城市中反射人的情形的变化。这就是使城市有活力的原因所
在,模式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