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的永恒之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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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们所看到的，当一个人经过不同于街道感觉的间断的地带时，街道的
假面具就会去掉。因而在一段时间，模式就被陈述为：“街道和前门之间做条小
路，经过一个其中改变了方向、改变了水平、改变了地面、改变了景观，改变了
光线特质的过渡地带”。
对于一些住宅（例如，在加利福尼亚郊区的住宅），这一段话是完全准确的。
但在密度更高，没有前园，街道上的前门只让人们站在门口同街道接触时，过渡
就不能在前门和街道之间。
象这样，过渡可以很好地处理在内部。例如我们设计的秘鲁住宅中，做了一
个庭院，在前门里面，主要的起居面积环绕并开向庭院。一个人进入住宅首先经
过前门，然后经暗径，然后进入天井的光亮之中，再进入连接家庭起居室和客厅
的凉爽的走廊。这是传统的西班牙解决方式，当然它并不包含入口的过渡空间的
模式。
但是，正如你可以看到的，它并不遵从象上面陈述的模式的字面意义，过渡
空间不是在街道和前门之间——它在前门里面。为使设计有意义，需要遵从模式
的精神，而不是字面的意义。
真正发生的事情是存在着对某种形态的感受，它是几何性的，但却是感受，
不是一个可用数学符号精确表示的关系。
一个跳跃、流动但决不能限定的整体回荡在你心灵之中。它是一种几何意象，它
远远超出对问题的认识，伴随着它的还有解决问题的各种几何形象的认识和几何
形象所产生的感觉。它最重要的是一种感受——形态的感受。这种不能用任何精
细公式准确陈述而只能粗略暗示的形态感受正是每个模式的核心。
那么一旦你发现了象这样流动的关系场，你就必须把它作为个整体加以再限
定，使之可以使用。
只有你这样做时，它才成为有用的操作指令——因为你现在可以告诉一个人
来建造“其中的一个”了。
记住，我们的模式是以我们看世界的方式描述的建筑元素。厨房、边道、高
层办公楼，这些是我们时代的模式，而我们的世界是由模式组成的。新的模式必
是我们希望建造的新的建筑元素，我们希望看到世界所组成的内心的建筑元素。
再看看入口的过渡空间。最初的发现表明，一个人进入某住宅时，他体验光
线、地面、方向、景致及声音的许多不同的变化是必要的，这样房子和街道的公
共特质就充分区别开来了。这可以表述为街道至门的路的特性。我们可以说，这
条路必须有一定特性。但在这种状态下，这种看法还不适于形成一种模式。
使它成为一种模式，我必须自问：我想带给世界什么样的新的整体会产生这
些特性？
什么样的整体概括和抓住了这些特性限制的关系场？回答是：一个实际空间
的整体，光线、颜色、景观、声音和地面变化的“过渡空间”。
当然，我们知道我现在称为“过渡空间”的这个东西实际不过是个虚构，因
为看起来的某种东西不管怎样完全是由其关系场限定的。但是，人思想中的某种
特质，要求把这个场看成是一件东西，以便使它被理解、被制作、被用作语言的
一部分。
我们必须使每一模式成为一种东西，以使人的思想易于运用它，以便它可以
参与到我们模式语言的其它模式之中。
同样，你必须能把它画出来。
如果你不能画出其图式，它便不是模式。如果你认为你有了一个模式，你必
须能够画出它的图式。这是一个粗糙的但却必不可少的规则。一个模式限定一个
空间关系场，因而总有可能画出每一模式的图式。在图式中，每部分将作为标记
了的或涂了色的部分出现，诸部分的分布表达模式指定说明的关系。如果你不能
将它画出来，它就不是一个模式。
最后，也因为同样的原因，你必须给模式定名。
寻找一个名字是创造或发现一个模式的基本部分。某一模式只有一个弱名就
意味着它不是一个清楚的概念，你就不能清楚地告诉我做这么“一个”。
假定我处在发现入口的过渡空间模式的过程中。让我们说，我朦胧地意识到
在街道和住宅之间有某种变换的需要：感觉的变化帮助产生了态度的变化。也许
开始我叫这种模式为进入过程。我希望进入过程的名字将向你解释这一事实。但
实际上，你不知道如何创造这一感觉的变换。进入过程还太模糊。
现在假定我称这个模式为住宅街道关系。在此阶段，我意识到具体的几何会
创造过渡。我注意到需要某种关系。但我还不知道关系是什么。
现在假定，我把名字变成从街道间接到达前门。这就解释了特定关系。我可
实际用于设计。但它还是一种关系。对我来说确定设计中它是否存在，还是很困
难的。
因此，最后，我叫它做入口的过渡空间，具有了转换是街道和住房间的某种
实际的场所的意思，并有了一定的特定特征。现在，我只顾自问，我把入口的过
渡空间用于设计了吗？我可以立刻回答。如果我告诉你建造一个入口的过渡空
间，你确切知道要做什么，你可以做什么。
它是具体的，易为的。而且它更准确。最后，我充分明白了问题所在，知道
了如何去做。
在此阶段，模式明显地可共同使用。
人们可以讨论它，重新使用它，改进它，用来检验他们自己的观察，自我决
定在一个他们要做的待定建筑中是否想使用这种模式。。
或许更为重要的，模式足够开放，成为经验上易于改进的。
我们可以自问：这个作用力系统在陈述的关联中实际出现，这是确实的吗？
实际的公式化的解决方式，真能在所有情况下解决这一作用力场吗？
解决的精确公式是实际所必需的，缺乏这种特征的任何入口其中必有无法解
决的冲突，这些冲突将把它们自己传达给经过它的人，这是确实的吗？
我们可以因此加强我们的经验观察，并开始第二轮观察，它将很好地调整初
次的观察。
当然，甚至现在模式还是尝试性的。
确定恒式只是一种尝试，但永远只是尝试。正因为这是无疑的，精确阐述的
某种东西就改变不了它还只是使一个入口美妙的一种猜测这样的事实。
这种猜测也许在这一问题的阐述中是错误的，例如，作用力可能完全不同于
描述的那些作用力。
而且，这种猜测也许在解决的程式中是错误的，例如，帮助解决问题需要的
实际关系模式可能陈述得不正确。
但是现在模式足够清楚，因而可以共用。
任何人不辞烦劳，细心考虑，就可以理解它，它有一个清晰阐述的问题，基
于任何人可以自己检验，并可以对照自己体验的经验性发现。它有一个明晰的公
式化解决方式，任何人可以理解并对照那些看来在他周围起作用的入口。它有一
个明晰阐述的关联，允许一个人决定是否可以应用这个模式，并让他看看他是否
同意其应用范围。最后，自然，任何人可以使用这一模式。它是如此具体，如此
清楚地表述为某种规则和某种东西，以致任何人在他生活的建筑中或在将建的建
筑中都可以建造它，或设想它。
总之，不管这一阐述是否象它所应有的那样正确或不正确，模式可以被共享，
恰恰因为它是可争论的和尝试性的。实际上，它可以争论，这正是它可被共享的
关键所在。
最后，为向你表明，阐述可被共用的模式对任何一个人是多么的自然，我现
在将描述同一个印度朋友吉塔的一次谈话，其中我试图帮助她理解她自己体验的
模式。
亚：首先请告诉我你非常喜欢的一个地方。
吉：要我向你描述这个地方吗？
亚：不，只考虑、想象它，回忆你喜欢它什么。
吉：小客栈。
亚：好，请试着告诉我是什么使这个小客栈成为一个很美的地方的。
吉：噢，是发生在那里的事情——小客栈是人们长途旅行相遇并一起度
过一段时间的场所，是发生在那儿的所有这些事情的有趣气氛使它
别有情趣的，我很喜欢它。
亚：你能试着分析出使它趣味盎然的设计特征吗？我希望你尝试着尽可
能清晰地告诉我，为创造另一个和小客栈一样美的地方，我所必须
做的事情——请给我一个抓住了小客栈设计优点之一的指令。
吉：不是建筑使这个小客栈趣味盎然的，而是发生在那儿的事情——是
你遇见的人，你在那做的事情，人们入睡前讲给你的故事。
亚：是啊，这确是我所指的。当然，是气氛使这个小客栈趣味盎然的
——而不是建筑之美或其几何形体；但我在问你是否可以为我解释
一下，是哪种建筑特征使这种气氛可能，使经过小客栈的人们创造
了这种气氛的呢？
吉：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我刚告诉你了，它确实不是依赖于建筑，
而是人。
亚：那好，让我象这样来说，想象一个美国的汽车旅馆，你描述的气氛
会在这样的旅馆中发生吗？
吉：噢，我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了。不会的，在这些美国汽车旅馆中是不
会发生的，有那么多的私人房间，经过旅馆的人只通过主要门口，
在柜台前谈几分钟话，然后都到各自的房间去了。我谈的小客栈不
象这些——不过在美国也许不可能有象这样的小客栈——这是个社
会问题——在美国，人们要求私密，他们不想相见和谈话——他们
不喜欢在每个人都可以看到的地方同丈夫或妻子睡在一起——因而
也许小客栈很特殊，我描述的这种气氛依赖于使用客栈的人及其习
惯和生活方式。
亚：是的，就是这样，一模式有一关联。当然，你在解释的模式也许对
美国没有意义——也许它只应用到印度的关联。那好，这个模式只
对印度适用——现在试着告诉我，模式都是什么。
吉：好吧。在印度，有许多这样的客栈。人们相会的地方，有一个庭院，
院子的一边是他们吃饭的地方，房边有照管客栈的人，在院子的其
它三边有房间——房子前面是一个连拱廊，也许从院子上一级台阶，
进深约十英尺，另一级台阶导向房间。晚上，大家聚在院子中，一
起交谈、吃喝——这是非常特殊的——夜里都睡在走廊上，因而大
家都睡在一起，围绕着院子。我想，所有的房间都相同，因而当他
们住在那儿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感觉到平等，每个人自由交谈，这
也是非常重要的。
亚：说的太妙了。好，我们谈谈这个模式所解决的问题。有必要吗？你
是否认为没有你描述的模式，人们也可以安排好？
吉：我看不出其它的怎么能做到，如果房间是分离、私密的，那就成了
汽车旅馆那样的了，每个人都成了孤独的了。如果不在一起吃，哪
有什么交谈的机会？我想它必须是我刚描述的那样。所有我知道的
印度宗教城市的客栈都象这样——我甚至不能想象出不是这样的客
栈。
亚：让我们象这样限定这个问题：“人们旅行时，他们有点孤独，也因为
他们旅行为的是开开服界，希望有机会同其他游客在一起。”现在你
可以告诉我，什么时候这个模式有意义，什么时候无意义——模式
的恰当关联是什么？
吉：嗯，它必是人们长途旅行经过的地方，在那里人们处于这样一种气
氛之中——在印度这样的客栈大多在宗教朝圣场所，人们在那里要
做朝圣——我想，它是旅途中的一种非常特殊的聚会点，肯定是这
样的。
亚：它在格陵兰会有意义吗
？
吉：我不理解
。
亚：你认为气候是关联的一部分吗
？
吉：噢，当然，客栈位于炎热的地方是非常重要的，这样你不只由社
会
原因露宿廊下，而且也由于炎热——你可以找到通风的地方，并把
你的床放在最舒服的地方。
亚：因而，在一个公开交往的社会和人们想在外面睡觉的炎热天气中，
这种模式对任何一个长途旅行的人们经过的客栈都有意义。
现在，我们又一次有了一个模式的开端。
到现在为止，我们以非常直觉的术语把一个问题陈述为那种在人们相聚的客
栈生活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的气氛。我们已经描述了空间关系场——庭院的安排、
外廊、吃饭的地方、睡觉和客栈老板的地方——使这一气氛成为可能。我们已经
陈述了使这种模式有意义的关联。三者都还需要精炼，也许需要更精确——但我
们现在有了一个模式的开端。。
大量这种形式的模式已被发现。
十年前我们一组人开始限定模式来创造一种语言。现在253 个这样的模式已
出版在这一套丛书的第2 卷《建筑模式语言》之中了。
253 种模式针对的范围从大到小。最大的一些涉及区域的结构，象城市的分
布和城市的内部结构等等。中间范围的模式涉及建筑、花园、街道、房间的形状
和活动。。最小的模式讨论组成建筑必要的实际的物质材料及结构：柱、穹顶、
窗子、墙和窗台等的形式，甚至装饰的特征。
每一种模式都是试图抓住某种情况中使其活跃的精华。
每一模式都是一个定场，需要解决一定的诸作用力之间的冲突，并表达为一
个有名字的整体，这一整体具有如此具体的指令，以致任何人可以建造（或协助
建造），而且具有如此清楚地陈述的功能基础，以致任何人可以自行决定是否真
的在何时或不在何时将它溶进自己的世界之中。
逐渐地、通过艰苦的工作，就可能发现许多深层的、能有助于带给建筑或城
市生气的模式。
它们因文化而异，它们有时在不同的文化中，有稍微不同的同一模式的形式。
不过完全可能发现并写出这些模式，使它们能被共同使用。
第 15 章
模式的真实
然后，我们可通过体验的检视逐渐改进这些共同使用的模式，可以通过辨
识它们使我们产生何种感受来十分简单地确定，这些模式是否使我们的环境充
满活力。
我们在上一章已经看到了，存在着一个人形成一个模式并使其明确以便其他
人可以使用它的过程。许多这样的模式已被写在第2卷中了。
但至今还完全没有确证，这些模式的哪一个会实际起作用。我们希望每一个
都成为一个生活源泉，一个发生的、自持的模式。但这实际吗？我们如何能够区
别起作用的、深层的、值得效仿的模式和那些单纯幻想的、疯狂臆造的模式呢？
假定我们试图承认一个模式
。
我们何以确定它是有活力的，或不是有活力的呢
？
假定你在辨认某人写下的一个模式
。
你如何能够决定是否使其成为你语言的一部分呢
？
考察表明，如果模式个别陈述是经验真实的话，模式就是有活力的。
我们知道，每一模式是一个一般形式的指令：
关联→冲突的作用力→图式。
因此，我们可以说，只要我们可以表明一个模式满足下列两个经验条件时它
便是好的：
1．问题是真实的。这意味着，我们可以把问题表述成所述关联中真正发生
的，且不能正常解决的作用力之间的冲突。这是一个经验问题。
2．图式解决这一问题。这意味着，当所述各部分安排出现在所述关联中时，
冲突可以圆满得到解决，这是一个经验问题。
但是，一个模式并不因为其组成部分的陈述都之真实的而有活力。
我曾听到的最有趣的模式例子之一是“疯人院阳台”。
这是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