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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佐贺的超级阿嬷-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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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便提一下,我初中的成绩单大致如下: 
  体育:5 
  数学:5 
  社会:2 
  语文:1 
  英语:1 
  理化:2 
  音乐:1 
  劳动:3 
  体育拿 5 分(满分)是不用说,数学也拿 5 分则是托朋友的福。 
  我们家当然没有余钱让我上补习班,但是家境富裕、有钱去补习班的胜木君和小野君补完习回来,就来教我数学。 
  成绩到底是好是坏,各人可真是看法大不相同。 
  我对外婆说: 
  “对不起,都是 1 分或 2 分。” 
  她笑着说: 
  “不要紧,不要紧,1 分 2 分的,加起来,就有 5 分啦!” 
  我问:“不同科目的成绩也能加在一起吗?” 
  这回,她表情认真、果断地说: 
  “人生就是总和力!” 
  可是,当时的我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十二 难以忘怀的老师(1)   
  在学校里引人注目,有好处也有坏处。我当上棒球队长后,即使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也总是有人跟着我起哄,同时也会有人看我不顺眼,老批评我。 
  老师也不例外。 
  有的老师对我很好,也有老师视我为眼中钉。 
  首先,当然是棒球队的顾问田中老师,他真的很照顾我。 
  记得是中学时代最后一次全县棒球大赛的那一天。 
  暑假就要去广岛母亲身边一起生活,这比什么都让我高兴,我打算比赛一结束就直接搭车去广岛。 
  “德永,今年暑假也去广岛吗?” 
  “对,今天就要去。” 
  “哦,真好!” 
  前面已经提过好多次,当时广岛对大家来说,是个大都市。每到这个时候,我不再是和母亲分离、孤单寂寞、惹人同情的小孩,反而因为能去广岛,成为朋友羡慕的对象。 
  在别校举行的比赛结束后,我比那些亢奋情绪未消、七嘴八舌喧闹的队友早一步回到学校教室。但是打开置物柜一看,去广岛的特快列车车票和两千元现金不见了。 
  “老师,我的车票和两千元不见了。” 
  我报告田中老师,他立刻带我到办公室,从自己的皮夹里拿出五千元给我。 
  “拿去用吧。” 
  “啊?” 
  “不要紧,快去你母亲那里。” 
  “可是,我非找到小偷不可。” 
  虽然我很想马上去广岛,但也不能给老师添麻烦,我如果不找到小偷,拿回特快火车的车票和现金,我不甘心。 
  田中老师严肃但平静地说: 
  “德永,别去找小偷,如果找到了,他不就成了罪人吗?”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老师的意思。 
  教室是锁着的,我又提前嚷嚷着要回广岛。小偷或许是 
  棒球队里的人。当然也可能不是,但也不无可能。如果把事情闹开,万一找到一时起意偷钱的人……在这个凝聚力超强的体育团队里,这会让那个学生很难堪。 
  田中老师再次跟我说,绝对不能去找那个小偷,而把当时对他来说也是很大一笔钱的五千元塞进我手里。 
  田中老师要守护的,是比五千元更重要的东西。 
  另一位是我最喜欢的、绰号“阿牛”的老师,他很喜欢钓鱼。不知他看上我什么地方,我上初中没多久,他就把我当作钓鱼的伙伴了。 
  “喂,德永,明天早上五点要去啊!” 
  他根本不管我方不方便,自个儿作了决定。 
  第二天大清早,我就坐上老师的脚踏车后座,抱着十几根竹竿。因为他一个人拿不了这些钓竿,所以钓鱼时一定要人作伴。 
  我们在护城河边钓了一个半小时后,又扛着钓竿回去。即使如此,还是赶得及上学的时间。 
  但是这位老师在钓鱼以外的时间很严格。 
  有一天,我坐在同学的脚踏车后座上要出校门时,突然听到一声骇人的怒吼: 
  “德永,脚踏车禁止带人!” 
  “可是,去钓鱼时你也载我啊。” 
  “你说什么?钓鱼时才可以。” 
  听起来像笑话,但真的是这样。 
  他和田中老师完全不是同一类型,但也不惹人厌。 
  还有一个,与其说是我和老师的关系不好,不如说是调皮心作祟的结果。 
  练球结束后我去捡球时,发现黑漆漆的教室里有人影。 
  “有人在里面吗?” 
  我从窗户偷窥,理化老师和音乐老师在没有开灯的教室里,亲密地并肩坐着说话。 
  音乐老师是个大美人儿。 
  同学之间早就传说他们的恋情,这下让我逮到证据了。恶作剧心旺盛的我,在理化课上课前,在黑板上画上一个情人伞,把两位老师的名字写进去,还仔细地用红色粉笔画一个心形记号。 
  上课钟响后,老师进来,当然最先发现黑板上的涂鸦。要是平常,他一定会问:“是谁写的?”然后骂一顿。可是理化老师自己心虚,只是哈哈地干笑几声,说:“写什么傻话!”然后以和他那平静语气完全相反的态度,拼命擦掉情人伞。 
  “开始上课。” 
  像没事人一样的理化老师脸上,明显有些不安,冒出汗来。 
  我觉得他那样子很滑稽,不死心地又在黑板上画了好几回。不是画上整个黑板一样大的情人伞,就是增加红心的数目,或是写上LOVE字眼。 
  理化老师每一次都强挤出笑脸擦掉。 
  但我还不满足,想到一个更好的主意。 
  那天是星期三,隔天早上第一节课是理化。 
  放学后 
  棒球队练习时,我让其他队员练习自由打击,自己偷偷跑回教室,用雕刻刀在黑板上刻上情人伞。 
  “这下,绝对擦不掉了吧。” 
  我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一个人偷笑着。 
  第二天,理化老师要像往常一样擦掉涂鸦时,怎么也擦不掉。因为怎么也擦不掉,他渐渐焦躁起来,他越是心慌,学生的偷笑声越大。 
  滑稽极了,我笑得肚皮好痛。 
  但接下来的瞬间,教室静得像冻结般。 
  “是谁干的?这事别想就这么算了!” 
  理化老师发现涂鸦是雕刻刀刻出来的,脾气终于爆发,满脸涨红,大声怒吼。 
  “是我,对不起。” 
  我老实地站起来道歉。 
  “啪!” 
  冷不防挨了一巴掌。 
  “德永,真的是你吗?这样孩子气,不觉得丢脸吗?黑板这么贵,你赔!” 
  “你赔”这两个字比挨耳光还让我震惊。 
  的确,我是有点儿闹过头了。雕刻刀刻的情人伞出奇的大,黑板因此无法再用。 
  回到家里,我怯生生地告诉外婆事情始末。 
  “结果呢?” 
  “老师说要我赔。” 
  “没办法哪!” 
  “对不起。” 
  “你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 
  “真的对不起。” 
  那时,我真的后悔所做的事。 
  外婆沉默了一会儿,轻松地说: 
  “事情已经做了也没办法,我知道了,就赔吧!你就把弄坏的黑板拿回来吧。” 
  “啊?” 
  “我们买个新的,因此要拿回旧的。” 
  “可是……” 
  “去拿!” 
  和平常一样,外婆话一出口,绝不收回。 
  订做的新黑板送到那天,我不得已,和学弟一起把旧黑板抬回家。实在很大,要十四五个人一起抬。 
  “好,谢谢你们,就放在那里,不对,不对,不是那里,放到这边。” 
  外婆利落地指挥学弟他们,稳稳地把黑板摆作我们和隔壁邻居的围墙。 
  隔天,外婆要我从学校拿些不用的粉笔头回家,开始把黑板当作留言板用。 
  我放学回家时,黑板上都有给我的留言: 
  “昭广,我晚点儿回来,阿嬷。” 
  “昭广,去买瓶酱油,阿嬷。” 
  有一次回去时,看见黑板上大大地写着: 
  “昭广,钥匙在大门旁的盆栽里,阿嬷。” 
  再怎么说,写出藏钥匙的地方,不是太不安全了吗?我提醒外婆小心: 
  “阿嬷,写出放钥匙的地方,很危险哪。” 
  “哪会啊?小偷看了,说不定会烦恼:‘去偷这么亲切的人家妥当吗?’‘不行,其中可能有诈。’阿嬷是要给小偷改过自新的空间。而且就算进来了,也没有东西可偷,说不定因为我们一无所有,反而留下一点东西才走呢!” 
  这件事让我觉得,学校里谈恋爱的老师、借故调皮捣蛋的我虽然厉害,但都比不上外婆。     
  《佐贺的超级阿嬷》第四部分   
  十三 佐贺的名人(1)   
  外婆就是这样,是即使身为棒球队长的我也无法相比的名人。一个女人做清洁工,独自抚养七个儿女长大,六十多岁了还要辛苦照顾女儿托养的外孙,真是坚毅耐劳的人。这是邻居对外婆的评价。 
  现在回想起来,正因为有认同外婆的为人、也帮助她的邻居,母亲他们兄弟姐妹和我才能平安长大。 
  我们家虽然到处捡到东西,但还是有些东西是“超级市场”漂不来的。 
  牛肉、香肠这些东西当然不会漂下来,反正也没打算吃那样的东西,没什么差别,但这世上唯独有一样吃的东西外婆会花钱去买,那就是豆腐。因为卖豆腐的大叔会以半价五元,把破掉的豆腐卖给我们。 
  那时,豆腐不像现在这样装在塑料盒里。每到黄昏,卖豆腐的就骑着脚踏车按着喇叭叫卖。脚踏车的货台上绑着装有水的大箱子,豆腐浮在里面。脚踏车会摇晃,总会有豆腐破掉而不能卖。 
  “嘟嘟、嘟嘟。” 
  那天也和往常一样,卖豆腐的喇叭声响起。 
  外婆正在喂鸡,拿了五块钱给我。 
  “昭广,去买豆腐!” 
  “老板,给我一块!” 
  我拿着五元跑向熟识的大叔,他正接过前一位顾客手中的钱: 
  “来,给你,两块二十块钱。” 
  “谢谢。”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探头看货台上的箱子,发现都是整整齐齐的四方形豆腐。 
  “阿嬷,不行啊,今天没有破豆腐。” 
  我正要往家里跑时,大叔赶紧叫住我。 
  “有啦,有啦,有破掉的。” 
  “啊,可是……” 
  我回头一看,只见大叔伸手捏坏箱子里的一块豆腐。 
  “有嘛,来,五块钱。” 
  大叔对我眨眨眼。他那个样子让我明白,过去没有破豆腐的日子,他都是这样做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默默接受大叔的笑容和好意。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把这事告诉外婆。 
  还有另一件事。 
  现在的自来水费只要用便利商店的ATM缴费就可以,那时是每个月有人定期来收。 
  有一次,来收钱的大叔很随意地说出令人心惊的内容: 
  “大妈,自来水费三个月没缴了。” 
  外婆听了,一副有点困难的表情,看到在一边的我,立刻假装不知道地说: 
  “昭广,最近两三个月都没喝水吧?” 
  我只能点头,心里却想:“怎么可能?” 
  可是收钱的大叔就大笑说: 
  “哦,那我下个月再来。” 
  很干脆地回去。 
  大叔走后,我跟外婆说: 
  “三个月没喝水,你当我是蜥蜴吗?” 
  外婆眼眶泛着泪光继续笑。 
  还有一次,我骑脚踏车撞了眼睛。 
  我骑在车上,伸手想抓住公园的栅栏,因为失去平衡而摔了下来。 
  “哇!” 
  脚踏车的车把猛地撞到了我的左眼,我以为不会怎样,没去管它。可是隔了一天又一天,疼痛不但未消,反而越来越痛。 
  第三天我痛得受不了,放学时一个人去 
  医院。我没带钱,心想以后想办法再付钱就好了。我痛得实在无法忍耐。 
  “什么时候撞到的?” 
  医生看了我的眼睛后,严肃地问我。 
  “三天前。” 
  “为什么不马上来看?” 
  “我以为不要紧……” 
  “再晚三天你就失明啦!” 
  “啊?” 
  “失明”这个字眼吓到我。 
  医生一边严厉训诫我,眼睛很重要,一有问题绝对要立刻来看,一边给我治疗。治疗结束,拿了止痛药,我跟柜台的护士说: 
  “抱歉,我刚放学,身上没有带钱,以后再拿来。” 
  护士的表情有点为难,说:“你等一下。”就到里面去。 
  我心想不妙。等了一会儿,刚才给我治疗的医生出来了。 
  “呃……我先回去,马上就拿来……” 
  我结结巴巴地说,医生却很爽快地回答: 
  “看病钱不用了。” 
  “啊?” 
  “你妈妈和外婆都很辛苦啊,算了,算了。” 
  “可是……” 
  “倒是你跑到这么远来,回去要坐巴士啊!” 
  惊讶的是,医生竟然给我车钱。 
  “以后再跟你外婆拿,好吧?” 
  我想这真的可以吗?可是左眼还在刺痛,我道过谢,拿了车钱就离开 
  医院。我告诉外婆: 
  “医生说治疗费免了,但是要还车钱。” 
  “那医生说的什么话?治疗费和车钱我都会还!” 
  说完,急匆匆地拿了钱包出门。 
  可是听说医生并没有收下治疗费和车钱。 
  我写了这些,好像都是外婆受人照顾,其实外婆本身也是个大好人。 
  “有人在吗?” 
  外婆的堂弟三郎舅公来我们家时,总是拎个大包袱。他一边打开包袱一边说: 
  “今天才缝好的,正要送去,月底可以拿到一万元。” 
  三郎舅公是裁缝师傅,工钱不是做好衣服时拿,而是月底才能拿。三郎舅公接着很肯定地说: 
  “先借我五千元,月底就还。” 
  我第一次听到时怀疑自己的耳朵:这样的人家还有人来借钱吗? 
  他不是心脏承受力相当强的人,就是实在走投无路了。三郎舅公大概是后者,外婆却从来没有拒绝过他。 
  外婆打开那个有花纹的柜子,不当一回事地拿出五千元。 
  “随时还都行。” 
  我们家的生活可不是“随时还都行”的,不知道她究竟是小气还是大方,实在是个奇怪的外婆。   
  十四 面条、橘子和初恋(1)   
  “唔……老板弄错了,你帮我吃这碗好吗?”那个女生把热腾腾的面条端给我。 
  地点是学校附近的餐馆。 
  那是附近一带学生聚集的地方,我们球队练完球后,集体到那间餐馆就餐已是惯例。当时是初中二年级的秋天,我刚当上棒球队长,正是食欲旺盛的时节。 
  “哦?可以吗?那我就吃喽!” 
  我感激地大吃一气。 
  几天前天气开始变冷,那碗温热的面条一直暖到我心坎里,何况,端来那碗面条的是个漂亮的女生。 
  这个很像吉永小百合的清纯女生,是附近那所私立高中的篮球队员。我们城南中学的 
  棒球队员都很爱慕比我们年长的她,背后叫她吉永,总是以看圣母玛利亚的崇拜眼神看她。 
  不只那次,以后每次见面时,那个“吉永”都会请我吃东西。而且,她每次都会说“老板弄错了”,或是“我点了这个,可是吃别的东西已经饱了”,要不就是“我肚子有点痛”等让我无从拒绝的理由,请我帮她吃。 
  队友都说吉永对我有意思。 
  其实我总是没钱,当大伙儿大口享受“大碗面条加刨冰”或“大碗面条加热牛奶”时,我都只在一旁吃刨冰。 
  大家认为对我有爱意的吉永,一定是故意要请我的。 
  那时心里只有棒球的我,觉得被美丽的吉永爱慕当然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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