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雪球中文版-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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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仍然做出了挑战两位权威人士的决定，于他而言，这是很重要的一步，这要求他考虑自己的判断优于他们的判断的可能性，以及他最深深尊敬的两个人的思考是否不够合理。他依然确信自己是正确的。如果他的父亲让他从窗户走出去，他也许真的会做——　不过如果这意味着丢弃满是便宜股票的（穆迪手册》　，那他可不干　
事实上，他看到的机会太多了，以致他们第一次为借钱做了证明。他愿惫承担等于他资本净值的l　/　4　的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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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缺少钱，如果我对一只股票很上心，那我就不得不卖掉一些其他的股票。我厌恶借钱，不过我还是从奥马哈国家银行货了大约5　000　美元。因为我还不满21　岁，所以我父亲不得不为这笔贷款联合署名。银行家裁维斯先生把整个过程搞得像个成年仪式。他说了类似这样的话，“现在你是一个男人了”。　然后又提到了5　以刃美元，“这是个神圣的责任，我们知道你已经具备了将它还回来的品质”。整个过程持续了丰个小时，而我就一直坐在这张大桌子的旁边。
霍华德也许觉得为儿子的贷款联合署名既骄傲又有点愚盆，因为沃伦成为一名生愈人已经至少12　年了。既然沃伦已经下定决心，霍华德愿意带他去自己的巴非特·　福克公司，同时建议他去当地著名的柯克帕特里克·　佩蒂斯公司面试，见识一下奥马哈最好的经纪公司提供什么样的服务。
我去见了斯图尔特·　柯克帕特里克，面试中我说我想要聪明的客户，我将努力寻找那些有理解能力的人。而柯克帕特里克表示，事实上，不必担心客户够不够聪明，而要关心他们是不是有钱。这样很好，我不可能因此去顶挂他，而我除了父亲的公司，也不想去其他任何地方工作。
在巴菲特·　福克公司，沃伦被安置在没有空调的4　间私人办公室中的一间，紧挨粉“笼子”——　那是职员处理钱和证券的一块用玻璃围住的区域J　他开始向他认识的最安全的人——　姑妈和大学朋友们推销他最喜欢的股票，包括他在沃顿的第一个室友查克·　彼得森，他现在在奥马哈从事房地产行业，他们又重新取得了联系。
我打的第一个电话是给我的姑妈艾丽斯，我卖给她！oo　股砚；f　：　lC　（瓦她对我很感兴趣，这让我感觉良好。接着，我让弗雷德·　斯坦贝克、查克·　彼得森等等我能找到的人都买了。但大多数是我自己买的，因为其他人不买，我就想办法自己再买5　股。我有一个歼心，我想拥有这家公司的1　输的股份。现在它总共有175　000　股，我计葬过，如果这家会司有一天能位10　亿美元而我又有l　知的股份，那我也有】　oo　万美元了。所以我禽要175　股。
同时，沃伦的工作还包括接受委托卖股票。但在这个狭小的圈子之外，他发现碰到了几乎无法克服的困难。他开始遇到他的父亲当初创立这家经纪公司时面对的障碍，尝到那些奥马哈古老家族的人——　银行、牧场、啤酒厂以及大百货商店的拥有者对这个杂货商的孙子嗤之以鼻的滋味。现在他的父母已经回华盛顿，沃伦孤身一人留在奥马哈，感觉自己得不到一点尊重。
那时候所有的股票都布提供全而服务的股票经纪人来卖，大多数人买单个的股票而非基金。所有人统一支付一股6　美分的固定佣金，交易都是当面成交或者是通过电话达成：，每一笔交易都是在和你的经纪人聊上几分钟后就发生的，你的经纪人·　～。　　·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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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商人，又是咨询顾问，还是朋友。他也许就住在你家附近，你能在聚会上看到他，和他在乡村俱乐部打高尔夫，或者他来参加你女儿的婚礼。
大客户们并不把沃伦当回小：内布拉斯加联合制造厂是他父亲的一个客户，曾经安排他在早七5　点30　分出来。我21　岁了。我围着这些人卖股票。而当我把一切都安排好时，他们会问，　你父亲是怎么看的？　我总是碰到这些。沃伦看起来像“傻瓜”一样，努力地去推销，；　　他不知道如何解读别人，不会交谈，当然也不是一个好的听众。他谈话的方式是宣传而不是接收，一紧张，他就会像一个消防水管一样滔滔不绝地讲那些他喜欢的股票的信息。一些潜在客户听了他的评论，利用他的思想，通过其他渠道验证，最后却从其他经纪人那儿买股票，于是沃伦拿不到佣金。沃伦震惊于这些和他面对面说话，而月，还会一次又一次在城里碰面的人的背信弃义。他感觉自己被欺骗了。另外有些时候，他只是感到困惑。一次他去拜访一位70　多岁的家伙，那家伙的桌上堆满了钞票，而女秘书就坐在他的膝盖上。她亲吻他一次，他就给她l　美元。
我父亲没有教过我在这种场合下应该怎么做。总的来讲，我没有得到支持。当我第一次卖G　曰CO　的股票时，巴菲特·　福克在市中心有一间小办公室，股票凭证会送到那里，凭证上面有杰瑞·　纽受的名字。我是从他那儿买的股票。巴菲特·　福克公司里的那些家伙们会说，。　　天呀，如果你觉得你比杰瑞·　纽受还聪明…　…　”
事实上，格雷厄姆一纽受正在筹建新的合伙关系，一些投资人于是抛出CEICO　的股票，以筹集资金加人，因此，事实上是他们在卖股票，而不是格雷厄姆一纽曼。沃伦并不了解这些，他也不关心是谁在卖GEICO　。他从未想过去间公司里的人为什么他们要出瞥股票，他对自己的观点毫不动摇，也从不隐瞒这一点。
在那些没上过大学的人中间，有研究生学位的我是个聪明人。有一次，一个叫拉尔夫·　坎普贝尔的保险代理人过来见福克先生，说：　　　为什么这个孩子到处推悄这家公司？〃　GEICO　不用保险代理人，于是我像个聪明人那样回答，“坎普贝尔先生，你最好买，饭这个股票当做失业保险。
截尔·　卡内基的第一条原则——　不要批评人，这条原则全部含义还没有被沃伦充分理解。沃伦在用他后来招牌式的“巴菲特的智慧”去显示他比其他任何人懂得多，但是人们为什么要相信一个21　岁的年轻人的才智呢？然而他做到了。肴到他不分昼夜地查阅手册、汲取知识，巴菲特·　福克公司吸的人肯定被吓坏了。
我一页一页地查阅（穆迪手册），工业、运愉、银行以及金触手册，总共10　你以）页，而我查阅了两遥。我确实每个都看——　虽然有些看得不太仔细。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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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如此沉浸于寻找股票的游戏里，沃伦也不愿意仅仅是投资者，或者仅仅是推销员。他还想效仿本杰明·　格雷厄姆，做一名教师。于是他和奥马哈大学签约，教授夜校课程。
一开始他和他的股票经纪人朋友鲍勃·　索纳搭档。鲍勃负责这个名为“有利可图的股票投资”课程前4　周的课。索纳给学生讲解一些基本知识，比如怎样读（华尔街日报）的时候，沃伦就站在走廊里听取好的投资想法：沃伦则负责后面的6　个星期“，最终教完了全部课程，并且给它起了一个更谨慎的名字“不错的股票投资”。站在教室前面，沃伦容光焕发，他在地板上踱步，似乎还说得不够快，即使学生们已经必须努力避免被涌向他们的洪水般的信息淹死。但是，尽管沃伦其备扎实的知识，他从不向学生保证他们会变得富有，或者听他的课就能获得一个特别的成果，他也没有自我吹嘘在投资方面的成功。
他的学生范l　月很广，从股票市场的专业人士到对此一无所知的家庭主妇、医生，退休人士等等。这标志着一个轻微的转变：自20　世纪20　年代经济危机以来，那些长期缺席的投资者们开始回归。这也是格雷厄姆认为市场估值过高的部分原因。沃伦使得他的教学能适应学生们不问水平的知识技能。他还套用了格雷厄姆的一些教学方式，比如使用”　公司A　；　B　”方法或者另外一些格雷厄姆用的教学小技巧。他严格而公平地给出学习等级，艾丽斯姑妈坐在教室里用崇拜的眼神凝视着池，但他最后给了她一个“c　”。
人们总是抛出股票的名字，问他该买还是该卖。他可以根据记忆就他们给出的股票讲上5　分钟甚至10　分钟，关于它的财务数据、市盈率、股票的交易规模等：，很显然，他可以为数百只股票这样做，好像他是在引用棒球数据一样。，有时，前排的一位女士会问：“我过世的母亲留给我一些ABC　公司的股票，现在价格升了一点，我该怎么做？”他会回答：“我想我会卖了它，也许会买进…　…　”然后给出三四个类似GEICO　的股票，或者他完全有信心的（而且己经持有的）儿只股票中的一只。
同时，沃伦就像4　月巢的啄木鸟一样忙着工作挣钱：他很快就要去照顾一个家庭了，这会将他的收人分流。一部分挣来的钱将会用于投资并且继续增长；另外一部分则用来供他和苏珊生活，这是他所处环境的重大改变。沃伦曾经为削减开支而住在哥伦比亚大学服务员的房间，吃奶酪三明治，他那时的约会就是去听讲座或为他们弹夏威夷四弦琴，而不是去时髦的俱乐部。现在他又回到了内布拉斯加，他可以住在父母的房子里进一步减少开支，即使这，意味着在父母从华盛顿回来时，他会偶尔和母亲利拉碰面。
他从来都不需要什么动力去推动白己努力拼耘自己的资产：他坐在巴菲特·　福克公司的办公室里，双脚跷在办公桌上，在格雷厄姆和多德的书里仔细寻找，以得到新的启发。　”他找到了一只股票，费城里丁煤铁公司，一家开采无烟煤的公司，每～。　　·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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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只卖19　美元多一点，看起来很便宜，因为它还拥有每股价值8　美元的废渣堆夕为了对这只股票作出理性的决策，沃伦会很高兴花上几个小时计算煤矿和废渣堆的价值。他自己买了，也让艾丽斯姑妈和查克·　彼得森都买了。当股票突然跌到9　美元时，他买了更多。
他买过一个叫做克利夫兰毛料厂的纺织公司的股票。它每股流动资产为146　美元，而股票的售价低于这个敬。他认为这个数字不能反映””一家装备良好的工厂”的价值：
沃伦为这只股票写了一个简短的报告。他很高兴这家公司正在将挣来的钱分发给股东们，这是实实在在的利益。8　美元分红为大约l　巧美元的现价提供了有充分保证的7　％的收益。报告中注明。他使用“有充分保证的”这个词，是因为他认为克利夫兰毛料厂有足够的收人支付分红。而后来证明沃伦并没有先见之明。在他们取消分红后，沃伦就叫它“克利夫兰最差的厂”②　。沃伦气疯了，决定自己花点钱搞清楚问题出在哪二“我一路飞奔，前往克利夫兰参加这家　克利夫兰最差的厂　的年会。我晚了大概5　分钟，已经休会了。可是我，一个从奥马哈赶来的21　岁的小伙子，自己的钱在这只股票里。会议主席说：　对不起，已经太迟了。　后来他们的销售代理，获事会成员之一，同悄我的遭遇，拉我到一边回答了几个问题。但是，这些回答并不能改变什么。沃伦感觉梢透了，因为他也让其他人买了“克利夫兰最差的厂”。
再没有比卖给别人会让他们亏钱的投资产品更让沃伦痛恨的事情了，他无法忍受让别人失望。时光退回到沃伦上6　年级时，那时己是如此，他让多丽丝投资城市服务公司的优先股，最后投资失败。她毫不犹豫地就这件事“提醒”他，而他也觉得自己有责任。为了避免再让别人失望，他愿惫做任何事情。
沃伦开始寻找方法让自己对这个开始僧恨的工作少点依靠，他一直都很喜欢做生意，于是决定和国民替卫队的朋友吉姆·　谢弗合伙买了一个加油站。他们买的是一家辛克莱加油站，离一家德士古加油站很近，后者“总是卖得比我们好，这简直让我们发疯”。沃伦和他的姐夫杜奋门·　伍德每个周末过来帮忙。他们“带着微笑”洗挡风玻璃（尽管沃伦厌恶体力劳动），做任何他们可以做的去吸引新顾客，然而司机们还是继续去街对面的德士古加油站。它的主人”　很成功，很受人喜欢。每个月他都能击败我们。就是在那时，我知道了顾客忠诚度的威力。那个家伙可以永远经营下去，他有老主顾。而我们却无力改变那种状况”。
我买加油站是最愚含的一件事——　我报失了20　（　X　）灸元，那时对我而言，
。也称为份头堆，是去除了原煤中如岩石、之不取，因为它粉火就很难熄灭，——　译者注忿克利夫兰毛料厂英文名中有，。川司一词，
灰尘等杂质后的残留物。曾被认为有价值，现在已弃
，以和～，闭读音接近。——　译者注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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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大笔钱，，我还从来没有遭受过真正的损失。这很痛苦：
对沃伦而言，他在奥马哈做的每一件事都增强了他认为白己幼稚和没有经验的悠觉，他再也不是一个像男人一样做事的早熟男孩了，而是一个看起来像、并且有时候做事也像个孩子的即将结婚的年轻男子。凯撒一弗宙泽公司，他两年曲在鲍勃·　索纳的办公室卖空的股票，至今还顽固地在5　美元附近见悠，而不是如他之前期望的那样跌到零。卡尔·　福克总是就此做出有趣的表情，并且质疑他的判断。沃伦对他的工作越来越觉得倒胃口，他开始认为自己是一个“开药方的人”。我必须对那些懂的不够多的人解释他应该吃阿斯匹林还是止痛片”，而人们会对“这些穿白外套的家伙”——　股票经纪人言听计从。经纪人的收入是以营业额而不是建议为裱础，换言之，“他的收入是以他卖出去多少药丸为荃础计算的。而他从有些药丸中得到的收人要多过其他药丸。你会去一个他的收人完全取决于他开了多少药的医生那儿吗？”但是那时的股票经纪人就是这样工作的。
沃伦认为这个行业天生就有利益冲突。他给他的朋友和家人推荐GEICO　的股票，并且告诉他们最好能持有20　年。而这意味着他不能从他们那儿得到更多的佣金。你不能以）Jll　种方式谋生。这个休系使你的利益和客户利益相悖：；　〃　
尽管如此，他已经通过大学校友网络开始发展一个自己的小小的老主顾群。！　952　年春天，沃伦到北卜罗来纳州索尔兹伯里市和弗雷德，斯坦贝克共度复活节。他迷住了弗雷德的父母，并且令他们感到愉悦。他谈论股票，引述本杰明·　格雷厄姆的话，拿百事可乐和火腿三明治当早餐，这些都让他们觉得很有意思J　　之返回奥马哈后不久，弗雷德的父亲就给沃伦下指令出售托尔公司，一家洗衣机公司的股票。沃伦了解到，有一个客户通过另一个叫哈里斯，厄汉的经纪人在买这只股票，接着他又接到斯坦贝克的银行关于该交易的电话，于是他就认为他现在有两个指令，他卖了两次这只股票，第二次是卖了他根本就没有的股票；于是他不得不去寻找其他的股份，而最终只好自己购买，以便完成第二次交易。
尽管发生了差错，斯坦贝克先生还是很仁慈地对待沃伦。这是沃伦的错，斯坦贝克先生却自己承担了所有狈失。沃伦非常感激，一直没有忘记这件事情。其实他有太多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