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雪球中文版-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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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伦像一条可以找到任何免费或便宜的东西的侦探犬：，他有吸收数字且加以分析的惊人能力，很快就成为格雷厄姆一纽曼公司的得力干将。对他而言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格雷厄姆的”　烟蒂”和沃伦在赛马场弯腰捡别人丢弃的燕钱的彩票的旧嗜好非常相似。
他密切关注合伙人（本杰明、杰瑞和米基）在干些什么，本杰明·　格雷厄姆是费城里丁煤铁公司的董事会成员，而格雷厄姆一纽曼控制了这家公司。沃伦自己已经发现了这只股票，截至1954　年底共投人了”O　的美元。他的老板也许会有点胆战心惊，可沃伦自己很有信心产这家公司销售无烟煤并且拥有被认为有价值的废渣堆，事实上是一门不太值钱的生意。随若时间流逝，它必然会衰退。但是，它可以用多余的现金去购买别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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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坐在外面办公室的苦力。一个叫做杰克·　戈德映布的家伙来到格雷厄姆一纽曼，他和他们谈判，而他们从杰克那儿为这家煤铁公司买下了联合内农公司，这就缔造了后来的P　&　R　公司。23　这是这家公司多样化转型的开端。我不属于内部圈子，不过我非常感兴趣，知道一些事情正在发生。
沃伦竖着耳朵偷听的是资产配置的艺术——　把钱放在能获得最高回报的地方。在这个案例中，格雷厄姆一纽受使用从一项生意中得来的钱去购买利润更丰厚的另外一项生意。，久而久之，这也意味着破产和成功之间可以转化。
这样的交易发生的时候，沃伦觉得自　己好像正坐在窗台上，朝里看高明的筹资。不过，就像他不久后发现的，格雷厄姆和华尔街其他人的做法并不一样。他总是在心里朗读诗句或者引述维吉尔的话，所以很容易在地铁里丢东西，和沃伦一，样，他对他的外表漠不关心。如果有人说，“这真是一双有趣的鞋子”，格雷厄姆才会低下头看看一只脚上咖啡色的牛津鞋，另一只脚上却是黑色的，然后眼睛都不眨地回答，“是的，事实上，我家里还有一双跟它们一样的鞋”J　，但是，和沃伦不一样的是，他并不关注钱本身，也不是将交易看成是比赛才感兴趣。对于他而言，挑选股票就是一个智力测验。
一次，我们正在等电梯，_　，我们准备到位于查宁大楼底层的自助餐厅吃饭。本杰明时我说，“记住一件事，沃伦，钱并不会让我和你的生活有太多不同，我们现在都将去楼下自助餐厅吃饭，每天在一起工作，而且很开心。因此不要过于操心钱了，因为它不会使你的生活变得有多么不一样。
沃伦很敬畏本杰明·　格雷厄姆，但尽管如此，他还是被钱牢牢抓住J　他想积聚很多钱，井把这个过程看成是一个竞赛。如果要他放弃一部分钱，沃伦会像狗保护骨头一样，甚至更甚，好像自己已经被攻击一样。他和哪怕让最少的钱离开自己而做的斗争是如此明显，以至于让人觉得钱完全占有了他。
苏珊太了解这一点了。即使在他们的公寓大楼里，沃伦也很快得到了吝裔和古怪的名声。只有在他上班因衬衫而馗尬时——　苏珊从来只熨衣领、前面口袋和袖口，他才允许她把衬衫送到干洗店去。他和当地的一个报摊做交易，以折扣价购买他们准备扔掉的过期一周的杂志。他没有轿车，而如果他从邻居那）L　借车，他从来不会加满油箱。（当他鼓后有了车时，他也只在下雨的时候洗车，雨水可以干冲洗的体力活。）；　
对沃伦而言，从他开始卖第一袋口香糖开始，用这种方式紧紧抓住睡一分钱就是使他变得比同龄人相对富有的两件攀情中的一件。另外一件就是积攒更多的现金。从哥伦比亚大学开始，他就开始以加速度挣钱，、现在，他的大部分时间花在沉思上面，生意数据和股票价格在他的脑海里盘旋如果他不是在学习，那他就一定～。　　·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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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书。，为了能使他的戴加·　卡内甚的技能保持灵峨，不至于在观众面前佩住，他在史卡戴尔成人学校教投资课程，该学校设在附近郊区的一所高中里。同时，巴菲特夫妇的社交圈中都是那些对股票感兴趣的夫妇们。
有时，他和苏珊会被邀请去乡村俱乐部，或者和华尔街其他年轻夫妇们一同参加晚宴。比尔·　鲁安把他介绍给了一些熟人，如亨利·　勃兰特和他的妻子洛克萨妮。亨利是个经纪人，香起来就像是差头垢面的杰瑞·　刘易斯，他以班级最高分从哈佛商学院毕业。在华尔街的圈子里，就像他们其中一个人评价的，沃伦是“你见过的址土头土脑的人”。但是当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股票的时候，其他人会定定地坐在他的脚边，就像“耶稣和教徒”，洛克萨妮·　勃兰特说尹
妻子们坐在一边聊她们自己的事情，苏珊和她的丈夫一样引人注目。沃伦施展了他的金融法术，而苏珊用她的单纯迷住了那些妻子们。她想知道一切关于她们孩子的事情，或者她们想要孩子的计划。她知道如何让人们对她敞开心扉，她会问一些生活中的大决定，然后，带着充满感情的表情说：“有遗憾呜？”于是亲密的感情油然而生。苏珊半小时前刚遇到的人就会觉得自己有了一个最好的新朋友，尽管苏珊自己从未以倾诉作为回报。人们喜爱她是因为她对他们如此感兴趣，但是苏珊在等待第二个孩子出世的大多数时间里，都是独自一人。她的口子望充斥着洗衣服、购物、清洁、做饭，另外还要喂饭、换尿片，陪苏茜玩。对他们两个而言，这些都很正确而且正常〕　就像三年前瑞奇·　里卡多在电视剧《　我爱露茜》　第一季中说的那样：“我想要一个只是妻子的妻子。拍露茜的野，心和她没有成果的努力让整个剧集显得很好笑。当苏珊给沃伦喂晚摇时，她支持他工作就好像这是日常的圣礼一样。她认识到他对格雷厄姆先生的敬畏，但是她也从远距离观察，沃伦并没有和她分享工作的细节，那当然也无论如何不会吸引她。她继续耐心振作他的信心，并且以情感感染他，教他一些关于人际关系的事理来“将他完整地拼起来”。在家里，她认定的一件事就是他和他们的女儿培养感倩的重要性，沃伦不是那种会和孩子躲猫猫或给孩子换尿片的父亲，不过他每个晚上都会给苏茜唱欣。
我一直唱《　飞越彩虹》　，它起到了催眠效果。我不知道是不是太令人厌烦了还是别的，不过只要我一开始，她就会入睡。我会把她幸在我的肩膀上，当然基本上，她会软软地睡在我的甘育里：
偶然找到一个可靠的系统，沃伦从不会摘砚它。唱歌的时候，他很容易摆脱在他的精神文件夹里到处翻寻的状态，于是夜复一夜，（飞越彩虹》　的歌声继续着。在纽约荒芜的郊区，独自一人做家务，带孩子、照顾沃伦，苏珊欢迎每一个在她家门口露面的人。1954　年下半年的一天，（父母）杂志的一个销售员顺道拜访了这个公离。无论这个人和苏珊说了什么，沃伦回到家后总结出，她签的那些文件使他们获得的条件要比她先前认为的不利。他因他的妻子被误导而盛怒，给杂志的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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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打了好几次电话，不过当他要求退钱时，他们明确表示“不行”。
沃伦开始了“十字军东征”，他不仅想要回17　美元，更想纠正一件不公平的事，让（父母）杂志屈膝。他跑遍了整个公寓大楼，找到了一些愿意加人的人。接着他在曼哈顿一家小额索偿法院起诉了这家杂志，并期待着自己能代表所有被《　父母》　杂志欺骗的订阅者作证。一想到这家杂志聘请的律师们正启动计时器，他就高兴地踏起了脚后跟。在这件事情上他的父亲有点作用，但因为关系到金钱，而且有比较大的胜算，他的母亲也同意了。
但是让他懊恼的是，在讯问开始之前，他就收到了支票。《　父母》　杂志选择了和解，“十字军东征计划”泡汤。
1954　年12　月15　日，沃伦提前下班回家，因为苏珊分娩的阵痛开始了。就在这会儿，门铃作响，苏珊开了门，原来是一位走家串户的传教士过来拜访。她礼貌地邀请他到起居室，并且听他传道。
沃伦也在听，不过他在想也就是苏珊会让这个男人进来。沃伦开始期盼谈话结束，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不可知论者，没有兴趣被别人改变信仰，而他的妻子正要分娩。他们需要去医院。
可苏珊继续听着。再告诉我一些。她说。这个传教士讲个不停，她不时地轻轻呻吟。她不理沃伦的信号，显然认为礼貌对待来访者、并且让他感觉自己被理解要比去医院重要得多。来访者看来没有注意到她正在阵痛。沃伦坐在那儿，无助，并且越来越焦虑不安，直到这个传道者自己也精疲力蝎。我真想杀了那家伙。他说。但是他们还是有充足的时间去医院。第二天凌晨，报伊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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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真正的玩家
纽约，1954　？　1956　
狱伊是个“很难缠”的宝宝，和苏茜的安静温和相反，霍伊就像个你根本关不上的闹钟。巴菲特夫妇一直等待这噪声能够变小，可它却越来越大了。突然之间，房子里整日充斥着呐杂声。
他有咀嚼方面的问题＿我们试过了各种各样的扔瓶。我不知道他是否吸进了空气，他总是处于饥俄状态。和苏茜相比，霍伊是个考脸。
总是苏珊去照顾吵个不停的橄伊，因为沃伦是在一个高谈阔论的父亲、一个愤怒和喋喋不休的母亲身边长大的，所以他对周边的事情充耳不闻也许一点也不足为奇。即使霍伊晚上哭啼不已也不会太分散他的注意力，在这间公寓的第三个卧室——　他的小办公室里，沃伦可以数小时完全沉浸在思考中。
他正全神贯注于工作中一个复杂的新项目，那将成为他职业生涯的一个重要事件。沃伦加人格雷厄姆一纽曼不久，可可的价格突然从每磅5　美分奴升至超过50　美分。这个情况导致布鲁克林区的巧克力制造商洛克伍德公司因　　获利有限”　而面临进退两难的困境。该公司的王牌产品是洛克伍德巧克力片，被用来做巧克力薄片曲奇饼干。由于公司不能在产品上提太多价，因此损失惨重。可可豆的价格很高，洛克伍德有机会将它拥有的可可豆转卖获得暴利。不幸的是，税单会吞掉大部分的利润。2　
洛克伍德公司把格雷厄姆一纽曼当做可能的买主进行接洽，不过格雷厄姆一纽曼不愿意接受洛克伍德的要价。于是洛克伍德转而投向投资人杰伊·　普里茨克，后者找到了躲避巨额税单的办法。3　普里茨克认识到，1954　年的美国税收法规定，如果公司缩减生意的范围，那么这部分库存的“部分清算”就不需要纳税。于是他买进了足够控制洛克伍德公司的股票，同时选择让公司继续保持巧克力制造商的身份，而甩掉了可可油生意。他把1　300　万磅的可可豆归到可可油生意，这样，这部分可可豆就可以“被清算”了。
普里茨克并不是想用可可豆换现金，而是想用可可豆换其他股东手中的股票，他这么做是因为他想增加自己在这个公司的权益。于是他提供了一个好价钱以刺激成交——　用价值36　美元的可可豆　换取成交价为34　美元的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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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厄姆从中找到了挣钱的办法，格雷厄姆一纽曼可以购买洛克伍德的股票用来换取普里茨克手中的可可豆，然后卖掉可可豆，这样每股就可以挣2　美元。这是一科，套利交易，两种几乎一样的商品以不同的价格交易，梢明的交易人可以同时一边买进一种商品，而另一边卖出另外一种商品，几乎没有风险地获取差价收益。华尔街古老的谚语被重述了，”就像巴菲特后来写的，“翁一个人一条鱼，你可以喂饱他一天，教会一个人套利生愈，你可以永远喂饱他。　普里茨克交给格雷厄姆一纽曼一张仓库凭单，就像听起来的那样：一张用来证明持有人拥有如此之多的可可豆的纸片。它可以用于交易，只要把仓库凭单卖出去，格雷厄姆一纽曼公司就挣钱了。
34　美元（格雷厄姆一纽受购买洛克伍德公司股票的成本——　要交给普里茨克的）
36　美元（普里茨克交给格雷厄姆一纽受一张仓库凭单——　以该价格出售）2　美元（每一股洛克伍德公司股票的利润）
但是，这其中仍然存在一些风险。如果可可豆的价格掉下来，或者凭单突然只值30　美元，会怎么样？那就意味冷格雷厄姆一纽曼每股会损失4　美元。为了锁定利润、消除风险，格雷厄姆一纽曼卖出了可可期货。这也是一件好事情，因为可可豆的价格快掉下来了。
期货市场中，买卖双方可以协商约定，在未来的某一天以现在双方确定的价格交换如可可豆、黄金、香蕉等商品。格雷厄姆一纽受缴纳了小额费用后，就可以安排在一个规定的时间以已知的价格出售可可豆，这样可以消除市场价格下跌的风险。而这笔交易的对手方承担了价格下跌的风险，这是在投机。7　如果可可豆价格下跌，而投机者必须得按合约中商定的价格从格雷厄姆一纽曼那儿购买现在并不值那么多钱的可可豆，这样格雷厄姆一纽曼的利益受到了保护。　从格雷厄姆一纽曼的角度来说，投机者需要承担价格下跌的风险。当然，在那时，谁都还不知道可可的价格会向哪个方向发展。
因此，套利交易的目标就是在尽可能买人洛克伍德公司股票的同时，卖出同等数额的期货。
格雷厄姆一纽曼公司安排沃沦负责洛克伍德这笔交易。沃伦是最理想的人选；他从事股票套利己经好几年，会在购买同一家公司发行的可转换优先股的同时，卖空普通股。他详细研究了前30　年的套利回报，发现这些“无风险”的交易一般会有20　美分对1　美元的回报，比股票平均7　一8　美分的回报要高得多。有好几个星期，沃沦白天坐着地铁在布鲁克林和公司间来来回回，忙着到施罗德信托公司把股票换成仓库凭单；晚上则忙于分析形势，一边为苏茜唱若《　飞越彩虹》　，一边沉人思考，对苏珊努力给粗伊喂奶时粗伊发出的尖叫声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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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洛克伍德这笔交易对格雷厄姆一纽曼公司而言是笔很简单的交易，唯一的成本就是地铁票、思考和时间。不过，沃沦意识到这笔交易有更多的“金融烟花”①　潜力。　”和本杰明·　格雷厄姆不一样，他没有做套利交易，因此也不需要卖出可可期货。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购买了222　股洛克伍德的股票，并且只是简单地持有。
沃沦已经认真彻底地思考过普里茨克的报价。如果他按照洛克伍德股票数盆来划分洛克伍德所拥有的可可豆——　而不是分配给可可油生意的那部分豆子，就比普里茨克报出的侮股80　磅可可豆的价格还要高二因此那些没有交出股票的人会发现自己手中的股票每一股可以值更多的可可豆，还不只这个，那些没有交出股票的人所导致的多余的可可豆，会将每股股票所值的可可豆数橄推得更高。
此外，那些保留股票的人会因手中的股份，而从公司厂房、设备、客户应收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