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雪球中文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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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　浴缸，礴赛
到沃伦上幼儿园的时候，好他的爱好和兴趣都围绕着数字打转。6　岁左右，他着迷于用秒来精确记录时间，非常想要得到一只秒表。艾丽斯并不是简单的无条件送这件重要的礼物，她想得更周到。她很爱我，”沃伦说，　　　但是她仍然会附加一两个条件，比如我得吃龙须菜之类的东西，礼物能激发我吃这些东西的动机。而我最终得到了一只秒表。
沃伦拿着他的秒表，叫他的姐姐妹妹和他一起到浴室，观看他发明的新游戏广他在浴缸里装满水，拾起他的弹珠。每个弹珠都有自己的名字。他把它们放在浴缸一头的水平边缘上，排成一排。然后，他把弹珠扫进浴缸，同时按下秒表。它们沿若瓷制浴缸的斜面向下滚，发出碰撞声，然后击中水面，跳进水中。这些弹珠相互追赶，向浴缸塞子奔去。当第一个弹珠到达目的地时，沃伦就按下秒表，宣布它是胜利者。他的姐姐妹妹看着他一遍又一追地让弹珠赛跑，想要提高它们的成绩。弹珠不会疲倦，秒表也不会出错，还有沃伦，似乎从不会对这种重复的游戏感到厌倦——　不过，他的观众可不像他。
沃伦随时随地都在思考数字，即使在教堂也这样。他喜欢听布道，但余下的那些让他感到无聊。他会收集赞美诗的作曲者的出生、死亡日期来计算他们的寿命，以此消磨时间。他认为，修道士应该因为他们的信仰和忠诚而得到奖励。他假设赞美诗歌作者的寿命长于平均寿命。活得比平均年龄长对他来说是个很重要的目标。但是，他发现，虔诚对长寿无所裨益。因为体会不到任何对个人的仁慈和恩惠，沃伦开始对宗教有所怀疑。
不过，浴缸障碍赛和他所收集的赞美诗歌作者的信息教会了他一些其他的事情，一些有价值的事。他学会了计算概率。他环视周围，到处都存在可以计算概率的事物，关键就在于收集信息，你能够找到多少是多少，尽你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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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兮球
巴非特和龟的时，人生（上l　
7　休战纪念日
奥马哈，1936　一1939　
当沃伦于1936　年开始在罗斯希尔学佼读一年级的时候，他立刻就喜欢上了上学。至少，上学可以使他有一部分时间不用和母亲一起待在家里。学校为沃伦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而且他还很快交了两个朋友：鲍勃·　拉塞尔和斯图·　埃里克森。沃伦和鲍勃——　沃伦叫他鲁斯——　开始一起步行去学校。有时候，沃伦放学后会去仓斯家；还有些时候，斯图，他家住在一栋普通的木房子里，会去沃伦的新家——　用砖砌成的房子，在欢乐谷乡村俱乐部社区。沃伦每天放学后从本上都有事做，一直做到父亲下班回家。沃伦总是和其他孩子待在一起，他们让他觉得很安全。
沃伦和鲁斯会在鲁斯家的门廊前坐好几个小时，看着军事大街的来往车辆。他们在笔记本上一栏一栏地记下穿梭车辆的车牌号。家里人觉得这个解好很奇怪，但认为这只是男孩子对数字的喜爱。他们知道沃伦喜欢计算车牌号上的数字和字母出现的频率。沃伦和价斯从未解释过他们这么做的真正原因。鲁斯家房前的街道是唯－一条进出于处于死胡同社区的道路——　道格拉斯县级银行就在这里。沃伦让份斯确信，如果某天银行被抢了，瞥察可以利用车牌号抓住抢灌。而只有他和兽斯握有警察用以捉拿罪犯的证据。
沃伦喜欢收集、计算和记忆与数字有关的所有事情。他非常热衷于集邮和收藏钱币。他会计算字母在报纸和（圣经》　里出现的频率。他喜欢看书，大把的时间都用来阅读从本森图书馆借来的书。
不过，车牌号游戏的反犯罪和戏剧潜力——　这是他家里人和件斯从不曾了解的——　暴露出了沃伦的其他性情。沃伦喜欢扮演曹察，喜欢能让他受到关注的几乎所有事情，包括扮演不同的角色。沃伦还是个学龄前儿童时，霍华德从纽约出差回家，会给沃伦和多丽丝带回戏服。沃伦会化身为印第安酋长、牛仔或是普察。他一踏入校门，就开始提出自己在戏剧方面的构想。
不过，沃伦最喜欢的是竟争性游戏，即使他只和自己竞争。从弹珠浴缸障碍赛到溜溜球，再到波洛球游戏——　用橡皮筋将球从木板弹出去，如此反复多次。每逢周六晚上，在本森戏院，在播放不同电影之间的空隙时间，沃伦会和其他孩子站在台上比赛，看谁能让球滚得更远。最后，其他人都走下台，筋疲力尽，只有沃伦一～。　　·　C　〃　
～。　　。　　7　休战纪念日
个人在台上，继续玩着波洛球：
沃伦和伯蒂关系特别亲密、沮璐，他喜欢逗她。沃伦喜欢叫伯蒂“胖乎乎”；　因为这会令伯蒂气急败坏；沃伦还会捉弄伯蒂，让她在晚餐桌上唱歌，这可是有违家规的。沃伦和伯蒂一起玩游戏，　但通常不让她森，即使伯蒂比他小三岁。不过，沃伦也有温柔的一面。当伯蒂对母亲感到恼火的时候，她会把自己很宝贝的迪迪娃娃C　扔到废纸篓里。一到这个时候，巴作特便会把娃娃“救”出来，拿回伯蒂的房间。我在废纸篓里发现了这个，〃　　他说，“你不想让它待在废纸篓里，是吧？”即使伯蒂只是一个孩子，她也能知道她的哥哥行事如何老练、如何有技巧。从另一方面来说，伯蒂非常自信，大胆且无所畏俱，多丽丝和沃伦认为，这可能是利拉很少对伯蒂发火的原因。伯蒂对此有自己的看法，她认为是因为自己能一直保持着利拉重视和喜欢的样子。
对利拉来说，最重要的是他人的尊重，这是沃伦后来慢慢称为“外部记分卡”的东西。利拉总是担心邻居们的想法，然后唠叨粉女儿们要穿粉适当、言行得体。为了做事得体，我总是小心冀冀，我不喜欢这样　”对利拉的长篇絮叨，伯蒂如是说　
多丽丝性格叛逆。从小时候开始，她就表现出优雅细腻的品位，且容易进入兴奋状态。这使她不同于沃伦的稳重路线和吝裔作风。奇异，时稚和新颖的东西会吸引她，而她的毋亲则显得谦虚、朴素，不重打扮。因此，多丽丝看上去被认为大大胃犯了母亲，这两人经常不和。利拉偶尔发作的脾气似乎不逊于从前。多丽丝出落成了一个漂亮的姑娘，而“她越漂亮”，沃伦说，”情况就越梢桂”r　
沃伦很早就做得与人相处的诀窍，但［〃　1　时，他也是一个好强和早熟的孩子，智力很不错，但体育方面就欠佳。8　岁的时候，他的父母送了他一套拳击手套，他，L　了一堂拳击课之后就再也没有戴过它们　；　，他学过溜冰，但是他的脚踩发抖，〕　　他没有加人其他男孩的街道游戏，即使他咨欢运动，协调性也不错。他唯一不厌恶的运动是打乒乓球巴菲特家买回一张乒乓球桌后，沃伦会没日没夜地在球桌上打球，对手是任何和他玩球的人——　父母的朋友、学校的同学——　直到练到他的球拍极有杀伤力。如果有人看不起他，沃伦很容易大哭；他一直很努力地想要得到他人的喜爱，并和他人融洽相处。尽管沃伦总是很快乐，但他的朋友还是感到他身上有一种孤独，J　
！　937　年，巴菲特家给三个孩子拍了一张合形。伯蒂看起来很高兴，多丽丝则一副可怜兮兮的苦恼样。沃伦的样子——　手里紫紧抓着他的最爱，一个外面镀镍的零钱找换器，他的姑姑艾丽斯送他的礼物——　看起来远远役有圣诞节应有的快乐。沃伦8　岁的时候，斯塔尔家又发生了不幸的事，这使得利拉更下定决心，要让巴非特全家看起来就像是诺尔玛·　罗克韦尔的完美家庭r　利拉的母亲斯特拉的状况，士1937　年很受欢迎的玩俩——　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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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兮球
已非特和他的贬宫人生《　上子
恶化，家里把她送到诺福克州立医院，即内布拉斯加精神病院，利拉的外祖母在这家医院过世。利拉的姐姐在医院里也住了三个月，阑尾破裂之后，她差点死于腹膜炎。之后，伊迪丝决心结婚，继续过日子。她嫁给了一个让她开心但背景可疑的男人。这并没有改兽利拉对姐姐的不良印象，对利拉而言，她姐姐似乎对冒险的兴趣总是大于对责任的兴趣。
与此同时，霍华德被选入校萤事会，一个令家里人感到自豪的新角色。巴菲特家在进步，而斯塔尔家在后退，在这种交又混杂中，沃伦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外面。他四处拜访邻里，和其他人的父母交朋友，在他们家里听政治演讲。散步的时候，沃伦开始收集瓶盖。他到镇上所有的加油站，从冰柜下面收集瓶盖，因为顾客们“砰”一声打开汽水后，瓶盖都会落到冰柜下面。在巴菲特家的地下室，成堆的瓶盖越来越多：百事、麦根沙士工、可口可乐和姜啤汽水。沃伦着迷地收集着瓶盖。所有免费的信息到处都是，无人问津——　可没有人想要这些东西！沃伦觉得这是一件让人吃惊的事。晚饭过后，他在客厅地板上铺满报纸，然后把收集的瓶盖摊放在上面，开始分类、计数、分类、计数…　…　　数字告诉他哪一种软饮料更畅销。不过，沃伦同时也很享受分类、计数的过程，他把这当做放松的方式。当他不摆弄瓶盖的时候，他喜欢整理他收集的钱币和邮票：
学校是娘让他感到无聊的地方。沃伦和鲍勃·　拉塞尔、斯图·　埃里克森同在西克斯顿小姐的四年级班，为了打发时间，他玩数学游戏，在脑子里数数。不过，他喜欢地理，并发现拼字是件让人兴奋的事，尤其是“拼字比赛”一一一石个一年级学生和6　个二年级学生进行比赛。获胜的一方可以和三年级学生再进行比赛，以此类推。理论上来说，一年级学生可以连胜6　场，最终击败六年级学生。
我想在拼字比赛中超过多丽丝，而伯蒂想超过我
唉，巴菲特家三个小孩都非常聪明，他们想的这事从未发生过。
还没有什么事能像这件事一样吸引我们。
沃伦喜欢拼字游戏，但是除了在黑板上演算算术题之外，没有其他东西能刺激他的学习欲望。从二年级开始，学生们都会跑到黑板前比赛，一次两人。一开始，他们在规定时间里比赛加法，然后是减法，最后是乘法和除法，把自己计算所得的数字在黑板上写下来。沃伦、斯图和鲁斯是班里最聪明的学生。一开始，他们得分相同，但一段时间之后，沃伦略有领先；又过了一段时间沃伦又再领先了一点。终于有一天，西克斯顿小姐请沃伦和斯图放学后留下。沃伦的心怀坪直跳。我们在想，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斯图说。西克斯顿小姐没有责骂他们，相反，中芡国人常喝的一种用植物恨部徽造的无阵饮料，有点像可乐。——　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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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休战纪念。
她请他们从教室一边的4A　区移到了另一边的4B　区　。——　他们跳了半级〕　鲍勃·　拉塞尔被甩到了后面，拉塞尔太太对此很生气，满嘴抱怨。
沃伦仍和斯图、鲍勃保持朋友关系，但把和他们的关系分开对待：和以前一样，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是他的朋友，但斯图和鲍勃之间并不是真正的朋友。沃伦准确掌握细节的爱好继续在发展d　他的父母和朋友（郁叫他“沃伦尼”）　在他的聚会游戏上都会被踢出局——　游戏是说出州首府的名字。读五年级的时候，沃伦已经完全沉浸于1939　年《　世界年鉴》　，这本书很快就成了他最爱的一本书。沃伦记得每个城市的人口数。他开始和斯图比赛，看谁说出的人口超过！oo　万的城市数肚最多。
不过，在某一天晚上，可怕的肚子痛令沃伦无法看《　世界年鉴》　和玩瓶盖。医生上门进行了诊治，然后就回家了。但是，医生对这次的上门诊断不放心，又回头把沃伦送到了医院。就在那晚，沃伦进行了阑尾手术。
医生差一点就晚了。沃伦在教会医院躺了几周，病情不轻。不过在修女的照顾下，他很快就发现医院是一个舒服的避难所。当身体开始恢复的时候，其他的乐趣也随之而来。《　世界年鉴》　被带过来供他学习。他的老师让班里所有的女孩给他写康复信。2　非常了解自己外甥的伊迪丝姨妈给他买了一套指纹识别玩具。他很懂得怎么玩。他哄诱每个顺路来到他房间的修女，让她们的手指他上墨水，提取指纹。li1　家后，沃伦把收集到的指纹仔细地整理好。家里人觉得他的这个行为非常有趣，有谁会想要修女的指纹？但是，沃伦的理论是，修女中址后会有人犯罪。而如果这水发生，只有他，沃伦·　巴菲特，有线索识别罪犯的身份。　；　
出院后不久，1939　年5　月的一天，天气异常寒冷，刮着风，父母亲让沃伦穿峨整齐。然后，他的祖父出现了。身若威严的单排扣西服，欧内斯特·　巴菲特就如画中那备受薄重的人物，非常符合其奥马哈扶轮社主席的身份。
欧内斯特和孩子相处很有一套。尽管他很严厉，但是他喜欢哄他的孙子孙女们。伯蒂很崇拜他。我们今天要去芝加哥，沃伦。欧内斯特宣布。他们登上火车，去看芝加哥小熊队和布鲁克林道奇队的比赛。事后证明，这场比赛是一场持久、难分高下的棒球赛。在加赛的10　局里，双方均未得分，打成9　；　9　，最后因为天色太黑而停止比赛。整场比赛持续了4　小时41　分钟。　　在沃伦首次观看了美国职业棒球联赛后，欧内斯特给沃伦买了一本价值25　美分的介绍1938　年棒球赛季的书。沃伦激动不已，至今还记得这本书。
对我来说，那是我最珍贵的一本书。我知道了每个队的每个球员的经历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书中的每一个字，我在梦里都想肴这本书。
沃伦的姑姑艾丽斯给了他一本关于桥牌的书——　这本书可能是卡伯特森的《　桥牌全攻略：叫牌与玩牌宝典》　。桥牌是一种社交性的心理游戏，玩游戏的时候，发～。　　·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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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问题和解决问题一样重要。在当时，桥牌风靡全美，沃伦发现，这个游戏比困际象棋更适合他。　　　
沃伦的另一个兴趣是音乐。他学小号学了好几年，他的偶像包括小号手巴里，贝里根和哈里·　詹姆斯虽然玩音乐就意味着要和母亲待在家里——　沃伦得努力取悦一个根本哄不高兴的人——　不过，沃伦还是持之以恒。在经受利拉长时间、令人讨厌的尖刻评论之后，他获得了回报：被选去参加学校的休战纪念日典礼。每年11　月11　日，第一次世界大战达成停战协议的周年纪念日，罗斯希尔的全体学生都要到体育馆举行典礼，以纪念战争中牺牲的战斗英雄。在学校的这项传统中，小号手会站在体育馆边上的门口，轮流用小号吹出节赛。
那天，沃伦的小号吹奏技术足以令他胜任吹奏其中的一部分。典礼当天早上起床后，一想到要在全校面前演奏，沃伦就很高兴。重要的时刻来了，他也准备就绪。
当沃伦带着小号站在门口，第一名小号手开始吹响音符：嗒——　滴——　嗒。但是，在吹第二个音“滴”的时候，这位小号手吹错了。
我整个儿的生活在我眼前闪过，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接肴吹。他们没让我准备这个。我动弹不得——　我的重大时刻啊。
沃伦是应该重复第一位小号手的错误，还是吹得和他不同，令他难堪？沃伦觉得自己完了。这一幕永远烙人了他的记忆——　但他却记不得之后的行动。数年之后，他接下来的反应和行为——　假设他还是吹响了号——　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