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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智慧之旅-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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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妹也来了,挤在铁栅后的人群中,哭得不成人形。她在想些什么?是后悔没有答应我的求婚?或是珍惜这次永恒的离情?我不知道,也不敢想。我只知道,果真她开了口,希望我留下来,很可能这一生的一切都将改变了。
  我伸过手去,轻轻触摸着她的指尖,她没有动,也没有看我,只是泪珠像瀑布一般,由红肿的眼帘中潺潺地涌出。我紧咬着牙,脸上撑着已嫌僵硬的强笑,话语哽在喉头,只希望赶快听到登机的广播声。
  我努力地提醒自己,她一定非常了解,知道我不是一个家庭动物,所以没有把我“系”在牢笼中。感激不只是一句言语,必须用更大的努力来报答。在这么多的祝福中,我终于沉重的踏上了茫茫的征程。
  智慧之旅 (第二部)  自序曾有不少人匆匆走过人生这块葱绿的大地,如今,又有更多的人踏在前人的步伐上。曾有不少人得到了人生的真如认知,如今,也会有人摸索到生命的泉源。
  我们凭什么断言曾有人得到了人生的真如认知呢?是因为文化的启示!饮食是文化,歌舞是文化,音乐、艺术、文学无一不是文化!然而,这些通通都只是文化中的一部分,只是人们生活中的装饰点缀,却未必就是人生真如的认知。
  那么,什么才可称做真如认知呢?是不是人人都有兴趣探索追求呢?以人性来说,人原具有好奇的天赋,但是基于生存的压力、实际环境的利害冲突,绝大多数人都远在开始踏出第一步之前,就已经被埋葬在桎梏中,丧失了应有的机会。
  社会是人的舞台,利益是人的标的,等到人智渐开,社会上的各种功利既得集团,无不各显神通,将优秀的人才逐一网罗。在各种意识型态的熏陶下,人为的游戏规则取代了原始的人生追求,社会成为成败得失的杀戮战场。人类呢?一层一层的金字塔,弱者成为奠基的材料,任由强者一步一步登上巅峰。
  庄子说得好:“子独不见狸狌乎?卑身而伏,以候敖者;东西跳梁,不辟高下;中于机辟,死于罔罟”。这不正是优秀人才的写照么?,接着他又说:“今子有大树,患其无用,何不树之于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彷徨乎无为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
  从古到今,社会上总有些漏网之鱼,也可以说是化外之人,他们得不到利益集团的青睐,自然更得不到既得利益的滋润。但是,他们所失去的不过是人间的虚荣,却能自醒于众醉的庙堂之上,从而另辟蹊径,得证人生的真如。
  什么是人生的真如呢?真,是永恒,如,是本然。今日如是,昨日、明日亦复如是;在这里,在那里,无处不是如是。人不因地位之别,不因人种之异,未得时是愚是迷,倘若得之,即明即智。愚而迷者,徘徊于悲伤痛苦的绝地;明智之人,心地坦然,无拘无束地生活在天地之间。
  作者自从在一九七二年得到了真如的认知后,得免于惊怖、烦恼,迄今已垂二十余年。其中尤以历经中文计算机的重要战役,终能完成任务,全身而退。现今返璞归真,归隐山林,将此段事实记述于此,望有缘者得以继此薪传。
  《智能之旅》为作者亲身的经历,书中详述作者得到真如的前因后果。有人认为内容过于离奇,难以置信。其实人人身边随时随地都充满了各种天成的故事,根本不需要捏造,但却有赖个人具备赤子般的好奇心以及敏锐的观察、分析能力。书中人、事、时、地俱可查证,但为避免当事人的困扰,凡是有负面的事迹,皆隐其名或以代号称之。
  本集<稚春>系《智能之旅》一书之第二部,由一九六三到一九七三,作者甫出社会后,赴巴西闯荡,在十年间由成长到觉悟的实事。书中第七段“迷惘”到“觉悟”之部分内容曾发表于《巴西狂欢节》一书中。因为是事实,且为极关紧要的一段,不能不记。细心的读者应该看得出,本书系以智能为主题,所以取舍之间,颇堪玩味。
  朱邦复  序于都兰山麓
  智慧之旅 (第二部)  一、流浪   东京、玉玺、海洋、台独记得小时候住在乡下,我很喜欢看大人盖房子。乡下人很穷,一切只能就地取材。他们先将稀泥与稻秆充分混合,再填进一个木制的方格子中,放在一旁曝晒成形。等成块的泥巴晒干了,就拿来筑墙。一块一块地泥砖堆砌起来,房子的模样也渐渐形成。
  并不是每块泥砖都经得起堆砌,有时把木格子一拆,泥土就散开了。有时堆了几块后,下面的受压不住,倒塌了,又得重新来过。
  受完四年教育的大学生,不正像是晒出来的泥砖吗?我很清楚,四年所学不过是对自我多了一分认识而已,我感到自己就像稻秆过多、泥土不足的那种废砖。我能做什么呢?恐怕最后只有被扔到一边,与草木同朽了!
  当然不甘心,即令迟早要与草木同朽,我也要把自己的经历一一的记载下来,如同《约翰克里斯多夫》一样,以安慰那些孤独的灵魂。
  真要达到这个目的,我还需要体验,更要扩大自己的视野。否则,凭一只深深躲藏在黑暗中的井底蛙,我又有什么好写的?
  人生目的确定了,心里也感到无比的轻松,为了体验人生,所有的得失都不重要了。“得”固然是有所得,“失”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得”?若能将得失之间的各种机缘、因素,仔细地分析整理,当有一天该我下笔时,自会水到渠成。
  因此,我决定到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世界去,最后选择了巴西--一个令我永难忘怀的第二故乡,一个令我浴火重生的圣地。
  一九六三年八月,我告别了家人,离开台湾,先到日本,以便取得赴巴西的签证。父亲的朋友姚世惠已打好招呼,说驻日大使馆会有人来接我,叫我放心。
  在我下飞机时,看到一个女孩在座位上哭泣,原来是她带的行李太多,大包小包不下十几件。上机时可能有人相送,到了东京,她才发现难以应付,急得手足无措。
  空中小姐见我双手空空,托我帮她拎一下,当然没问题,看她娇小玲珑的模样,我原本就打算毛遂自荐。在等行李的时候,她告诉我,她准备到美国去完婚,因为在台湾拿不到签证,所以到日本来,驻日大使保证她能成行。
  她看出我有些讶异,又告诉我她父亲是烟酒公卖局的局长、蒋经国面前的红人,所以人人卖帐。只是,她也有些不解:
  “为什么美国人那么笨?谁都知道蒋经国一定会做总统,我爸爸又是重要的人物,结果连我要去美国,他们都不卖面子?”
  我也不懂,尤其不懂的是,为什么人人都要去美国?
  她的箱子一共有四口,又大又沉,再加上十几件手提的大包、小包。光是拖车就占了两部之多。由于我也要靠别人来接,心里便一直嘀咕,是不是出了机场就丢下她不顾了呢?她却先问我说:
  “等会儿有人来接我,要不要我们送你一段?”
  “我也有人接,只是还不知道要去哪里。”
  大使馆来了两位先生,带头的一位西装笔挺,显然是认识她,一见到就先请安,问候她父亲好。接着便不容分说地,叫另一位男仕把她的几大件行李,一一搬上等在外面的汽车。并且不住地道歉,说日本政府不允许他们用外交手续替她通关。
  等到东西都搬完了,他似乎又想起一事,匆匆地对她说:
  “王小姐,能不能麻烦你等一下?实在讨厌,还有一个什么姓朱的,也要应付一下,现在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去找一找。”
  居然有人不识泰山,我说:
  “我叫朱邦复,你是不是要找我?”
  他这才发现我就在旁边,大吃一惊,马上换了一副脸色:
  “对不起,对不起,原来你是王小姐的朋友!”
  我还来不及否认,那位王小姐偷偷拉了我一下,我也就懒得多说。
  我们上了车,王小姐才悄悄地对我说:
  “这人是个马屁精,我爸爸最喜欢他,说明年要调他去华盛顿。这次把我交给他照顾,你就说是我的朋友,有空时来找我玩,省得我在东京无聊。”
  王小姐到了地头,是一所堂皇的别墅,那位先生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出了问题,葬送了前途。我看得出王小姐很不耐烦,一再暗示我去找她,还留下了地址电话。等到车子把我送到位于东京新宿区歌舞伎町的咖啡店中时,几乎已经深夜了。
  我很同情这位王小姐,但是我自身难保,也没有闲情陪她解闷。
  咖啡店的店东赵先生似乎很忙,到处都找不到他,所幸一切都安排妥当,在四楼的员工宿舍中,有了我一个榻榻米的安身之地。
  第一次出国,第一次生活在外国的天地中,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事事学习、处处观察。我发觉日本人完全没有想象中那种强横霸道的态度,相反地,他们谦恭有礼、工作勤恳。最令我惊讶的是,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是“人”,有着与中国人相同的优点与缺点。除了物质条件远比我们优渥外,社会的不公、地位的不平,弱肉强食、自私自利、唯我独尊的观念,与我所知的中国人一模一样。
  咖啡店在一个最热闹的小巷转角处,生意很好。一楼是家庭座,光明堂皇;二楼是情侣座,沙发椅背高可及人,正好将每个雅座隔成小小的禁区,灯光若有似无,气氛非常罗曼蒂克;第三楼则是包厢,可以俯瞰二楼的舞台表演,平常不开放时,一片漆黑。
  楼下入口处,有位侍者专门为客人开门关门,每次一定躬身说:“欢迎光临”,而且面带笑容。有一次我特意花了几个小时,仔细观察他会不会偷懒或懈怠。结果发现他从头到尾像机器人似的,动作一丝不苟。为了体验个中滋味,我学会了这句日本话(而且是迄今仍然会说的几句之一),并自告奋勇替他站班,依样画葫芦的开门关门鞠躬,但只做了二十分钟,我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已经不正常了。
  每天从早到晚,有个做清洁工作的“欧巴桑”,由楼上清理到楼下。那份专注以及关怀,就好象在从事一种艺术工作,将她生命的光采,无遗地焕发在整洁的陈设上。令我觉得可敬的还不止于此,她小心仔细地将所有的秽物及灰尘收集好,再虔诚地捧到一个焚化炉前,先双手合什祷祝一番,才恭恭敬敬的倾入其间焚化。
  这已经超过了工作、责任,超越了艺术,这是宗教!如果连一个如此卑微的清洁工人,都具有这种信仰及情操,我相信在日本各阶层及社会中,一定有着深厚的潜在力量,迟早必一新世人耳目。(果然在八十年代,日本经济力量震惊世界,良有以也。)
  不过人到底是人,大多数人尚摆脱不了人性本能的驱使。我常看到那些年轻的侍者,穿梭留连在黑暗的三楼。由于好奇,我也挤到包厢的栏杆旁,这才发现眼下竟是活色生香,春意无边。在二楼小小禁区内,男男女女相互纠结,彷佛在地狱中煎熬。看看那些动作与神情,分明有着无比的痛苦,一个个挣扎着,彷佛要求得最后的解脱。
  尽管住的问题解决了,但手头的钱有限,东京的物价又惊人。每餐我仅以炒饭果腹,但就算是一客炒饭,也要一、两块美金。来一趟东京不容易,我不能错过观赏的机会,有时宁可一天只吃一餐,却将东京附近跑了个遍。
  我最欣赏的是地铁,票价便宜,无远弗届。而且显然在设计之初,就已充分利用了地形地势,各个出口走道都是庞大而繁荣的地下商场。以致于一个千万人口的大都市,地面的街道却是清爽有序,看不出一点杂乱与拥挤。
  我到处走着看着,越看越是痛惜中国社会上上下下的无知无能。每个人只顾眼前、求近利,等待别人去牺牲奉献,到最后没有一个有收获。
  由一叶之落可知秋之至,当我在学校办社团活动时,同学们多半忙于自己的前途,没有人认为这个团体与他有什么切身关系。进了社会后,自然而然除了己身的利益外,更没有谁愿意承担责任。
  日本人却不然,有次我偶然走到一个球场,似乎是两个大学在举行“秋季大对决”,现场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我对棒球毫无兴趣,但是却惊栗于群众这样的狂热。场内是喊声震天,场外人人围着收音机,分享着同样的激情。虽然在场外看不到球赛,两个学校的拉拉队却是壁垒分明。不论男女老少,没有一个人例外,始终坚持着一定的立场。本队得分了,个个欢呼,失分了,人人沉默不语。
  这种景象,我从小到大,在国内就不曾见过!有哪一个中国人会傻得去为一场得不到实利的比赛,而浪费自己宝贵的精力呢?我参加过很多次校际的篮球比赛,球场上永远是球员多于观众。中国的学生不论走到哪里,手里总是要抱着几本书。遇到球场上有人赛球,也多是视若无睹,昂首大步而过。
  这种结果导致了中国人彼此间的互相嫉妒,个人独自为私利奋斗。日本人则多奉献自己,把希望寄托在团体的成就上,个人成为团体的一部分,力量汇聚成为滔滔洪流。
  当然人性与环境有绝对的依存关系,日本是个岛国,耕种面积狭小,人口众多,而地震台风等天灾频仍。人们朝夕在大自然的威胁下,为了生存,团结与否成为经验中成败的必要条件。中国则相反,千万年来的农业传统养成了人心安定恒常。虽然在历史上也曾被异族统治过,但因地大人多,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或民族,能够彻底撼动中国人日深月久的观念以及根深蒂固的生活习惯。因此,即使不断改朝换代,中国人的民族性依然。
  这种因果的认知,令我心中凛然,世事显然十分公平。设若中国人能像日本人一样精诚团结,其力量何止大上日本十倍、百倍?以人性贪婪的本能,难道这又是人类之福祉?那么,我究竟应该站在中国人的立场,还是应该以人类的立场来看世事呢?再说,造物者已经有了妥善的安排,我还要追求什么?
  在办理赴巴签证的旅行社里,我结识了一位姓沈的中国青年,他住在池袋,父亲是房地产大亨。他整天无所事事,开着一部车子东逛西荡。因为彼此年岁相当,而我也是游魂一个,正好做他的伴玩。
  他是典型的纨裤子弟,身上的钱宛如长江的源头,永远不虞枯竭。但是他内心充满了愤恨的激情,总是怨天尤人,永远不能满意眼前的一切。他老拉我去一些暗无天日的小酒吧,一进去就是一瓶“约翰走路”,不喝到舌头跟牙齿黏成一块,决不甘休。
  最初,我以为他生性豪爽好客,尽管没有酒量,也只得舍命陪君子。等到渐渐混熟了,他的心理不再设防,一喝酒就开始哭泣。
  我曾有以酒浇愁的经验,深知饮酒解决不了问题,我慢慢地劝他,才知道他的问题也来自家庭。他爱上了一个日本女孩,两人已经谈及婚嫁,但家人一致反对,而且态度坚决,因此不知如何是好。
  “你爱她到什么程度?”
  “如果不能与她结婚,我就去死!”他说得截金截铁。
  “真的那么严重?”
  “骗你做什么?我已经打算好了,她也同意跟我一起死。”
  “为什么一定要求死呢?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干脆不管家里,两个人结婚就是。”
  “没有这样简单。”
  “是她不肯?”我想到了小妹,这种事要两个人同意才行。
  “倒不是,她很愿意。”
  “那还有什么问题?”
  “问题可多了,你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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