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内经十二经脉秘与应用-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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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八味丸”主治在下焦滋阴壮阳,引火归原,故曰“益火之原,以消阴翳”。贫道认为此方的药物作用具有反运人体左右之三阳经脉的功能。
方中熟附子、肉桂大辛大热温肾壮阳以补肾气,熟地、山萸肉、丹皮、怀山药滋养下焦肝肾以补肾阴;茯苓、泽泻以渗湿利水,共同起着滋肾阴壮肾阳的作用。是填补下焦之阴虚阳衰的主要方剂,其肾精亏兼命门火衰者宜之。
(19)六味地黄丸《兰台执范钱氏方》:治肾阴不足。发热作渴。小便淋闭。气壅痰嗽。头目眩晕。眼花耳聋。咽干舌痛。齿牙木固。腰腿痿软。自汗盗汗。便血诸血。”失音。水泛为痰。血虚发热等症。干地黄八两九蒸为度捣膏。干山药、山萸肉各四两。丹皮、茯苓、泽泻各三两。徐灵胎曰:“此方钱氏专治小儿”。
“六味地黄丸”主治小儿阴虚发热、口喝多饮、大便干、小便黄、常低烧(无清涕鼻塞、非感冒病)等证。贫道认为此方的药物作用主要是在下焦滋阴降火。故曰“壮水之主,以制阳光”。具有反运动人体左右之三阴经脉的功能。
本方纯属是滋补肾阴的方剂,故专治肾阴不足而导致虚火上炎:如气壅痰嗽、头目眩晕、咽干舌痛、牙齿不固、自汗盗汗、血虚发热等证,两脉口寸部脉浮,其脉波寸宽尺窄者宜之。
凡是补充下焦的药方,皆能促进“十二经脉”反运动功能。
二十五、用药物治病的心得
关于用药物治病,我们祖国医学历史悠久,历代的明贤为后世已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医方。对各门医科和各种类型的病证都创立了很多医疗方剂。特别是受到历来医家一致公认的有效方剂,都是当今有价值的研究药方。对于每一种药品入走何经脉前人多有记载,还应进一步研究证实。
贫道认为,将中药配成了复方使人服下以后,即产生药物作用而能运转人体内、外的阴阳经脉。例如:“四君子汤”、“理中汤”多侧重于调理人体的右侧;“四物汤”“佛手散”多侧重于调理人体的左侧;“小柴胡汤”与“逍遥散”都属疏理左、右中上二焦和解阴阳之方;“麻黄汤”、“桂枝汤”、“葛根汤”皆主升散发表于三阳经;“四逆汤”等专主回阳温里于阴经;“大分清饮”、“小分清饮”都是从阳经下降而通利小便;“大承气汤”、“小承气场”皆是由阳经下降而通利大便;“补中益气汤”乃补充左、右中上二焦之方;“真武汤”能反运左侧的三阴经和正运右侧的三阴经;“平胃散”可正运右侧的足太阴脾经并且正运胃经、小肠经、大肠经。“崔氏八味丸”、“六味地黄丸”是补助左右下焦之药。
贫道认为:凡是能充实和镇摄下焦阴经的方药,都有助于十二经脉的负运之功;凡是能补充和升举上焦阴经的方药,皆有助于十二经脉的正运之力。
中医名方甚多,还有左、右阴阳兼调之方,寒温互用之方,升降相济之方,表里并治之方,攻补兼施等等众多方药,难以尽述。
所以,研究中医必须测验出各名方在人体的阴、阳经内所起到的正、负运动药物作用,以便在临床辨证施治中按理、法、方、药来选用而调治疾病。
治疗疾病,应根据阴、阳、表、里、寒、热、虚、实的证状,并结合阳、阳脉象的太过与不及以确定虚实而恰当地选方用药。在处方用药时,必须将药品配伍得能够纠正患者体内明、阳盛衰的偏差,才是调整阴阳经脉的正确治疗。
凡是由七情、六欲所内伤的疾患,均要按这种调平阴阳的原则处治。属于六淫所伤的外感之病,在治疗上应以驱邪为主;如果病人的正气亏损,亦当结合阴、阳脉象的虚实和辨别邪、正的盛、衰而给予合理的选方择药。
本书前面二十三章所举出的“六个病例”,是贫道研究十二经脉之“正负机理”的认识,此可作为用中药治疗疾病的又一途径。“六个病例”乃是一般的疾病,所用的治疗药方,都是大众皆知的常见方药,因所采用的方药能与患者的病机契合,故皆能治愈。
为何有的病人请某医生医治而没有治愈,而请另外的医生治疗却医治好了呢?这治好病人的医生并非是采用了什么世间稀有的药物——还是采用平常的药物——只不过是其药方的配伍及所施用的药量,正好与患者的病机相投而已。
故在临床辨证施治中,根据患者的脉证,如与古代名方的脉、症符合,当遵古方施用,若见脉、症另有差别,可以增、减药物,或自出心裁而立出对症治疗药方。
但立方的原则:或遵仲景医圣的“六经”模式立方;或按温病的“三焦”立法。故上、中、下三焦与阴、阳六经、作为自立方药的规矩绳墨,历来一切治疗疾病的药方,都是从这“阴阳六经及三焦”的总纲之中化出。
前章转抄的十九个历代中药祖方、以作为调治上、中、下脏腑阴阳正、负运动的代表方剂。因人体之内“十二经脉”的运动、只有左、右、正、负阴阳升降四种类型,故研究用中药治病,要根据阴阳两性的药品、投入人体之后所发挥或升、或降的正、负药物功能,所以要根据阴阳脉象的往来盛衰而对证选方。
《素问·应象大论篇》云:“味厚者为阴、薄为明之阳,气厚者为阳、薄为阳之阴”这是古圣先哲将一切药物概括为四性。因古圣人们知无形的阴阳道机、故十分了解生天、生地、生人、生物全属一理。又云:“味厚则泄”如大黄、芒硝、甘遂、芦荟之类;“薄则通”的如当归、川芎、防已、木通之类;“气薄则发泄”如麻黄、羌活、荆介、防风之类;“厚则发热”如干姜、附子、肉桂、吴茱萸之类。古圣们认为:一切药物之中不外乎阴、阳、升、降四性、及酸、甘、苦、辛、咸五味。故药物投入人体之后即在阴、阳十二经脉升降往返的运动中、根据药物组方的正负能量而发挥药物作用。所以择方选药、定要根据“脉口、人迎”的阳盛阳衰或阴盛阳衰的出入升降偏差为纲,并结合浮、沉、迟、数、缓、紧、大、小、滑、涩等脉象、以确诊阴、阳、表、里、寒、热、虚、实而立出对一症的药方,其药物组成的作用要有益弱抑强的药物转化功能以调和阴阳。
贫道根据以上用中药治病的认识,在70年代作第一次试验。选择了二十种中草药,即桂枝、柴胡、薄荷叶、川芎、附子、干姜、白芍、生地、白术、党参、黄连、黄芩、知母、麦冬、杏仁、法半夏、甘草、茯苓、枳壳、大黄等来调治常见疾病,勿论是寒证、热证、表证、里证、虚证、实证均在这二十种药中选药立方,并能取得百分之二八十的疗效。
贫道在90年代又作第二次试验。并在以上二十种药品的基础上,又选择了三十九种中药:即防风、白芷、荆介、独活、牛膝、木瓜、山药、苍术、连翘、金银花、桔梗、黄芪、芒硝、厚朴、沙参、丹参、黄柏、栀子、泽泻、茵陈、制川乌、防已、玄胡索、乌药、当归、红花、桃仁、蓁艽、威灵仙、石决明、生石膏、五味子、天花粉、蒲公英、石菖蒲、虎杖、贝母、陈皮、香附子等共合为五十九种中药,来医治一切常见疾病,能取得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疗效。
根据两次用中药试验的结果,贫道深刻地体会到古圣人对药物的“阴、阳、气、味’之理论论述非常重要。故认为只要用“十二经脉”道理作指南,准确的针对患者的病症,配合恰当的组方,充分发挥其药物作用和组方功能就能调治一切常见疾病,取得满意的疗效。
多年来,贫道用中药治病,其配方用药的理性指导、主要根据“脉口、人迎”的升、降、浮、沉盛衰现象来,“立方用药”。但是要注意:“外表有邪之浮脉”不可用收摄与下降治法;“邪结在腑里之沉脉”不用补助与提升治法。其他杂病都可以按照“脉口、人迎”的阴、阳、升、降盛衰给于调治平衡、病必袁去。
现将以上有表、里邪气之“浮、沉脉象”的辩证治疗经验介绍如下:
却说浮沉经验语,全凭脉口论浮沉。
脉浮有邪当解表,浮脉无邪培下元。
脉沉腑结应通利,沉脉滑泄补中下。
贫道根据多年实验结果、证明识方用药不在于多,而在于随机应变运用处方。经云:“无阻则阳无以化,无阳则阴无以生。”所以医者在治病处方上,定要注重左、右、阴、阳相互转化机理,所施用的方药若能观照到“阴阳四方”,即是比较周全的处方。
假如有四个病人其病症各不相同:第一个胸闷咳嗽痰多;第二个两侧头痛、心胸不安、愠愠欲吐;第三个咽喉发炎疼痛;第四个情志郁闷、头昏嗜卧、胸隔痞满。但四个病人的阴、阳脉象大致相同,其左右“脉口”都是关尺两部脉显而寸部少脉,左右“人迎”都是寸部盛于尺部。其脉波的宽度比脉口阴脉稍大。这就证明阴阳脉波的升降运动、反运比较有余、而正运却不足。按这种脉同而症状不同的病人来拟定治疗处方如下:
治第一个胸闷咳嗽痰多病人的处方,用柴胡、当归以助左侧阴经的正运功能,用桔梗、甘草、苏叶以助右侧阴经的正运功能。用茯苓、陈皮、生姜、法半夏、前胡、枳壳为反佐、从阳经降逆化痰以助阳经的正运下达功能,共同起着协调阴阳、止嗽化痰、宽胸的作用。
治第二个两侧头痛、心胸不安、愠愠欲吐病人的处方,用柴胡、川芎、以助左侧阴经的正运功能兼治头痛,用白术、防风、白芷以助右侧阴经的正运功能兼治头痛,用法半夏、生姜、黄芩为反佐、从阳经降逆、以助阳经正运下达功能,共同起着协调阴阳、止头痛理心胸及降逆的作用。
治第三个咽喉发炎疼痛病人的处方,用当归、柴胡、板蓝根、以助左侧阴经的正运功能,用沙参、桔梗、薄荷叶。甘草、玄参、以助右侧阴经的正运功能,用麦冬、金果榄、山豆根为反佐、从阳经降逆、以助阳经正运下达功能,共同起着协调阴阳及清热止喉痛的作用。
治第四个情志郁闷、头昏嗜卧、胸隔痞满病人的处方,用柴胡、当归、香附子以助左侧阴经的正运功能,用苍术、党参、甘草以助右侧阴经的正运功能,用枳壳、黄芩、青木香、瓜篓子为反佐、从阳经降逆、以助阳经正运下达功能,共同起着协调阴阳消除痞满及疏肝达脾的作用。
以上四例的处方用药、是以调整阴、阳、升、降为“核心’,所以调治道理全是统一的,但药物的组成则各有所不同,虽然他们的脉象相同、但病症各异,故药物的组成却不能统一。
由于各种药物虽然只具有明、阳、升、降四种性能,、因各药物之中所含的“药物元素”不同,故对某些疾病的疗效而各有所长。故认为:虽然按人体左、右、阴、阳、正、负升降的机理为调治的总纲、并可研究各门医科的“正确治疗方法”,其药品的组成定会各有所不同。但调治阴阳升降的道理却是一致的。
以上“四例”调治阴阳的用药拟方:可作为调治阴阳升降、用中药治病处方的型式,但亦是呆板的方案举例,是不足为用的。如要做到正确的用药处方治病,还应当从阴、阳脉象的寸、尺不足或有余的基础上,再结合辨清浮、沉、迟、数、缓、紧、大、小、滑、涩等脉象,以确定阴、阳、表、里、寒、热、虚、实之后,才能遵照古圣人所倡导的正确调治方案:而“寒者热之、热者寒之、温者清之、清者温之、散者收之、抑者散之、燥者润之、急者缓之、坚者软之、脆者坚之、衰者补之、强者泻之等等有原则性的调治方药。
至于用药的定量,“除含剧毒性药物”应当以一般的定量外,其他性质的药物,可根据病人脉象的高、中、低强弱等,来决定大、中、小多少适宜的药物用量。
例如谱曲,只用1、2、3、4、5、6、7七个音符,但作曲家能灵活、巧妙地利用其高、中、低音度的变化,配合不同的“主题意义”的音律与节奏、而能变化出千万条不同的歌韵。
医者亦然,但就患病者脉象的甚、微差别而灵活地掌握多、少不同的药物用量、亦可取得非常广泛的效果。
例如张仲景医圣的“‘桂枝汤方”、在原汤方的基础上,加重芍药三两,仅加入一味属生活物质的“饴糖”,即变化为“建中汤”。就证明增加一点“芍药”的比重差别,即将一个治“外感”的方剂,而转变为疗“内伤”的方药。所以仲景医圣虽然用药品极少、但变化多。
笔者多年以来,观察发现当前中、西医治病用药有不足之处。
中医由于对人体左、右“十二经脉”的道理不明,而临床经验不足的中医、在用药治病的处方中,因没有“原则性的阴阳运动机理”作指导,所以也难免有不当之处。
西医利用现代医疗仪器,可以检察出人体器官及各组织的病灶,但由于不知“十二经脉”和阴阳五行的道理;故用药只对准有形质的病灶进行治疗,却没有关照到“无形”的“十二经脉”之整体阴阳的机能与能量,虽治疗许多疾病有速效,但往往有付作用或不良反应。
所以,唯有将中、西医的医理、医术、医药结合起来,各取所长、互相利用,才是比较完美和理想的治病方针。
如果没有“真理”,便难立出“真法”。笔者现已经述了人体“十二经脉”的机理,望医学界的同仁,利用现代科技实验,探索出药物在人体阴阳经内所发挥的正运或反运作用,以研制出治疗各科疾病的特效药。
二十六、中西医结合提高疗效的唯一途径
人体“十二经脉”的感应性非常敏感,如缓慢进展性的疾病,当病人本身还未感觉到有疾病症状时,“十二经脉”先已生病而产生了明、阳经脉不平,在病症发展到一定的程度时,我们人体的感觉器官才感到自身有了病。
按古人有“治未病之说”以具两种含义:一是在患者还未有感觉到有病之时,而医者在诊候中已发觉到患者有了阴阳经脉偏差而给予及时的调正。二是如肝木有病,知道易传脾土,在治疗上当注重实脾以防其传。故曰:“治未病”。
笔者曾常见到有的病人到医院里通过各项医科仪器检察、化验、都察不出任何疾病的现象,但患者本身又确实感到有病。经我通过“两脉口及两人迎”的诊候,即能发现患者的阴、阳经脉不平衡,经过调治而到达阴、阳平衡之际,其患者即觉得自身的疾病消除。由此,才了解到,现代仪器检察疾病,只能诊断出有形有质肌体内外的器质病变,以及有化验数据的病变,但对一部分因“十二经脉”无形象之机理病变却难以诊断出来。因此,能证明十二经脉的正负机理、是诊疗疾病的“本中之本”,而肌体内、外形质的疾患变态乃是“本中之末”。如果遗弃祖国医学中“十二经脉”的本源基理,在辨证论治中就易于导致迷惑。
据现代医学观察人体之内亦有两种相对立的结构,在运行生理形态及病理形态,而在生生化化衍变无息,却不知皆发源于这无形无象之“十二经脉”正负机理的潜能。
我们祖国医学虽具备了这最本源最高深的中医体系理论,但在利用科学化的现代医疗条件上又远远不及西医。例如西医的输液、输血、输氧等,都是西医治疗最优良的疗法,利于急性病及垂危病的救治。但西医治疗慢性疾病在疗效上又远远比不上中医,如长期服用西药。甚至还有不良的药物反应。
因为一些慢性疾病,皆由于脏腑阴阳“十二经脉”在长期偏差不平的运行中、所形成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