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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管理大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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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传文十 释治国平天下
  这一篇传文,主要在说明治国和平天下的关系。
  〔原文〕所谓“平天下在治其国”者,上老老,而民兴孝;上长长,而民兴弟;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絜矩之道也。
  所恶于上,毋以使下;所恶于下,毋以事上;所恶于前,毋以先后;所恶于后,毋以从前;所恶于右,毋以交于左;所恶于左,毋以交于右。此之谓絜矩之道。
  诗云:“乐只君子,民之父母。”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此之谓民之父母。
  诗云:“节彼南山,维石严严;赫赫师尹,民具尔瞻。”有国者不可以不慎,辟,则为天下僇矣!诗云:“殷之未丧师,克配上帝;仪监于殷,峻命不易。”道得众,则得国;失众,则失国。
  是故君子先慎乎德: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财,有财此有用。
  德者本也,财者末也。外本内末,争民施夺。
  是故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是故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
  康诰曰:“惟命不于常。”道善则得之,不善则失之矣。
  楚书曰:“楚国无以为宝,惟善以为宝。”舅犯曰:“亡人无以为宝,仁亲以为宝。”秦誓曰:“若有一个臣,断断兮,无他技;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焉;人之有技,若己有之;人之彦圣,其心好之;不啻若自其口出,实能容之,以能保我子孙黎民,尚亦有利哉!人之有技,媢嫉以恶之;人之彦圣,而违之俾不通;实不能容,以不能保我子孙黎民,亦曰殆哉!”唯仁人,放流之,迸诸四夷,不与同中国。
  此谓“唯仁人为能爱人,能恶人。”见贤而不能举,举而不能先,命也;见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远,过也。
  好人之所恶,恶人之所好,是谓拂人之性,菑必逮夫身。
  是故君子有大道,必忠信以得之,骄泰以失之。
  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恒足矣!仁者以财发身,不仁者以身发财。
  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义者也;未有好义,其事不终者也;未有府库财,非其财者也。
  孟献子曰:“蓄马乘,不察于鸡豚;伐冰之家,不畜牛羊;百乘之家,不畜聚敛之臣;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
  长国家而务财用者,必自小人矣;彼为善之,小人之使为国家,菑害并至,虽有善者,亦无如之何矣!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主旨〕说明治国必须站在平天下的立场,才能够安天下人的心。
  〔注释〕(一)上老老的意思,是居上位的人,能够尊敬老者,做好敬老的模范。第一个老字,是动词,第二个老字,则是名词。
  (二)民兴孝的意思,是老百姓受到感染,而兴起孝顺父母的心理。兴即兴起,孝为孝顺。
  (三)上长长的意思,是居上位的人,能够敬重长者,做好敬重长辈的模范。第一个长字,是动词,第二个长字,则是名词。
  (四)上恤孤的恤,意思是怜悯、救助。孤指孤儿,幼年失去父亲的,叫孤。上恤孤,表示居上位的人,能够怜悯,救助孤儿。
  (五)倍和背相通,是相反的意思。
  (六)絜矩之道的絜字,意思是审度。絜矩即审度事理,以便推此及彼。这种审度事物的道理,藉以将心比心,使大家能够合乎规矩的方式,叫做絜矩之道。
  (七)恶是厌恶的意思。
  (八)毋指不可以,和不能相通。
  (九)先后的先,读去声,是不应该在前而在前的意思。
  (十)从前的从,意思是采取某种原则。从前便是依照(后面)的原则来对待前面的人。
  (十一)乐只君子,民之父母这两句诗,出自诗经小雅南山有台篇。
  (十二)所好指所爱好的事物,好之是同样爱好的意思。
  (十三)节彼南山,维石严严这四句诗文,出自诗经小雅节南山篇。
  (十四)节是高大的样子。
  (十五)严严指高山的样子。
  (十六)赫赫指明显盛大的样子。
  (十七)师尹是周太师尹氏。
  (十八)具和俱相通,意思是都、全。
  (十九)瞻指仰视,有尊敬的意思。
  (二十)辟与避通,是偏的意思。
  (二十一)僇与戮相同,是用东西的尖端刺伤的意思。
  (二十二)殷之未丧师这几句诗文,出自诗经大雅文王篇。
  (二十三)殷指殷商,是朝代的名称。
  (二十四)丧是失去的意思。
  (二十五)师指军队。
  (二十六)克是能的意思。配即匹配。克配指能够有资格配合。
  (二十七)仪即宜,监为鉴。仪监的意思,是应该以此为鉴。仪监于殷,便是拿殷朝的例子,当作警戒的镜子。
  (二十八)峻是大的样子,峻命指天命。峻命不易,便是天命不容易改变的意思。
  (二十九)道是说的意思。
  (三十)得众则得国,失众则失国,这种上天的命令,是不轻易改变的。
  (三十一)先慎乎德,意思是先谨慎地重视自己的修德。
  (三十二)人即众人,有人便是获得民心的意思。
  (三十三)外本内末,即重财轻德。因为财是外,而德为内。以外为本而内为末,便是重财轻德的表现。
  (三十四)争民是与民争利的意思。
  (三十五)施夺即教导民众互相抢夺。
  (三十六)悖是违背情理。悖入指不正当的收入,悖出即不正当的支出。悖入悖出,意思是有不正当的收入,一定会带来不正当的损失。
  (三十七)惟命不于常,这一句诗文,出自书经周书康诰篇。惟命不于常即天命是不常在的、不固定的。把它和峻命不易相对照来看,不常在的对象是人,不一定锁定或固定于某人。不易的对象,则是道理、原则,是不变的。
  (三十八)楚书即楚国的文书。善以为宝的善,指的是善人。
  (三十九)断断兮,指诚恳、忠实、专一的样子。
  (四十)休休焉,指美善喜乐的状态。
  (四十一)彦即才德兼备的人士,彦圣指才德兼备的贤明高士。
  (四十二)啻即止,不啻便是不止的意思。
  (四十三)黎民即百姓。
  (四十四)尚即更,尚亦有利是更加有利的意思。
  (四十五)媢嫉是妒恨的意思。
  (四十六)违即不遵从、不听话。
  (四十七)殆是危险的意思。
  (四十八)放流就是放逐的意思。
  (四十九)迸是裂开、散开的意思。迸诸四夷,便是放逐到东夷、西戎、南蛮、北狄这些文化落后的边疆地带。
  (五十)举即推举、举荐。
  (五十一)命也的意思是怠慢。
  (五十二)过即过失。
  (五十三)拂是违的意思。菑是灾难,逮为及。逆而不顺人性,这个人必有灾难。
  (五十四)忠信,即忠实而值得信赖。
  (五十五)骄泰,便是自大而且放肆的意思。
  (五十六)孟献子,指鲁国大夫仲孙蔑,为当时的贤人。
  (五十七)蓄即养的意思。
  (五十八)乘即车,一车由四匹马来拉动,称为一乘。蓄马乘,指有车乘的士大夫。
  (五十九)伐是凿的意思,伐冰之家,指用冰祭丧的卿大夫。
  (六十)百乘之家,指封有食邑的卿大夫,可以抽取租税。
  (六十一)敛是收集的意思,聚敛即搜括财物。
  (六十二)盗臣指偷窃公物的部属。
  (六十三)长国家是位居国家首长的意思。
  (六十四)务财用即专门致力于搜括财物,当做私用的意思。
  (六十五)自小人便是自己使自己变成小人。
  (六十六)小人之使为国家,是使小人有机会为国家服务的意思。
  〔今译〕平天下在治国的意思,是说居上位的人,如果能够尊敬老者,做好敬老的模范,人民也就群起效法,孝顺父母了。居上位的人,如果能够敬重老者,做好敬重长辈的模范,人民就会大家效法,善待兄长了。居上位的人,如果能够怜悯,救助孤儿,人民也就群起学习,不敢有所违背了。这种推己及人的将心比心,便是君子的絜矩之道。居上位的人,审度事物的道理,运用絜矩之道来管理,应该是管理者以身作则的表现。
  凡是长上那些令人不满的不良态度,不可以用来对待部属。凡是部属那些令人不满的不良态度,不可以用来对待长上。凡是在前面的人,那些令人不满的不良态度,不可以用来对待后面的人。凡是在后面的人,那些令人不满的不良态度,不可以用来对待前面的人。凡是在右边的人,那些令人不满的不良态度,不可以用来对待左边的人。凡是在左边的人,那些令人不满的不良态度,不可以用来对待右边的人。这种将心比心,并且己所不欲,不可以施于别人的道理,便叫做絜矩之道。
  诗经南山有台篇说:“悦乐的君子,是老百姓的父母。”老百姓所喜爱的事情,为政者也会乐于去做。老百姓所厌恶的事情,为政者也不会去做,这才是为民父母的良好政治家。
  诗经节南山篇说:“看那高大的南山,严石高耸的样子,和权位显赫的尹太师,都是老百姓共同敬仰的对象。”治理国家的人,不能够不特别谨慎,若是心有所偏,违反民意,那就要为老百姓所唾弃。
  诗经文王篇说:“殷商在尚未丧失军队的实力时,表示民心归向当时的朝廷,所以还可以匹配上天的要求,有资格称为国王。后来失去民心,军队溃败,国家也就亡掉了。拿殷商的例子当作警戒的镜子,应该了解天命是不容改变的。”这就是说,得民心的人,能够获得治理国家的权柄;失去民心,得不到民众的拥护,也将丧失治理国家的政权。
  所以君子必须先重视德行,依品德来甄选,才能获得真正的人才;有了真正的人才,才能够扩大国土的领域;领域扩大,自然就有更多的财货;而这些财货,也才能够发挥有效的用途。
  德行是管理者的根本,而财富不过是末节。管理者如果以外显而看得见的财富,当做根本,却把内蕴而看不见的德行,当做末节。那就会重财轻德,于是与民争利,等于教导民众彼此互相争夺不休。
  所以领导者把财富集中在国库,则民众生活困苦,就会四处迁徙、移民,因而流离四散。若是把财富分散在民间,则民众生活富裕,就会万众来归,心悦诚服地聚集起来。
  因此,管理者说出违背情理的话,被管理者照样会响应一些违背情理的说法。有不正当的收入,必将有不正当的损失。
  书经康诰篇说:“只有天命是不常在的。”这句话和前面所说天命是不容易改变的,并不矛盾。
  天命不常在,是对人而言。天命不会固定给某一个人,所以君王如果勤政爱民,便可以保有天命;若是不能,就要失去天命。这种道理是不会改变的,也就是针对道理、原则来看,天命是不容易改变的。
  楚书说:“楚国人不会把金银财富当做宝贝,只有将品德修养良好的善人,当做宝贝。”晋文公的舅父,名狐偃,字子犯,大家称之为舅犯。由于长期随着晋文公流亡在外,所以认定:“流亡的人没有什么宝贝的东西,只有仁爱和亲人是宝贝。”书经秦誓篇说:“假使有一个部属,诚恳、忠实而且专一,就算没有其它的技能,只要心胸广阔,充满美善喜乐。看到别人各有专长,就好象自己拥有一样,让各人得以充分发挥。看到才德兼备的贤明高士,就会衷心喜爱,加以推崇。不止是嘴巴说说而已,并且真心诚意地包容接纳。
  请这种人来保护我们的子孙百姓,更加有利。若是看见别人各有专长,便要妒恨而表示厌恶。看到才德兼备的贤明高士,就要不表示遵从他们所说的道理,设法使他们的道理行不通,根本不能够包容接纳。用这种人来保护我们的子孙、百姓,可以说十分危险。
  只有仁爱的人,知道把这种妒才嫉贤的人,想办法放逐到东夷、西戎、南蛮、北狄这些文化落后的边疆地带,不让这些人留在中原境内,希望能够早日反省,及时改变。这种措施表示只有仁爱的人,能够真正地爱家人,也能够厌恶那些可恶的人。这种举动,并不是出于个人的好恶,而是大公无私,为全体民众设想。
  见到贤明人士,却不能举荐。就算举荐,也要摆在自己的亲友后边,这就是怠慢贤明的态度。
  看见品德不良好的人,也不能赶快保持距离,就算保持距离,也不够远,这是自己的罪过。
  凡是爱好大家所厌恶的坏人,却厌恶大家所喜爱的好人,便是逆着人性的原则,简直违反人性,灾难必定降临。
  因此,居上位的管理者,有一条受到大家欢迎的法则,那就是忠实而值得信赖,必定能够获得众人的拥戴。若是骄傲自大而且随便放肆,就会失去民心,也失掉一切。
  同样地,要想增加财富,必须做到:从事生产的人数众多,而减少只消费不生产的人。实际工作的人尽心用力,各种支出能够合理节省,国库自然充裕,财政长久正常了。
  仁爱的领导者,能够散财。促使民众富裕,因而获得自身良好的声望。残暴的当政者,搜刮民间的财物,必然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因而招致杀身之祸。
  我们还没有看过,居上位的人爱好仁德,而部属却不能忠诚的。还没有看过,部属忠诚,而事情处理得不妥善的。还没有听过,国库的财富,当政者不能够合理加以运用的。
  鲁国的贤人,仲孙蔑大夫,曾经说过:“有一乘车的大夫,不必要计较饲养鸡猪的小利。可以用冰祭丧的大夫,不必要畜养牛羊,来贩卖图利。有百乘车的大夫,可以收取租税,不应该雇用喜欢搜刮财物的家臣。与其放纵敛财的家臣,不如干脆雇用偷盗公物的部属,反正一样是窃盗的行径。这样我们才明白,国家不应该以财货为利,却必须以仁义为利。
  掌领国政,做为国家的首长,若是专门致力于搜刮财物,做为私人的用途,便是把自己降格成为小人。就算这些部属做得十分努力,使小人有机会为国家服务,也必然天灾人祸接着不断发生。这时候才想起贤明的善良人士,把他们聘请出来,也将无能为力了。这样我们才明白,国家不应该以财货为利,却必须以仁义为利。
  〔引述〕从种种迹象看来,宇宙一体,而人类一家,应该是毫无问题的。世界大同,愈来愈可能实现,而且也必须实现。平天下的理想,正是完成世界大同的最有效方式。
  世界各国,无论从那一方面来看,都有相当的差异,不可能彼此完全相同。所以我们只追求大同,并不敢奢求一同。
  世界一同,非但不可能,而且也不必要。完全一同,失去差异性,世界就会减少很多变化,不再多彩多姿,生活也将因而乏味,对人类而言,并没有好处。
  世界大同,表示仍将维持彼此之间的小异。大同即全球化,小异则是本土化。如何在全球化与本土化之间,寻找出合理的平衡点,应该从大学的道理当中,有所领悟。
  首先,我们必须站在平天下的立场来治国,才不致把自己的国家,变成世界上的超强,而又得不到其它国家的心悦诚服,弄得情势十分紧张,时时有爆发战争的危机。制造人类的不安宁,与安人的管理目标相去甚远。
  若是站在平天下的立场来治国,必然要走上王道而舍弃霸道的行为。平时要扶助不如自己的弱小国家,但是不强制这些国家,必须接受自己的那一套意识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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