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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精神病人的世界天才在左疯子在右-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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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的世界,还没有准备好容纳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第二十七篇《灵魂的尾巴》    

我:“你住院多久了?”   

她:“啊……一个半月吧。”   

我:“为什么啊?”   

她:“干傻事儿了呗。”   

我:“例如说?”   

她狡猾的看了看我:“如果你把那盒口香糖都给我,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我想了想:“OK,成交!”   

她是我偶然遇到的,其实也不算偶然,在院里的病区走廊上。     

那天下午我去院里办事儿,顺道去看了看原来我接触过的一位患者。办完事儿看完人,我往门口走,就在楼道口快到院子里的时候,一个十六、七的小女孩靠在门口问我:“你有口香糖吗?”我翻了翻,找出一盒倒出一粒给了她,然后就是前面那段对话了。     

她:“咱俩去那里吧。”她用下巴指向院子的里的一棵大树,树下有个长条石凳。   

在走过去的时候她把手里的口香糖盒子摇的哗啦哗啦响。   

坐下后我看着她,而她盘着腿坐在石凳上,嘴里慢慢嚼着,眼睛眯着看几个患者在草地上疯跑。   

我:“好了,现在能说了吧?”   

她没急着回答,用下巴指着草地上那几个患者问我:“你知道他们几个为什么在那边跑吗?”   

我:“为什么?”   

她:“中间那个以为自己是轰炸机,最开始就他自己跑,后来不知道怎么说服另外那俩的,反正就让他们以为自己是炸弹,然后就现在就这样了。他整天伸着胳膊四处跑,那俩就在他胳膊底下跟着,也不吭声。我前些日子跟他们跑了一天,累死我了,精神病真不是人当的!他们能直接尿裤子里都不带歇气儿的……”   

我:“……你还跟着跑了一天?”   

她:“开始觉得好玩儿呗。”   

我:“那你呢?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了?”   

她扭头看着我:“我什么也没以为,就是遇到怪事儿了。”   

我:“什么事儿?”   

她:“有天放学回来我遇到一个老头,看他挺可怜的,就回家拿了几个面包给他——我才不给他们钱呢,现在要饭的都比我有钱,所以只给吃的。后来老头说告诉我一个秘密来谢我。我问,他答,只能一个,什么都成。他说他什么都知道。我当时以为他是一个算命的,就随口问他:人有灵魂吗?他说有,然后就告诉我那些了。我觉得挺神的,而且很有道理,也就信了。第二天我还带着同学去呢,但是找不到他了……早知道我就问他买什么号能中大奖了……”   

我:“他说了,你信了,所以就来这里了?”   

她:“嗯,他说人有灵魂,而且不止人有,还说了有关灵魂的很多秘密。后来我就跟我妈说了,还跟老师同学说了。好多人都信了,不过我妈和老师都没信。我就老说,结果我妈就听老师的送我去医院检查,我花了快俩小时让医生也相信了,后来我才知道,那孙子医生是假装信了。后来我就被送这里来了。我犯傻了,还以为他能相信呢。”   

我:“你都怎么说的?或者那个老头告诉你什么了?”   

她认真的看着我:“你相信人有灵魂吗?”   

我:“这个我不好说。”   

她:“你要是连灵魂都不信,我告诉你也白搭。”   

我笑了下:“那你应该给我一个机会啊,再说我们最开始没说不信就不讲了,我们说的是用口香糖交换。”   

她看了一眼手里的口香糖盒子:“哦,对了,这个我给忘了……好吧,反正我都进来了,再多传授一个也不会把我怎么样,我告诉你好了。”   

我:“好,谢谢。”   

她:“人是有灵魂的,不过不是鬼啊什么的那种,是一种软软的样子,有头、有四肢,有尾巴。”   

我:“哎?灵魂还有尾巴啊?”   

她用那种年轻女孩特有的劲儿白了我一眼:“对啊,当然有了!”   

我:“怎么会有尾巴呢?”   

她:“你要是当猫,当猴子,没尾巴你怎么控制的?”   

我:“我当猫?我……神经控制啊?”   

她:“那是你们医生的说法,实际都是灵魂控制的。所有的生物其实都是灵魂填充进去的。狮子河马大象老虎猴子熊猫虫子蝴蝶蝙蝠螃蟹鱼虾,都是一个空壳,灵魂进去后就可以动,可以长大,没有灵魂的话,都是空壳。”   

我:“那灵魂怎么进去的呢?”   

她:“挤进去的,就是把自己塞进去。但是好多灵魂都在抢空壳,这个世上空壳不够多,灵魂才多呢,到处都是,大家没事儿就四处晃荡着找空壳进去。哺乳动物和鸟都是比较热门的,因为那正好四肢加上头尾,会舒服很多,没有四肢的那种空壳——虫子啊蛇啊什么的,灵魂也去,但是没那么热门。”   

我:“那螃蟹怎么办?”   

她:“螃蟹和虾都是纯空壳,蛇不也是吗,挤进去就成。”   

我:“那不跟人一样吗?”   

她不屑的鄙视我:“你这个人脑筋真死!螃蟹有骨头吗?”   

我:“啊?没有……”   

她:“对嘛,螃蟹,虾,蜗牛,蜘蛛,蚂蚁,毛毛虫,那些都是纯空壳,进去就成。高等动物比较复杂,有个骨头后灵魂就顺着骨头塞进去,这样就理顺了。当蛇最难受了,我觉得。”   

我:“那也不对啊,好多没尾巴的哺乳动物呢?灵魂尾巴是多余的啊?比如人。”   

她:“不是所有灵魂都能当人的,好多灵魂都不会盘起尾巴来,所以塞不进去。会盘尾巴的就容易的多。不过也有几种特殊情况,这个就是比较厉害的了!比方说有尾巴特硬的,塞进去后把身体撑出一个尾巴形状来,结果生出来就带个尾巴。不过还有更厉害的,尾巴足够硬,直接撑破了。”   

我觉得很好玩儿:“那会怎么样?灵魂就漏出去了?”   

她:“不会的,你当是拉出去啊?有骨头呢,盘在骨头上就没那么容易掉出去。虽然我们都看不见,但是那根灵魂的尾巴其实还是拖着在身体后面的。漏尾巴那些因为灵魂的一部分——就是灵魂的尾巴在身体外,所以还能感觉到别的灵魂,但是不那么强烈了。有些人为什么容易见到鬼?其实见到的不是鬼,是那些四处溜达的灵魂。而且有的时候那些四处溜达的灵魂看到露出尾巴的人,会觉得好玩儿,就跟着,其实没事儿。但是露尾巴的那位会吓得半死。”     

(受字数限制,本篇未完待续)   

我:“这样啊……”   

她:“而且吧,尾巴那个洞有时候能溜出去的,一些灵魂有时候就溜出去玩,那就是灵魂出窍。”   

我:“这么诡异的事儿……被你说的这么简单……要是躯壳死了后呢?灵魂就出来了?”   

她:“不是死了,而是用旧了,用旧了就坏了呗。哪儿有什么天堂和地狱啊,都是灵魂四处溜达。”   

我:“那为什么灵魂都不记得原来当灵魂的时候呢?”   

她:“因为灵魂们不把原来记忆甩出去,很难进到新躯壳的大脑里,新的躯壳大脑都没发育呢,装不下那些。”   

我:“这个解释真是……不过,有不愿意进躯壳只是四处溜达的灵魂没?”   

她:“应该有吧?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个特好玩儿的事儿。”   

我:“什么事儿?”   

她:“有些躯壳比较好,所以好多灵魂争着往里塞自己,结果弄得很挤。有些成功占据躯壳的灵魂尾巴本身盘好了,但是挤乱了。”   

我:“你怎么知道有些灵魂尾巴没盘好弄乱了?”   

她:“你有机会问问,一定有这样的人:有时候挠身体的一个地方,另一个地方会痒。比方说我吧,我就是。我挠左边肋骨一个地方的时候,左胳膊肘就会有感觉。我一个同学,他挠膝盖一个地方的时候,后脑勺会痒。那就是整条尾巴被挤的到别的地方了,你挠尾巴尖儿,尾巴中间的部分可能会痒。”   

我笑了:“真的吗?真有意思。能挤歪了啊……”   

她很认真:“当然能!我知道你不信,随便吧,反正作为交换我告诉你了。”   

我:“不,我信了一部分,挺有意思的。你好像在这里生活的还不错嘛。”   

她:“什么啊,早腻了,要不我就不会跟着轰炸机跑着玩儿了,这里太没意思了。”   

我想了一下,问她:“你想出去吗?”   

她上下打量着我:“当然想啊……不过……你是院长?你能让我出去?不像啊,我觉得你倒是像三楼楼长……”   

我忍不住笑了,然后认真的告诉她:“我可以告诉你出去的办法。”     

两个多月后,我接到了她的电话。她说了好多感谢的话,感谢我教给她出去的办法,还说会一直保持联系。并且说我告诉她的那些,她会一直记得。   

那天我对她说:想出去很简单,就跟灵魂盘起尾巴挤进躯壳当人一样。想不被人当成精神病,那就必须藏好一些想法,不要随便告诉别人,这样安全了。   

因为我们的世界,还没有准备好容纳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第二十八篇《永生》   

他:“真不好意思,应该是我登门的,但是怕打扰了您,所以还是请您来了。您别见怪。”   

面前的这个对我用尊称的人,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看得出是成功人士。   

几天前一个我接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说是我一个朋友向他推荐我,让我有时间的话抽空去找他一趟,用词极为客气和尊敬,弄得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后来我向他说的那个朋友确认了下确实有那么回事儿,所以抽时间就去了。见面的地方是著名天价地段的一栋写字楼——那是他公司所在。而他是公司的老大。   

我:“您太客气了,都是朋友,我能帮上什么忙肯定尽力,帮不上的话我也会想办法或者帮您再找人。还有,我比您小很多,您就不要用尊称了吧?”   

他做了一个笑的表情:“好,那咱们就不那么板着说话了。首先说一点,也许我有精神病,但是我自己不那么认为。”   

我觉得他还真直接:“那……您找我是……”   

他:“说起来有点儿矛盾,虽然我不承认我是精神病人,但是我觉得也许别人会有和我一样的情况,可能会被认为是精神病人。听着有点儿乱是吧?没关系,我只是想找人而已,找和我一样的人。”   

我:“呃……是有点儿乱……不过您想找什么样的人呢?”   

他认真的看着我:“和我一样,能不断重生,还带着前世记忆的人。”   

我飞快的过滤出问题所在:“前世?”   

他:“好吧,我来说自己是什么情况吧。我能记得前世,不是一个前世,是很多个。”   

我多少有点儿诧异:“多少次前世?”   

他:“我知道你有些不屑,但是我希望你能听完。”   

我:“好。”   

我没解释自己的态度,而是在沙发上扭了一下身体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些。   

他:“我还记得我最初的父母,服饰记不清了,朝代的问题……这个很难讲。我记得一些对话,但是我没办法记得口音——因为每次我就是当时的本土人,听不出有口音。我身边的事情我记得更清楚些,一些大事,我记不住。例如朝代,年号,谁当权,这些都没印象了。我印象中都是与我有关的事情。”   

我:“例如说,您亲朋好友的事情?”   

他:“是这样,这些我都记得很清楚。算起来大约四、五十次重生了吧?原本我不记得那些前世。基本都是到了十几岁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就想起来了,我记得前世自己是谁、是做什么的、什么性别、经历过什么、曾经的亲人,我都记得。而且……”他停了一下:“我都记得我是怎么死的。”   

我发现一个问题,眼前的这个人,没有一丝表情,就像新拆封的打印纸似得,清晰,干净,但是没有一点儿情绪带出来。只是眼睛很深邃,这让我觉得很可怕,可细想又看不出具体哪儿可怕。这么说吧:不寒而栗,尤其和他对视的时候。   

我:“性别……不好意思问一句不太礼貌的话:每次都是人类?”   

他:“没什么不礼貌的,很正常。每次都是人。”   

我:“还有您刚才提到了每次都是怎么……去世的?”   

他:“是,而且很清晰。我甚至还记得我的父母怎么死的,我的妻子或者丈夫怎么死的,我的孩子怎么死的。我都记得。”   

我决定试探一下:“您,现在会做噩梦?”   

他:“不会梦到,但更严重,因为根本睡不着,严重失眠。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想起很多经历过的前世,不是刻意去想,而是忍不住就浮现出来了。”   

我:“这方面您能例举一些吗?”   

他:“曾经我是普通的百姓,在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几次浩劫都躲过去了,我和家人相依为命。可最后我们全家都被一些穿着盔甲的士兵抓住了。我眼看着他们杀了我父母,奸杀我的妻子,在我面前把我的孩子开膛破肚,最后砍下我的头。我甚至还记得被砍头后的感觉。”   

我:“被砍头后的感觉……”   

他:“是的。先是觉得脖子很凉,一下子好像就变轻了,然后脖子是火烧一样的感觉,疼的我想喊,但是嘴却动不了。头落下的时候我能看到我没头的身体猛的向后一仰,血从脖子喷出来,一下一下的喷出来,身体也随着一下一下的逐渐向前栽倒。我的头落地的时候撞得很疼,还知道有人抓住我的头发把头拎起来。那时候听到的、看到的,但是都开始模糊了,嘴里有淡淡血的味道。之后越来越黑,直到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没有了感觉。”   

我觉得自己有点儿坐立不安。   

我:“别的呢?”   

他:“很多,我是某人的小妾,被很多女人排挤,最后被毒死;我是一个士兵,经历过几次血流成河的战争后,眼看着密密麻麻的长矛捅向我,根本挡不开,而且一次没捅死,反复很多次,直到我眼前发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是一个商人,半路被强盗杀了,就是那么被乱刀砍,过了很久才死;我是一户人家的仆人,只是因为错说了一句话被活活打死;我是一个农民,在田里干活的时候被蛇咬到了,毒发而死……”   

我:“您等一下,没有正常老死的吗?”   

他:“有,但是反而那样印象不深,越是痛苦的,记忆越清晰。”         

(受字数限制,本篇未完待续)   

我:“是不是那么多次死亡和家人的死亡让您觉得很痛苦?”   

他:“现在我已经麻木了,对于那些,我都无所谓了。还记得我找你的原因吗?我现在,没有朋友,父母都去世了,没有家人,不结婚,不要孩子,因为我已经不在意那些了,都不是重要的。我只希望有个能理解这种苍凉的同伴,不管那会是谁……也许你们会认为那是精神病,我不在乎,我只希望有个人能和我有同样的感受,我知道你现在一定认为我在胡言乱语,对于这一点,我也不在乎,只是想找到那么个存在,我们在一起聊聊,哪怕口头约定下下一世还在一起,做朋友,做家人,做夫妻都成。前世我自杀过几次,但是没用,我只是终结了那一世,终结不了再次重生。”   

我:“重生……”   

他:“自从我意识到问题后,每一世都读遍各种书,想找到结束的办法,或者同我一样的存在,但是没有。我努力想创造历史,但是我做不到,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曾经在战场上努力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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