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党人文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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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一切敌人。”“我们最真诚地奉劝你们对这个重大事件采取冷静的、全体一致的态度,使合并达到令人满意的结果,因为合并是取得我们目前和未来幸福、使我们的和你们的敌人计划落空的唯一有效办法,因此敌人必然会想尽方法阻止或拖延这个合并。”
前一篇论文已经指出,本国的衰弱和分裂,会招致外国的威胁;没有任何东西比我们内部的团结、强大和有效的政府更能保护我们免遭威胁了。这个问题内容丰富,不容易探讨清楚。
大不列颠的历史,一般说来是我们最熟悉的一部历史,它给予我们许多有益的教训。我们可以通过他们的经验得到教益,而不必付出他们所付的代价。这样一个岛国的人民应该是一个国家,虽然这对常识说来似乎是显而易见的事情,然而我们发现,他们长久以来分为三个国家,而且这三个国家几乎经常发生争吵和战争。虽然他们的实际利益同大陆国家的利益是真正一致的,然而由于那些国家的策略、政策和惯例,使他们之间的互相嫉妒一直处于加剧状态。多年来,他们彼此造成的不便和麻烦,远超过了彼此的互相帮助。
假如美国人民分为三四个国家,难道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吗?难道同样的嫉妒不会发生,不会以同样方式存在吗?代替它们“友好联合”和“利益”一致的是,猜忌和嫉妒很快会使信任和友爱销声匿迹。它们的政策和所追求的唯一目的,将是每个邦联的局部利益,而不是整个美国的整体利益。因此,和其他大多数互相接壤的国家一样,它们不是经常卷入领土争夺和战争,就是经常生活于惟恐发生领土争夺和战争的状态之中。
最自信地主张有三四个邦联的人,也不能合理地推测它们在力量上会长期保持完全均等的地位,即使最初有可能使它们做到这一点;但是,即使这是可行的,那么人们又有什么办法继续保持这种均等状态呢?撇开那些能使一部分的权力增长而阻碍另一部分权力发展的局部条件不谈,我们必须想到一个政府在政策高超和善于管理方面,产生的效果可能比其他政府突出,因而破坏了它们之间在力量和重要性方面的相对均等状态。因为不能想象,这些邦联中的每一个成员在许多年内都能始终如一地遵守同样的健全政策,深谋远虑,居高望远。
不论何时,也不论由于何种原因,可能而且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这些国家或邦联中的任何一员,在政治重要性方面大大超过其邻国时,它的邻国就会对它采取猜忌和恐惧的态度。这两种感情都会使它的邻国支持,即使不是促进,任何能够降低其地位的行动,而且也会约束它们采取旨在增进、甚至保持其繁荣的各种措施。该国不需要很多时间就能够发现这些不友善的态度。它很快就会开始不仅对邻国失去信任,而且对它们怀有同样的恶感。怀疑自然会产生不信任,再没有什么东西比惹人憎恨的嫉妒和不正派的诋毁——不论是明显表示的或暗示的——会使诚意和善良的行为更快地改变了。
北方一般说是力量强大的地区,当地许多条件可能造成这样的情况:人们建议的邦联中最北面的一个,不要很长时间,无疑会比任何其他邦联更为强大。这个情形一经出现,北方蜂房立刻就会在美国的更南部激发起它以前在欧洲南部曾经激发起来的那些思想感情。这似乎也不是轻率的猜测:大群小蜜蜂往往受到引诱,到它们丰饶而又优美的邻国,在更加繁茂的田野和更为温暖的气候中去采蜜。
凡是仔细考虑诸如此类的分裂和邦联历史的人们,会发现许多理由来理解计划中的那些邦联决不是邻人,而是相互接壤的国家;它们既不会彼此相爱,也不会彼此信任,相反,它们会成为不和、嫉妒和互相侵害的牺牲品;简言之,它们会使我们真正处于某些国家毫无疑问希望看到我们所处的那种境地:就是说彼此只能成为劲敌。
由于这些理由,那些先生们似乎是大错特错了。他们认为在这些邦联之间可以成立攻守同盟,这类同盟又能使意志、武力和资源联合起来,这对它们保持防御外敌的强大防务是必不可少的。
大不列颠和西班牙从前所划分的那些独立国,在什么时候曾经结成这样的同盟,把它们的兵力联合起来抵抗外来敌人呢?拟议中的邦联将是一些各不相同的国家。每个国家会用与众不同的条约管理对外贸易,还因为它们的物产和商品不同,适合于不同的市场,所以这类条约本质上也不会相同。
不同的贸易业务,必然会产生不同的行业,和不同的外国当然会有不同程度的政治依附和联系。因此,有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同南部邦联作战的外国,却是北部邦联最希望同它保持和平与友谊的国家。所以,这样一个同他们的直接利益相反的同盟,就不易建立,即使建立,也不会诚心诚意地去遵守和履行。
不,这是非常可能的,在美国,如同在欧洲一样,相邻国家被相反的利益和不友善的情感所驱使,往往发现各有各的立场。考虑到我们远离欧洲,这些邦联对相互威胁的担忧,甚于对来自远方国家威胁的担忧,就是更加自然的事情了。因此,它们当中的每个邦联更希望依靠外国联盟的帮助来防御其他邦联,而不是相互结盟,防御外国的威胁。我们不要忘记,把外国海军接入我们的港口,把外国军队迎进我国,要比劝说他们或迫使他们离开不知容易多少。罗马人以同盟者资格曾经征服过多少地方,他们又以同样资格给他们借口进行保护的政府带进了什么样的改革呢。
那么让正直的人士去判断吧:把美国分为几个独立国,是否有助于我们反对来自外国的战争和不合理的干涉呢?
普布利乌斯
《联邦党人文集》
汉密尔顿 杰伊 麦迪逊著
第六篇 关于各州不和所造成的危险
(汉密尔顿)为《独立日报》撰写
致纽约州人民:
本报最近的三篇论文中,已经详述了我们在不联合的情况下将会招致外国武力和诡计的种种威胁。我现在继续论述另外的一些也许更加惊人的威胁,这些威胁多半来自各州之间的纠纷,来自国内的派别斗争和动乱。凡此种种已在某些实例中略加讨论,但是还值得更详细、更全面地加以研究。
只有沉迷于乌托邦式幻想的人,才会真正对下列看法产生怀疑:假如这些州完全分裂,或者只联合为几个局部的邦联,那么它们所分成的各部分,彼此会经常发生激烈的斗争。
假如把缺乏这类斗争的动机作为反对斗争存在的理由,那就是忘记人是野心勃勃、存心报仇而且贪得无厌。指望几个相邻的独立而未联合的国家一直和睦共处,那就是无视人类事变的必然过程,蔑视数世纪来积累的经验。
国与国之间敌对的原因不胜枚举。其中有些原因对社会集体会产生普遍的、几乎是持久的作用。属于这一类的是爱好权力或渴望出人头地并且获得统治权——妒忌权力或渴望平等和安全。另外一些原因,虽然在自己的范围内能起同样作用。但是影响就比较有限了。商业国家在贸易上的对抗和竞争,就是这类原因。还有一些原因,数量上并不少于上述两种的任何一种,它们完全起源于私人情感,起源于各团体领导人物的喜好、仇恨、利益、希望和恐惧。这种人,不论是皇帝的宠儿或是人民喜爱的人,在许多情况下滥用对他们的信任;他们擅自以某些公众动机为口实,毫无顾忌地为个人利益或满足个人欲望而牺牲国家的安定。
大名鼎鼎的希腊政治家伯里克理斯,依从一个妓女的愤怒要求,不惜牺牲自己同胞的大量鲜血和财富,攻打沙姆宁城,攻克以后又把该城毁灭。就是这个人,因为对另一个希腊国家米加伦兴人的私怨,或者为了逃避菲狄亚斯雕像偷窃案的同谋犯嫌疑,或者为了摆脱对他提出的滥用国家基金收买人心的控诉,或者由于这一切原因的总合,发动了一场著名的悲惨战争——希腊史上有名的伯罗奔尼撒战争,这场战争经过种种变化、中断和恢复以后,以雅典国家的毁灭而告终。
那野心勃勃的红衣主教,亨利八世的首相,虚荣心重,一心想戴罗马教皇的三重皇冠,希望依靠皇帝查理五世的力量获得那个光辉灿烂的东西。为了得到这位大胆而有权势的皇帝的宠爱、并使他感到兴趣,他把英国投入对法战争,这种做法违反了最普通的策略原则,并且拿他自己统辖的王国和整个欧洲的安全和独立来作孤注一掷。因为,假使世上曾经有过一个君主,他有希望实现世界君主政体的计划,那么这个君主就是查理五世,华赛一度是他搞阴谋的工具,同时又是受骗者。
一个女人性情顽固,另一个女人爱闹别扭,再一个女结党图谋,这些对欧洲大部分地区的当代政策、变乱和安定所起的影响,已是人们经常详细论述的题目,众所周知。
由于个人打算的行动而造成的重大的全国性事件,就其范围来说,国内外都有,过多列举这种事例也是不必要的浪费时间。只要对事例来源略知一二的人,就能想起各种实例;而对人性有一定了解的人,也不会一直需要这种事例来形成他们对个人所起作用的事实和范围的看法。然而,把最近在我们中间发生的一件事作为有助于说明这个一般原则的参考,也许是适当的。谢司如果不是一个绝望的债务人,马萨诸塞州是否会进入一场内战,是大可怀疑的。
尽管这方面的经验一致得到证明,但是仍然有些空想家或搞阴谋的人,一直准备鼓吹一种自相矛盾的论点,说各州虽然彼此分开,互不联系,彼此仍能保持永久和平。他们说,共和国的特征就是爱好和平;商业精神有一种趋势,它能使人们举止温和,而且能消灭常常引起战争的激情。象我们这样的商业共和国,决不会互相进行毁灭性的竞争来消耗自己。它们会由相互利益来支配,会养成一种和睦友爱的精神。
我们可以问一问这些政治设计人:难道不是所有国家的真正利益培育了同样的慈善为怀的和合乎哲理的精神吗?假使这是他们真正的利益,他们事实上追求过吗?相反,不是常常发现,一时的愤怒和直接的利益,对人们行为的控制,比对政策、效用或正义的全面或长远的考虑,更为有力,更为专横吗?在实践中,共和国是否比君主国更不爱好战争呢?前者和后者难道不都是人们管理的吗?厌恶、偏爱、竞争,以及获取不义之物的愿望,不是对国家和对皇帝同样发生影响吗?人民议会不是常常受到愤怒、怨恨、嫉妒、贪婪和其他不正当的强烈倾向的驱使吗?议会的决定往往由少数被信任的人所左右,当然也就容易沾染这些人的情感和见解,这难道不是众所周知的事吗?到现在为止,商业除了改变战争的目的以外,还做了些什么呢?爱好财富同爱好权力或荣誉不都是一种凌驾一切和冒险的激情吗?自从商业成为各国的普遍制度以来,起因于贸易动机的战争,不是和以前由于对领土或统治权的贪婪而引起的战争同样频繁吗?商业精神在许多情况下不是给予这两种欲望以新的刺激吗?让人类判断最不易产生错误的指南——经验,来回答这些问题吧!
斯巴达、雅典、罗马、迦太基都是共和国;其中雅典和迦太基两国是商业性质的国家。
然而它们进行战争的次数,不论是进攻战或防御战,都不亚于它们同时代的邻近君主国。
斯巴达不比一个管理良好的军营好多少;而罗马对于残杀和征服是从不满足的。
迦太基虽然是一个商业共和国,在那场以其自身灭亡而结束的战争中,却是侵略者。
汉尼拔在斯奇庇奥在迦太基领土上把他打败,并且征服那个国家以前,曾率领军队直捣意大利心脏,兵临罗马城下。
后来,威尼斯不止一次地在争取功名的战争中出了名,成了意大利其他各国的目标,直到教皇朱利二世设法结成那个庞大的联盟,使这不可一世共和国的力量和威风受到致命的打击。
荷兰各领地,在债务和赋税不堪负担以前,在欧洲的历次战争中,总是担任主要的和特殊的角色。它们为了取得海上霸权,曾经同英国进行过多次激烈的斗争,同时也是属于路易十四最顽强的不共戴天的敌人之列。
在大不列颠政府中,人民的代表组成全国立法机关的一部分。多少年来商业是该国的主要职业。然而,很少有国家在战争次数方面超过该国;而且它所进行的战争,在许多场合下是由人民引起的。
如果我可以这样说,那么民间战争和皇家战争几乎是同样的频繁。国人的呼声以及他们代表的要求,在许多场合下违反了君主的本意,有时违反国家的真正利益,把君主拖入战争或者使他们继续进行战争。在敌对的奥地利皇室和波旁皇室之间为争夺优势而进行的,使欧洲长期烽火连天的著名斗争中,大家都知道,英国人憎恶法国人,他们支持所喜爱的领袖的野心,或者勿宁说是他的贪婪,把战争扩大到正确政策所规定的范围以外,而且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违反了朝廷的本见。
最后提及的这两个国家的战争,多半是由于商业方面的原因——不是在某个交通部门,就是在贸易和航海的总的利益方面排挤别国的愿望以及被别国所排挤的恐惧。
从对其他各国——它们的情况和我们国家的情况很相似——对所发生的事件所作的这个概述来看,我们有什么理由相信诱使我们期望目前邦联成员在分裂的情况下仍能和睦友爱的幻想呢?那些利用消除社会上各种缺点、弱点和邪恶事件的诺言,使我们得到宽慰的毫无根据的谬论和夸张之词,我们不是已经见得够多了吗?现在难道不是应该从黄金时代的欺人迷梦中醒来的时候吗?我们和地球上其他居民一样,离开具有完善的智慧和道德的幸福王国还很遥远,把这一前提当作指导我们政治行为的实际准则,难道还不是时候吗?
让我国的尊严和信用已经下降到的那个不景气的极端,让那些由于政府管理松懈和不善而到处感到不便,让北卡罗来纳州的局部暴乱,让宾夕法尼亚州最近发生的带有威胁性的动乱,以及马萨诸塞州真正的暴动和叛乱去说明问题吧!
有些人竭力缓和我们对各州一旦不能联合时的不和与敌对所感到的忧虑,他们的教义与人类一般常识相去很远,所以人类对社会发展的长期观察,就成了政治上的原理。这就是:周围或接近的国家是天然的敌人。一位聪明的作者,就这个问题表示意见说:“邻国自然而然地彼此为敌,除非它们的共同弱点迫使它们组成一个联邦共和国,它们的宪法防止友邻之间发生分歧,消除那种使各国以牺牲邻国来抬高自己的隐藏的嫉妒之心”。这一段话,在指出了祸患的同时,也提出了补救办法。
普布利乌斯
《联邦党人文集》
汉密尔顿 杰伊 麦迪逊著
第七篇 续前篇内容
(汉密尔顿)为《独立日报》撰写
致纽约州人民:
有时候人们好象很得意地问道:各州如果不联合,会有什么动机能使彼此作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