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杂阿含经分类选集简目11good!-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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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法」的含义,『原始佛敎思想论』(汉译本六九 ── 七0)引觉音的法有四义:敎法、因缘、德、现象。而以为应分为敎法与理法;而理法有现实世界的理法,及理想界的理法。我在『佛法概论』,曾类别为文义法,意境法,归依法。而归依法中,又有真实法,中道法,解脱法(第一章第一节)。现在看来,依法的不同意义而作不同的分类,是可以的。但从含义的不同,发展的倾向,以探求法的根本意义,还嫌不够。所以再以「法」为对象,而作进一步的探究。
古代有「智所知」,「识所识」,「通达(慧)所通达」论门。说一切有部阿毘达磨论师,以为一切法是智所知的,也一切是识所识的,通达所通达的。但大众部等却说:「一切法处非所知,非所识,是所通达」(异部宗轮论)。大概的说,这是以为,识所认识的与般若所通达的不完全相同。阿毘达磨者的见解,自有他的思想渊源,有他的独到见地。但如以法为有是「识所识」的,有是「通达所通达」的,在说明上,倒不失为善巧的方便。
【圣道现见的正法】
「法」是释尊自觉自证而为众生宣说开示的。自觉自证的法,一向称为「甚深极甚深,难通达极难通达」。为众生作契理契机的宣说,实在并不容易!从佛的开示看来,佛是以圣道为中心而方便开示的。圣道是能证能得的道,以圣道为法,主要是八正道。如『杂阿含』(卷二八)说:「正见是法,乃至……正定是法」。八正道──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为初转法轮时宣说的道。
八正道为什么称为「法」呢?法dharma从字根dhr!而来,有「持」──执持不失的意义。八正道是被称为:「古仙人道,古仙人径,古仙人道迹」(杂阿含经卷一二)。八正道是一切圣者所必由的,佛曾为须跋陀罗表示了绝对的、决定的主张,如『长阿含经』(卷四)说:「若诸法中无八圣道者,则无第一沙门果,第二、第三、第四沙门果。须跋!以诸法中有八圣道故,便有第一沙门果,第二、第三、第四沙门果」。可见八正道是解脱所必由的不二圣道,不变不失,所以称之为法。
圣道不外乎八正道,但佛应机而说有种种道品。如佛曾一再为阿难说:「自洲(或译「灯」)以自依,法洲以法依,不异洲,不异依」(杂阿含经卷二四)。佛敎弟子们依自己、依法而修习,而依止的法,就是四念处──身念处、受念处、心念处、法念处;四念处是八正道中正念的内容。八正道是古仙人道,四念处也被称誉为:「有一乘道,能净众生,度诸忧悲,灭除苦恼,得真如法(准中阿含经卷二四,真如法即正法),谓四念处」(杂阿含经卷四四)。这是贯通古今,前圣后圣所共依的一乘道。
还有,摩诃迦旃延说六念──念佛、念法、念僧、念戒、念施、念天为一乘道(杂阿含经卷二0)。这样的古道与一乘道,都称之为法。
八正道统摄为三增上学,这是一般所公认的。依戒得定,依定发慧,依慧得解脱。这样的三增上学,能得解脱的实现,所以『长阿含』(卷二)『游行经』中,称戒定慧解脱为「四深法」。如加上解脱的证知,即成戒、定、慧、解脱、解脱知见,名五分法身(法蕴)。佛的无学弟子,都是成就此法的,所以『长阿含经』(卷六)说:「佛真弟子,法法成就。所谓众者,戒众(众即蕴的异译)成就,定众、慧众、解脱众、解脱知见众成就」。
上来以圣道为「法」而展开,着重于道的体证解脱。依圣道而修习成就,一定会体现那甚深法。反之,如不能如实知见,陷于迷谬的二边,那怎能解脱呢?这样,从圣道的先导者──正见而开示如实法。圣道的如实知见,据『杂阿含经』(卷三0)说:四圣谛,八圣道而外,举「十二支缘起如实知见」。从无明到老死──十二支,为缘起说的最后定论。
佛说因hetu、因缘nida^na、缘起preti^tya…samutpa^da,这些术语起初是没有多大差别的。这无非指出一项根本法,一切的有与无,生与灭,都依于因缘,显示了有无生灭的所以然。释尊到底怎样开示缘起呢?释尊一向宣说:「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这里所应该注意的:有与生,是「无明缘行,行缘识……纯大苦聚集」。无与灭,是「无明灭则行灭,行灭则识灭,……纯大苦聚灭」。「苦聚」,就是称为「五盛阴苦」的五取蕴,现实身心的总名。五取蕴的集起,依于因缘,灭尽也由于因缘。这似乎从因缘而展开为相生与还灭的二面,其实是:无明缘行,行缘识,……纯大苦聚集,是缘起,是依缘而集起。无明灭则行灭,行灭则识灭,……纯大苦聚灭,是寂灭,不是依于缘而是缘灭了。
舍利弗听了马胜比丘的一偈而悟入,极有名的缘起偈,『四分律』(卷三三)这样说:「诸法因缘生,佛说此因缘;是法缘及尽,是大沙门说」。缘(依缘而集起)与尽灭,不能看作不相关的两法。因为依缘而集起的,当下就显示了灭尽的可能与必然性。「此有故彼有」的,没有不归于「此无故彼无」。所以悟入因缘、缘起的依待性,也就能更深入的悟入寂灭。因此『中阿含经』(卷七)说:「若见缘起便见法,见法便见缘起」。甚深微妙法,从缘起的悟入而显现出来。
佛所自证的深法,感到不容易宣说,而有「我若说法,徒自劳苦」的慨叹。传说梵王为此而请佛说法,律部都有记载。『相应部』(六. 一)说:「世尊独处禅思,作如是念:我所证得甚深之法,难见难悟,寂静微妙,超寻思境,深妙智者乃能知之。众生乐阿赖耶,喜阿赖耶,欣阿赖耶;众生以乐阿赖耶,喜阿赖耶、欣阿赖耶故,是理难见,所谓缘起。倍复难见,所谓一切诸行止灭,诸依舍离,爱尽,离欲,灭,涅盘」。这在汉译『杂阿含经』(卷一二),即分明的称为有为与无为,如说:「此甚深处,所谓缘起。倍复甚深难见,所谓一切取离,爱尽,无欲,寂灭,涅盘。如此二法,谓有为无为」。难见与倍复难见,是先后的次第悟入,这就是「先知法住,后知涅盘」(杂阿含经卷一四)了。
涅盘是不生不灭的无为法,「一切法中最为第一」(杂阿含经卷三一),这是不消多说的。缘起是有为生灭,为什么也称为法(任持不失)呢?对于这,释尊有明确的开示,如『杂阿含经』(卷一二)说:「缘无明有行,乃至缘生有老死,若佛出世,若未出世,此(缘起)法常住、法住、法界。彼如来自所觉知,成等正觉,为人演说开示显发。……此等诸法,法住、法定(原误作「空」)、法如、法尔,法不离如,法不异如,审谛真实不颠倒」。这一经文是非常著名的,虽传译略有不同,但主要是说明:缘起是本来如此的,与佛的出世不出世无关。佛只是以正道而觉证他,为众生说明而已。法住、法界等,是从种种方面,来形容表示缘起──法的意义。『杂阿含经』(卷三0)说:「此法(缘起)常住、法住、法界」。玄奘在『瑜伽师地论』中,译作「法性、法住、法界常住」。
什么叫「法性」dharmata^?如『增支部』(一0.二)说:「凡持戒具戒者,不应思我起无忧,于持戒具戒者而无忧生,是为法性。……厌离者不应思我现证解脱知见,于厌离者而现证解脱知见,是为法性」。『中阿含经』(卷一0)译法性为「法自然」。这是说修道──持戒、得定、如实知见,这些道法,如能修习,会自然的引生一定的效果。法是这样自然而然的,「性自尔故」,所以叫法性。
又如『杂阿含经』(卷四四)说:「过去等正觉,及未来诸佛,现在佛世尊,能除众生忧。一切(佛)恭敬法,依正法而住;如是恭敬者,是则诸佛法」。「是则诸佛法」,据巴利藏,应作「是诸佛之法性」。意思说,诸佛于法是自然的、当然会这样的──依正法而住的。依法而住与恭敬法,就是以法为师的意思。「法性」本形容法的自然性,但一般解说为法的体性、实性,法与法性被对立起来,而法的本义也渐被忽略了。
这些形容法的词类,都应该这样的去解说。如法(缘起)是安住的,确立而不改的,所以叫「法住」。法是普遍的、常住的,所以叫「法界常住」。法是不动的,所以叫「法定」。法是这样这样而没有变异的,所以叫「法如」。如是tathat^的义译,或作真如。「法不离如,法不异如」,就是「非不如性」avitathata^ 、「不变异性」 anan~~n~atha^ta的异译,是反复说明法的「如」义。「审谛真实不颠倒」,玄奘译作「是真是实是谛是如,非妄非虚非倒非异」,也就是说明法──缘起是真实而非虚妄的,审谛而非颠倒的,如如而非变异的。这样的甚深缘起(及缘起寂灭),非变非异,法尔自然,当然是「法」了。
从道的实践,而达解脱的证知(五分法身),是从能证边说。从圣道的如实知见,悟入缘起与涅盘,是从所证边说。这是释尊开示正法的两大方便!其实,修圣道而能悟见缘起与寂灭,当下就是离系解脱的证知了。法是以圣道的实践为核心的,所以佛的开示,或称为「示涅盘道的胜法」(经集二三三)。
此外,如实知见的,还有四谛。佛在波罗奈初转法轮,就以四谛为法的纲要。四谛──苦、苦集、苦集灭、苦灭道,这也就是法,所以『杂阿含经』(卷一六)说:「如如,不离如,不异如,真实审谛不颠倒,是圣所谛」。在这四谛的开示中,也有两方面的叙述。一、经中一致说到,「如实知四谛」,四谛是应思惟,应如实知,应现证的:这是从所边说。二、如『杂阿含经』 (卷一五)『转法轮经』说:四谛是应了知,应现证的。但又说:「知苦」,「断集」,「证灭」,「修道」。这是说,在修道的实践中,知苦,断集而证于寂灭,可见这是从能边说。苦与集──苦由集起,由集起苦,就是纯大苦聚集,为缘而起的缘起法。苦集灭,就是纯大苦聚灭,也就是「爱尽、无欲」的寂灭涅盘。在圣道的实践中,不但悟见苦集灭,而也是知苦(缘起故无常、苦、无我我所),断集(离爱),证入于寂灭。知断证修的四谛说,是以圣道的修习,而叙述其断证的。这二类不同的方便叙说,实为后代部派中,渐悟四谛,与顿悟灭谛的异义的根源。
法是我们的归依处,佛弟子应「念法」,「于法证净」无疑的。法随念与法证净的法,『杂阿含经』(卷二0)这样说:「世尊现法律,离诸热恼,非时,通达,即于现法,缘自觉悟」。玄奘于『法蕴足论』(卷二)译为:「佛正法善说,现见,无热,应时,引导,近观,智者内证」。这可以略为解说:佛的正法,是善巧宣说,说得恰如其分的──善说。佛的正法,能在现生中悟见,而不是非要等到来生的──现见。八正道与烦恼不相应,是清凉安隐的──无热。应时,或译不时,佛法不受时间的限制,什么时候都可以契入的。八正道有引向通达的能力──引导;能随顺于如实知见──近观。是佛及佛弟子所自觉自证的,称为智者内证。所以,「法」不是别的,是从圣道的修习中,现见缘起与寂灭而得自觉自证。方便的开示中,这就是法,就是我们的归依处。这一切是本于佛的现正等觉而来。
【法与义、法与律的对立】
佛开示的正法,虽方便的说为圣道,圣道所觉悟的如实,由圣道而实现的解脱,而实就是佛陀自觉自证的内容。但在佛法的流传中,法与义,法与律,却分化而对立起来。法与义artha并举,阿含经中到处可见。考察起来,也还有三类:一、如『杂阿含经』(卷二八)说:「何等为沙门法?谓八圣道,正见乃至正定。……何等为沙门义?谓贪欲永断,瞋恚痴永断,一切烦恼永断」。这是以八圣道为法,以圣道所得的利益效果为义。又如『杂阿含经』(卷一六)说:「非义饶益,非法饶益,非梵行饶益」。非义饶益,巴利藏作「不引义利」。可见义是从法而来的实效,也就是修法的真正义利。义是实际的义利,所以空虚的议论,迷妄的宗敎行仪(如苦行等),是没有实际效果的,都称之为「无义」,而为佛所呵弃。
二、法是圣道所现见的,义是法所含的内容,如『杂阿含经』(卷一二)说:「法说,义说」。法是如实知见的缘起支,义是缘起支的别别解说。与此相当的『相应部』(一二.一──二),虽作「法说、分别说」,然据四无碍解的法无碍解、义无碍解;及四依的依法不依人,依义不依语而说,法为圣道所现见的,义是所含内容的分别,是非常恰当的。法与义的这一对说,是重于开示解说的(敎法)。
三、重于敎法而更进一步的,如『中阿含经』(卷一)『善法经』说:「云何比丘知法耶?谓比丘知正经、歌咏、记说、偈恲、因缘?撰录、本起、此说、生处、广解,未曾有法及说义。……云何比丘知义耶,谓比丘知彼彼说义,是彼义,是此义」。这是以十二分敎(巴利藏见增支部七集,作九分敎)为法,以十二分敎的意义为义。这样,法是佛所说的一切敎法(本生、譬喻等都在内),而不是专指圣道现见的法了。从『杂阿含经』所见的法与义,到『中阿含经』(或增支部)所见的法与义,看出了佛敎界从重于证法,而倾向于敎法的历程。
法与律的并举,是僧伽发展所引起的。佛的成正觉,转法轮,一贯是法的现觉,法的开示。由于随佛出家的多了,所以「依法摄僧」而有僧伽的成立。一方面,因学众的违犯而有学处s/iks!a^pada的制立;半月半月说,名为波罗提木叉。一方面,规定了出家,受戒等僧伽的制度。出家中心的僧伽,日渐广大,这些被称为律的,也日渐重要,达到与法对立并举的地位。说到律,梵语vinaya,音译为毘奈耶,毘尼;义译为律,调伏。经律中常见法与律并举,如「法律」;「法毘奈耶」;「是法是毘尼,非法非毘尼」等。法与律的对举,起初是与「法义」并举一样,表示法与法的效用。正法的现见,是如实知而得解脱的;由法而得这样的义利,所以称为义。同样的,法──圣道的修证,一定是离罪恶,离颠倒,离缚着而身心调伏的,所以称为毘尼。我曾比喻为:法如光明的显发,毘尼如阴暗的消除:法与毘尼,是同一内容的两面。
但在僧伽的发展中,和乐清净,为僧伽的特质。在僧伽中,无论是个人的身心活动,或是僧伽的自他相处。如有不和乐清净的,就与法不相顺而有碍于法的进修。反之,如消除不和乐清净的因素,自能「法随法行」而向于正法。这样,犯罪而行忏悔,奉行僧伽的规制,就称为毘尼,与法有同等的重要性。
『毘尼母论』(卷七)说:「毘尼者,凡有五义:一、忏悔,二、随顺,三、灭,四、断,五、舍」。「忏悔」是犯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