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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克里希那穆提作品集1-第20章

小说: 克里希那穆提作品集1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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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种控制、压制都是扭曲,所以都是暴力。当然,想了解“实然”,想了解
到底真相如何,必然就有一种紧张,一种戒慎。我们的真相,就是人用民族主义
制造出来的分别,这就是战争的主因。我们接受这种分别,我们崇拜国旗。此外
还有宗教制造的分别:我们是基督徒、佛教徒,这个徒,那个徒。我们难道不能
观察事实,借此而免于“实然”的限制吗?要想不受“实然”的限制,心就必须
不扭曲它观察的事物。问:概念的看和真正的看有何差别?克:你看一棵树是概
念的看还是真正的看?你看一朵花,是直接看,还是通过某种知识——植物学、
非植物学——的荧幕,或者它给你的愉快看?你怎么看?如果你是概念的看,也
就是说,如果你是通过思想看,那么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你的先生、你的太太吗?
你是否在看他或她在你心中的形象?这个形象就是你概念的看时的概念。可是,
如果完全没有形象,你就是真正的看;那么你们就真正有关系了。这样说来,制
造这种形象,使我们无法真正看树,看妻子、先生、朋友及一切的事物,是怎样
的机制?我希望我说的不对,可是,显然你对我有个形象,没有吗?如果你有我
的形象,你就不是真正在听我讲话。譬如你看你的先生、太太或什么人,如果你
是通过形象看他,你就不是真正在看这个人。你是通过形象看这个人,所以你们
之间没有真正的关系。你可以说“我爱你”,可是这一点意义都没有。心能够不
制造形象?要心不制造形象,只有它完全专注于当下一刻,专注于挑战或感受的
一刻才有可能。举一个小例子:人家恭维你,你很喜欢。这“喜欢”就会制造形
象。但是,如果你专注地听他的恭维,没有喜欢,也没有不喜欢,完全地,整体
地听,就不会制造形象。这时你就不会说他是朋友。反之,如果有人侮辱你,你
也不会说他是敌人。形象的产生来自于不专注。专注之处,不产生任何概念。做
吧!你会找到的,很简单。你专注地看一棵树、花、云,就不会投射你的植物学
知识,你的喜欢或不喜欢。你只是看。这不是说你将自己与树混为一体,你毕竟
不可能变成树。你看你的妻子、先生、朋友而不带任何形象,那么你们的关系将
完全不同。然后思想就完全不来碰触你们的关系。这时,爱就有可能了。问:爱
和自由是一回事吗?克:我们能够没有自由而爱吗?如果我们不自由,能爱吗?
嫉妒,能爱吗?害怕,能爱吗?我们在办公室野心勃勃,回家来却说“亲爱的,
我爱你”,这是爱吗?我们在办公室无情、狡猾,回家来却要体贴、慈爱,这可
能吗?一手杀,一手爱吗?野心勃勃的人几曾爱过?争强斗胜的人几曾知道爱意
味什么?我们接受这一切,接受社会道德;可是,我们只有用全部的生命否定这
些社会道德,我们才能知道真正的道德。可是我们不干。我们因为在社会上、道
德上受尊敬,所以我们不知道爱是什么。没有爱,我们永远不知道何谓真理,也
不知道上帝这种东西有没有。我们只有懂得告别过去的一切,告别一切性或其他
快乐的形象,才会知道何谓爱。然后,有了爱(那本身就是德性,就是道德)其
中便具有一切伦理。然后,那个实相,那个不可测度的,才存在。问:个体在骚
乱中创造了社会。若想改变社会,你是否赞成个体离弃自己,免得依赖社会?克
:个体不是社会吗?你和我创造了这个社会,用的是我们的贪婪、野心、民族主
义、竞争心、粗俗、暴力。我们外在做了这些,因为我们内在就是这些。你说我
们离弃自己吗?不然,你自己如何离弃自己?你就是这一团糟的一部分。要免除
这种丑恶,这种暴戾,这实际存在的一切,不是要离弃,而是要学习、观察、了
解你自己里面的整个事物,由此而免除一切暴戾。你无法从自己身上离弃自己。
这就产生一个问题:那么是“谁”来离弃?“谁”使我离弃社会,或离弃我自己?
想离弃自己这个实体的他,是不是马戏团的一部分呢?要明白这一点,明白“观
察者”无异于他观察的事物,必须沉思。这需要的并非分析,而是,高度透视自
己。观察自己与事物、财产、人、观念、自然界的关系,我们就会得到这种内在
的完全的自由。一九六九年三月二十日 伦敦

    /* 58 */第三部分:心灵自由之路沉思 1

    “追寻”的意义。修炼与克制。安静。

    我想到一件我觉得很重要的事。我们必须明白这件事,然后或许我们才能够
对生命有完整的认知而不支离破碎。然后我才能够完整、自由、快乐地行动。我
们总是在追求神秘经验,因为我们一直不满意自己的生活,不满意行为的浅薄。
由于我们的生活和行为没有什么意义,所以我们一直想给它意义。可是这却是一
种知识的活动,所以照样还是浅薄、欺罔,所以到底还是没有意义。明白了这一
点以后,明白我们的快乐总是很快就成为过去,我们每天的行为都是例行公事;
明白我们的问题,这么多的问题,可能永远解决不了;什么事都不能相信,传统
价值观、老师、师父、教会或社会的认可或制裁都不能相信。明白这些以后,我
们大部分人都会开始寻找,寻找一种真正值得的东西,一种不是由思想触动,而
是真正有非凡美感与喜悦的东西。我想,我们大部分人都在追寻一种永恒的东西,
一种不容易毁坏的东西。我们把明显可见的事物摆在一边,然后有一种——非感
情或情绪的——渴望,一种深深的探索。这种探索可能为我们打开一道门,使我
看到一种非思想能够测度的东西,一种无法归入任何信仰范畴的东西。可是,真
有一种意义可以追寻吗?我们要讨论的是沉思。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所以,
开始讨论之前,我们必须先了解这种追寻,这种经验的追寻,这种实相的追寻。
我们必须了解追寻、追寻真相的意义。这是在知识上摸索一种新的东西,一种非
关时间,不是由需求、冲动、绝望产生的东西。但是,追寻就能够发现真相吗?
发现了就认得出来吗?如果有人发现了,他能够说“这就是真相”、“这是真的”
吗?追寻真的有意义吗?大部分宗教中人都在说追寻真相,而我们现在问的就是
真相是不是可以追寻出来的。“追寻”、“寻找”的观念里是不是带有另一个
“认识”的观念?也就是说,如果我发现了一种东西,我必定认识它?这“认识”
是不是又意味着我以前已经知道它?“认识”的意思就是已经经验过,所以才能
够说“这个就是”。那么,就这个意思而言,真相是“可以认识”的吗?这样的
话,追寻还有什么价值?如果追寻没有价值,那么,有价值的是不是在于一直用
心观察,用心听?观察和听不同于追寻。用心观察,就不会有过去一切的活动。
“观察”意味看得很清楚。看得很清楚就必然自由——自由而免于不悦,免于敌
对,免于成见或怨恨,免于一切累积或知识,因而也免去干涉“看”的记忆。有
了这种质素、这种用心观察——不只观察外在,也观察内在——事情的自由,那
么还需要“寻找”做什么?都在那里了,心观察的事实、“实然”都在那里了。
否则,就在我们想要改变这“实然”的时候,扭曲的过程就开始了。自由的观察,
没有任何扭曲、评价,也不想要快乐,只是观察,那么我们就会看到“实然”自
己就在经历大变化。我们大部分人的生活都塞满了知识、娱乐、精神的抱负、信
仰。这些,就我们的观察,都没有什么价值。我们想经验某种超越的事物,我们
想经验高于一切世俗的事物,我们想经验广大无垠的事物。可是,想“经验”不
可测度的事物,必须先了解“经验”的意义。到底,我们为什么会想要“经验”
事物?我现在说的话你们不要接受,也不要否定,只要好好检视就可以。我这个
说者没有什么价值,让我们再肯定这一点(说者好比电话,你听的不是电话说的
话。电话没有权威,你只是用它来听别人讲话)。如果你用心听,在那份“情”
里面,有的不是同意或不同意,而是一个心在说:“让我们看看你在说什么,让
我们看看你说的话有没有价值,让我们看看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不要接受或否
定,只要观察和听就好;而你不但是对别人说的话这样,对自己的改变、扭曲也
要这样。看看自己的成见、意见、形象、经验,看看这一切如何妨碍你听别人说
话。我们要问,经验的意义何在?经验有什么意义吗?对于饱受信仰把持和制约、
自己已经有了结论的心,经验能够唤醒这种昏睡的心吗?经验能够唤醒它,粉碎
其中的所有结构吗?饱受制约,背负了自己无数问题、绝望、悲伤的心,这样的
心能够对什么挑战有反应吗?能不能呢?就算有反应,那么这反应是不是一定不
充分,因此造成更大的冲突?总是在追求广大、深刻、超越的经验,这本身就是
一种逃避,逃避“实然”的实相——我们自己,我们那饱受制约的心。如果心非
常清醒、明智、自由,这样的心为什么要有需要?为什么要有什么“经验”?光
就是光,光不会要求要有更多的光。想要有比较多的经验就是逃避真实,逃避
“实相”。如果我们已经免除这种永久的追寻,免除这种经验某种非凡事物的需
求与向望,我们就可以开始寻找沉思是什么东西了。“沉思”这个字眼和“爱”、
“死”、“美”、“幸福”一样,总是有太多的负担。教你沉思的学校太多。但
是,若想明白沉思为何物,必须先以正确的行为建立基础。没有这个基础,沉思
不过只是自我催眠。如果不先去除愤怒的嫉妒、羡慕、贪婪、欲求、憎恨、竞争、
成功的欲望等一切大家视之为道德的、可敬的正当行为;若不先奠定正确的基础,
日常生活中不先根除恐惧、焦虑、贪婪等扭曲现象,那么沉思就没有什么意义。
奠定这个基础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我们就问了:德性是什么?道德是什么?请不
要说这个问题是中产阶级的问题,请不要说这个问题在一个乐观、容许一切的社
会毫无意义。我们关心的不是这种社会。我们关心的是完全免除恐惧的生活,能
够爱得深、爱得久的生活。如若不然,沉思就是出轨,好比吃药一般。很多人都
是这样,有过非凡的经验,可是却过着虚张声势,卑贱的生活。那些吃药的人确
实有过一些奇特的经验。他们或者看到其他各种颜色,或者比较敏感;在这种化
学状态中,因为比较敏感,他们的确看到观察者和被观察者之间其实毫无间隔。
可是等到药力一退,他们便回到原地,照样充满恐惧、无聊。他们坠回平常的沉
闷、单调,然后又开始吃药。

    /* 59 */第三部分:心灵自由之路沉思 2

    除非先建立德性的基础,否则沉思只不过是诡计,为的是要控制心,要它安
静,要强迫它符合一个说“做这些事你就有好处”的体系。这样的一个心,即使
你使尽一切方法和体系,一样还是狭隘的、小格局的、受制约的,所以没有价值。
我们必须先探讨何谓德性,何谓行为。行为是不是养育我们的社会、文化的环境
制约的结果?你的行为与此相符。但这是德性吗?德性是不是在于根除贪婪、嫉
妒等社会道德的自由之上?德性可以培养吗?如果德性能够培养,那不就变成一
种机械的东西,再也没有德性可言?德性是活的,流畅的东西,不断的自我更新。
德性是无法聚集的。说德性可以聚集就像说谦卑可以培养一般。谦卑是可以培养
的吗?只有骄傲的人才“培养”谦卑,不论他怎么培养,他照样骄傲。可是,如
果看清虚荣和骄傲的本质,这种看清之中就有免除虚荣与骄傲的自由,也会有谦
卑。现在,如果明白了这一点,那我们可以开始寻找何谓沉思了。如果你只是做
一两天就放弃,不是最真实、最认真,做不深入,那么请不要谈沉思。如果你了
解沉思,那么沉思真是最不凡的事情。可是,只要你还一直在追寻、摸索、向望,
贪婪地抓住某种你认为是真相的事物,其实是你自己的投射,你就不可能了解沉
思。除非你完全不再要求什么“经验”,并且了解你生活中的混乱、失序,否则
你不可能拥有它。你观察那种失序时,次序就来了!来的可不只是蓝图。你做到
了这一点,这一点本身就是沉思,你就不但能够问沉思是什么,而且还能够问沉
思不是什么。否定了虚假,真实就确立了。不论是什么体系,什么方法,只要是
教你如何沉思的,显然都是假的。我们可以在知识上、逻辑上知道这一点。因为,
如果你依照某种方法修炼,那么不论这方法是多么高贵、古老、现代、风行,你
都是在使自己变成机器。你是在重复做一件事,好让自己得到某种东西。沉思的
时候,目的就是手段。可是方法是承诺你某种东西,那是追求目的的手段。那么,
手段如果机械化,那么目的必然也是由机器产生。机械的心会说:“我要得到一
种东西。”我们必须完全根除方法、体系,这就是沉思的开始。这时你已经开始
否定一种极为虚假,了无意义的东西。另外,很多人都在修炼“知觉”。知觉是
可以修炼的吗?如果你修炼知觉,你就一直都不专注。所以,若想知觉这种不专
注,请不要修炼专注。你只要知觉自己的不专注,这种知觉中就有专注。这是不
用修炼的。请务必了解这一点。这一点这么清楚、简单。你不必到缅甸、中国、
印度才能明白这一点。这些地方很浪漫,可是不实际。我记得有一次我在印度旅
行。我坐汽车,车上有很多人。我坐在前排司机的旁边。司机后面有三个人在讨
论知觉。他们想和我讨论何谓知觉。汽车开得很快。路上有一头山羊,司机没有
注意,压死了这只可怜的畜生。这时后面那三位先生还在讨论知觉,完全不知道
车子压死了一只羊。你们笑,可是我们自己就是这样。我们知识上关心“知觉”,
口头上、辩证上研究各种意见,可是实际上并不明白真正的一回事。修炼这种事
情是没有的,有的只是生命。这就产生了另一个问题:如何控制思想?思想四处
游走。你想思索一件事,它就跑到另一件事上面去。他们说修炼,说控制。他们
想一幅图画、一个句子,或任何东西,他们专心。可是思想跑到另一边去,你把
它拉回来。于是你来我往,拉锯战开始。所以我们就问了:控制思想有何须要?
控制思想的事体又是谁?请注意听。除非我们了解了这个真正的问题,否则我们
不会知道沉思所指的是什么。我们说“我必须控制思想”的时候,这个控制者,
这个检察官是谁?这个检察官和他想控制、塑造、改变的事物有什么差异?两者
难道不一样吗?然后,如果这个“想者”明白自己就是那个思想本身,明白“经
验者”就是经验本身,结果会怎样?他要怎么办?你们了解这个问题吗?人就是
思想,而思想会四处游走;然后人就觉得自己与思想有所隔离,于是他就说:
“我必须控制思想。”这个人与所谓的思想有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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