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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宣统皇帝-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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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也是革命党人,可见你的动机也不一定救国,正像你们革命党人章炳麟所说,你们也是为一人一姓而谋取天下的。” 
  “章炳麟是叛徒,你也不要诬蔑党人。” 
  善耆看汪精卫底气不足,便觉得此人可利用,于是问道:“你们几个人谁是主谋?” 
  黄树中忙道:“是我!” 
  注兆铭忽然对黄树中道:“你何尝主张革命?你曾向我劝阻,今天反来承认,为我而死,真正是何用意?”他回头对善耆道:“主谋的人是我汪兆铭,决非黄树中。” 
  黄树中道:“主谋的人是我,炸弹是我到桥下放的。” 
  汪精卫道:“主谋是我无疑,我在同盟会中,地位之高,天下共知,而且此次谋杀摄政王之背景,我也可说出一二。自镇南关、河口诸役迭遭失败后,我同盟会情绪有点低落,我悲愤欲绝,想以一死来激励革命。于是便约黄树中等从事暗杀。我曾写信给胡汉民兄:‘此行无论事之成否,皆必无生还之望。弟流血于菜市街头,犹张目以望革命军人之人都门也。’最初欲杀载洵、载涛未遂,便又决定杀载沣。此等细节,我都能一一说出,黄树中能说出吗?主谋是我!” 
  善耆道:“我钦佩你们的壮烈,却鄙弃你们的行为。你们各人要写出供词,然后等候发落。” 
  善耆回到府中先给摄政王载沣写了汇报,之后叫来他家的家庭教师程家柽。 
  善耆早就和革命党人有来往。善耆的想法是,如果他要是做了总理,主持国政,革命党是一支不可回避的政治力量,甚至可以说是影响到自己政治生命的政治力量。他没有载沣的那种武力铲除的想法——或者说暂时不采用这种政治,而是以笼络为主要手段,以缓和时局,将来总理的位置到手又坐稳后,再作进一步的打算。所以。这几年,他已通过关系和革命党有了联系。他是通过他的内亲崇铠、家庭教师陈家柽、陈家柽的朋友谷思慎进行联系的。 
  善耆知道他家的教师陈家柽是同盟会会员,所以现在把他叫来商议汪精卫等人的事情。 
  善耆道:“我们抓到几个革命党人,他们要谋害摄政王。” 
  “居然有这种事?”陈家柽假意道。 
  “是的。抓到了三人。” 
  “都是谁?” 
  “汪兆铭,黄树中,罗世勋。” 
  陈家柽大吃一惊,问道:“对这几人将如何处理?” 
  “那肯定是杀头了。” 
  程家柽道:“国家如果杀汪、黄等人,则此后党祸日夕相寻,并不是朝廷之福。” 
  善耆道:“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程家柽问。 
  “你是同盟会员,汪、黄等人是你的同志。” 
  “这从何说起?” 
  “我的意思很明白,请来王府,就是便于这种联系,就不要在遮掩了。” 
  程家柽道:“既然如此,亲王必是同情革命党人的,若能在汪、黄等人的生死问题上有所通融,将来同盟会对亲王必有所回报。” 
  “还望先生通知贵党。” 
  “一定。” 
  摄政王载沣召来法部尚书廷杰、民政大臣善耆。 
  摄政王载沣道:“地安门外是我上朝出人必经之路,他们竟敢在那里埋……埋地雷,谋为不轨,若不是探悉密谋,我的性……性命恐怕不……不保。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廷杰道:“杀以儆其余。” 
  善耆道:“还是‘怀柔’为好。革命党人都不怕死,近年以来枭首剖心,也算严酷,可是他们却越聚越多,胆子越来越大,党闹到京城中来了。依愚兄看来,就是将其立即正法,余外的革命党人又至,办也办不完。不如暂从宽大,令他们感朝廷恩惠,或许消解怨毒,也未可知。” 
  “肃亲王这是何居心?岂有谋杀监国摄政王而不加以正法之理?”延杰叫道。 
  “我正是为摄政王今后着想,为国家的稳定着想,才觉得对那些被邪说一时迷惑的匪人应当怀柔感化的。这和以前的‘招安’是一样的策略。当然,我们并不是丧失了警惕,而是加倍地警觉。不然,汪黄等人怎能被掀出?” 
  “好吧,肃亲王是如何想法?”载沣问。 
  “就判他们终身监禁,与死也是一样的。”善耆道。 
  “就按肃亲王的话办吧。”载沣道。 
  叛刑后,善耆多次探监,和汪、黄、罗等人进行密谈。 
  巡警厅丞王治馨对善耆道:“亲王爷,您老人家到狱中不便,一切还是交给小人吧。小人一定会为王爷办妥这些事情的。” 
  善耆想,自己亲自到狱中确实惹人耳目,不如就把这件事交给他,于是道:“好吧,你是我的心腹。你办事,我放心。” 
  于是善耆向黄、汪、罗等人时常馈赠食品,送钱送物,都让厅丞王治馨去做。 
  民政部有侍郎赵秉钧给袁世凯的密电说:“我令王治馨投诚善耆,目前他已取得善耆信任。王治馨借善耆名义与汪、黄、罗等来往,也与江黄等建立了信任。今后如何行事,请明示。” 
  袁世凯电示赵秉钧:一定要把江黄等人拉到我们这边来。 
  于是王治馨公开和革命党人来往,日益亲密,表面上是为了善耆,实际上是为了袁世凯。 
  赵秉钧的电报源源不断地把消息报告给(讠互)上村。 
  贾仁是山东威海人,是个街头的无赖。那些年看洋教士威风,于是就跟在后面为虎作怅,人了教。洋教士专对古董感兴趣,他就随着洋教士的性儿专一为其搜罗一些瓷器玉器香炉什么的。久而久之,他也就入了其中的道儿,知道如何坑蒙拐骗,如何辨别真假,于是自己手头里渐渐有了钱。可是正当他蒸蒸日上的时候,义和团兴起,洋教士成了刀下鬼,作为洋教士的狗腿子,在威海呆不住,就跑到了北京。他到北京的时候,正是八国联军进京,北京乱遭遭的,头儿脑儿早跑光了,留着一些芝麻官儿在北京被洋人砍头。这贾仁和别人不同,别人避洋人如避蛇蝎,他却专往洋人身前蹭,凭着跟洋教士学的洋话,他居然和洋鬼子厮混得十分火热。特别是在烧圆明园,烧王府的时候,他也跟着洋人捞了不少,于是在北京他开了古董店,生意如日中天。多少年过去,贾仁已是出入王府和使馆的红人儿了。可是他总觉得自己还缺点什么。他觉得自己虽然有花不完的金银,可在人前总是低人一等,自己要是有个顶戴,在官府中有个名称,有个高一点的品级,他在人前就体面多了,再回到山东老家,那官府中人都要高看他一眼。动了许多天的心思,他最终还是决定走“庆那公司”的路子。 
  “庆那公司”是国人对庆亲王府和大学士那桐的称呼。奕劻和那桐公开卖官鬻爵,天下无不知,无人不晓。 
  几个月,他都在熟悉了解“庆那公司”,主要的精力是用在庆亲王府上。他了解到庆亲王奕劻住在宜春堂,他儿子载振住在“乐有余堂”,载振的大儿子溥锺住在爱日堂,二儿子博锐住在承荫堂,另一个儿子溥铨住在静观堂。载振的二弟载(捕犮)是镇国将军,最好吃喝玩乐,三弟载抡最会投机逢迎,最为阴险毒辣。这载抡的老婆就是山东巡抚孙宝琦的女儿。本来,贾仁想走载抡的门路,以后回到老家山东,能和孙宝琦扯上点关系,那种体面,是让人眼红的。可是,载抡最会敲骨吸髓,如果被他粘住,不知要花去多少家财才能弄个职务。贾仁也曾热过载振,可是载振自和杨翠喜这个名妓混在一起后,风声传了出去,因此而辞职,不再出任官职,也不轻易与人交往。贾仁甚至想利用总理大臣奕劻,他探查得很清楚,奕劻不仅贪婪成性,而且是个大色狼。他甚至把奕劻大格格的身份摸得一清二楚。 
  原来奕劻在没有纳侧福晋时,和一个女仆有染而致使她怀了身孕。宗室王爵和私生子,宗人府是不人宗籍的。于是奕劻就让福晋把腹部用布棉垫起来,假装怀孕,同时把女仆关在东厢房里。后来这个女仆生下一个女儿,奕劻对外就说是福晋所生,这就是大格格。大格格后来嫁给了亲王那彦图,婚后这段内幕被那亲王知道,经常对她冷嘲热讽。 
  可是,奕劻现在因年事已高,不轻易和陌生的人深交,何况像贾仁这样出身卑微的商人。 
  最后,贾仁不得已走载(捕犮)这条路子,他最好吃、最好赌、最好女人,所以也就最好利用,最好结交。 
  贾仁在锦中包一粒波斯红宝石,投帖镇国将军载(捕犮),请其赴宴。果然,载(捕犮)爽快地答应了。 
  贾仁请了一位吃喝遍天下老秀才吴文作陪,这一天来到北京最大的饭庄庆寿堂。又请来酒桌上必备的优童歌女。 
  载(捕犮)开汽车来到庆寿堂,贾仁打开车门,道:“三爷能赏光前来,小的真是三生有幸。过去虽曾在朋友处与三爷会过数次,但总没有表达我的孝敬之心,今天总能如愿一尝了。” 
  “好!好!”载(捕犮)甩开步子往里走,道,“我以后会常到你的古董店去的,我听过洋人夸过你,想来你也真不简单啊。” 
  “三爷,小的店,就是您的店,您老别见外。”贾仁指着吴文介绍道。“这位就是名满天下的酒中仙吴先生。” 
  “哟,你就是吴文,我操,我听人吹过你,可神了,等一会儿请教请教。” 
  “还望三爷体怜在下。”吴文点一下膝盖道。 
  到了厅中,戏台上丝竹已响,载(捕犮)来到主位,拉了优童在怀里,坐下道:“我的小乖儿,你可要陪爷多喝几口。” 
  吴文和贾仁在左右坐下,也叫过优童在旁,此时,歌女玉声已起。 
  贾仁道:“三爷,这就开始吧。” 
  载(捕犮)左手搂着优童,右手拿着杯子,说:“好!来吧。——不过,”他看了看杯子问,“吴先生,这杯子有名堂吗?” 
  吴文道:“三爷真的考在下了,在下若说错了,三爷纠正。三爷在王府,是皇室亲友,什么没见过,我若错了,不要笑话。这饮酒的器具,说来可就多了,现在常用的,大致有这些:铜鹤樽、凤凰尊、流光爵、甲子觚、夜光常满杯、玉交杯、紫霞杯、熊耳杯、双凫杯、鸾机、九曲杯、碧筒杯、槲叶杯、藤杯、兰卮、葡萄卮、木兰蕉叶盏、垂莲盏、犀构、翠杓、紫瑶觥、云罍、白羽觞、九霞觞、缥粉壶、碧玉壶、小花蛮槪⒙坛料銟}、银罂、瑶婴、翠斝;等等。今天这酒杯叫玉交杯,正应这优重如玉,歌女似雪之景。” 
  “果然名不虚传!干!”一仰脖子,载(捕犮)把酒倒进了嘴里。 
  吴文、贾仁干罢。“请问,”载(捕犮)道,“敢问吴先生,今天的酒是什么酒?” 
  吴文道:“这是无名酒。” 
  “怎么?是无名酒?”载(捕犮)问道。 
  吴文道:“真正的好酒多半无名。刚才我看歌妓打开泥甕,真正是开坛十里香,隔壁千家醉。一杯人口以后,但觉甘芳凛冽,稍后,味清而鲜,淡而弥旨,香芳两颊,味过丹田,浑身清爽。此酒乃是取此地西山山泉所酿,泥封后窑藏至少六年,看这酒又呈浅绿色,必是陈冬酒,这酒实是酒中的仙品啊!” 
  “这样说来,喝酒要喝无名酒了?”载(捕犮)问。 
  “也不然。酒楼与王府不同,王府中酒乃世供奉仙品,名实相副,似饭庄中酒,有些确是以次充好。” 
  “先生说一说都有哪些好酒。”载(捕犮)问。 
  吴文道:“北方佳酿,无过易为之易酒、绝妙三沧酒、涞水县之涞酒,多陈放三四年,出窑时酒作金珀色,注杯中香冽浥鼻。其次房山县房酒,色如赤金,味冲和;颇醇。京师中唯有雪酒尚可。今日饮之无名之酒,乃京师酒中之极品。 
  “晋省中太原有桑落酒、羊羔酒、桂花酒、碧瑰酒、蜡酒,其中蜡酒较相宜,桑落稍次之。云中郡有万花春酒,不及代为酒醉原清芬,为晋中第一。潞安州有三河清、豆酒、潞卅红三种,潞州红有药效,又能远携不坏。襄陵羊羔酒独佳,虽带膻味,浓艳且甜,味居太原之上。” 
  “甘为枸杞酒,色红作莺药气,老人饮之有益。西梁萄萄酒色碧味者,能祛脏热。早几日在朋友家中,饮法兰西葡萄酒,有色白者,有色红者,味绵劲幽远,实乃酒中圣品。” 
  “江北唯高邮有天泉、养莶、五加皮诸酒,天泉为上,荞莶次之,俱失之大甘,陈酒倍浓,多饮伤脾。过江则有江宁玉兰酒,芜湖关之三白酒、京口之红酒,俱非上品。无锡惠泉水为天下之胜,惠泉酒为南酒中之极品。另有状元红,色赤味甘厚,久贮者方堪与惠泉酒敌。” 
  “杭州有腊白酒,却无名酿。绍兴花露酒陈三四年者,可与沧酒相比美。金华酒色味俱佳,但久蓄多坏。本地人酿酒佳者,皆不外传外运。” 
  “两粤唯椰酒饶具风韵,其他如荔枝酒、蛇酒则恶劣矣。” 
  “巴蜀贵湘等地……” 
  “先生停——停,”贾仁打住了吴文的话说,“先生改日再说,今天主要是喝、玩,来,干一杯。” 
  三人举杯一饮而尽。 
  贾仁道:“我们和歌妓猜一会酒谜如何?” 
  “如此甚好。”吴文道。 
  当下三位歌女袅袅婷婷走来,分站在载(捕犮)吴文和贾仁旁边。 
  “美人儿,坐下。”载(捕犮)道。 
  于是三位歌妓坐下。 
  载(捕犮)见身旁的女人,腰可一握,肌肤胜雪,裙下莲瓣娇小,喜不自胜。 
  贾仁道:“就从三爷开始。” 
  载(捕犮)道:“美人,你就说罢,我和乖儿一道猜。” 
  那女人道:“爷,我说一句话,射唐诗一句:‘上从汤沐邑回鸾’。” 
  载(捕犮)答:“君自故乡来。” 
  “好,给彩。”贾仁道。 
  于是一位歌妓,敬给载(捕犮)谜彩。载(捕犮)一看,见是绿纱裹大珠一颗,古砚一方,心道:“这姓贾的龟儿子果然有钱。” 
  “轮到吴先生了。”贾仁道。 
  吴文身边的歌妓道:“我也出一条,仍射唐诗一句。我出的是:木兰不愿尚书郎’。” 
  吴文略一思索,道:“红颜弃轩冕。” 
  “好!”大家赞道。于是歌妓捧来彩礼,如载(捕犮)的一样。 
  贾仁身边的歌妓莺声燕语道:“我出一条‘曹孟德在马上长吁短叹’,射《西厢记》中一句。” 
  贾仁装模作样了一会儿,他怀中的优童道“爷,是‘无语怨东风’。” 
  贾仁笑道:“咱孩儿猜出了,赏。”于是一位歌妓捧来玉环一枚,优童收下。 
  载(捕犮)道:“我们出谜,让美人们猜——从吴先生始。” 
  “好,”吴文道,“‘月上十三楼,珠帘懒上钩。江声来眼底,春色上眉头。别久情方见,才多意转愁。可怜筝语细,凝睇对沙鸥。’每句射美女一名。” 
  歌妓知难,道:“爷难我们,应说浅近的。” 
  “是太难了,”载(捕犮)道,“但这杯酒美人喝下。” 
  “奴婢不胜。” 
  “让你爷为你代。”载(捕犮)叫道。 
  于是歌妓呷酒满口,搂着吴文的脖子,把樱桃小口对着吴文嘴,吐了出去。吴文伸舌接着,把酒咽下,道:“这美酒又与美人唾津同酿,更是香润天比,真天下第一美酒也。” 
  贾仁道:“三爷出一道。” 
  载(捕犮)道:“好,我出一条,射用物一。”于是他道:“巫山云雨几曾收,才效鸳鸯结并头。揉到花心花欲颤,未能停顿水先流。” 
  “爷太坏,羞噪奴婢,爷喝酒。”歌妓道。 
  “爷一点也不坏,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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