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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隋炀帝-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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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坚不觉点头:“这一点我怎么没想到呢,但圣旨已下,如之奈何?”
  “这有何难,再降一道圣旨就是。”
  “也好,朕就写来。”
  圣旨写好,独孤后对别人不放心,特派刘安亲去传旨。她想,南陈素称富庶,宫中奇珍异宝盈库,但等杨广回京,少不了要有整车珍宝孝敬。
  杨勇如愿以偿地回到太子府,心中高兴脚步轻盈。他直奔云昭训卧室,要把这好消息先告诉心上人。登上百尺楼,望见云妃贴身宫女小翠与他对面后转身就走。杨勇大为不满,急叫:“小翠,你站下!”
  小翠只好止步。杨勇到近前怒问:“见了本宫为何不迎拜,反而有意躲闪?”
  “我,奴婢是想……”小翠支支吾吾,不住回头张望。
  杨勇当即生疑,蹑足挨近楼门,听见里面传出云昭训与一男子的调笑声:
  “你敢吗?偷吃太子禁果就不怕杀头?”这是云妃带有挑逗口吻的声音。
  “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个男子声音很熟,由于又急又气,杨勇一时想不起是谁。
  但是杨勇再也忍受不住,把雕花双门一脚踢开。只见宠妃云昭训与亲信姬威正搂在一处 滚在一起。他大吼一声:“你们干的好事!”
  一时间,两个人全都愣住了。姬威无声缩下床,提起裤子,就要溜走。
  杨勇又大喝一声:“站住,要逃命?休想!”
  云昭训顾不得整理衣裙,就势伏在床上,号啕大哭起来。
  杨勇上前一把抓起云昭训:“贱人,你还有脸哭!”另一只手高高举起,就要扇她个漏风巴掌。可是一见她那抽抽答答珠泪抛洒的样子,无论如何也不忍打下去。人常说病西施美,岂不知这泪美人更是动人。
  云昭训软绵绵斜靠在杨勇身上撒娇,双肩一耸一耸:“殿下,你不问青红皂白,张口就责骂妾妃,这是我的过错吗?”
  “你是说怨他?”杨勇手指姬威。
  “平日里你口口声声夸赞他,视他为心腹亲信,怎知他竟是伪君子!”云昭训似乎说到痛心处,又放开哭声,“近来一遇殿下不在,他就过来调戏妾妃,今天竟然强行非礼。”
  “你!”姬威手指发抖,“云妃,说话要凭良心!难道不是你打发小翠唤我前来吗?”
  云昭训自顾说下去:“我一柔弱女子,怎敌他虎狼之力。况且他口口声声说,殿下性命也只在他手心里,我若不从,他随时都可致殿下于死地。为了殿下安全,我只好忍辱与之周旋。”
  姬威慌了:“云妃,你不该编造出这样一番无中生有的话来,你那些甜言蜜语都随风飘散了吗?真乃世间最毒妇人心哪!”
  “姬威!”杨勇逼近他,“本王一向待你不薄,可你竟干出这种欺主行径,我岂能容你!”
  杨勇一声呼唤,两名侍卫来到,将姬威捆在了楼下槐树上,绑了个结结实实。天色阴沉,嗖嗖的小北风像小刀似的,点点莹莹的清雪无声飘落。
  姬威只穿内衣,连冻带怕,瑟瑟发抖。他不住声叫屈:“殿下,小人冤枉。请摒去侍卫,容我申辩。”他不想当众张扬,还欲保全杨勇脸面。
  “你不要再说了,我也不想再听。”杨勇手执宝剑,“我要把你下身物件先割掉,然后再扎成血葫芦,方消我心头之恨。”
  “殿下饶命!”姬威求饶不止。
  “一切都晚了。”杨勇挺剑直刺过去。
  “殿下使不得。”唐令则赶到,拦住杨勇。
  “唐先生,这种衣冠禽兽,不值得你求情。”
  “殿下,姬威有罪,但罪不至死。”
  “唐先生,你叫我怎么说呢。”杨勇有些难堪,“这种事情,就是平民百姓也难以忍受,何况我堂堂太子,一国储君。”
  “殿下,请容卑职说三句话。”
  “讲。”
  “这一,此事乃云妃主动,他累次三番派小翠来召姬威,卑职可以作证。”
  杨勇不觉默然,他想起了自己在门外听到的云昭训调笑和挑逗的话语。
  “这二,姬威对殿下忠心耿耿,殿下采纳他的计谋,已扭转颓势站稳脚跟。”
  杨勇想起方才进宫情景,杨广已被留守广陵,这步棋正是姬威出的,不觉点头。
  “这三,此事不可外扬,有损殿下英名。莫如就此压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杨勇感到唐令则所说全都在理,处罚云妃,实在舍不得,放过姬威,又难出胸中这口怒气:“照先生说,难道姬威就无罪吗?难道就该逃避惩罚吗?”
  唐令则递过去一条马鞭:“教训教训他也就是了。”
  鞭声呼啸,杨勇闭着双眼发泄,他胸中积郁的仇恨全从鞭梢流淌下来。姬威则紧咬牙关一声不吭,既不叫痛也不求饶。鞭声响处,姬威单薄的内衣渐渐成了碎片,身上脸上,一条条一道道印满紫红的血杠子。很快,姬威便气息奄奄了。
  “殿下,适可而止吧。”唐令则半是劝说半是相强地夺下鞭子。
  杨勇也累了,但气犹未消,“姬威,从今往后不许你再到内宅走动,若再有不轨行为,我活剥了你的皮。”
  “卑职记下了。”姬威声音微弱。
  杨勇又问:“本宫打你服不服?”
  姬威略一沉吟:“又服又不服。”
  唐令则赶紧说:“姬先生,殿下饶你不死已是天高地厚之恩,你怎能还胡言乱语。”
  “卑职罪在不赦,被打罪有应得,便死亦无怨。”姬威忍不住还是说,“但那云妃乃罪魁祸首,如今逍遥法外,岂非不公。”
  “姬威,你太不识进退了!”杨勇胸中又燃起怒火。
  云昭训正倚楼栏观看,听见姬威攀咬她,尖声叫起:“殿下,这厮不可饶恕,痛快一剑杀了他,以绝后患。”
  这话把杨勇提醒,杀了姬威灭口,这桩丑事也就石沉海底了。杀心顿时又起,抄起宝剑:“姬威,休怪我无情!”
  唐令则再次拦挡:“殿下,不能杀,姬威有功啊!”
  “他!”杨勇欲罢不能,想起姬威平素忠心,欲杀又不忍。
  “殿下莫再犹豫。”云昭训飞步下楼来到近前,“当断则断,杀个人算得什么。日后殿下承继大统,如不敢果断杀人,怎能坐稳江山。”
  姬威怒视云昭训:“你,落井下石!”
  唐令则见状索性撒开手:“我话已说明,杀与不杀殿下自己做主。只是杀了姬威谁还愿再为殿下出谋划策?”他冷冷退到一旁。
  左右为难的杨勇,狠狠心还是一剑刺下去。当剑峰临近姬威腹部时,手向下一压,宝剑 刺入姬威阴处。姬威惨叫一声,两股间血流如注。
  杨勇无力地掷剑于地:“今后你再不会沾花惹草了。”
  剜心的巨痛撕扯着姬威,但是他最痛苦的不是肉体的损伤,而是心灵的重创。他感到今后无颜见人!他恨云昭训倒打一耙火上浇油,他恨太子一丝情面也不留,他在心中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第九章 红拂逐李靖
  又看到了长安城高大的城垣,迷蒙的日色中,像连绵的群峰横亘在天地间。杨广觉得,离开半年却有恍如隔世之感。一切都既熟悉又陌生,那森森九重宫阙就在眼前,却又觉得遥远。
  “千岁,奴婢要告辞了。”刘安对出神的杨广说。
  杨广回过神来,赶紧绽开笑脸:“刘公公,这次专程传旨,你真是辛苦了。若非公公奔波,难说我何年何月再回京城。”
  提起此事,杨广至今还心有余悸。几天前当得胜班师的大军离开寿春,圣旨命他留守扬州,这对杨广不啻晴天劈雳。半年征战,大奏凯歌,满怀喜悦要献俘阙前,万万想不到父皇不许他返京。正当他无比失望地与将士话别时,万万没想到又现转机。刘安飞马再传圣旨,重又召他进京。私下从刘安口中获悉,原来是母后从中干预。他想,看来母后这把保护伞必须牢牢抓住。
  刘安见杨广又出神,再次告辞:“千岁还有吩咐吗?奴婢就去复旨了。”他这是再次提醒杨广。岂料杨广仍未领会:“烦请刘公公转告母后,傍晚时我进宫请安。”
  “传个话跑个腿奴才还能办到了,为千岁效劳,奴才责无旁贷心甘情愿。”刘安见无希望,话语像凉嗖嗖的小北风一样。
  杨广感觉到了,这是刘安对此行未得到礼物表示了不满,他赶紧暗示:“公公的辛苦和情意本王尽知,容傍晚相见时再行致谢。”
  刘安不冷不热地走了。
  杨广心事重重地回到晋王府,心绪不宁地吃过晚饭,坐在那里发呆。
  宇文述提醒:“千岁,该去拜见皇后娘娘了。”
  杨广白他一眼,冒出这样一句:“宇文先生,你把我坑苦了!”
  宇文述大惑不解:“千岁此话,实令卑职茫然。”
  “都是你,再三劝我查封南陈国库。如今可好,刘安得不到礼品生怨,我两手空空如何去见母后?”
  “千岁不需忧烦,府中不乏金宝,多选几件带去孝敬就是了。”
  “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杨广煞费苦心,挑选了十几件精美物品,领王义跟随进宫。
  暮色袭来,人影模糊。杨广远远望见仁寿宫门前站个太监,他紧走几步奔过去:“刘公公,劳驾迎候,受累了。”
  岂料门前并非刘安:“千岁,刘公公因旅途劳顿;身体不适;在室内迎候,姑且由奴才代劳。”
  杨广心中如吹过一阵冷风,刘安一改惯例,显然是挑理了,心情又转沉重。
  正殿内炭火正旺,暖意融融,独孤后端坐龙榻,左侧宫女手托银盘,右侧宫女手擎金盏,刘安于下首侍立。
  杨广近前叩拜:“儿臣恭请母后圣安。”
  独孤后吐出瓜子皮:“广儿平身,此番平陈功勋卓著,我心甚慰。”
  “儿臣何德何能,全仗父皇洪福母后庇佑。”杨广小心翼翼地说,“行色匆匆,儿臣给母后带来些许薄礼,乞请笑纳。”
  “难得你一番孝心,礼车可在宫门?”
  杨广心说糟了:“小厮王义就在宫门等候。”他急唤王义入内,将一描金箱呈到独孤后面前。内中珍珠、宝石、翡翠、玛瑙、金银首饰无所不包,五颜六色,令人眼花缭乱。
  杨广又赔着小心说:“不成敬意。”
  独孤后脸子拉长了:“就这些?”
  杨广忙说:“儿臣日后再选上好珍宝贡奉。”
  “晋王,你太小瞧我了,这仁寿宫缺这些杂七杂八的物件吗?”独孤后对杨广的称呼都变了。
  刘安不忘添油加醋:“娘娘期望着南陈国宝,千岁也该忍痛割爱拿出一些才是。”
  “母后,因儿臣严明军纪,所有国库尽行查封,故而未能孝敬,乞请见谅。”
  “晋王如此清廉,真是难得呢。”独孤后问刘安,“你说是吗?”
  “娘娘,奴才听说奸臣施文庆曾送与晋王一车奇珍异宝,若有心孝敬并不为难。”
  杨广急忙辩白:“那一车珍宝我已交李渊收存,此事尽人皆知。”
  刘安冷笑一声:“据说沈客卿四大臣还送四车呢,就是给娘娘一车,千岁也剩三车呢。”
  “刘公公,你怎能凭空臆造!”杨广声都变了,“母后派人询问杨素便知。”
  “我可没这个闲工夫。”独孤后捏起一颗瓜子,“我累了。”
  杨广明白这是逐客令:“母后休息,儿臣告辞。”躬身退出。
  独孤后用手一指:“刘安,晋王的箱子。”
  刘安心领神会,抱起追到门外:“千岁,完璧归赵。”
  杨广不接:“刘公公,母后不中意,你就赏脸留下吧。”
  “我怎能随便要王爷的东西。”刘安把箱子塞到王义手中,“宫规森严,奴才不敢收受。”
  王义:“你!”他这个气呀,看刘安那自我标榜的样子,好像他从来没收过礼物似的。
  杨广情知难以挽回,劝住王义,灰溜溜出宫去了。
  刘安目送杨广走远,心说晋王啊晋王,就为舍不得一车珍宝而开罪独孤后,实在是不值得。叹息着要进宫门,身后有人呼唤:“刘公公,请留步。”
  刘安回身:“啊,是太子殿下。你怎么像鬼魂似的,突然就出现了?”
  “公公取笑了。”杨勇解释说,“我来时见公公与晋王正叙谈,就避在了一旁。”
  “这么说,你是在偷听呀。”刘安略带挖苦之意,“此举岂是太子所为。”
  “公公,我远远避开,怎说偷听。”杨勇现出不满。
  刘安见状转换了口气:“好了,不知殿下呼唤奴才有何吩咐?”
  有求于人,杨勇只好耐下性子:“烦请公公通报一下,我要见娘娘有事面奏。”
  刘安对杨勇不肯拔毛一向有隙,此刻笑颜推搪:“实在不巧;娘娘刚刚入睡,是不能打扰的。”
  “不会吧?杨广刚走嘛。”杨勇皱起眉头,“公公,还是通报一下吧。”
  刘安也收敛起笑容:“照殿下说,奴才是有意欺骗了?”
  杨勇想起唐令则的嘱咐,强忍住气:“公公误会了,本宫确有急事。”
  “殿下不是让奴才为难吗?娘娘的脾气谁人不知?我可不敢拿脑袋开玩笑。”
  “通融一下,还不行吗?”
  “如果可以,奴才怎敢阻拦殿下。”刘安想知道杨勇的用意,因为杨勇从不来独孤后这里走动,今天的举动很反常,“殿下若信得过奴才,把话留下,等娘娘醒来我代为转告。”
  杨勇已失去耐性:“本也无甚大事,最近得到一件稀世珍宝,特来孝敬娘娘。”
  刘安心说,这愣头青也知道讨好了:“何等宝贝?娘娘可是见过世面的。”
  “公公请看。”杨勇伸出右掌,手心内一物杏核大小。
  刘安俯身细看:“是扇子。”
  “对,美玉刻成的扇子。”杨勇小心翼翼展开,“看,这上面还刻了八仙图呢。”
  “刻人?那也就米粒儿似的,你不是懵人吧?”
  “这叫什么话!”杨勇用手指点,“你看,此乃扬州艺人祖传的微雕刀法。”
  刘安仔细端详,果然八仙人物依稀可辨,“真神了,堪称无价之宝。”
  “烦请公公转呈娘娘,就说是我一点孝心。”
  “殿下吩咐,敢不从命。”刘安把扇子紧握掌心,“娘娘见了一定高兴。”
  “全仗公公美言。”
  “殿下但放宽心,奴才会把事情办好。”
  “那就拜托了。”杨勇如释重负地离去,他实在怕见独孤后,他觉得由刘安转交比当面呈递更好。
  刘安等杨勇背影一消失,便又急不可耐地端详起微雕玉扇。阳光明艳,玉石扇儿闪闪发光,八仙人物栩栩如生,纤毫毕现。他越看越爱,暗自打定主意装入私囊,然后若无其事地走进仁寿宫,就当杨勇根本不曾来过一样。
  晋王府花园中,宇文述正在闭月亭前舞剑,杨约手捧金樽,在旁观看。翠柏的枝头和飞檐甍顶,还残存着昨夜的积雪,一只麻雀扑棱棱飞过,宇文述剑锋一挥,麻雀身首分离,栽落尘埃。
  “好剑法!”杨约高声称赞;“原以为宇文兄只会舞文弄墨玩弄唇舌,想不到剑技如此高超。”
  “杨兄过奖了。”宇文述一回头,发现杨广匆匆步入,就打住不说了。
  杨广满脸愠色冷对宇文述:“你倒是玩得痛快!”
  宇文述怔一下神,还是为杨广引见:“千岁,杨先生特来看望,已到多时了。”
  杨约走上前:“拜见千岁,获悉千岁平陈凯旋,特来祝贺。”
  杨广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多谢了。”
  宇文述发现王义怀中抱着描金箱,大为意外:“难道娘娘不在?”
  “哼!”杨广怒气不息,“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王义告诉说:“娘娘要的是南陈国库珍宝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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