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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隋炀帝-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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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广沉吟。
  宇文述急忙说:“千岁犹豫不得,只有建功立业,才能在万岁、百官心中树立形象,才有问津太子宝座的可能。”
  杨广已拿定主意:“对,这帅印势在必夺。”
  萧妃仍欲阻拦:“王爷,安居晋王之位免生事端,少生烦恼;谋夺太子之位,万一画虎不成可就反类犬了。”
  “妇人见识。”杨广此刻满怀豪情胸中激荡,“男子汉大丈夫为人一世,谁不想建功立 业青史留名,安享富贵有何乐趣。”
  “富贵从来难以安享。”宇文述提醒杨广,“如今不谋太子之位,只怕日后杨勇登基,容不得你安坐晋王之位。”
  “有理,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杨广吩咐王义“立刻做好准备,迎接父皇与母后到来。”
  于是,晋王府上上下下一齐行动起来,要以假相骗得文帝与独孤后的好感。
  与此相反,太子府内却正是歌舞升平其乐融融。杨勇自纳云昭训,几乎日夜厮守在一起。云昭训不只才色双绝,又极善逢迎。喜得杨勇心花怒放,粘得杨勇片刻难离。
  今天日上三竿之后,杨勇与云妃高卧方起。使女们侍奉梳妆完毕,天色已近午时,就在寝宫中传膳开宴。长几之上,美味佳肴,水陆毕集,杯盘罗列。杨勇手执金樽,并不急于宴饮。他对云昭训说:“爱妃,我与你投壶赌酒如何?”
  云昭训倩笑盈盈:“殿下,妾妃怎比您海量。莫若如此,我胜你一次你饮酒一樽,你胜我三次,我歌舞一回。”
  “妙!”杨勇喜不自胜,“畅饮佳酿美酒,欣赏丽人漫舞轻歌。莫说皇帝,便神仙也难求。”
  姬威奉命在十步外放置好凤腹银壶,杨勇与云妃各执十支金缨投箭,一替一分别投掷。倒是云妃胜多负少,杨勇业已喝下五樽,总算赢得云妃三箭,喜得杨勇手舞足蹈:“爱妃,你输了,与我歌舞。”
  云昭训不愧为名门闺秀,长袖舒卷,柳腰折合,婆娑起舞。四名伴舞少女,如绿叶围红,团团环绕,更令人赏心悦目。舞到兴处,云妃开金口吐玉音,边舞边唱起来:
  捧金樽银觞,斟玉液琼浆。
  喜仙子共舞,闻瑶姬低唱。
  翠袖添香,天韵悠扬。
  笑蜂狂蝶浪,且入温柔乡。
  “好!”杨勇击案称赞,“好个‘且入温柔乡’!爱妃你再唱,再唱。”
  姬威走到杨勇身边耳语:“殿下,唐令则求见。”
  杨勇不觉皱起眉头。唐令则是文帝派来的东宫侍官,与姬威一起专司文秘之职。因他不时规劝太子行为要检点,杨勇甚不喜他,近来只留姬威在身边侍候。遂不假思索地说:“不见。”
  唐令则已不等宣召径自走进来:“拜见太子殿下。”
  杨勇阴沉着面孔:“你擅自闯入,意欲何为?”
  “殿下,请恕卑职直言,你这里与新人灯红酒绿欢歌笑语,可知元王妃那里孤灯寒窗独自凄凉。”唐令则难改直谏的脾气,“该去看看元王妃了,哪怕去安慰她一下也好。”
  “唐令则,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杨勇发出怒斥。
  唐令则不惧冒犯虎威:“殿下,元王妃已两日未进饮食,不施粉黛,形容憔悴,其状惨然,其情堪怜。”
  杨勇有些动心。
  唐令则见状又说下去:“殿下即或不念旧情,须知她乃皇后娘娘侄女,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哪。”
  云昭训在一旁早已不满:“殿下,你还是快去陪伴元妃吧,妾不过御史之女,得罪了皇后可吃罪不起。”
  这句话把杨勇惹火了:“皇后娘娘怎么样?我喜欢和哪个妃子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姬威为主人着想,不忘提醒杨勇:“殿下,唐大人之言不无道理,凡事要适度,还是不惹皇后生气为宜。”
  杨勇又犹豫了,在思忖。
  不料云昭训竟掩面哀哀哭起来:“娘啊,女儿好命苦啊!”
  杨勇焦躁:“都别说了,唐令则你去告诉元妃那贱婢,我就是喜欢云妃,看在皇后面上,不把她打入冷宫就算便宜了。若不满,就去死。”
  “这……”唐令则没想到杨勇竟说出这样对元妃绝情对皇后不敬的话来。
  杨勇见唐令则不动,怒吼道:“你滚!给我滚!”
  “咳!”唐令则叹口气,“只恐殿下祸事不远矣。”
  被赶出寝宫的唐令则在屋门外与匆匆跑来的总管撞个正着。
  总管揉揉发酸的鼻子:“唐大人,多有得罪了。”
  杨勇正在火头上:“你找死呀,如此慌张是何道理?”
  总管顾不得礼数了:“殿下,快,快……”他越急越说不成句。
  “快什么,什么快!”杨勇用手指点着总管,“今天怎么了,你也犯傻。”
  “殿下,快去迎驾吧,万岁和皇后已到府门了。”总管总算把话说出来了。
  “啊!”杨勇也觉突然,一惊站起。
  他深知独孤后的性情,如今私纳云妃,又冷落元妃,娘娘莫非来登门问罪?
  他心中说:“神佛保佑,但愿莫有什么祸事。”
  第三章 韬晦晋王府
  悠扬悦耳的音乐声响起,太子府仪门大开,下人们忙着悬灯结彩。杨勇、云妃及东宫属官盛装朝服到大门外恭迎圣驾。一对金顶百绣大轿,直接抬进二门。杨勇等躬身碎步跟在轿后,大气儿都不敢喘。待到在正厅前落轿,帝、后二人步入厅堂居中正面坐定,杨勇率一干人等上前参拜。
  独孤后一眼看见云昭训,心中先自不喜,冷冷问道:“你是何人?”
  云妃叩首道:“贱妾云昭训。”
  杨勇接答:“她是儿臣近日新纳的妃子。”
  “我怎么没听说过呀?”独孤后故作不知,脸色难看。
  杨勇小心翼翼:“儿臣未及向父皇、母后禀明。”
  独孤后吩咐:“云妃抬起头来。”云昭训只得遵旨扬起粉面:“父皇万岁万万岁!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杨坚只看一眼云妃容貌,不禁赞道:“美若天仙,难怪我儿动心。”
  “多谢父皇夸奖。”杨勇心情有些放松。
  “哼!”岂料独孤后冷笑一声,“妖冶!狐媚!这样的女人在太子身边,我儿怎能学好。”
  云妃赶紧低下头:“贱妾不敢。”
  杨勇代为辩解:“母后,云妃名门闺秀,甚识礼数,温良恭俭,谨守妇道。”
  “得了!看来你已被她迷魂汤灌迷糊了。”独孤后尖酸刻薄地责问,“她算什么名分!接驾还轮不到她。元氏才是正位王妃。”
  云妃当众受到奚落,甚觉委屈难堪,眼角含泪,但又不敢哭泣,只有紧紧低着头。
  杨勇赶紧回奏:“母后,元妃近日身体不适,卧病在床,难以出迎,故由云妃代之,乞请恕罪。”
  “怎么,你把元妃气病了?”独孤后听说侄女病重,分外着急。“我要去见她。”
  “母后千金之躯,怎能折身下视。且待过几日她病体稍愈,儿臣就命她进宫问安。”杨勇意在阻拦,他知道元妃不会有好言语。
  独孤后已站起身:“带路。”
  杨勇不敢再说,只得领路。一行走在去往后宫的万画廊中。途经风荷院,院门半开,传来一阵阵婴儿的哭声、叫声、闹声。独孤后疑惑地止步静听。
  杨勇跟上一步:“母后,前面就是元妃居室了。”他用眼色暗示,姬威心领神会,背着手将风荷院院门带上关严。
  独孤后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推开院门走进风荷院。
  甬道上,花坛边,假山旁,十来个儿童在追逐打闹游戏。独孤后也不说话,又走进上房。室内,约有二十余婴儿成排卧在炕上,七八名宫女打扮的年轻女子,有的在给婴儿喂奶,有的在换洗尿布。
  杨坚感到纳闷:“东宫太子府中,哪来这许多孩子?”
  独孤后早已明白,逼视杨勇:“是你的?”
  杨勇低下头:“是。”
  杨坚惊愕了:“你,这许多孩子,该是要搞多少女人哪!”
  独孤后脸色气青了:“像你这种只知找女人寻欢做乐的太子,日后如何托付国事!”说罢,拂袖就走。
  杨勇不服,跟在身后辩解:“母后,儿臣血气方刚,难免把持不住。其实,这事无需大惊小怪。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是三千粉黛,而今陈朝陈叔宝据说后庭美女如云,数以万计。依儿臣看来,父皇戎马征战一生,受多少辛苦,也该多有几个女人陪伴。”
  这话使杨坚的心怦然一动,他万万没想到儿子竟是这样快活。单从孩子来计算,至少有几十个女人倒入了太子怀抱。而身为皇帝的自己呢?只守着独孤后一人。他感到自己亏了,不由又想起了陈、蔡二女,暗下决心,回宫后一定要幽会巫山,圆了阳台梦。
  独孤后可是气炸了肺:“放屁!”她不管众人跟在身后,也毫不顾及太子脸面。她恨杨勇非但不引以为戒,反而借机怂恿杨坚步其后尘,心中合计,定要惩治一下这个不肖之子。
  元妃的寝宫死一般寂静,独孤后一行来到时,宫女正在打瞌睡,见状急忙禀报主人。病榻上的元妃刚刚挣扎坐起,独孤后已到床前。
  元妃就要下床接驾,怎奈身不由己,全身绵软无力:“万岁、娘娘,儿妃死罪。”
  独孤后扶她坐好:“不必拘礼。”看见元妃香肌瘦损,乌云蓬散,满面菜色,心中老大不忍:“我儿,一月未见,如何就这般模样?”
  元妃看看杨勇:“只怕再过一月,就见不到娘娘了。”
  “是谁欺负了你,尽管对我明说。”独孤后明知故问。
  “我,我……”元妃欲言又止。
  杨勇在独孤后身后,把如隼的目光射向元妃。
  元妃还是没敢明说:“姑妈,我好命苦呀!”她无限委屈地扑到独孤后怀中哭起来。
  “你不用说了,我什么都明白。”独孤后转过身怒视杨勇,“你想把元妃怎么样?”
  “母后,儿臣一定认真为她医病。”
  “她是心病。”
  “儿臣会耐心劝解她,尽管放心,不论云妃还是任何人,都不能抢去她正妃之位。”
  “你若口是心非,小心我跟你算账。”独孤后警告。
  “儿臣不敢。”杨勇暗中松口气,看来这事就算过去,母后接受了云昭训这既成事实。他赶紧抛出另一个话题,“儿臣已为父皇、母后备下宴席,请父皇、母后赏光。”
  “我不想吃,气都气饱了。”独孤后一口回绝。
  杨坚则问:“皇儿,不知你每日可操练武艺?”
  杨勇明白父亲对习武看得至关重要。他终朝每日宴饮游猎,泡在女人堆里,至少有半年没摸兵器了。可他不敢明说,便扯谎道:“儿臣牢记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夏练三伏冬练三九 的古训,一天也不曾偷懒,敢说风雨不误。”
  “好,你与朕当面练上几趟,看你的武艺可有长进。”杨坚本意还是太子挂帅平陈,这样顺理成章。
  “父皇,待儿臣为您使一趟六合拳。”说着,亮开门户。
  杨坚摇摇头:“你与我披挂起来,我要看马战。”
  杨勇怎知父亲的打算,只有照办。
  太子府后院,有一块方圆数亩的草坪,这里宫墙环绕,芳草如茵,平素是杨勇与下人打马球玩耍的所在。如今,柳荫之下,龙凤椅上坐下帝、后二人。少时,全身披挂的杨勇快步来到,身后紧跟着牵马的姬威。
  杨勇至帝、后面前施礼:“父皇,母后,儿臣上马了。”
  “慢。”杨坚双眼死死盯在儿子身上不住打量。
  杨勇见父亲许久不说话,向自己身上看个不住,有些发毛:“父皇,儿臣服饰有何不宜之处?”
  “我问你。”杨坚用手一指,“这身铠甲是哪里得来?”
  原来,杨勇身穿的铠甲引起了杨坚的注意。这副铠甲,不只金光耀眼,而且色彩斑斓,轻软得体,分明是一件高贵的艺术品。难怪杨坚嘱目,就连司空见惯的大太监刘安也忍不住开口称赞:“好一副软绣铠甲,真乃希世珍宝,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杨勇不无得意地回答:“父皇真是好眼力,这副铠家乃巴蜀巧匠精工绣制,要值上万两白银呢。”
  “价值万两!”杨坚惊愕。
  “其实何止万两。”杨勇有意炫耀,“父皇、母后请看,仅这铠甲的花边,就是十名绣女挑绣一年方成,光金线就用了一斤多。看这蛟龙布雨,金爪苍鳞,风际云从,宛然如生。看这海水江牙,琼珠飞溅,每颗水滴,都是一粒珍珠镶嵌……”
  “别说了!”杨坚已沉下脸来,“这种铠甲能上阵杀敌吗?”
  “这……”杨勇顿时张口结舌。他没想到文帝如此动怒,“父皇,这是儿臣平时用的,战时上阵自然……”
  “我不要听。”杨坚脸色极为难看。在女色问题上,他还不十分介意,但对于俭约,杨坚却特别看重,“你身为太子,一国储君,须知天下来之不易。况且南陈未平,江山未稳,理当励精图治。不说枕戈待旦,也该秣马厉兵,代朕分忧,早成一统。而你竟……竟醉生梦死,骄奢淫逸,不思进取。你太过分,太让朕失望了!”说完,起身就走。
  独孤后紧跟着离开,而且火上浇油:“不肖子,焉能托付国事。”
  杨勇知道不妙,追上去挽留:“父皇、母后,儿臣还未演练武艺呢。”
  “无需再看。”杨坚头也不回。
  独孤后去意更坚,帝后不再说话,一声起轿,前呼后拥离开了太子府。闪得杨勇站在府门前呆呆发怔。
  晋王府的建筑与太子府相比可就逊色多了。对此,一向崇尚节俭的杨坚也觉看不下去,几次提出要为杨广重修府第。可杨广坚持住在后周时二品官的旧宅院里。其实他也有意更换府邸,只是由于宇文述苦劝,他才强压下这个念头。
  独孤后一到晋王府大门前,就掀开轿帘发出感慨:“万岁,你看这未免太不公平了,广儿的府第也太寒酸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可不能偏心呀。”
  文帝探出头来:“是呀,应该重新起造一座晋王府。”
  大门两个当值的家丁,慌忙对轿跪倒:“万岁、娘娘,待奴才们禀报千岁接驾。”
  独孤后问:“晋王现在何处?”
  家丁答:“在后园习武。”
  文帝传谕:“起轿后园。”
  大轿到达后园时,杨广身穿战袍,手执银枪,与宇文述对练,已是汗流浃背。
  刘安一声:“圣驾到。”
  杨广、宇文述下马,与在场所有人等齐刷刷跪倒。
  文帝、独孤后笑吟吟下轿,吩咐众人平身。
  文帝故意问:“广儿,既然身为亲王,就该安享富贵,还舞刀弄枪做甚?莫非闷中取乐?”
  “父皇,儿臣以为,南陈未平,四夷未服,江山尚未一统。儿臣不该坐享其成,应为父皇分忧,练好武艺,有朝一日领兵打仗,父皇就可免鞍马劳顿之苦。”
  杨坚不觉微笑点头,表示赞许。
  杨广又说:“儿臣不知父皇、母后驾临,未能到府门恭迎,实是罪过。请圣驾到前厅落座,儿臣再跪拜请罪。”
  “我们心血来潮突然驾临,怎能怪你。”独孤后满脸笑容“好吧,到前厅叙话,广儿带路。”
  刚出后园门,萧妃匆匆赶来见驾。独孤后拉住她:“别拜了,在自己家中,国礼免叙。”
  “谢母后恩典。”萧妃诚惶诚恐地要退到侧后。
  独孤后拉住她不松手,上下打量两眼:“你为何这般打扮?”
  原来,萧妃的装束根本不像个王妃。半旧衣裙,更无满头珠翠,只有一两件银首饰。
  文帝也觉奇怪:“广儿,你晋王府就如此窘迫吗?难道我儿媳身为王妃穿戴就如此寒酸吗?”
  萧妃答道:“万岁、娘娘,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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