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生王妃-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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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鸟一般,太过自由自在,差点飞进深山老林就再也不肯出来了。
“爷,咱们现在去哪?”。
“大理”。
除了高山上之外,大理可谓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四季如春,气候怡
人,重阳时分,当大都已经能感受到瑟瑟秋风带来的寒意时,大理的居民
却依然察觉不到任何季节的变化,最多只是夜里凉了一点而已。
西夏人早已藏身大理寺府。
原是大理国皇宫,如今是大理土司之家,不过再怎么变,也终究变不
过段姓。
西夏人一改装,可是丝毫与他人无异。
都是炎黄子孙,能变到哪里去。
进了大理之后,哲然不急着找人,反倒是先开始游山玩水一番。
美丽的景色尽收眼底之后。
还不忘叹息一声。
“额客真是没福气”。
到处都走过了,就是这处没来过,偏偏有如此美景可看,若是让额客
知道,不定能悔成什么样呢。
只要一想到额客懊恼后悔的表情,哲然就笑得十分得意。
“爷?今儿个还是去看风景吗?”阿斑哥问得小心翼翼。
哲然摇头。
“不,咱们去逛街,你去打听打听,这儿最热闹的地,是哪里?”。
呃?
这又是唱哪出?
“是”。
大理城最繁华的地方,就是是非最多的地方,一坐上茶楼,所有该知
和不该知的事情统统都会知晓。
比包打听还方便。
大理城的人没有相互隐瞒的习惯,心里有话便是不吐不快,非得找谁
说上三两句,心里才好受些。
否则的话,憋久了还真是容易得病。
“最近城里来了不少外人”左侧桌上茶客甲说。
“咱们大理城又不自封,什么时候不来外人,来来往往的生意人不在
少数”茶客乙开始怪起甲的大惊小怪了。
“可是,这些人不一样”茶客丙也是消息灵通。
“是啊是啊”茶客甲连忙为自己辩白,“一般来大理做买卖的商友,
可是都是带了不少的随身物过来的,这一次,听说,人数还不少,却都是
两手空空,那能来做什么?做生意?”。
“说的也是”茶客乙总算认同了甲说的话。
“还有啊,听说大理寺府的土司明日大婚,新娘子是谁没有人知晓”。
“会不会是那一群人之中的一个?”。
“很有可能,那群人,一躲进土司府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后面再聊就是聊东家长西家短了。
四只坚起的耳朵收了回来。
“爷,没想到他们是过来联姻的,这样大理寺府的土司就没有理由拒
绝他们的躲避了”阿斑哥听得很清楚。
哲然点点头。
清朗的脸上,半点忧心也没有。
“某人无非是想杀了他们,这有什么难的,一辈子呆在土司府也没
有,不过,这次机会刚好”。
机会刚好?
什么意思?
阿斑哥凝眉,他听不懂。
哲然翻翻白眼,阿斑哥不是笨,是太老实,老实到脑子都不会转的灵
活一点。
轻轻叹息。
端起手中茶。轻抿了一口,才开口交代。
“去准备礼物”。
准备礼物?
“要做什么?”。
再一次猛翻白眼,这一次回到大都,他一定要非常坚决的拒绝额赤
格,阿斑哥还是适合给他用,他宁愿跟着自己的是四鬼使。
“准备礼物自然是送礼了”。
思索半晌,阿斑哥总算是想清楚,想明白了,他用力的点点头。
“属下马上去准备”。
哲然点了点头,阿斑哥便下了茶楼去准备礼物了。
不过,哲然是相当的好奇。
他会准备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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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名叫李兰欣,西夏党项族人。
西夏总共赶往大理有六人,除了新人,其他人似乎都是新娘子的亲
人。
看她一脸不愿却非得嫁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同情。
阿斑哥总算没有老实太过彻底,送上的礼还能入目,挑了离新人最近
的一桌,哲然便静坐着不动了。
“爷”。
阿斑哥开始不安。
“什么?”哲然抬头。
“我们不用四处探听吗?”。
探听?
有什么好探听的。
“乖乖等着吃东西吧”。
吃东西?阿斑哥怔然,他以为他们混进来是为了打探西夏人的具体行
踪才好下手,没有想到,爷尽然真的等喝喜酒。
那怎么可以?
这样下去,这任务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完成。
他们大概这辈子也休想回到大都了。
人家成亲来喝喜酒,是不是人家孩子满月了也来喝酒。
某人的胡思乱想,哲然全都看在眼里,他也不去点他,多想想也好,
有时候,不能横冲直撞,偶尔还是要拐个弯的。
酒菜很快就上了桌,阿斑哥却是越看越食不下咽。
“你,你不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他尽然挑那些较委婉的字眼来说。
哲然抬起来。
他也没吃什么东西。
放下手中的筷子对着阿斑哥点了点头,他总算拐了一道弯,早在上菜
之时,他就已经觉得不对劲。
新人一桌,仿若仇恨一般的目光,明显的连瞎子也都瞧得见。
新浪手持酒,来到他们的桌前。
“各位,能来参加段某的婚礼,实在是荣幸之至”段之傲举杯,其他人
也随之站起,以杯相回“段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
一杯酒下肚,什么关系也亲了。
就算是不曾相识的人,同坐一桌,同食一盘菜,同饮一壶酒,关系也
是三分进了。
段之傲敬完酒却没有离开。
“倚纳王爷,来,再敬你一杯”。
哲然坦然一笑,他果然识破了他的身份,看来,他的经验委实不足,
否则的话也不会如此轻易就被识破。
阿斑哥更是万分戒备,只要段之傲有一丝动弹,他就要马上动手。
哲然抬头,拦下了他。
“段土司也无需客气”他也举杯,“随意就好”。
对饮完酒之后,段之傲将杯交给了一旁的下人。
“倚纳王爷,如今李兰欣已经是段某人的妻子,可否请倚纳王爷放过她及
她的家人”。
哲然点点头。
“我也想放过他们”。
身后一群党项族人听了,莫不是欣喜万分,就算眼前这名是新任的倚
纳王爷,但是奥撒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一旦奥撒手,他们就真的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但是,哲然的下一句话打断了他们的所有生机。
“大汗不放过他们,本王也无能为力”。
大汗不放过他们,本王也无能为力,他的话无疑的宣称了西夏人的
死罪,必死之人心理是极度极端的。
连同段之傲在内的一干人等全数黑了脸,大婚之日有人来闹场已属不
愉快,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不知道死活的要将新娘和她的家人赶尽杀绝,这
不是逼人家去恼他嘛。
“那真是对不起了”段之傲的话闭,双手成拳,不客气的袭上哲然的面
门。
哲然一闪,侧过他这一拳起码有十力道的重拳。
阿斑哥一马当前,挡在哲然前面。
“要想碰王爷,就先过我这一关”阿斑哥头脑不是顶灵活,武功修为
倒是不差,这也是奥撒之所以会将他放在哲然身边的原因。
哲然聪明是聪明,不过,真正参与的实战经验实在是少得可怜。
宾客中有不少是段之傲的人,其他毫不相干的人,一见苗头不对,早
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哪里还等得到,人家大打出手。
“杀了他,就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了”有人天真地说。
“他来,肯定是忽必烈派来的,忽必烈一定知道我们来了这里”。
是啊,他们还能往哪逃呢,跟忽必烈过不去,就是跟自己的命过不
去,就是跟上天过不去,可是他们怎么也要跟上天搏一搏,哪里有这么
快认输的道理。
“杀”。
不知道谁大喝一声。
原本风平浪静的宴客厅,顿时刀光剑影,隐藏于桌下的刀剑全都亮了
相,场面一亮,哲然明显占下风,阿斑哥赤手空拳,哲然手中仅有的是一
把扇子,哪里敌得过对方的十八般武器。
可是人多未必占优势。
阿斑哥块头大,力气也大,哲然身形灵活,再加上得奥撒直传,在场
的人,说句实在话,还是很不够看的。
来回几招过头,双方的局势就已经开始扭转,除了段之傲还可以勉强
应付哲然,其他人都已经节节败退。
“快,用迷烟”,不知道谁都大喝一声。
迷烟?
真是好东西不是吗?
不过,这个迷烟不是用在哲然和阿斑哥身上,只是打斗以很奇怪的方
式停顿了下来。哲然和阿斑哥很是不解的望着他们。
对方所有人吸着白雾一般的“迷烟”,神情甚为陶醉。
阿斑哥心一惊。
“糟了,王爷,这是西域传来的助力迷烟,吸收之后,功力会大增”。
哲然瞠大眼。
“真的假的?”。
那不是只是传说吗?这种东西也有,这些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呃——
就算他们不吸也活不下去了,不过,也让他长了不少见识。
吸过迷烟之后,适才还节节败退的人一步步向前逼近,阿斑哥和哲然
看到他们骤变的表情,才知道,这迷烟真的很有效。
一样的招式,却是不一样的力道。
刚才容易拆解的招式变得难缠,一招一式直取人心。
“王爷,不对劲”。
哲然也知道不对劲。
他们就像是不要命似的直攻,大家最怕的就是对方不要命,除了西夏
人,其他人,他可是一点杀他们的意思都没有。
杀生不是好事嘛。
能不杀就尽量不杀了。
这些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西域迷烟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无力的人吸了之后会变成无敌大力
气,武功差的人,吸了它就可以变成武林高手。
一瞬之间,对手变强,他们只有两个人,而对方,至少是他们的十
倍。
情况对他们相当的不利。
阿斑哥一直后退,双手不停,却仍然节节败退。
“王爷,咱们先走吧”抽的空,他大声叫。
哲然边应付突然变成了神人的段之傲,苦笑连连,他也很想走啊,可
是,现在,被缠得连个转身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还能往哪里走。
“想走?刚才让你们走,你们偏偏不走,现在?哼,除了地府,你们
那也别想去了”。
真是大方。
地府的门就为他们开着了。
功力相当的双方,经验丰富的必然取胜,哲然吃了大亏,段之傲的一
掌,哲然硬生生的接住了,心口一甜,鲜红的血倾吐而出。
他很后悔。
后悔没有像大哥一样好好的学额赤格的武功,第一次出任务就死的这
么难看,说出去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取笑哪?
一定会。
拼了。
双手齐张,气沉丹田,凝于掌上。
“王爷”阿斑哥惊叫。
段之傲疯了似的连拍两掌。
哲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飘落在地,再次吐出一大口血。
扯着嘴角,哲然仍然在笑。
“阿斑哥,真是对不起啊”。
“王爷,你千万别这么说,你会没事的,阿斑哥一定会带你出去。”
出去?
他哪也不想去。
呃——
奇怪,为什么门口进来的那两个人那么眼熟,是不是他伤的太重眼花
了?
“哲然?”终于赶上终场的谦雨惊了心神,“死神,你怎么会在这
里,不,不可能的”像个疯婆子一样尖叫,越过众人直接冲到哲然身边,
抱着哲然用力的摇着他。
“哲然,额客来了,你怎么样?快醒醒,快醒醒……”
死神出现了,不是出现在奥撒身边,而是出现在哲然身边,为什么?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有没有谁能好心的知会她一声。
身边的打斗声,传不到她的耳里,她的双眼,在死神和哲然身上来回
扫视,哲然的脸苍白一片,没有一丝血色。
而死神。
咧着他那张狰狞的脸。
“哲然是奥撒生命的延续”。
哲然是奥撒生命的延续?他在说什么?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谦雨耳边嗡嗡直响,空白的脑海里再也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死,就是他死”。
他?是哲然。
他?是奥撒。
该死的撒旦,他竟然又跟她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奥撒,快点解决,哲然快不行了……”
碰碰碰——
全数倒地,在她话落的那一刻。
清场。
哲然的五脏六腑全都被震移了位,三口气进才有一口气出,虚弱的连
眼都已经睁不开,奥撒以极快的速度“清场”完毕。
将哲然安置在大理寺土司府,奥撒更是快速召来冷魍。
“千年雪参”。
三日后,千年雪参送到。
“千年紫玉人参”。
五日后,千年紫玉人参送到。
“人肉药引”。
一举手,奥撒硬生生的从头上剐下一块肉为儿子做药引,谦雨早就把
一切事情告诉他,除了怜惜她的傻气他还能多说什么?
她是他的。
无论她在何处,都是他的。
他又怎么可能放任她一人独留地府,自己再转世投胎,这样也好,他
无须再忧心什么,可是永生相伴。
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药灌进哲然的口中,晕迷不醒的他,根本就闭口
不开。
冷魍才喂完药,谦雨便着急不已。
“他怎么样?他会不会有事?”焦急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除了心焦,
她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感觉,死神已经看不见人影。
不知道是因为放弃。
抑或是——
已经得死。
不,她宁愿自己早死,也不会让哲然有事的。
冷魍放下手中所有药物,才有时间回答她的话。
“少主所受创伤很重”确实地说,是相当重,“幸亏有千年雪参和千
年紫玉人参为他续命保神,加之人肉做药引,性命无忧,不过,短时间
内,他无法再练武,甚至连行走都有困难”。
是这样吗?
只是这样吗?
谦雨松了一口气,至少,他没事,他可以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好。
这也就是说。
奥撒的劫已过。
死神再也没有理由找上门来。
不,他有。
不过,是在寿终正寝之时。
“二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