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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中毒的父母-第3章

小说: 中毒的父母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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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BA,对我的工作会有什么影响。而且我还考虑到这样一种情况,拿了MBA我会吓跑一些中意的男人。此外,我对现在做的工作是满意的。
    “但是你感到满意的一个原因就是你很自豪你是凭着能力升上来的,”我说,“难道你不想继续得到提升吗?”她承认说她想。我提醒她,她工作中取得的成绩以及老板给她提供的机会就是她价值的证明。这些证明似乎同母亲对她的怀疑不相吻合。我问她母亲是否一向这么否认她的能力。
    我妈妈以前总想让我做一个十全十美的小姑娘。她要求我做到娴静优雅,谈吐得体。当我越轨的时候,她便羞辱我,逼我把事情做好。她的用心是好的,真的很好。当我把一个字的音发错了时,她就学我的样子。她会取笑我的外表……芭蕾独舞最糟了。妈妈以前梦想自己成为舞蹈演员,但却因结婚未能如愿。所以我想她是希望我能实现她的梦想。但我从来都跳得不如她,至少她是这么对我说的。我永远也忘不了大约12岁时的一次独舞。我觉得自己跳得挺好的,但妈妈却从后台出来说—当着全班的面—“你跳起来像只河马”。当时我真想钻进地缝里去。回家时我一路都绷着脸。她告诉我,我应当学会接受批评,因为这是我学有所成的惟一道路。接着她又拍了拍我的胳膊,我以为她要说点儿什么好话了,可你知道她怎么说?“正视事实吧,亲爱的,你做什么事情都不怎么样,对不对?”
    “做一名成功者—但我知道你会失败的”
    维基的母亲好像一心一意地想使自己年轻的女儿感到无能,她通过一连串自相矛盾的双面信息来这么做。一方面,她督促女儿拔尖儿,而另一方面又告诉她是多么的差。维基总是难以平衡,干什么事情都拿不准自己做得对不对。她觉得干得不错时,母亲就给她泼冷水;她觉得干得差时,母亲又说她也就这种水平;有的时候,维基刚有点儿自信心,母亲又把它给打掉了。这一切都打着为了让维基进步的旗号。
    但是,这种虐待性的父母到底在做什么呢?维基的母亲是在同自己的无能做斗争。她自己的舞蹈生涯受挫也许是因为结婚,也许是因为自己缺乏为事业奋斗的信心。维基的母亲,以造成自己比女儿优越的方式去抹杀自身的无能感觉。任何机会都会成为她捕捉的对象,甚至还包括当着女儿同伴的面侮辱女儿。让一个正在成长的少女这样下不了台是十分可怕的,但中毒父母总是把自己的需求放在首位。
  


同子女竞争的父母


    为了让自己显得有能力,就让别人感到无能,这会迅速演化为彻头彻尾的竞争。显然,维基的母亲已经把她年轻的女儿视为一种威胁,因为,随着维基年龄的增长,随着她越来越漂亮、成熟和能干,她的母亲越来越难以维持优越感。她不得不保持压力,不断地贬损自己的女儿以同这种威胁抗衡。
    心理健康的父母是以激动愉快的心情体验孩子能力的增长的。与此相反,同子女竞争
  的父母却常常感到失落、焦虑,甚至恐惧。大多数同子女竞争的父母意识不到产生这种感觉的原因,但他们却知道激起这种感觉的是自己的孩子。
    在青春期,小姑娘开始成长为女人,小男孩开始成为男子汉。孩子的青春期对心理不稳定的父母来说是特别具有威胁性的时期。女人们感到恐惧,觉得自己正在走向人老珠黄,她们可能会把自己的女儿视为竞争对手,觉得有必要贬损她们一下,尤其是在女婿们面前。男人们感到自己的大丈夫气概和权威受到了威胁。家里只能容得下一个男子汉,所以他们就用嘲笑羞辱让儿子觉得自己的渺小无助。许多青少年也以公开同家长竞争的方式,测探成年时代的水域,从而使局面更加紧张。
    同子女竞争的父母自己往往也经历过受伤害的童年,忍受过衣食的匮乏或爱的欠缺。现在,无论他们在这些方面已经多么富有,却依然生活在匮乏的担忧之中。这类父母中有许多人与孩子重演自己当年经历过的与父母和兄弟姐妹间的竞争,这种不公平的竞争给孩子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维基干脆放弃了任何要有所作为的打算。
    有好几年了,我干不了多少事,甚至连自己真正喜欢的事也干不了多少,因为我害怕自己蒙受羞辱。长大后,我总是听到她的声音,却只是让我感到羞辱。她不骂我,从来不骂我。但是她总拿她自己和我做对比,让我觉得自己是多么失败,太伤人心了。
    与同子女竞争的父母宣称的要为孩子着想相反,他们隐秘的目的是保证孩子不超过自己。那无意识中表露的信息是强有力的:“你不能比我更成功”,或者“你不能比我更有魅力”,或者“你不能比我更幸福”。换句话说,“我们都有自己的极限,我就是你的极限”。
    这些信息是如此的根深蒂固,以至于竞争性父母的子女即使真的在某方面表现卓越,他们也得经历巨大的负罪感。越是成功,他们越会觉得悲惨,这常常导致他们破坏已取得的成功。对这类中毒父母的成人子女来说,他们取得的成绩要低于自己的能力,这是换取内心平静的代价。他们为了避免负罪感过重,常常无意间限制了自身的发展,以达到不超越父母的目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实现了父母负面的预言。
  


用侮辱烙印


    有些在言辞上虐待子女的父母不屑于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掩饰自己。相反,他们用残忍的侮辱、训斥、谴责以及贬损的绰号痛骂孩子。这类父母对自己给孩子造成的痛苦以及永久性的损害极其麻木不仁。这类露骨的言语虐待会像牲口身上的烙印一样给孩子留下深深的心理伤痕,伤害孩子的自尊。
    卡罗尔,52岁,是一个极为美丽的、由模特改行的室内装潢设计师。在我们头一次晤
  面时,她对我讲了最近的离婚—这是第三次离婚了。这次离婚最终是在她来找我诊治的一年前完成的。这是一次痛苦的经历,卡罗尔展望未来不寒而栗。与此同时,她正经历着更年期,为红颜不再而张皇失措,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人。最近的一次感恩节回家探望父母使她的恐惧感加剧了。
    探家的结局总是一样。每次看到父母,我都会感到又受了一次伤害,经历了一次失望。最难的事情就是,我老在想,或许这次回家我告诉他们我过得不愉快,生活当中遇到了困难,他们会说—哪怕只有这一次—“哎,亲爱的,我们为你难过。”而不说,“这是你自己的错。”在我的记忆中,他们的反应总是:“这是你自己的错。”
    我对卡罗尔说,从她的陈述来看,父母对她仍有很大的控制权。我问她是否愿意同我一起探寻一下这种控制权的根源,从而着手改变这种受人统治、任人摆布的局面。卡罗尔点了点头,开始对我谈起她在一个富有的美国中西部家庭的童年时代。她父亲是一个出色的外科医生,母亲是一个奥林匹克级的游泳运动员,后来退出体坛,在家养育5个子女。卡罗尔是子女中最大的。
    我还记得小时候常常感到伤心和孤独。父亲总是取笑我,但是到了我大约11岁时,他说话开始变得很难听。
    “说些什么呢?”我问。她说也没什么,并开始神经质地咬指甲。我知道她是在保护自己的情感防线。“卡罗尔,”我说,“我能看出这对你是多么痛苦。但我们必须让事情暴露在阳光下,这样才能解决它。”她这才慢慢地开了口:
    不知为什么,父亲认定……天啊,这怎么说呢。他认定……我身上有股难闻的味儿。他一直这样咬定。听我说,别人一直在说我长得多么漂亮,但从他嘴里说出的从来都是……
    卡罗尔又停住不说了,目光移回别处。“说下去,卡罗尔,”我说,“我是支持你的”。
    他常说:“你那胸脯有股难闻的味道……你的背部发臭。要是别人知道你的身子这么污秽、这么难闻,人家会感到厌恶的。”我可以对着上帝起誓,我一天要冲三次澡,衣服老是换,用了不知多少除臭剂和香水,但一点儿用都没有。他最爱说的话就是,“如果有人把你翻过来看一下,他们会发现你身上的每个毛孔都散发着臭气”。别忘了,这话出自一个受人尊敬的医生之口。我母亲对此从来不说一句话,甚至从来不对我讲事实不是这样的。我总也不明白怎么才能让自己变得好点儿……怎么才能让他不再说我讨厌难闻。一到了浴室,我就想快点儿冲洗完,这样也许他就不觉得我讨厌了。
    我告诉卡罗尔,听起来是她父亲对她身上日趋成熟的女性特征做出了偏执的反应,因为他无法摆脱自己对此事的专注。做父亲的对女儿的性发育往往感到不快甚至怀有敌意。即使女儿小时心目中的慈父,在她到了青春期以后,也会制造冲突,以使自己远离自觉难以接受的性诱惑。
    对像卡罗尔的父亲这样的中毒家长,女儿的性发育可以引起极度焦虑的情绪,这种情绪使父亲在心中觉得对女儿的迫害无可厚非。他把自己的内疚和不快统统归罪于女儿,便可以否认他本人对这种焦虑情绪的责任。他似乎在说:“你是个邪恶的家伙,因为你让我为了你的缘故心情恶劣,想到了不道德的事。”
    我问卡罗尔这是否符合她的情况。
    现在考虑起来,当时是因为性的缘故。我总觉得他的眼睛盯着我。他总问我同男朋友做了些什么,让我心烦。实际上我们什么也没做。但他认定,我会同每个一起出去的人上床。他老说这类的话,“对我说实话,我不会惩罚你”。他很想听我谈性的事。
    在青春期的情感激流中,卡罗尔迫切需要的是一位慈爱体贴的父亲给自己以信心。与此相反他施与她的却是无情的诽谤。来自父亲的言语虐待,再加上母亲的消极态度,严重损害了她相信自身价值和人格魅力的能力。当人们称赞她漂亮时,她一心想的是对方能不能闻出自己身上的气味。从外人那儿无论听到多少肯定,也无法抵消父亲糟践自己的言论。
    我17岁时开始做模特。当然,我越成功,父亲对我的态度就越坏。我只得离家而去。所以,19岁时头一次有人向我求婚,我就结婚了。他真是“好人”:怀孕期间就打我,孩子一出生便遗弃了我。自然,我怨我自己,觉得一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也许我身上有难闻的气味吧,我也不知道。大约一年后,我又嫁了一个人。他不打我,但极少同我说话。我同这个人在外面过了10年,因为又一次婚姻的失败,我没脸再去见我的父母。但最后我还是离开了他。感谢上帝,我还有模特的职业,这样我还能养活儿子和我。有好几年,我甚至发誓不再嫁人。此后,我遇见了格伦。我觉得这回中意了,不管怎么说,我找到了一个完美的人。结婚的头5年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后来我才发现几乎从婚后的头一天起他就在欺骗我。在以后的10年中我一再原谅他,因为我不想再一次失去婚姻。去年他同一个年龄只有我一半大的女人私奔了。我怎么总是错呢?
    我提醒卡罗尔有许多事情她还是做对了:她始终是一个慈爱称职的母亲;培养了一个有出息的儿子;她从事的两个职业都很成功。但我宽慰的话语似乎没有太大的分量。卡罗尔已经默认了父亲为她刻画的形象,认定自己是个毫无价值、令人生厌的人。因此她大半生都被一种徒劳的追求驱使者,追求她少女时代渴望从父亲身上得到的爱。她相中的都是狠心歹毒或冷漠的男子—像她父亲一样—并且试图让他们以父亲从来没有爱过自己的方式爱自己。
    我对卡罗尔解释说,希望父亲或她选择的代替父亲的那些男人给她良好的自我感觉,无异于把自己的自尊心交由他们掌握。用不着多么聪明的人就可以看出这些掌握过她自尊心的手是多么的残暴。她应当挑战父亲在她儿时培植在她心间的那种促使她失败的信念,夺回对自己自尊心的掌控权。在此后的几个月里她渐渐认识到,她的自尊心其实没有丧失—只不过她在错误的地方寻找它罢了。
  


追求完美的父母


    孩子应当十全十美,这种不切实际的企盼是招致父母严词攻击子女的又一常见导火索。许多在言辞上虐待子女的父母本身就是很成功的人,但是十分常见的是,他们往往把自己的家庭变成了事业压力的发泄场所。(酗酒的父母也会对孩子提出不切实际的要求,然后又用孩子的失败作为酗酒的理由。)
    追求完美的家长们似乎生活在这样的幻想之中,即如果能让孩子十全十美,他们的家
  庭也就十全十美了。他们把追求安定生活的重担放到孩子身上,这样便可以回避他们作为父母无法提供这种生活的事实。孩子失败了,就成了家庭问题的替罪羊。这时,孩子又得承受他们的责难。
    应当允许孩子们犯错误,并且让他们体验到犯错误不是世界末日。他们原本就是这样获得在生活中做出新的尝试的信心的。中毒的父母强加给孩子的是无法达到的目标、不可企及的期望,以及朝令夕改的规矩。他们期望孩子对此做出反应时表现出的成熟程度所需要的生活阅历,是孩子力所不及的。孩子不是小大人,但中毒的父母期望他们的所作所为像小大人一样。保罗—33岁,是个深色头发蓝眼睛的实验室技师,因为工作中的麻烦来找我。他显然羞怯、敏感、缺乏自信,但却和顶头上司一再发生激烈争吵。这一点,加上他越来越难以集中精力的问题,正在毁掉他的工作。
    在我同保罗谈起他的工作时,发现他不善于同上司打交道。我问起他的父母,发现保罗同卡罗尔一样儿时也受到过侮辱:
    我9岁时母亲改嫁了。那家伙一定跟希特勒学过,他搬进家来的头一件事就是立下规矩:进家门时民主就不存在了。如果他让我们跳悬崖,我们就得跳,不能问为什么。我比姐姐还惨,他总盯着我,多数情况下是盯着我的房间。妈的,他每天都要做一番视察,就像在兵营里。9岁或10岁的时候,你的东西总是有点儿乱,但他可不管这些。什么东西都得十全十美,什么东西都不准放错了地方。我要是忘了本书在桌子上,他马上就骂我是脏猪。他会骂我是狗狼养的笨蛋,骂我是婊子养的,骂我狗眼看人低。总用这些脏字骂我是他最得意的事儿。他从来不打我,但光这么骂同样伤人。
    我有一种预感,保罗身上的什么东西激起了继父内心某种强烈的情感。没过多久我就琢磨出来了。保罗小时候就其年龄来说,是个羞怯、敏感、性格内向的孩子,个头儿比他的同龄人小。
    我继父小时候是学校里个头最小的孩子,所有的人都欺负他。但母亲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很强壮了,因为他一直在练。你能看出他是练出来的,那肌肉不知怎的看起来总像应当长在别人身上。
    在保罗继父的内心深处,还活着一个弱小、胆怯、无能的孩子。保罗身上也有许多类似的特征,所以就成了继父自己痛苦童年的象征。因为继父从来不把保罗当成孩子,因此他看到这个总使他想起自己的孩子就火冒三丈。他把保罗当成了他不敢正视自身无能的替罪羊。他霸道地向保罗提出十全十美的非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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