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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凤帝-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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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院后的花园中,院子中的奴役都刻意压低了脚步声,生怕打扰了下棋人的雅兴。而对弈的两人是一男一女,男的是典型的江南才子模样,书生气十足,白净文弱,一身玄色长袍更显整个人飘逸若仙的潇洒。女的倒是一身华服,虽然脸带微笑,却总给人冰冷的感觉,举手投足间有股上位者的气势,看来应该就是此间别院的现任主人了。
  右手执白子落于棋盘之中,凤涛似漫不经心道,“京都,一切可安好?”
  “老太爷对三公子已经下手了,现在三公子还是无辜昏迷不醒,听说是中了蛊邪之祸。如今城里满是人心惶惶,可比不得您在这里如此悠闲。”玄衣男子轻轻一笑,也跟着落下一字。
  “悠闲么?”凤涛抬起头瞥了对方一眼,注意力又回到棋盘之上,“殷奇,你觉得蛊邪如何?”似乎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不过明白人却知道她意指何处。
  “蛊邪?”那名为殷奇的男子沉吟了一下,捡起一枚黑子落于棋盘左上角后,才慢悠悠地道,“那倒是杀人于无形的利刃。”
  “呵,无形之物自然杀人于无形。”凤涛似乎不在意的笑笑,站了起来,“不下了,我认输,殷奇的棋艺果然精进不少。”作为影诛的五个核心人物中的智者殷奇,他的计谋比起他的武艺要出众得多。“殷奇,老实说,你觉得蛊邪此事,用得好还是不好?”
  “殷奇不敢妄加断言,老太爷既然这样做必定有他这样做的道理。”殷奇微笑了一下,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殷奇,你是在敷衍本王么?”凤涛显然不满这个答案,当下显得有些冷然,实际上,刘偃的所作所为她都不会加以干涉,只是,她要确定一件事,就是刘偃的所作所为不会影响到她的计划。
  “蛊邪本就是双刃之剑,即可伤人也可能反过来被人所伤。”殷奇笑得有些无奈,“但是我想以老太爷的能耐,掌握这把双刃剑应该不成问题。”
  “当初我也以为除去二妹不会有什么问题。”凤涛冷笑了一下,“靖王那派的人已经今非昔比,只希望他不要玩火自焚才好。”顿了下,“难得他们会放你从京都回来黔州帮我,重回故里是不是感觉很是亲切?”
  “是的,此事殷奇要多谢王爷,说起来殷奇已经有十年未回故里了。”殷奇本事黔州人氏,自从十年前跟随母亲去了京都后就因为从小才华出众而被刘和收入府中,名义上他是刘府的乐师,但是实际身份却是从小被培养的影诛杀手。
  “在影诛之中,只有你跟燕清两人始终叫我猜不透心思。”凤涛淡淡道,一边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殷奇,“不过我答应过你的许诺却从为忘记,一旦我登上皇位,你必定会名列仕途,除去乐籍。”在凤栖国,有一些专事从事声乐丝竹的大家族是御封的乐籍,此类被封为乐籍的人,是专门从事为皇室贵族培养歌姬舞姬乐师的,而乐籍的子孙终身只能从事丝竹之职,不得涉及仕途。殷奇的家族就是凤栖国最有名的乐籍家族之一。
  “那殷奇便先多谢王爷了。”弯了弯腰,殷奇接过信打开之后,却见纸上洋洋洒洒写了大半页,署名竟然是靖王凤翎。不由得疑惑的看了凤涛一眼,显然不解她为何会给他这样一封信。
  “二妹写给我的信,她说她要着手远水干旱一事,最近会有一批从远水过来的难民陆续到底黔州,希望我能够代为收管。”凤涛笑了笑,说出了信中的内容,“殷奇,你觉得本王应该答应么?”
  “王爷应该已经有了决定吧?”殷奇闻言也不再多看,收起信还给凤涛,“殷奇离开京都的时候带来了一个人,我想她应该会对王爷有所帮助。”
  “谁?”
  “靖王府原来的管家吴庸。”
  “她?”凤涛有些差异,若不是殷奇提醒,她快把这个内应给忘记了,不过她倒是很清楚自己父君的蛊邪计划之所以可以顺利进行,可以说吴庸功劳不小。“为什么把她带来?”
  “老太爷觉得有些事不应该让太多人知道,所以想顺手处理掉她,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个人或许还有些用处,就把她带来了。”还有话没说出来的是,靖王府中似乎已经有人对她起了疑心,自己也是费了一翻手脚才从靖王府中把此人偷运出来的。
  “哦?”凤涛闻言似笑非笑,“难道靖王府的人就任由你带她出来?没有什么人怀疑?”言罢也不等殷奇回答便接着道,“也罢,你带上她去找燕清,我要远水滇州乱,只有乱了,我们才有机会。吴庸这个人,若是有用就让她活着,没用你便看着办吧,免得我父君又来找麻烦。”
  “是,殷奇知道。”弯腰行了一礼,殷奇仍是一派儒雅的微笑。
  此时,凤翎一行人并不知道京都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一行人仍然按照原定的路程前往滇州。凤翎与婴乐仍然是坐着马车,跟她们同行的孟非、诸葛小箭、慕青羽则是策马跟在马车左右。
  “远水之行的收获可是不小。”坐在马车之内,婴乐借着行程时的空隙时间与凤翎分析了下现今面临的形势。“妹妹你还不知道吧?自从我们把远水干旱的解决方法上报到朝廷之后,皇上很是重视,现在想必朝廷之上已经引起政局的变化了,据老师传来的信函上说,已经有部分中立派在叶相的默许下向我们示好了。”笑了笑,婴乐接着道,“而且皇上还发布了法令,给远水地区的上报开了绿灯,所有事关远水的事物都可以优先得到解决。”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凤翎笑了笑,相比较起婴乐,她倒是显得更为沉静,“现在远水已经吸引了凤栖国所有的注意力,可以说这是我们当初造势解决远水问题的初衷,而现在看来,这个效果已经好的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但是相对的,远水也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特别是悦茗,他是远水工程的关键。”
  “如果是担心悦茗侍君的安全,我想妹妹就是多虑了。”婴乐笑了,“我在临走之前特别嘱咐过李衫,让他请悦茗侍君回无一谷处理公务,无一谷易守难攻,而且我已经关照悦茗侍君在无一谷布下层层禁止,想必除了悦茗侍君的允许,所有擅闯无一谷的人都会被杀无赦。妹妹,悦茗侍君毕竟是闫大师的唯一爱徒,他可不像妹妹想的那么弱。”这就是所谓关心则乱吧。
  “……”摸摸鼻子,婴乐的目光让凤翎有些不自在,苦笑了一下,换了个话题,“京都除了远水所引起的变化,还有没有其他的事发生?离朱城一切可安好?”她已经有好几日没有收到秋衡的回信了,按道理自己写的书信应该在几天前就到京都了吧?难道秋衡没有收到信么?不然的话,应该会有回信啊,连婴乐也已经收到秋潋的回信了。
  “咳,老师说离朱城没什么大事发生,一切都很正常,秋齐君的身体也很健康,请王爷不比多虑。”婴乐低咳一声,一语带过这个话题,她手上收到两封信,除了一封正常的通报信外更有一封秋潋的密函,说的是夜晴被囚暨垣府,凤雪昏迷不醒的事,整件原委已经都告诉了婴乐,但是也嘱咐了婴乐此事不得被凤翎知道,更不得其他的人告知凤翎此事,以免计划受阻。
  “是么?”疑惑的看了婴乐一眼,凤翎压根不信自己的姑母会无缘无故提及自己的父君之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怀疑地看了婴乐一眼,凤翎显然不接受这个说法。
  “我……”婴乐正想辩解些什么,马车停了下来,孟非的声音在车外响起,“王爷。”
  “什么事?”凤翎掀开车门。看到一行几人都停在路边,不远处有两个男子站在那里,一个一身白衣带了斗笠,让人看不见真面目,另外一个穿着灰色外衣,却是书童打扮。
  “各位好。”那书童模样的人抢先开口道,“我叫小柯,这是我家先生。呃,抱歉,虽然知道有些失礼,但是我家先生的脚扭伤了,无法行走,方便的话,不知道是否可以带我们一程,前往前面的滇州城?”
  “有些古怪。”婴乐站在凤翎身后听完小柯的话后俯身在凤翎耳边道。
  “……”即便婴乐不说,凤翎也觉得这两人出现的有些突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突然便冒出两个人来,还要求同行,确实是古怪有失礼的要求,看了一眼孟非,孟非会意,当下低声道,“书童武艺不下于我,至于那位先生下盘漂浮,应该是全无武功的。”凤翎闻言点点头,展颜一笑道,“那便请先生上车吧,车上地方小,还请先生不要嫌弃,与我跟姐姐挤一挤,我想滇州应是不远了。”既来之则安之,凤翎倒是想看看来的是何须人也,示意孟非上前帮助小柯,两人搀扶着那白衣男子走到凤翎面前。
  等到三人坐上车后,小柯便与孟非同骑一坐跟在马车旁边,白衣男子坐定后微微向两人弯腰行了一礼,“多谢两位,给两位添麻烦了。”声音温婉动人,令人顿生好感。
  “在下凤翎,这是我的结义姐姐婴乐。不知先生如何称呼?”凤翎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开口问道。
  “在下。”似乎是意识到带着斗笠不礼貌,对方迟疑了下,摘下斗笠,“柳湘君有礼了。”
  不得不说,比起柳湘君的声音,他的容貌要普通的多,甚至比不得他的书童小柯。这让凤翎两人多少还是有些失望,这是非常正常的事,因为柳湘君的声音却是很会引人遐想。摸摸鼻子,凤翎笑着问道,“不知柳先生此次前往滇州是……?”
  “算是出师前的游历吧。”柳湘君微笑了一下,轻声道,“湘君自小跟随师父学医,离家已近十年,这次师父要我与小柯一同下山游历一段日子,恰巧滇州这边有个旧识,便一路游历过来想探望一下故人。”
  “听柳先生的口音,倒像是琼都人氏呀。”婴乐突然饶有兴致的开口道。
  “是的。湘君确实是京都人氏。”柳湘君仍然保持不变的微笑,大大方方道,“倒是不知两位……?”
  “呵呵,我们与柳先生也实属有缘。”凤翎笑眯眯地接口道,“我与姐姐也是京都人氏,此次来滇州,是奉了朝廷的旨意过来看看有关滇州一带,励郎山山贼的事。”凤翎一边说着一边暗中打量着柳湘君的反应,却见他仿佛没有听见一般,顿了下又道,“我本以为京都中人只有奉了圣旨的人,才会来这穷乡僻壤,不料想柳先生倒是也有这个雅兴来此游历。”
  “哦?有关励郎山山贼的事,我倒也有些耳闻呢。”似乎是没注意到凤翎锐利的目光,柳湘君向凤翎轻轻叩了下首道,“不过在滇州人看来,特别是滇州周边的一些村民看来,这些个山贼却是更像义军。”
  “义军?”婴乐冷笑了一下,“藐视朝廷,劫杀朝廷下放的粮草也算是义军所为么?若是他们归顺朝廷,听从朝廷安排,那么才可以担当义军两字,否则,不过是些哗众取宠之徒。”
  “我倒是忘记了两位是京都来的朝拜。”听闻婴乐这一番话,柳湘君也不生气,好脾气的笑笑,“仇军的所作所为有时候确实显得有些过于偏激,这点谁也无法否认,但是他们在滇州却是受人拥戴,这点同样也无法否认。否则,两位觉得朝廷已经派遣过如此多的来围剿仇军,为何每次都无果而返呢?”
  “柳先生的意思是,仇军在滇州根基已深,之所以每次朝廷的派兵都大败而归,想必一部分原因固然是由于仇军的行军以及巢穴过于隐蔽,令人很难防范。另外一方面,滇州百姓的暗中相助也是很大的一个缘由了?”凤翎不动声色地道。
  “靖王大人,您是个明白人。你应该知道湘君的意思。”柳湘君微微一叩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柳先生,婴乐倒是有一事不明白了。”被点破身份的凤翎与婴乐脸色微变了下,对视了一眼,果然是来者不善。
  “请说。”柳湘君微笑道。
  “柳先生到底只是个游历的医师,还是滇州仇军的说客?”婴乐也微笑着问道,但是笑意却未延伸到眼中。
  “两者有何差别么?”听到婴乐的问话,柳湘君神色自若地笑笑,“湘君确实是在外游历的医师,前来滇州探望故友的。只是也恰巧,湘君的故友正是仇军中人。而湘君来滇州之前去过京都,知道了些京都的大势,所以才斗胆向靖王谏言。”
  柳湘君的话虽然说得轻巧,但是凤翎深知真相绝对不会像他说得那么简单。看着此人跟滇州仇军,甚至跟京都都多少有些渊源。不过目前看来,他对自己应该并无恶意。“柳先生,有话不妨直说。”凤翎淡淡道。
  “不敢,湘君只是不想靖王动用武力,引致民不聊生。”柳湘君轻声道。
  “呵,真是笑话。”婴乐打断柳湘君的话,“若是我没有记错,柳先生先前还说过,仇军在滇州根基已深,绝非是朝廷可以围剿的了的,难不成我刚才是听错了?”
  “仇军虽然在滇州拥有了一定的根基和地势,但是湘君同样明白以力破巧的道理,若是靖王大人的话,想必一个小小的滇州仇军并不会放在您的眼里吧?”柳湘君垂下眼睑。
  “……”凤翎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你知道什么?”
  “湘君只知道,以靖王之力,足可以力破巧灭除仇军。”柳湘君仍是一派轻声细语,“若是靖王大人一意孤行,引致滇州血流成河,拔出仇军,也并非不可,只是如此一来,想必滇州的根基也会大伤,于靖王的初衷应是大相径庭。”
  “……”凤翎看着面前的男子,心思转了几转。确实如果只是用滇州地方官府驻军的力量确实不足以破除仇军,但是凤翎手上有可以调动西北驻军的白凤兵符,从西北驻军到滇州也就一日行军的功夫,如果凤翎真的调动这股力量,想来所谓的仇军也不日自破。不过自己手中握有白凤兵符的事,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除去申帝,京都应该只有秋潋知道,不,或许还有一个人,叶贺敏。凤翎心中一动,她可以肯定,秋潋是定然不会向别人透露这个消息的。那么说的话,面前这个男子竟然知道她手上有这样王牌,不管他是从何处听来的,想来他应该跟叶贺敏或者申帝有些干系。
  “柳先生的提议,凤翎会放在心上的。”凤翎点了下头,“另外,不知道凤翎又没这个荣幸,在待在滇州的这段日子邀请柳先生与凤翎携手同游呢?”她露出一抹优雅的笑容,一双妙目却是紧盯着柳湘君。
  “多谢靖王美意。”柳湘君抬起头,也露出一抹笑容,“湘君自当欣然允之。”虽然柳湘君的长相并不出众,严格算来他甚至是有些太过平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一个姿色平庸的男子,居然笑起来分外的暖人,甚至连凤翎看得都有些许失神。
  “回齐君,净衣房管事张彦侗伶已经在数日前告老还乡。”站在秋怜面前,翟让轻声说道,“不过我曾经问过接管净衣房的徐侗伶,他以前一直都是照顾张侗伶的。据他所言,在张侗伶离开离朱城前,刘贵侍曾经找过他数次。”
  “知道了。”秋怜的眉轻轻皱了起来,刘偃,好快的手脚,只怕张彦也已然是凶多吉少。“虽然可能不一定有希望,不过,翟让你去下内务府,看看能不能找到张彦。”如果自己没有猜错,这个人想必知道些什么,关于那个娃娃。
  “是。”翟让点点头,领命而去,正好迎面而来秋衡章良等人。
  “舅舅。”秋衡顾不得行礼,拉起秋怜急急道,“我带了一个人来,应该对雪儿的病情有些帮助。”说着他指向章良。
  “你是,章良?”对于这个原本是御医出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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