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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中华历史演义全书yyj08-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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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中激怒上苍,示他种种变异,如山崩地震旱干水溢诸灾, 
以及雨血雨毛雨氂,陨星陨石陨火诸怪象,时有所闻,无非令 
顺帝恐惧修省,改过迁善。不意顺帝怙恶不悛,镇日里与淫僧 
妖女,媚子谐臣,讲演这欢喜禅,试行那秘密法,云雨巫山, 
唯日不足。于是天意亡元,群雄逐鹿,人人都挟有帝王思想。 
刘福通奉韩山童子林儿为帝,国号宋,据有亳州;徐寿辉也自 
称皇帝,国号天完;张士诚也居然僭号诚王,立国称周。一班 
草泽枭雄,统是得意妄行,毫无纪律,不配那肇基立极奉天承 
运的主子,所以上天另行择真,凑巧濠州出了一位异人,姿貌 
奇杰,度量弘廓,颇有人君气象,乃暗中设法保佑,竟令他拨 
乱反正,做了中国的大皇帝,这人非他,就是明太祖朱元璋。 
以匹夫为天子,不可谓无天意。近时新学家言,专属人事,抹 
煞天道,似亦未足全信,故此段备详人事,兼及天心。 
      朱元璋,字国瑞,父名世珍,从泗州徙居濠州的锺离县, 
相传系汉锺离得道成仙的区处。世珍生有四子,最幼的就是元 
璋。元璋母陈氏,方娠时,梦神授药一丸,置诸掌中,光芒四 
射,她依着神命,吞入口中,甘香异常。及醒,齿颊中尚有余 
芳。至怀妊足月,将要分娩,忽见红光闪闪,直烛霄汉,远近 
邻里,道是火警,都呼噪奔救,到了他的门外,反看不见甚么 
光焰,复远立回望,仍旧熊熊不灭。大众莫名其妙,只是惊异 
不置。后来探听着世珍家内,生了一个小孩子,越发传为奇谈, 
统说这个婴儿,不是寻常人物,将来定然出色的。就史论史, 
不得目为迷信。这年乃是元文宗戊辰年,诞生的时日,乃是九 
月丁丑日未时。后人推测命理,说他是辰戌丑未,四库俱全, 
所以贵为天子,这也不在话下。惟当汲水洗儿的时候,河中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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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演义                                                                 ·6· 

有红罗浮至,世珍就取作儿衣,迄今名是地为红罗港,是真是 
假,无从详究。总之豪杰诞生的地方,定有一番发祥的传说, 
小子是清季人,不是元季人,自然依史申述,看官不必动疑。 
      且说朱世珍生了此儿,取名元璋,相貌魁梧,奇骨贯顶, 
颇得父母锺爱。偏偏这个宁馨儿,降生世间,不是朝啼,就是 
夜哭,想是不安民间。呱呱而泣,声音洪亮异常,不特做爹娘 
的日夕惊心,就是毗连的邻居,也被他噪得不安。世珍无法可 
施,不得已祷诸神明,可巧邻近有座皇觉寺,就乘便入祷,暗 
祝神明默佑。说也奇怪,自祷过神明后,乳儿便安安稳稳,不 
似从前的怪啼了。世珍以神佛有灵,很是感念,等到元璋周岁, 
复偕陈氏抱子入寺,设祭酬神,并令元璋为禅门弟子,另取一 
个禅名,叫作元龙。俗呼明太祖为朱元龙,证诸正史,并无是 
说,尝为之阙疑,阅此方得证据。光阴易过,岁月如流,元璋 
的身躯,渐渐的长成起来,益觉得雄伟绝伦。只因世珍家内, 
食指渐繁,免不得费用日增,可奈时难年荒,入不敷出,单靠 
着世珍一人,营业糊口,哪里养得活这几口儿?今日吃两餐, 
明日吃一餐,忍饥耐饿,挨延过日,没奈何命伯仲叔三儿,向 
人佣工,只留着元璋在家。元璋无所事事,常至皇觉寺玩耍, 
寺内的长老,爱他聪明伶俐,把文字约略指授,他竟过目便知, 
入耳即熟,到了十龄左右,居然将古今文字,通晓了一大半。 
若非当日习练,后来如何解识兵机,晓明政体?世珍以元璋年 
已成童,要他自谋生计,因令往里人家牧牛。看官!你想这出 
类拔萃的小英雄,怎肯低首下心,做人家的牧奴?起初不愿从 
命,经世珍再三训导,没奈何至里人刘大秀家,牧牛度日。所 
牧的牛,经元璋喂饲,日渐肥壮,颇得主人欢心。牧民之道, 
亦可作如是观。无如元璋素性好动,每日与村童角逐,定要自 
作渠帅,诸童不服,往往被他捶击,因此刘大秀怕他惹祸,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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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演义                                                                 ·7· 

勒令回家。 
      转眼间已是元顺帝至正四年了,濠泗一带,大闹饥荒,兼 
行时疫。世珍夫妇,相继逝世,长兄朱镇,又罹疫身亡,家内 
一贫如洗,无从备办棺木,只好草草藁束,由元璋与仲兄朱镗, 
舁尸至野。甫到中途,蓦然间黑云如墨,狂飙陡起,电光闪闪, 
雷声隆隆,接连是大雨倾盆,仿佛银河倒泻,澎湃直下,元璋 
兄弟,满体淋湿,不得已将尸身委地,权避村舍,谁料雨势不 
绝,竟狂泼了好多时,方渐渐停止。元璋等忙去察视,但见尸 
身已没入土中,两旁浮土流积,竟成了一个高垅,心中好生奇 
异,询诸里人,那天然埋尸的地方,却是同里刘继祖的祖产。 
当下向继祖商议,继祖也不觉惊讶,暗思老天既如此作怪,莫 
非有些来历,不如顺天行事,乐得做个大大的人情,遂将这葬 
地慨然赠送。史中称为凤阳陵,就是此处。不忘掌故。元璋兄 
弟,自然感谢。谁料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仲叔两兄,又染着 
疫病,一同去世,只剩了嫂侄两三人,零丁孤苦,涕泪满襟。 
这时元璋年已十七,看到这样状况,顿觉形神沮丧,日夕彷徨, 
辗转踌躇,无路可奔,还不若投入皇觉寺中,剃度为僧,倒也 
免得许多苦累,计画已定,也不及与嫂侄说明,竟潜趋皇觉寺, 
拜长老为师,做了僧徒。未几长老圆寂,寺内众僧,瞧他不起, 
有时饭后敲钟,有时闭门推月,可怜这少年落魄的朱元璋,昼 
不得食,夜不得眠,险些儿做了沟中瘠,道旁殣,转入轮回。 
受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那时元璋熬受不住,想从此再混过去,死的多,活的少, 
不得不死里求生,便忍着气携了袱被,托了钵盂,云游四方, 
随处募食,途中越水登山,餐风饱露,说不尽行脚的困苦。到 
了合肥地界,顿觉寒热交侵,四肢沉痛,身子动弹不得,只得 
觅了一座凉亭,权行寄宿。昏瞆时,觉有紫衣人两名,陪着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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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口少渴,忽在身旁得着生梨,腹少饥,忽在枕畔得着蒸饼, 
此时无心查问,得着便吃,吃着便睡,模模糊糊的过了数日, 
病竟脱体。霎时间神清气爽,昂起头来,四觅紫衣人,并没有 
甚么形影, 只剩得一椽茅舍,三径松风,见《明史·太祖本 
纪》,并非捏造。他也不暇思索,便起了身,收拾被囊,再去 
游食。经过光固汝颍诸州,虽遇着几多施主,究竟仰食他人, 
朝不及夕。挨过了三年有余,仍旧是一个光头和尚,袱被外无 
行李,钵盂外无长物。乃由便道返回皇觉寺,但见尘丝蛛网, 
布满殿庑,香火沉沉,禅床寂寂,不禁为之惊叹。他拣了一块 
隙地,把袱被钵盂放下,便出门去访问邻居。据言 :“寇盗四 
起,民生凋敝,没有甚么余力,供养缁流,一班游手坐食的僧 
侣,不能熬清受淡,所以统同散去 。”这数语,惹得元璋许多 
嗟叹。嗣经邻居檀越,因该寺无人,留他暂作住持,元璋也得 
过且过,又寄居了三四年。 
      至正十二年春二月,定远人郭子兴,与党羽孙德崖等,起 
兵濠州,元将撤里不花,奉命进讨,惮不敢攻,反日俘良民, 
报功邀赏。于是人民四散,村落为墟。皇觉寺地虽僻静,免不 
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元璋见邻近民家,除赤贫及老弱外, 
多半迁避,自己亦觉得慌张,捏着了一把冷汗。欲要留着,恐 
乱势纷纷,无处募食,不被杀死,也要饿死;欲要他去,可奈 
荆天棘地,无处可依,况自己是一个秃头,越觉得栖身无所。 
左思右想,进退两难,乃步入伽蓝殿中,焚香卜爻,先问远行, 
不吉;复问留住,又不吉;不由的大惊道 :“去既不利,留又 
不佳,这便怎么处?”忽忆起当年道病,似有紫衣人护卫,未 
免为之心动,复虔诚叩祝道 :“去留皆不吉,莫非令举大事不 
成 !”随手掷筊,竟得了一个大吉的征兆。当下跃起道:“神 
明已示我去路,我还要守这僧钵,做什么?”遂把钵盂弃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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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只携了一条敝旧不堪的薄被,大踏步走出寺门,径向濠州 
投奔去了。小子恰有一诗咏道: 

           出身微贱亦何伤,未用胡行舍且藏。 
           赢得神明来默示,顿教真主出濠梁。 

      欲知元璋投依何人,且看下回续叙! 

      前半回叙述缘起,为全书之楔子,已将一部明史,笼罩在 
内;入后举元季衰乱情状,数行了之,看似太简,实则元事备 
见元史。此书以明史为纲,固不应喧宾夺主也。后半回叙明祖 
出身,极写当时狼狈情状,天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如明祖朱元璋,殆真如先哲之所言者, 
非极力演述,则后世几疑创造之匪艰,而以为无足重轻,尚谁 
知有如许困苦耶?至若笔力之爽健,词致之显豁,尤足动人心 
 目,一鸣惊人,知作者之擅胜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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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投军伍有幸配佳人 捍孤城仗义拯主帅 

      却说朱元璋出寺前行,一口气跑到濠州,遥见城上兵戈森 
列,旗帜飘扬,似有一种严肃的气象,城外又有大营扎着,好 
几个赳赳武夫,守住营门。他竟不遑他顾,一直闯入,门卒忙 
来拦阻,只听他满口喧嚷道 :“要见主帅!”当下惊动了营中 
兵士,也联翩出来,看他是个光头和尚,已觉令人惊异,嗣问 
他是何姓氏?有无介绍?他也不及细说,只说是朱元璋要见主 
帅。大众还疑他是奸细,索性把他反缚,拥入城中,推至主帅 
帐前。元璋毫不畏惧,见了主帅,便道 :“明公不欲成事么? 
奈何令帐下守卒,絷缚壮士?”自命不凡。那上面坐着的主帅, 
见他状甚奇兀,龙形虎躯,开口时声若洪钟,不禁惊喜交集, 
便道 :“看汝气概,果非常人,汝愿来投效军前么?”元璋答 
声称是。便由主帅呼令左右,立刻释缚,一面问他籍贯里居。 
元璋说明大略,随即收入麾下,充作亲兵。看官!你道这主帅 
为谁?便是上回所说的郭子兴。至此始点醒主帅姓名,文不直 
捷。 
      子兴得了元璋,遇着战事,即令元璋随着。元璋感激图效, 
无论什么强敌,总是奋不顾身,争先冲阵。敌军畏他如虎,无 
不披靡,因此子兴嘉他义勇,日加信任。一日,子兴因军事已 
了,踱入内室,与妻张氏闲谈,讲到战事得手,很觉津津有味。 
张氏亦很是喜慰。嗣复述及元璋战功,张氏便进言道 :“妾观 
元璋,不是等闲人物,他的谋略如何,妾未曾晓,惟他的状貌, 
与众不同,将来必有一番建树,须加以厚恩,俾他知感,方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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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出力 。”张氏具有特识,也算一个智妇。子兴道:“我已 
拔他为队长了 。”张氏道:“这不过是寻常报绩,据妾愚见, 
还是不足 。”子兴道:“依汝意见,将奈何?”张氏道:“闻 
他年已二十五六,尚无家室,何不将义女马氏,配给了他?一 
可使壮士效诚,二可使义女得所,倒也是一举两得呢 !”子兴 
道 :“汝言很是有理,我当示知元璋便了。”次日升帐,便召 
过元璋,说明婚嫁的意思。元璋自然乐从,当即拜谢。子兴便 
命部将两人,作为媒妁,选择良辰,准备行礼。 
      小子叙到此处,不得不补述马氏来历。先是子兴微时,曾 
与宿州马公为刎颈交。马公家住新丰里,佚其名,其先世为宿 
州素封,富甲一乡,至马公仗义好施,家业日落,妻郑媪生下 
一女,未几病逝。马公杀人避仇,临行时曾以爱女托子兴,子 
兴领回家中,视同己女。后闻马公客死他方,益怜此女孤苦, 
加意抚养。子兴授以文字,张氏教以针黹,好在马氏聪慧过人, 
一经指导,无不立晓。与明祖朱元璋,恰是不谋而合。至年将 
及笄,出落得一副上好身材,模样端庄,神情秀越,秾而不艳, 
美而不佻;还有一种幽婉的态度,无论如何急事,她总举止从 
容,并没有疾言遽色。的是国母风范。所以子兴夫妇,很是锺 
爱,每思与她联一佳偶,使她终身有托,不负马公遗言。凑巧 
元璋投军,每战辄胜,也为子兴夫妇所器重,所以张氏倡议, 
子兴赞成,天生了一对璧人,借他夫妇作撮合山,成为眷属, 
正所谓前生注定美满姻缘呢。说得斐亹可观。 
      吉期将届,子兴在城中设一甥馆,令元璋就馆待婚,一面 
悬灯结彩,设席开筵,热闹了两三日,方才到了良辰;当由傧 
相司仪,笙簧合奏,请出了两位新人,行交拜礼;接连是洞房 
合卺,龙凤交辉,一宵恩爱,自不消说。和尚得此,可谓奇遇。 
 自此以后,子兴与元璋,遂以翁婿相称,大众亦另眼看待,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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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朱公子而不名。惟子兴有二子,素性褊浅,以元璋出身微贱, 
无端作为赘婿,与自己称兄道弟,一些儿没有客气,未免心怀 
不平。元璋坦白无私,那里顾忌得许多?偏他二人乘间抵隙, 
到子兴面前,日夕进谗,说他如何骄恣?如何专擅?甚且谓阴 
蓄异图,防有变动。子兴本宠爱元璋,不肯轻信,怎奈两儿一 
倡一和,时来絮聒,免不得也惶惑起来。爱婿之心,究竟不及 
爱子。元璋不知就里,遇有会议事件,仍是侃侃而谈,旁若无 
人。某日为军事龃龉,竟触动子兴怒意,把他幽诸别室,两子 
喜欢得很,想从此除了元璋,遂暗中嘱咐膳夫,休与进食。事 
为马氏所知,密向厨下窃了蒸饼,拟送元璋。甫出厨房,可巧 
与张氏撞个满怀,她恐义母瞧透机关,忙将蒸饼纳入怀中,一 
面向张氏请安。张氏见她慌张情状,心知有异,故意与她说长 
论短,马氏勉强应答,已觉得言语支吾;后来柳眉频蹙,珠泪 
双垂,几乎说不成词,经张氏挈她入室,屏去婢媪,仔细诘问。 
方伏地大哭,禀明苦衷。张氏忙令解衣出饼,那饼尚热气腾腾, 
粘着乳头,好容易将饼除下。眼见得乳为之糜,几成焦烂了。 
难为这鸡头肉。张氏也不禁泪下,一面命她敷药,一面叫入厨 
子,速送膳与元璋。是夕,便进谏子兴,劝他休信儿言。子兴 
本是个没主意的人,一闻妻语,也觉得元璋被诬,即命将元璋 
释放,还居甥馆。张氏复召入二子,大加呵斥,二子自觉心虚, 
不能强辩,也只好俯首听训。嗣是稍稍顾忌,不敢肆恶,元璋 
也得少安了。亏得有此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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