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2008-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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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四周已经有无数目光搜寻到他这边来了。司汤恩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走上领奖台,他也打算豁出去了,实话实说。
全场一下变得鸦雀无声,评委会主席也手足无措,怎么会有两个司汤恩,谁才是真正的获奖者?
司汤恩上台后,结结巴巴地说:“我的确是大卫·司汤恩,我确实收到了获奖通知,但刚才评委会主席问的那些内容,我完全不知道,显然我也不是真正的获奖者。倒是和我住在同一条街、同名同姓的另外一位大作家司汤恩先生,很有可能才是真正的获奖者。”
全场陷入了极度惊讶之中——还有第三个司汤恩?评委会主席也觉得事态有些严重,赶紧问道:“那位司汤恩先生是不是住在威尔大街169号?”
台上的司汤恩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地址搞错了,他家是196号,我住的才是169号,你们把门牌号弄错了!”
评委会主席一拍脑袋,说:“真是个低级错误,你知道现在怎样才能让那位司汤恩先生,尽快前来领取属于他的奖项呢?”
司汤恩摇摇头说:“恐怕没有办法了,他就是现在马上动身也赶不过来了。”
这时,站在一旁的汤瑞忽然走上前来,说:“不用找他了,他已经把奖金和证书都拿在手里了,这不是吗?”汤瑞说着,挥了挥手里的支票和证书。
全场再次震惊了,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
汤瑞继续说道:“我就是住在196号的作家司汤恩,因为的确没有收到通知,便私自来了,好在我的好街坊,没有想过要冒名顶替,而且还同意和我一起来领奖。为了表示感谢,我决定将这次的奖金全部都给他。”
观众沸腾了,评委会主席激动地握住大作家司汤恩的手,连声说:“谢谢你,谢谢你!”
第二天,在回国的飞机上,开餐馆的司汤恩问:“你明明就是大作家司汤恩,为什么要骗我,说自己叫汤瑞呢?”
“我只能这么说,”大作家司汤恩道,“如果我一开始,就说我才是真正的获奖者,你还会让我陪你去美国吗?毕竟,没有你手里的邀请函,我连门都进不去呀。”
餐馆司汤恩想想是这个道理,说:“其实我应该谢谢你,如果是我假冒你去领奖,真让我随便背几段出来,我可说不上来,那现在就不是坐在回国的飞机上,而是进了美国的监狱了。”话音一落,两个司汤恩都哈哈大笑起来。
回国后,大作家司汤恩继续写书,餐馆司汤恩则把以前的小餐馆真关了,他开了一家大餐厅。
由于大家都看了那场颁奖的现场直播,餐馆司汤恩出了大名,所以他的生意天天火爆。大作家司汤恩也经常来用餐,两个司汤恩便在一起喝酒吃饭谈笑风生,畅快无比。
(题图、插图:佐夫)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14期 制造外商 作者:赵 风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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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通把自己的想法同詹四斤一讲,詹四斤当时就笑眯了眼。
第二天,詹四斤就带上胡通,驱车上了省城。头天晚上,詹四斤老婆听说他要上省城,还特意嘱咐他:“你这次到省城,一定要去看看小辛,这死丫头好像谈了男朋友,还是个外国人。如果真是外国人,看我不打死她!”
詹四斤听了心想:外国人有啥不好?我现在正愁找不到外国人呢!
詹四斤和胡通来到南华大学,兜里揣着胡通临时编的“剧本”,一进门,只见女儿手上拿着讲义夹子,和一个外国男孩走出教室。那外国男孩是个阿拉伯人。
一见阿拉伯人,詹四斤不由想起了老婆的话:莫非女儿的男朋友就是这阿拉伯男孩?
见詹四斤绷着脸,胡通就猜到头儿不喜欢这阿拉伯男孩。胡通觉得“制造外商”这事儿得指望小辛这丫头,不能让父女俩闹僵,于是,他一扯詹四斤,小声说:“詹局,这阿拉伯好哇,出石油呢!”
詹四斤“咕噜”一声咽口唾沫,忍着气,朝女儿走了过去……
詹四斤见了女儿,就按和胡通事先商量好的口径,把此行的目的说了。詹含辛听说是请乌尔马到坞山去扮外商,拍电视剧,觉得挺好玩,但她对乌尔马能不能演好外商,没把握。
乌尔马几斤几两,她心中有数。这乌尔马平日节省得很,两人去回咖啡馆,还实行AA制。逢到节假日,乌尔马就去当家教,靠打工维持学业。
偏偏詹含辛是个浪漫的女孩儿,就是对乌尔马着迷,一见乌尔马那身阿拉伯长袍,和满脸的阿拉伯罗圈胡子就“犯晕”。
乌尔马爱詹含辛也是爱得一塌糊涂,觉得这女孩儿很特别。他早就听詹含辛说过她的家乡,那儿山美水美,还有那高高的大坞山和清清的濯玉河,心中早已神往。
现在一听说要去她的家乡扮外商,乌尔马开心得差点跳起来。他从胡通手中接过“剧本”就认真看起来,一等学校放假,就和詹含辛来到了坞山。
把乌尔马安顿好的当晚,詹四斤就和胡通商量好了,等到乌尔马演完外商戏后,就想办法把他弄走。
谁知,胡通办法还没想出来,乌尔马却不见了。
4。 外商被拘
尽管詹四斤和胡通这两天一直在为弄走乌尔马挖空心思,可一旦发觉乌尔马不明不白不见了,不禁也慌了神。
詹四斤忙回家问女儿,女儿吃惊地望着他,急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而胡通则满街到处找,商场超市、歌厅舞厅、桑拿会所,转了一个遍,也没看到乌尔马的影子。
胡通找了一夜也没找到乌尔马。天亮时当他拖着疲惫的脚步,刚走进詹四斤的办公室,桌上的电话突然“丁零零”地响了起来。
詹四斤一听,电话是派出所副所长侯五打来的,说乌尔马已被拘留,叫文化局派人去交罚款。詹四斤问交啥罚款?
侯五说:“你们招来的那外商嫖娼!”
啥?嫖娼?詹四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要开口细问,对方却把电话挂了。
詹四斤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原来,昨天傍晚,侯五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有人在“翠云楼”宾馆嫖娼,并提供了房间门牌号码。
这个侯五原是街头一个混混儿,一次无意间他帮派出所抓住了一个逃犯立了功,给有关领导留下了好印象。第二年,侯五就通过关系进了派出所。他工作特卖力,每天挂着个警棍,在大街小巷到处走动。没几年,竟当上了副所长。
侯五在派出所感到“皇粮”不够吃,就自己去找。当他接完举报电话,心里乐开了花:哈哈!财运来了!于是就喜颠颠地直奔“翠云楼”。
再说乌尔马回到宾馆,刚在外间沙发上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侯五就推门而入。
侯五一进门,抬眼一瞧,是个外商,不由一愣,但侯五这人就是胆儿大,管你外商不外商,你敢嫖娼,我就敢抓!
侯五在外间看了看,又一把推开卧室门,见床上躺着一个穿着睡衣的年轻女孩。那女孩一见警察推门而入,慌乱地把被子往身上一盖,钻进了被窝。
侯五走到乌尔马面前,“嘿嘿”一声冷笑:“乌尔马先生,请随我到派出所走一趟!”
乌尔马跟在侯五身后往里一看,见床上突然多出一个女孩,大吃一惊,又见侯五要他到派出所去,便说:“警官先生,我……我不认识她啊……”
可侯五哪容乌尔马分辩,强行将他带进了派出所。
抓回乌尔马一审,得知他竟是詹四斤从南华大学请来的留学生,侯五心里亮堂了:这詹四斤胆敢弄个假外商来糊弄县里头头们!
侯五顿时乐开了花:哈哈!爷们这个月正好缺钱花,现在天上掉下馅饼了!
这时,侯五正跷着二郎腿,坐在办公室里静等詹四斤送钱来。可等了半天,文化局也没来人。侯五又打电话催交罚款。
詹四斤瞪了胡通一眼,问:“多少钱?”
胡通伸出巴掌说:“一万五!”
詹四斤一听这数字,惊得浑身一颤:“怎么要罚这么多?一般罚款不是三千吗?”
侯五“扑哧”一笑:“中国嫖客罚三千,乌尔马可是进口嫖客,非得一万五!”
詹四斤气得朝胡通吼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这一万五你自己想办法,局里没钱!”
胡通吓傻了:妈啊!我就是一年不吃不喝,也凑不齐一万五啊!
胡通急忙去找侯五。好说歹说,差点没给他磕头,侯五才答应私了。侯五接过胡通递过的五千块钱,也不开收据,揣进兜里,然后,放了乌尔马。
乌尔马从拘留室出来,但说什么也不肯离开派出所。他看过张艺谋的《秋菊打官司》,也要讨个说法。
乌尔马要说法,侯五脸就白了。
侯五抓过不少中国人,但没抓过外国人。中国人被抓,只有自认倒霉,乖乖掏钱了事,哪会要说法?
可对付外国人,侯五没经验。
侯五在屋子里团团转,一时没了主张,就冲着胡通吼。胡通听他一吼,就往文化局跑,找詹四斤讨主意。
詹四斤哪里拿得出什么主意,只好把胡通大骂一通。之后,就匆匆忙忙地往家里跑,去搬女儿詹含辛这个救兵。
詹含辛听说乌尔马被关进了派出所,吃惊地忙问詹四斤,这是为什么?
詹四斤哪敢说明事情的原委,只好随便编了个理由,然后就催着女儿赶去派出所。
见了詹含辛,乌尔马总算同意不要说法,出了派出所。第二天,乌尔马就和詹含辛登上了返回省城的汽车。
5。 外商来信
望着阿拉伯人和女儿上了车,詹四斤松了一口气:外商我招来了,却是别人赶走的。尽管到现在他也没搞清楚究竟是谁瞎举报,错将乌尔马抓进了派出所。但那减半的财政拨款,总算是保住了。
詹四斤不禁在心里暗暗感谢那举报之人。但转念一想,他的心又提了起来:万一日后县里知道真相,可咋办?看来得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果然,第二天,县里头头就问詹四斤,好不容易招了个外商,为什么没呆两天就走了?
詹四斤那敢说出真情,只得支支吾吾地说:“外商好像是嫌咱这地儿环境不好吧?”
头儿说:“啥环境不好?咱这软环境、硬环境好得很呐,政策优惠着呢!要不,你再去找乌尔马先生谈谈?”
“好,再谈谈!再谈谈!”詹四斤答应着出了县委大院,抹了抹头上的虚汗,他哪还敢再去找乌尔马?
转眼就到了年底,县里招商总结,文化局倒数第一,得了个黄牌警告。幸亏有个乌尔马抵挡了一阵,县里财政预算时,才没减文化局拨款。
但到年关时,侯五拿了一大摞发票,要詹四斤报销。詹四斤一看,近万把块,心里一沉,但又没办法,把柄被人抓住了!
詹四斤气得手打颤,拿起笔签字,笔尖把发票给戳了个对心穿。
侯五一走,詹四斤想起胡通,觉得都怪这唱丑角的!刚好这时,胡通也进来找他签字。詹四斤把脸一绷,说:“签啥字?”
胡通支支吾吾地说:“前……前几个月,我帮外商交……交了五千块钱的罚款,你看……”
胡通话没说完,詹四斤就大吼起来:“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你还有脸找我报销?”
胡通碰了一鼻子的灰,只好转身退了出去。见胡通垂头丧气的样子,詹四斤心里又有些不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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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通一回头,詹四斤说:“先把发票放在这里。”然后便对胡通交代,要他把侯五的事好好处理一下,不能让这家伙像个牛虻似的,老叮着文化局这头牛背。
不知胡通是咋弄的,反正县里终于知道了外商之所以离开坞山,是因为侯五把他当嫖客,给抓进了派出所。县里头头很生气,把公安局长叫去训了一通,并说,此人要严肃处理。公安局长挨了训,窝了一肚子火,回来就把侯五的副所长给扒了。
等到寒假时,詹含辛回到了坞山,一进门,就交给詹四斤一封信。詹四斤问:“谁写的?”
女儿说:“你自己看吧。”
詹四斤打开信封,信是乌尔马写的,再一看,顿时目瞪口呆。为啥?
原来乌尔马是个真外商。乌尔马的父亲老乌尔马是个有眼光的商人,早就盯上了中国这个大市场,见儿子喜欢汉语,就把他送到中国留学,让他熟悉中国国情,为日后打入中国市场做好准备。
乌尔马来中国不久,就爱上了詹含辛。但乌尔马的父亲对他要求很严,除了基本生活费外,零花钱得让他自己挣。
所以詹含辛一直以为乌尔马是个穷光蛋,但她做梦也没想到乌尔马家族的资产,真的如同胡通瞎编的那样,有几十个亿,而且是美元。
上次来坞山,乌尔马当天就看出,詹四斤请他来,并不是在拍什么电视剧,但其动机究竟是啥,却搞不清楚,他也不想搞清楚。
但乌尔马对大坞山和濯玉河确实很感兴趣。他研究了濯玉河的水文资料,知道这濯玉河水位很深,直通长江黄金水道,可以建个深水良港。而大坞山上的石头,则是生产水泥的上等原料。
他经过几天调研,搜集了不少大坞山和濯玉河的资料,正准备回国一趟,向老乌尔马汇报,并想请父亲也来坞山实地考查一下,在坞山建个大型彩色水泥厂。
谁知,就在乌尔马准备在坞山大干一场的时候,侯五竟把他“请”进了派出所,这让乌尔马很伤心。要不是詹含辛出面,乌尔马定要打赢这场官司,讨个说法……
看到这里,詹四斤的肠子都悔青了,恨自己瞎了眼,竟把个已经引进门的亿万富翁,给硬生生地逼跑了。
詹四斤当天就想去省城,再次把乌尔马请回坞山来。
可女儿说:晚了,晚了!乌尔马早回国了。
6。 鱼鳖争斗
再说侯五,他早就盯着正所长的位子了,可如今连副所长也被扒了。他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出,心里恨死了詹四斤:要不是这家伙弄个假外商,自己哪能落到这地步?
侯五跑到文化局,要找詹四斤算账。可一打听,詹四斤出差去了。侯五气得牙痒痒,便跑去告了他一状。
詹四斤出差回来,还没下车,就接到县里头头的电话。詹四斤满肚子狐疑地走进头头的办公室。
就见头头脸色铁青,指着他大发脾气:“你詹四斤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弄个留学生蒙骗县里!”
一听是这事儿,詹四斤松了一口气,忙说:“是谁说我招的是个假外商?乌尔马先生是货真价实的外商!”
头头更来气了:“到这时候你还嘴硬?”
詹四斤说:“不是我嘴硬,乌尔马先生是个留学生不假,但他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外商!领导要是不信,我可以拿出证据来!”
詹四斤说完,就急匆匆回家,拿着乌尔马的那封信,又赶回到县委大院。
头头看完乌尔马的那封信,好半天没作声,然后打电话叫来了侯五。
侯五一走进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