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2008-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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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人带着马外出驮东西,走在崎岖的山路上,马身上的东西并不重,但它的主人宁肯自己走路,也不骑它,更舍不得用鞭子抽它,狗的鬼魂嫉妒死了,从山上推下一块大石头,砸在马身上,当场就把马砸死了。马的主人哭得很伤心,说:“马啊马,你是咱家的一口人呀,你死了,我回家都不知道咋跟孩子们交代……”接着,他挖了个坑,将马埋了。
狗的鬼魂惊呆了。自己和马受到的待遇相差太大了,自己享受的是短暂欢愉,却要用半辈子的苦难来偿还;马虽然干了很多活,流了很多汗,但它过得那样快乐,还得到了主人的爱护。同样是死,自己变成美味进了人的肚腹,马却能埋进坟墓。
狗和马又一起由小鬼押着,到阴司报到,由阎王判决它们再次转世投胎。这次,狗因为死的时候是只流浪狗,没人给它烧纸,所以手里没有钱,而马的主人给它烧了很多纸,带着很多钱,狗既眼红又无奈,就跟马商量说:“老兄,借我一点钱吧?”
马毫不犹豫,将口袋里的钱全给了狗。狗很开心,又拿钱来贿赂小鬼,小鬼向狗通风报信,说,阎王准备判它们来世做人,不过,阎王家正准备盖楼房,还缺一个监工……
狗一听,监工?肥差啊!
见到阎王后,阎王对他们说,目前手里只有一个投胎做人的名额,但这人是穷人,经过奋斗,后来成为富人。另一个名额要等些时候,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可以给他家当监工……
狗一听,赶紧说自己愿意做监工,阎王笑笑,说:“阴司里完全没有娱乐,上班下班全是面对小鬼,再说,给我当监工,那是完全没有油水的,你可要想好。”
这下狗又犹豫了,它想,给阎王做监工,那油水刮起来难度太大,还不如先去做人,刚开始虽然很穷,但毕竟后来能当富人。于是,它选择了做人,为了让阎王高兴,它还说,这次虽没给阎王当监工,以后还会为阎王服务的。
阎王不理它,大笔一挥,让狗马上投胎去……
有债就得还
接下来,阎王对马说:“我给自己的楼房找监工,第一个想到的是你。”
马奇怪地问:“为什么啊?狗以前干过工程,这方面是专家啊!”
阎王摆摆手,说:“他干过工程不假,可干出来的全是豆腐渣!监工这样的活,还是老实人可靠。你放心,房子盖好后,我为你安排个好人家,马上让你投胎转世。”
马说:“要是转世为人,我很想再见见那位狗兄弟。”
狗投胎到了一个穷人家,从小就吃尽了苦,一直勤扒苦做,整整苦干了三十年,终于成了富翁。就在他成为富翁这一天,老婆正好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奇怪的是,儿子刚满月,富翁就得了场怪病,死了。富翁气坏了:吃苦一辈子还没享受就死了,儿子啥也没干,就把他所有的财产接收了,这太不公平了!一见阎王,富翁就把这些话对阎王说了一通,阎王笑呵呵地说:“我这样做,就是为了满足你的愿望啊!”
富翁一愣:“愿望?啥愿望?”
阎王说:“你上次想给我当监工,没当成,临走时还说以后要为我出力,我一直记着呢。这次阴司的下水道堵塞了,疏通下水道是个大工程,需要一名监工,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富翁气得差点晕倒:在下水道里做监工,那还不如在阳间做个穷人呢!就说:“马做监工不是挺好的吗?咋不让他继续做呢?”
阎王叹了一口气,说:“马说有人欠他钱没还,他要求转世到人间讨债。这不,他上个月刚转世做人去了。说起来你们还真有缘分,他投胎到你家,成了你儿子……”
(题图、插图:黄全昌)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23期 豆花铺的秘密 作者:梅纪国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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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老人
清朝康熙年间,云州城有一家“朱记豆花铺”,掌柜朱秉文凭着精明能干,硬是把三文钱一碗的豆花汤做成了云州城的第一块招牌。
这天晚上,朱秉文忙了一天生意,正要让伙计们打烊,一位老人却在这时走进店里,朱秉文连忙吩咐伙计给老人盛上一碗豆花。
不一会,伙计就端上来一碗热腾腾的豆花,老人点点头,先是不紧不慢地用鼻子一闻,点点头,接着低头喝了一小口,细品了一下,又微微点了点头。过了好大一会,老人才把这碗豆花喝完。朱秉文掌柜见这老人吃得如此认真,就走过来问道:“老先生吃得可好?”
老人沉吟了一会,说:“掌柜的,恕我直言,这碗豆花虽说葱姜佐料很正,但豆花里却隐隐有一股霉腐味,不知是何缘故?还有,那豆花入口即化,如果能多点筋道,就好了……”
朱秉文一听这话,就知道老人是个大行家。原来,制作豆花时,他让伙计在原料中掺进一些已经发霉变质的黄豆,而豆花筋道不足,则是在制作时加了过量的水。这些当然不能跟老人说破,又一时摸不清这老头是何来路,为三文钱一碗的豆花这么讲究,万一他在外面一说,“朱记豆花铺”这块金字招牌没准就给他砸了。于是,朱秉文对老人说:“这些豆花都是早上制的,放到现在,的确有点失味了,您如果有兴趣,明天早些来,尝尝我们刚刚制好的豆花,如何?”
老人点点头,说:“那好,明天早上我一定过来。”说完,他付了三文钱,走出了豆花铺。
五文钱一碗
第二天一早,朱记豆花铺刚开门,那位老人就来了,朱秉文给伙计使了个眼色,那伙计慌忙迎上前去,招呼老人说:“老先生您又来了,来,里面请!”他把老人引到一个空位坐下,跑到后堂,端上一碗冒着热气的豆花。
老人还是先用鼻子闻了闻,然后低头喝一小口,细品好一会,大声说:“好!不愧是云州一绝!”说着,便三下两下喝完,还有滋有味地咂着嘴。接着,老人喊来伙计,从兜里摸出五文钱的铜板,放在桌上,便往店外走。伙计连忙喊住他,说:“老先生,您多给钱了。我们店的豆花是三文钱一碗,您却给了五文。”
老人头也不回,边走边说:“朱记豆花名不虚传,五文钱一碗,值!”
伙计把情形给朱秉文一说,朱秉文想了一会儿,说:“这老头是个大行家,为了咱朱记招牌,以后他来时,都给他盛小锅里的特制豆花,结账时,他爱给多少就收多少。”
自那以后,老人每天都来,伙计按照朱秉文掌柜的吩咐,每次都给他开“小灶”。老人也不含糊,结账时一律付五文钱。
这样过了没几天,有些食客见老人喝一碗豆花付五文钱,以为朱记豆花涨了价,也跟着付五文钱。伙计不得不大费口舌,给他们解释朱记豆花没有涨价,但还是有些人,喝完豆花后也不喊伙计,直接把五文钱往桌上一扔就走人。这样一来,在同一家店里喝碗豆花,有的人花的是五文钱,有的人却只花三文钱。
朱秉文掌柜从来没遇上过这样的事儿,不过有人愿意多送钱,对他来说总是好事儿,说明朱记豆花的金字招牌,在云州城没人能比,把豆花按五文的价钱卖,看这架势一点也不会影响客源。于是,他找来笔,写了个牌子,对伙计说:“你把这个牌子挂到店门口去,把价格统一起来,不要弄乱了。”伙计接过牌子一看,上面写着:朱记豆花,五文钱一碗,童叟无欺!
牌子挂出后,那个老人就再也不来了。过了几天,来朱记豆花铺喝豆花的客人少了一些,但由于豆花已经涨到了五文钱一碗,朱记豆花铺赚的钱反而比以前多了。
又过了一些时候,朱记豆花铺的生意突然急转直下,食客越来越少了。朱秉文掌柜急了,这一天,他在街上拉住一位以前常来光顾的食客,问他怎么不来喝豆花汤了,那人看看朱秉文,说:“原来你不知道啊?云州城又开了一家豆花铺子,那家铺子的豆花只卖三文钱一碗,味道却比朱记豆花还要好。”
又一家铺子
朱秉文大吃一惊,连忙赶往那家新开的豆花铺,一看究竟,他刚走到新开的豆花铺门口,掌柜的便迎出来了,一看,朱秉文顿时愣住了:“怎么是你?”
掌柜的正是以前那位每天都去朱记豆花铺喝豆花的老人,老人笑呵呵地朝朱秉文作一揖,说:“不错,是我!为了开这个小铺,我特意到你那里品尝朱记豆花,喝了你做的豆花,觉得绝对要值五文钱一碗,所以,每次结账时我都付五文钱。”
一听这话,朱秉文简直哭笑不得,因为那晚差点被老人看出选料和做工上的破绽后,老人再去时,朱秉文每次都让伙计给他盛“精制豆花”,那是专为云州城的达官贵人准备的,是他朱秉文下最好的料、花最大的精力制作的,这种豆花不在店里卖,而是专门送到达官贵人的府上,每碗豆花要收二十文钱,这才是朱记豆花的真家伙。
老人又说:“朱掌柜既然肯来赏脸,何不进来喝一碗我做的豆花?我的豆花三文钱一碗,绝对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朱秉文正想探个究竟,就硬着头皮进了铺子,老人马上让伙计端上一碗豆花,朱秉文只吃了一口,马上就叫起来:“这、这不就是我给你喝的豆花吗?”顿时,他心里雪亮,啥都明白了:这老头先是激他拿出最好的豆花,吃了一段时间后,这老头就把朱记精品豆花的配料、诀窍全摸到了,掌握这个诀窍后,他又故意每次多给两文钱,引诱朱秉文涨价,他自己就趁着这个机会开出一家豆花铺,以低价入市,把云州城喜欢吃豆花的食客逐渐吸引过来。
朱秉文气得满脸通红,却又无法发作,老人一看,给朱秉文施了一礼,说:“朱掌柜,不出此下策,我的豆花铺在你眼皮底下不可能开出来。承蒙朱掌柜容让,让我有机会站住了脚跟,朱记豆花树大根深,你只要重整旗鼓,何愁生意不旺?到时我们两家遥相呼应,保管云州城吃豆花的人越来越多……”
朱秉文回到店里,马上让伙计把那些低价买进的发霉变质的黄豆全都处理掉,在门前重新立了块牌子,上面写着:朱记豆花,三文钱一碗,童叟无欺!
过了没多久,朱记豆花铺的生意又好了起来。
(题图、插图:黄全昌)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23期 乞丐新娘 作者:范国清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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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小发走了个大早,租了个轿子,赶往薛家村,到了土地庙前,吓了一跳:只见庙前站着一大堆人,昨天自己认爹的那个老乞丐身着绫罗绸缎,站在前面,旁边一位丫环迎上来,介绍说:“这是我们家老爷,人称薛员外。”周小发一听,顿时变了脸色,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掉头要走。薛员外走上来,拉住周小发,说:“怎么话都不说,就想走了?”
周小发结结巴巴地说:“原来你、你是薛员外—”
薛员外笑呵呵地说:“我看你这孩子良心很好,你就来我们家吧,给我养老养终,以后,我家的产业全是你的。”
薛员外赏了轿夫几个铜钱,带着周小发进了家,让葫芦领着周小发里里外外走了个来回,然后把周小发叫过来,说:“过几天我要大请宾客,好好庆贺一番,但你娘到外面找义子,到现在还没回来,你去把她接回来吧。”刚说完,又想到周小发刚来,还不认识夫人,就对葫芦说:“你陪着少爷去把夫人接回来,我们这一带只有你会吹葫芦丝,你边走边吹葫芦丝,夫人一听,便知道你在找她,就会过来找你们。不过,夫人外出这么些天,没准明天就自己回来了,所以你们不要乱跑,最多找三天,找不到就先回来。”
接着,薛员外找出一套上好的衣服,让周小发穿上。
周小发和葫芦沿着梅川河堤走,葫芦一边走,一边吹着葫芦丝,周小发却想着心事。原来,周小发的爹是薛家的佃户,周小发八岁那年,梅川河发了大水,庄稼颗粒无收,但一到秋后,薛员外照样派家丁下去收租,周家交不出租子,薛员外便要把小发娘拉去抵租,刚烈的小发娘不堪其辱,跳进了梅川河,小发爹连忙下河去救,结果两个人一起被河水卷走了。想不到,他自己稀里糊涂做了仇人的义子。周小发在心里暗暗发誓:将计就计,等将来时机一到,一定要为父母报仇……
葫芦吹了半天的葫芦丝,见周小发一声不吭的,就说:“少爷,你怎么不说话?是不喜欢我吹的葫芦丝吗?”
周小发这才回过神来,说:“你吹得很好听!”
葫芦说:“你要是真的觉着好听,那我就专门给你吹一曲吧。”说完,她吹起一个新曲子,那曲调像一缕轻烟绕来绕去,长久不散,周小发问:“这叫啥曲子?听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葫芦回头一看,周小发真的眼睛红红的,不禁心里一动,说:“它叫《葫芦花开》。少爷,你肯买乞丐当爹,真是个好心人,以后给你当下人,你一定不会让我们受屈的。”
周小发连忙打断葫芦的话,说:“你别叫我少爷,我还是觉着叫我货郎耳顺。”
葫芦捂着嘴,轻轻笑着喊:“货郎哥哥……”
到了下午,周小发要到河堤下小解,便让葫芦先走,他小解完走上河堤,便见三个骑马的男子挡住了葫芦,急忙上前一看,打头的正是昨天羞辱薛员外的那个公子,他骑在马上,笑嘻嘻地跟葫芦说:“你吹的是啥玩意儿呀?真是好听,我想请你到我家中,吹它三天三夜……”
周小发上前一步,站在葫芦跟前,说:“怎么又是你?上回欺负一个乞丐,这回又欺负一个姑娘,你还是不是人?”
那公子也认出了周小发,乐得哈哈大笑:“哈哈哈,你昨天打抱不平,打得给乞丐当儿子,这回又打抱不平,难道还想再给这小娘子当儿子不成?”
公子的两个手下也跟着起哄。
周小发故意大声喝道:“休得胡言,她、她是我的娘子!”
公子一看两人悬殊的衣着,笑得直不起腰来:“你在骗鬼吧?她要真是你娘子,你敢当着我的面抱住她,香香地亲她一口吗?要是不敢,你小子就别逞能!”
周小发一言不发,一把抱过葫芦,亲了一口,说:“亲就亲,她本来就是我的娘子嘛!”
那公子见他们真的抱了亲了,只好带着两个手下走了。
葫芦满脸通红,说:“货郎哥哥,你做做样子不就行了,怎么真的使劲亲我啊?”
周小发抱紧葫芦,说:“你是个好妹子,我好喜欢……”
薛员外在家里等了三天,员外婆、周小发和葫芦都没有回来。到了第三天下午,就跑到村口朝官道张望,这一看不打紧,只见周小发和葫芦并肩走着,一副亲热样,气得他掉头就走。
到了深夜,薛员外多了个心眼,悄悄爬起来,走出屋子,踅摸到周小发窗根,果然听到房里传来轻声低笑,正是葫芦和周小发的声音。他气得要发疯了,悄悄退回自己房间,大骂葫芦:“好你个小贱人,前些时候让你做小,宁死也不从,这才三天工夫,就勾引我义子!瞧我怎么治你!”
第二天一大早,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