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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西藏生死书-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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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进入空屋;不管什么念头或情绪生起,既不伤害也不助益一位真正的大圆满行者。
    即使是在最伟大的相应法行者身上,忧愁和喜悦、希望和恐惧仍然会像从前一般生起。普通人和相应法行者的差别在于他们如何看待情绪和反应。普通人会本能地接受或拒绝,因而产生执著或厌恶,结果就累积了恶业。反之,相应法行者不管生起什么念头或情绪,都会观照其自然、原始的状态,不会让执著进入他的认知中。
    顶果钦哲仁波切描述一位相应法行者走过花园的情形。他完全清楚花的光采和美丽,也能欣赏花的颜色、形状和香气。但在他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执著或「后念」。诚如敦珠仁波切所说的:

    不管有什么认知产生,你都必须像小孩子走进庄严
  的寺院;他看着,但执著却一点也不能进入他的认
  知中。因此,你让每一件事物都永远那么新鲜、自
  然、生动和纯真。当你让每一件事物都保持它的原
  状时,它的形状就不会改变,它的颜色就不会褪去,
  它的光辉就不会消失。不管出现什么,都不会被任
  何执著所污染,因此你的一切认知都是本觉的本来
  智慧,也就是光明和空性的不可分离性。

    从直接体悟本觉的「见」所产生的信心、满足、空灵、力量、幽默和笃定,是人生最大的宝藏、最高的快乐,一旦证得之后,一切都不能破坏它,即使是死也不能影响。顶果钦哲仁波切说:

  一旦你有了「见」,虽然轮回的妄想还是在你心中
  生起,但你将像天空一般;当彩虹在它面前出现时,
  它不受到特别的谄媚;当云出现时,它也不会特别
  失望。你有一种深沉的满足感。当你看到轮回和涅
  槃的外表适合,你会从心中咯咯而笑;「见」将永
  远让你保持喜悦,心中一直都有微笑沸腾着。

    诚如敦珠仁波切所说的:「净化大妄念,即净化心中的黑暗之后,毫无障蔽的太阳光芒将持续生起。」

    如果读者想从本书了解大圆满法和临终教法的话,我希望你能寻找和亲近一位具格上师,发心接受完整的训练。大圆满法的中心是两种修习:力断(Trekcho)和顿超(Togal),如果想深入了解中阴境界所发生的事情,这两个法门是不可或缺的。这里我只能做最简短的说明,至于完整的说明,必须在弟子已经全心发愿修法,并达到相当的修行功夫时,上师才会传授他。我在本章所说明的,就是力断的核心。
    力断的意思是强力彻底而直接地切入无明。简单地说,无明是被本觉的「见」那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切入,就像刀切开牛油或空手道高手劈开一叠砖块。整个厚重的无明大建物就此倒塌,好象你炸开它的拱顶石一般。无明被切开了,心性的本初清净和自然素朴就赤裸地显现出来。
    在上师认为你对于力断的修习有了彻底基础之后,他才会把顿超的高级法门介绍给你。顿超的修行者,直接在一切现象所本具或「当下呈现」的明光(Clear Light)上用功,使用特殊而非常有力的修习来让它在自己身上显露。
    顿超具有当下和立即证悟的特性。譬如登山,一般的方法是走很长的山路才爬到高峰,但顿超的方法则是一跃而至。顿超可以让一个人在一世中,在自己身上证悟到觉悟的不同层面。因此,它被视为大圆满传统最非凡、独特的法门;「力断」是大圆满的智慧,「顿超」则是它的方便。它需要大量的训练,通常都是在闭关的环境里修习。
    然而我们要一再强调的是,大圆满法的「道」只能在具格上师的直接指导下才能修。达赖喇嘛说:「你必须记住大圆满法的修习,如力断和顿超,只有经由经验老到的上师指导,并且接受证悟者的启发和加持,才可能成功。」

虹光身

    透过这些高深的大圆满法门,修行成就者可以将他们的生命带到殊胜而光辉的结束。当他们命终时,可以让身体回缩到组成身体的光质,他们的色身会溶化在光中,然后完全消失。这种过程称为「虹身」(rainbow body)或「光身」(body of light),因为在身体溶化时,会有光和彩虹出现。古代的大圆满密续和大师著作,对于这个惊人、不可思议的现象,有不同的分类,因为有一段时期,虽然不是常态,却经常有这种现象出现。
    知道自己即将证得虹光身的人,通常会要求独处在房间或帐篷里七天。第八天,整个身体消失了,只留下毛发和指甲。
    现在我们也许很难相信这种事,但大圆满传承的历史却充满证得虹光身的例子,诚如敦珠仁波切经常指出的,这不是古老的历史。我将提到一个最近的,而且是与我个人有关的例子。一九五二年,在西藏东部,有一个著名的虹光身例子,许多人都亲眼看到。他就是索南南杰(Sonam Namgyal),我老师的父亲,也是我在本书前面提及的左顿喇嘛的兄弟。
    他是一个非常单纯而谦虚的人,以在石头上雕刻咒文和经文维生。有人说他年轻时曾经当过猎人,跟随一位伟大的上师接受教法。没有人知道他是修行人,他确实可以称为「密行者」(a hidden yogin)。在他临终前不久,人们常看他坐在山顶,仰望虚空。他不唱传统歌,自己作词谱曲。没有人知道他正在做什么。然后他似乎生病了,但奇怪地,他却变得越来越快乐。当病情恶化时,家人请来上师和医生,他的儿子告诉他应该记住他所听过的教法,他微笑说:「我全都忘光了,不管怎样,没有什么好记的。一切都是幻影,但我相信一切都会很好。」 
    在他七十九岁临终时,他说:「我唯一的要求是,死后一个星期内不要动我的身体。」当他去世后,家人就把他的遗体包裹起来,邀请喇嘛和僧人来为他诵经。他们把遗体放在一个小房间内,并且不禁注意到,虽然他高头大马,却毫不困难就被带进房间,好象遗体变小了。同时,奇异的彩虹般的光充满了整个屋子。在第六天时,家人看见他的身体好象变得愈来愈小了。在他死后第八天的早晨,安排葬仪事宜,当抬尸人把盖布掀开时,发现里面除了指甲和毛发外一无所有。
    我的上师蒋扬钦哲请人把指甲和毛发送来给他看,而且认证了这是虹光身的例子。    




          第二篇   临终


        第十一章   对临终关怀者的叮咛

    在一家我所知道的临终关怀医院里,一位近七十岁的女士,名叫艾蜜莉,罹患乳癌已经到了生命终点。她的女儿每天都会来探望她,两人的关系似乎很好。但当她的女儿离开之后,她几乎都是一个人孤零零坐着哭。不久我才知道个中原委,因为她的女儿完全不肯接受她的死是不可避免的,总是鼓励母亲「往积极方面想」,希望能藉此治好癌症。结果,艾蜜莉必须把她的想法、深度恐惧、痛苦和忧伤闷在心里,没有人可以分担,没有人可以帮助她探讨这些问题,更没有人可以帮助她了解生命,帮助她发现死亡的治疗意义。
    生命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与别人建立无忧无虑而真心的沟通,其中又以与临终者的沟通最为重要。艾蜜莉的例子正是如此。
    临终者常常会感到拘谨和不安,当你第一次探视他时,他不知道你的用意何在。因此,探视临终者请尽量保持自然轻松,泰然自若。临终者常常不说出他们心里真正的意思,亲近他们的人也常常不知道该说或做些什么,也很难发现他想说什么,或甚至隐藏些什么。有时候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因此,要紧的是,用最简单而自然的方式,缓和任何紧张的气氛。
    一旦建立起信赖和信心,气氛就会变得轻松,也就会让临终者把他真正想说的话说出来。温暖地鼓励他尽可能自由地表达他对临终和死亡的想法、恐惧和情绪。这种坦诚、不退缩地披露情绪是非常重要的,可以让临终者顺利转化心境,接受生命或好好地面对死亡。而你必须给他完全的自由,让他充分说出他想说的话。
    当临终者开始述说他最私密的感觉时,不要打断、否认或缩短他正在说的话。末期病人或临终者正处于生命最脆弱的阶段,你需要发挥你的技巧、敏感、温暖和慈悲,让他把心思完全透露出来。学习倾听,学习静静地接受:一种开放、安详的宁静,让他感到已经被接受。尽量保持放松自在,陪着你临终的朋友或亲戚坐下来。把这件事当作是最重要或最可爱的事情。
    我发现在生命的所有严重情况里,有两件事最有用:利用常识和幽默感。幽默有惊人的力量,可以缓和气氛,帮助大家了解死亡的过程是自然而共通的事实,打破过分严肃和紧张的气氛。因此,尽可能熟练和温柔地运用幽默。
    我也从个人经验中发现,不要用太个人化的的观点来看待事情。当你最料想不到的时候,临终者会把你当作愤怒和责备的对象。诚如精神医师库布勒罗斯所说的:「愤怒和责备可以来自四面八方,并随时随意投射到环境去。」不要认为这些愤怒是真的对着你:只要想想这些都是由于临终者的恐惧和悲伤,你就不会做出可能伤害你们关系的举动。
    有时候你难免会忍不住要向临终者传教,或把你自己的修行方式告诉他。但是,请你绝对避免这样做,尤其当你怀疑这可能不是临终者所需要的时候。没有人希望被别人的信仰所「拯救」。记住你的工作不是要任何人改变信仰,而是要帮助眼前的人接触他自己的力量、信心、信仰和精神。当然,如果那个人确实对修行能够开放,也确实想知道你对修行的看法,就不要保留。
    不要对自己期望太大,也不要期望你的帮助会在临终者身上产生神奇的效果或「拯救」他,否则你必然会失望。人们是以自己的方式过活,怎么活就怎么死。为了建立真正的沟通,你必须努力以他自己的生活、性格、背景和历史看待那个人,并毫无保留地接受他。如果你的帮助似乎没有什么效果,临终者也没有反应,不要泄气,我们不知道我们的关怀会产生什么影响。

表达无条件的爱

    临终者最需要的是别人对他表达无条件的爱,越多越好。不要以为你必须是某方面的专家才办得到。保持自然,保持你平常的样子,做一个真正的朋友,如此,临终者将肯定你是真的关怀他,你是单纯而平等地跟他沟通。
    我曾说过:「对临终者表达无条件的爱。」但在某些情况下,这绝非易事。也许我们跟那个人有很长的痛苦历史,也许我们会对过去对他所做的事感到愧疚,也许会对过去他对我们所做的事感到愤怒和厌恶。
    因此,我建议两个非常简单的方法,帮助你打从内心对临终者产生爱。我和那些照顾临终者的学生们都发现这个方法很管用。第一,看着你眼前的临终者,想象他跟你完全一样,有相同的需要,有相同的离苦得乐的基本欲望,有相同的寂寞,对于陌生世界有相同的恐惧,有相同的隐密伤心处,有相同的说不出的无助感。你将发现,如果你确实做到这一点,你的心将对那个人开放,爱会在你们两人之间呈现。
    第二种方法,我发现这种方法更有效,就是把你自己直接放在临终者的立场上。想象躺在床上的人就是你,正在面临死亡;想象你痛苦而孤独地躺在那儿。然后,认真地问自己,你最需要的是什么?最希望眼前的朋友给你什么?
    如果你做了这两种修习,你就发现临终者所要的正是你最想要的:被真正地爱和接受。
    我也常常发现,病得很严重的人,期待被别人触摸,期待被看成活人而非病人。只要触摸他的手,注视他的眼睛,轻轻替他按摩或把他抱在怀里,或以相同的律动轻轻地与他一起呼吸,就可以给他极大的安慰。身体有它自己表达爱心的语言;使用它,不要怕,你可以带给临终者安慰和舒适。
    我们常常忘记临终者正在丧失他的一切:他的房子,他的工作,他的亲情,他的身体,他的心。我们在生命里可能经验到的一切损失,当我们死亡时,全都集合成一个巨大的损失,因此临终者怎么可能不会有时悲伤,有时痛苦,有时愤怒呢?库布勒罗斯医师认为接受死亡的过程有五个阶段:否认、愤怒、讨价还价、失望、接受。当然,不见得所有人都会经过这五个阶段,或依照这个次序;对有些人来说,接受之路可能非常漫长而棘手;对其他人来说,可能完全达不到接受的阶段。我们的文化环境,不太教育人们了解自己的思想、情绪和经验,许多面临死亡及其最后挑战的人,发现他们被自己的无知欺骗了,感到挫折和愤怒,尤其当没有人想了解他们衷心的需要时。英国临终关怀先驱西斯里·桑德斯 (Cicely Saunders)说:「我曾经问过一位知道自己将不久人世的人,他最想从照顾他的人身上得到什么,他说『希望他们看起来像了解我的样子。』的确,完全了解另一个人是不可能的事,但我从未忘记他并不要求成功,只希望有人愿意试着了解他。」
    重要的是,我们要愿意去尝试,而我们也要再三向他肯定,不论他感觉如何,不论他有什么挫折和愤怒,这都是正常的。迈向死亡将带出许多被压抑的情绪:忧伤、麻木、罪恶感,甚至嫉妒那些身体仍然健康的人。当临终者的这些情绪生起时,帮助他不要压抑。当痛苦和悲伤的波浪爆破时,要与他们共同承担;接受、时间和耐心的了解,会让情绪慢慢退去,会让临终者回到真正属于他们的庄严、宁静和理智。
    不要搬弄学问,不要老是想寻找高深的话说。不必「做」或说什么就可以改善情况,只要陪着临终者就够了。如果你感觉相当焦虑和恐惧,不知道如何是好时,对临终者老实地承认,寻求他的帮助。这种坦白会把你和临终者拉得更近,有助于打开一个比较自由的沟通。有时候临终者远比我们清楚他们需要什么样的帮助,我们需要知道如何引出他们的智慧,让他们说出他们所知道的。西斯里·桑德斯要求我们要提醒自己,当我们和临终者在一起时,我们并不是唯一的给予者。「所有照顾临终者的人迟早都会知道,他们收到的比他们给予的还要多,因为他们会碰到许多忍耐、勇气和幽默。我们需要这么说……」告诉临终者我们知道他们有勇气,常常可以启发他们。
    我发现,有件事对我很受用,那就是:面对奄奄一息的人时,永远要记得他总是有某些地方是天生善良的。不管他有什么愤怒或情绪,不管他多么令你惊吓或恐慌,注意他内在的善良,可以让你控制自己而更能帮助他。正如你在跟好朋友吵架时,你不会忘记他的优点,对待临终者也要如此;不管有什么情绪产生,不要以此判断他们。你这样的承担,可以解放临终者,让他得到应有的自由。请以临终者曾经有过的开放、可爱和大方对待他们。
    在比较深的精神层次里,不论临终者是否晓得,记得他们也有佛性和完全觉悟的潜能,这种想法对我的帮助很大。当临终者更接近死亡时,从许多方面来说,开悟的可能性更大。因此,他们值得更多的关怀和尊敬。 

说真话

    人们常问我:「应该告诉临终者他正在接近死亡吗?」我总是回答:「应该,告诉时要尽可能安静、仁慈、敏感和善巧。」从我多年探视病人和临终者的经验中,我同意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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